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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笑你個頭。」杜青青給了于明腦袋一下：「我還想結婚的，還想找男朋友的。」

「再看！」于明沒肯定，他晚上決定約姬動吃飯。菲亞老太婆，我應該給你送什麼假情報呢？不知道有沒有能和菲亞對抗的武力……先鋒團，似乎檔次太低了點。恩？菲亞是美國間諜，美蘇矛盾，冷戰，俄羅斯間諜出身的總統……自己能不能再大胆一些，製造出一個敵人出來？那必須要做點損害美國軍事或者國家利益的事，然後再栽贓。恩？西蒙，西蒙肯定喜歡，不過只有西蒙一個人，似乎太單薄了點。還要周詳計劃。

……

「……」杜青青想了好一會，驚訝問：「殺了查理王？」

李復點頭，于明沒什麼好說了，起身離開。李復知道于明這方法肯定有一定效果，以子挾父。拋棄自己道德來看，是可以的。按照美國法律精神，自己只是抓住了一名犯罪分子的證據，如果這名犯罪分子能提供證據或者作證指控高級犯罪者，那他就會被轉為污點證人。這在很多案例中有。一些黑幫老大表面很乾凈、合法。為了逮捕他們，就要先逮捕他手下的手下，然後一層層咬出來。人畢竟是自私的。但是杜雷和嚴禮強畢竟是父子關係，也不是嚴禮強自願成為污點證人。李復這麼想著，卻無意打開嚴禮強的資料庫，這電腦上嚴禮強的正面照片，是一個積極的、年輕的、英俊的，有這遠大前程的男和圖書子。

「沒了。」

李復點頭：「我還是應該要好好謝謝你，最少美國方面有可能會重啟杜雷調查案。」

于明才不相信菲亞會為了自己在身邊布置一群特工，這老太婆壓根就沒瞧得起自己，只不過是曼迪的關係，這才關心自己。所以一到公司，于明就宣布開會，將計劃說一遍，除李復外，所有人贊成杜青青變身蕾絲邊的計劃。至於說服海娜，就由杜青青出馬。

「那意思是我沒得選擇了？」

于明道：「比如姬隊你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又被開除了，進了監獄。在監獄撿肥皂惹了一身病，出來后找不到工作，老婆或者孩子上學就醫需要錢，你就是釘子候選人。釘子是收錢的人，也是你們警方唯一有可能抓到的人。明白嗎？」

姬動最近很忙，A市做為全球最大的城市之一，又是一座國際都市，吸引了各路商賈，綠林好漢因為各種目的來此。首當其衝是軟犯罪，中國禁槍，走私也有一定難度，硬暴力比較罕見。軟暴力中又以商業盜竊、商業詐騙為主，另外是A市富人多，綁架案也開始增加。綁架目標往往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富人。比如A市一套房子三百萬，你有三套房子，你就是千萬富翁，又因為獨生子女關係，綁架你孩子要一套房子，很多人都願意割捨。

大家互相看看，小趙道：「于大哥意思是，釘子是死士，如果被抓，他什麼都不會說？」

「這人和-圖-書不好對付。」墨西哥綁架團伙在A市為綁架技術顧問的一個資深綁架，叫扎哥（音譯），會議時，于明順手查詢了這人資料，于明道：「這人本來是警察，後來發現犯罪更來錢就改行了。他的反偵查能力非常強。你看看現在A市，多是三四人一個家庭，鄰居很少來往。當孩子被綁架時候，夫妻之間必然會先聯繫。報警、或者不報警……你也知道，普通的人手機電話根本防不住有心人竊聽。一聽電話就知道夫妻是不是要報警，報警就撕票，毀滅全部線索。不報警呢，警方根本就不知道。」

