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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笑道：「杜小姐，你何不問下，現場沒有發生什麼事。」

于明道：「急什麼，打土豪時間又到了。」

紅包里八百元，上官道：「如果不是有老爺子的錢壓著，怎麼也得上千。董事長對下屬最大方了。」

上官道：「不是哦，只有孫子輩才有金幣，兒子女兒，都沒有。因為按照風俗，所有的花費是兒女平攤，不過這次董事長一個人負責了。」

上官道：「九九九是給我們的，他們都是拿一套紀念金幣，四枚裝的，每枚將近六十克，是董事長早先託人專門為本次壽宴訂做的金幣。」

紅包已經放在老爺子身邊，有個黑色手提箱，于明和倪秋正在打賭，紅包幾錢。于明招呼：「李復，開個價。」于明賭九百九十九，按照于明熟知的農村習俗，壽禮紅包一般都是以九為單位。倪秋開兩千，他朝大的開。

「毒蛇？」

接下來是老爺子夫妻在柳子螢陪同下和各位同輩人敬酒，只敬了兩桌就回去了，然後就是晚輩祝壽時間，按照桌子，大家舉杯上前。兒孫輩的有跪有拜，吉祥話說的老爺子笑呵呵的。老爺子記性不錯，能全部叫對十四個孫子的名字。

毛毯在側面的沙發上，可以躺在沙發上蓋上毛毯舒服的看電視，柳子螢距離最近，走兩步伸手，于明急道：「你也別動。」

于明點頭：「恭喜老爺子七十大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下柳子螢掩不住了，老爺子走到台前，和-圖-書看見桌子上有個紅包，拿起來一看，咬牙大怒：「誰？有種的出來。」

上官解釋道：「紅包是我購買的，我還去銀行換零鈔，一共準備了三十份。」

李復道：「也有可能使用無線入侵，我是不是去看看？」

于明左右一看，老爺子被柳子螢扶回房間，于明道：「不好，如果要殺人，這是個好機會。」

「好，好。」老爺子塞紅包。

杜青青怒視於明，這小子和自己打馬虎眼。

「猜對？一千萬？支票？」李復打開紅包，抽出鈔票：「買噶，真是一千萬。」

倪秋掰手指：「一克金幣三百，兩百四十克就是七萬二，哇。」

「沒死人？」杜青青疑問。

李復抬頭，只見自己正上方吊頂處盤踞一條毒蛇，伸脖子吐著信子，李復知道，蛇一般不會攻擊死物，如果獵物一動，很可能直接撲下來，這蛇的距離可以攻擊到自己和老爺子。李復忙道：「我們別動，毛毯。」

「不。」李復走過來道：「沒報警，老爺子不僅不許報警，而且鎮里派出所來人，也被他讓人推了。」

李復搖頭：「剛才黃梅戲唱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很可能是殺人通告。」

于明笑問：「倪秋，七萬要不要當孫子？」

于明道：「有這麼回事。」

杜青青問：「你們去哪？」

鎮里的養蛇大戶派了幾個人來，將庭院尋找了一圈，只發現了這兩條毒蛇。雖然如此，但是柳老爺子的表情非www.hetubook.com.com常難看。大部分人都已經告辭離開，包括林霞衣和林老先生，現場留下來的是兒孫自己人，還有星星調查社的人。

南方集團總裁助理上官同桌，見幾個人在玩，笑道：「于明可能猜對了。」

于明道：「黃梅戲班子也有可能，剛才有服務生給後台送了些糕點，也可能做手腳。」

「好，好。」

「恩？」于明和李復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李復平靜道：「我認為對方如果要加害柳老先生，離席回房是一個很好的時機，所以我們來查看。」

「恩，這種蛇叫槍頭洞蛇，響尾蛇一種，性格暴躁，可訓練，對一種香木非常喜歡。劇毒，出沒于南美、非洲亞洲熱帶。我偵辦過兩起這種蛇的殺人案，在身上上抹一些木香香味，毒蛇聞到這種特殊香味就會主動出擊，我勸你們馬上離開，我不肯定毒蛇在哪裡。」

李復低聲道：「都在主大廳，外面有保安，廚房人來人往，後台也不少人。這錄音帶恰巧卡在這個發冥幣的關節，不可能是算計好的，只有一個可能，人在大廳里，廁所在戲台側面，趁剛才拜壽有點紛亂，上廁所換掉黃梅戲，換上錄好的聲音。」