「我保證能做的象意外一樣。」于明回答。

杜青青苦笑：「還有第四個計劃嗎？」

「會調查，但是後天集團肯定否認，他不可能承認。再加上沒有證據，只是輿論猜測，我相信輿論會影響到議案，會打擊杜雷。但是沒有證據。」

「查理王最近兩個禮拜在國外，據說明天回來。我們晚上一起和海娜吃飯吧。」杜青青覺得還是拉上于明比較好，這事情不好說。

于明道：「這次去哈里斯島，國際殺手王欠我一個人情。關鍵是免費。」

于明點頭：「我們傍晚六點，這消息就會見報。」

于明約姬動吃飯，姬動故意讓于明一邊等待，旁聽會議。完了看于明，于明放下雜誌：「姬隊，你不會想讓我去反綁架吧？」

「恩……」于明沉思一會：「對付杜雷還有一個辦法的。」和-圖-書

于明反問：「難道新聞曝光后，美國方面不會調查嗎？」

姬動疑問：「找釘子？釘子是什麼意思？」

姬動道：「于明，綁匪每次都要求贖金10-20％兩小時內海外轉賬，你認為為什麼？」

墨西哥等南美國家綁架案盛行，綁匪們非常有經驗，但是可下手目標不多。直到有個去南美旅遊的華人看到了市場的不對稱性，一切都改變了。墨西哥綁匪擁有綁架技術、反偵查、反反綁架能力，A市則擁有無數的目標，雙方一拍即合，很快成立了以墨西哥綁匪集團為技術指導的，活躍在A市的號稱『黃天』的綁架團伙。他們襲擊目標並非極貴，他們了解中國，知道招惹極貴的下場。他們綁架的目標多是總資產數千萬的人。他們盜竊房產信息，綁架目標后，對方沒錢，就要求在數天之內變賣房產籌錢。

目前刑偵一隊是兩頭開工，一邊是日益猖獗的綁架案，一邊是國際商業間諜、詐騙案。幸虧A市原創少山寨多，間諜們沒有多大市場，主要目標也就在一些大企業身上。綁架案則是刑偵一隊目前最頭疼的。據說悍匪XX曾經闖入香港富豪XX家中，綁架其兒子，富豪最終花費十億港幣贖金，並且富豪始終沒有報警。綁架乾的好，比腐敗來錢還快。

于明道：「嚴禮強，杜雷下來，嚴禮強肯定要朝上爬，期間必然要使用一些非法手段。如果我們能抓住嚴禮強的前途，要挾杜和*圖*書雷，杜雷很可能會去自首。優點是嚴禮強畢竟比較嫩，好對付。不過這手段有損道義，要不要干，由你自己做主。」

于明點頭：「是的，我本來是想拿證據的。但是我太小看他們。」原本西蒙就是去拿證據，卻沒有想到有多位高級特工級別的保安，整的是丟盔棄甲。小偷是不可能和警察正面為敵，他們擅長在警察不注意，防禦薄弱時候動手。這就是西蒙弄到克拉克醜聞的辦法。但是當警方高度警惕，並且素質都非常強橫時，小偷是沒有機會的。可惜了這次機會，這次后杜雷很可能下台，再尋找杜雷犯罪行為證據，那就更難了。

……

李復和于明在辦公室私聊，李復了解于明所掌握的杜雷情報，算算時間，李復道：「距離華盛頓國會投票只有四天。」

姬動道：「釘子是同謀，被綁架者被撕票，他也有謀殺罪，如果我放他一條生路，他會配合嗎？」

「專心開車。」于明問：「你們摟摟抱抱習慣了，海娜沒有表演壓力。杜小姐，這計劃怎麼樣？」

「貌似。」于明點頭：「但前提是海娜沒有和查理王上床。」

「怕死就不叫釘子了。」于明解釋：「釘子的家人都被控制，釘子配合警方，家人死光。釘子不配合警方，坐牢或者死刑，扎哥就會給釘子家人一筆不菲的撫恤金。這是扎哥的綁架規則，我建議你們在這些規則被大眾熟知之前，幹掉扎哥，否則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會有多少www.hetubook.com.com綁架者和釘子加入這行業。」

「還是因為釘子，這是釘子的撫恤金。我說實話，兩個小時，你們警察沒辦法完全控制局勢，也會建議家屬先給綁匪10-20％的贖金。我建議你們繞開這條線，因為有釘子，對警方來說完全是死線。他們一次綁架金額一般在四百萬左右，扣除20％海外轉賬，那還要三百萬左右現金。他們怎麼處理這筆錢？」于明建議查詢資金動向。

在幾次報警撕票和拿錢放人後，黃天綁架團伙日益囂張。讓姬動更擔心是，國際綁架集團看見A市的商機，從而和中國犯罪者合作。所以必須儘快打掉黃天團伙，這也是市政府下的死命令。

杜青青問于明，于明笑而不答。

李復皺眉：「于明，這……我怎麼說，我並不是想打壓杜雷，或者說我很尊重杜雷的努力成果。我的目的是將杜雷繩之以法。」

「這……」杜青青猶豫問：「行嗎？」

杜青青問：「你第三個計劃是什麼？」

「行，不過，查理王滾蛋后，海娜老頭子可能會打上門，對你聲譽會有一定影響。」

「我剛才和南美調查人聊了聊。他告訴我，扎哥之所以在綁架界出名，最拿手不是什麼反偵察，而是找釘子。」

姬動道：「沒那麼高要求，對綁架有什麼看法？」

于明點頭：「對，當時墨西哥警方抓到了幾個釘子，他們採取了刑訊逼供的方法成功解救了人質。除非姬隊你也用這手段。」

姬動點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