于明將蛇挑到一邊，然後用毛毯甩蓋保護李復和柳老爺子，這次危機算是被化解了。

「關掉？」李復停不懂。

柳子螢和老太太還在安慰老爺子，突然門被推開，李復和于明走進來，老太太咬牙帶著無比hetubook.com.com恨意看于明：「果然是你。」

「等等。」李復單膝跪地，地板上有些粘性東西。李復拉起柳子螢的褲子，搖頭，然後再拉起老爺子的褲子聞一下：「你們馬上離開，房間內有毒蛇。」

「切。」一點遊戲精神都沒有。

上官站起來對柳子螢耳邊說了一句，然後把紅包遞給柳子螢，柳子螢一看，臉色當場變了。

隔壁桌的人見這邊動靜，也開始看紅包，然後和于明這桌的人一個表情，都不知道怎麼說。柳子螢注意到，站起來，上官說了一聲，大家忙把紅包收好。柳子螢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不動，大家輪流上前祝壽，老爺子邊笑邊道：「好好好。」然後就是塞紅包。于明是倒數第二個上去，李復壓陣在最後，他擔心於明亂說話。

倪秋鄙視：「這麼多人，哪好意思開。」

「為什麼不好意思？」李復捏紅包：「咦，不象是幾張，好像只有一張。」

老太太一反常態道：「不需要，你們都走，走了沒事了。」

于明疑惑問：「三十份？夠嗎？」這裏要錢的人很多啊。

「哈哈。」大家笑著舉杯。

菜過兩輪，兒子女兒們開始向來賓們敬酒，扣除了他們，來賓只有一半，所以很快就到了于明這一桌，從敬酒就可以看出每個人的心態，有些人匆匆而來，喝杯酒說句話，然後走人。有些人會多留一會，聊幾句后離開。有些人純粹是應場，而柳子螢的助hetubook.com.com理秘書們也懶得理他們，禮貌的站起來應付下，人沒走他們就坐下來。

李復道：「那我就隨便開個一千萬好了。」

「我們還是實誠的拿九九九吧。」李復舉杯，突然想到上次聚會沒掏錢，金羽死了。上上次聚會沒掏錢，認識了懲罰者唐少龍。于明參加林霞衣的雞尾酒會，撞上了太子。星星調查社參加年夜酒會，遇上了盜竊案。恩……這次也是免費的，會不會也發生點什麼呢？上帝，請拯救我，自己竟然學會了于明的思考跑題。

「媽？」柳子螢疑問。

倪秋問：「你怎麼知道？」

「呔，柳老賊作惡多端，還不授首？」黃梅戲台上一聲大喝，頓時吸引了大家注意。

倪秋和于明碰杯：「死皮賴臉留下來是對的。」

于明道：「縱子行兇，花錢滅口，殺孫棄女，看來這三條罪名是真實存在的。李大偵探，你怎麼看？」

「潛伏在屋……」李復道：「走。」

李復也收到紅包，回到桌上，見大家問：「多少？」

李復上前：「祝柳老先生泰山不老，福海無窮。」

杜青青見於明一直在看熱鬧，靠近於明問：「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打擾了。」于明一拉李復準備走人，要不是這個蠢蛋FBI，你死關我屁事。

李復汗：「這也能假唱？」

于明攤手回答：「無所不能，這，就是江湖。」

「關掉，關掉。」戲台負責人大喊。

李復道：「沒錯，是槍頭洞蛇，這種蛇數量少，響尾蛇血清hｔｔps://wｗw.ｈｅｔuboｏk.cｏm.ｃoｍ對其效果有限，不要被咬上，基本沒救。」

同桌人全部開紅包，然後一起面面相覷，全部是一千萬，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不是人民幣不是支票，而是一張冥幣。

「坑爹吧？」倪秋大驚，中國最大鈔票就是一百，一張頂破天就是一百，難道是支票？倪秋打開紅包，朝裏面一看，愣了半響，轉頭看李復：「你他媽的竟然猜對了。」

「別動。」于明抬頭道：「蛇就在屋頂上。」

「逛逛。」于明回答。

最後上來是柳子螢，這下四位助理秘書立刻站直，柳子螢道：「籌備這個壽宴幸苦了，還有星星調查社，要謝謝你們。」說罷喝酒，然後將八個紅包放在上官面前：「上官，把幸苦費分下。」

黃梅戲台上的人一愣，互相看，然後台上一段唱腔：「柳老賊，你縱子行兇，花錢滅口，殺孫棄女，天良何在？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謝董事長。」四名員工回話。

倪秋道：「龜孫子都干。」

于明左右看，拿起掃把，將柳子螢拉開，用掃把挑開毛毯，一條淡綠和土黃間隔色的蛇一口咬在掃把頭上。

于明解釋：「假唱，用後台的音響配合真唱。」

然後是閑雜人等上前拜壽，這些人成份比較雜，有的是南方集團的高管，有的是其他企業在L市分公司的代表，還有的是鎮子里的人等等。大家都樂呵呵拿了一個紅包回來，最後于明等人上陣。

「謝謝。」于明眼角看見了老太太，很平靜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