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守望者
序章·真實性
「以上，就是我的計劃。」
在聽完李林所說的話之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瑪雅有些不敢相信的注視著眼前的李林，完全想不出來他究竟是如何想到這種計劃的。
「雖然我一向對您保持敬意，法師大人，但是我不得不說，這次您的想法實在太異想天開了。」
最終，她也成了眾人里第一個反對李林想法的。
「讓黑暗精靈走上地面？我真的很懷疑，在人類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之後，就會把他們剁成肉漿。」
「以前或許會，但是現在肯定不會。」
李林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冷靜的回答著瑪雅提出的疑問。
「別忘記了，你們和庫德爾王國已經簽訂了條約？」
「那又如何？您真的認為他們會遵守條約？」
「當他們的人在你手上的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不遵守了。」
李林長身而起。
「而且，我還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同伴，可以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他的信譽卓越，肯定沒有問題。」
說著，他沖安潔拉打了個響指。而安潔拉則微微一笑，接著伸手出門，從門外扔進來一個人，隨手摔在地上。
「哎喲……您。您這是幹什麼……」
可憐的小賊依舊是偽裝成黑暗精靈的模樣，但是他眼下的表情和舉止完全和黑暗精靈搭不上來。他苦著一張臉，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可憐巴巴的對著李林，活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不要再裝了。」
李林微微一笑。
「身為庫德爾王國的第一繼承人，應該更加象樣點才對，不是么？」
空氣猛然一冷。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法師大人，我……」
「別不承認。」
李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一搖。
「我既然敢說，就肯定有確認過，你如果否認的話，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而這種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您是怎麼發覺的？」
那個小賊終於不再表現出平日那幅愚蠢獃滯的樣子，他露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表情，站起身來注視著李林。
「當然是你的化妝。」
李林冷笑著指了指他的臉。
「無論是什麼樣的盜賊，都不可能做到這樣天衣無縫的偽裝。而你卻做到了，一般來說，擁有這樣技巧的人，即便當盜賊，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被組織放棄。下次你應該編造一個更加完美的謊言，這樣才配得上你的能力。而這既然不是你自己擁有的化妝技巧，那麼就是某種魔法道具了。我好歹也是奧術法師，更是專精魔法道具製造的奧術法師，想要瞞過我，你不覺得實在是太愚蠢的想法么？」
「可是……」
「當然。就憑這些，我也不可能猜出你是一位王子殿下。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們法師有個壞毛病，不知道的事情總想弄個清楚明白，而且，我想你或許不知道，在法術中，有很多魔法可以在對方無意識的狀態下提取信息。」
「……」
徹底完蛋。
小賊默然無語，接著，他伸出右手放在自己的臉邊，用力一扯，只見原本完美的黑暗精靈裝束被一把撕下，裏面露出的，是一張華貴，英俊的面孔。
「……您想怎麼樣？」
「這是我的問題，王子殿下。」
李林十指交叉，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想怎麼樣？」
「我只是想要回國。」
知道自己在他們面前根本隱藏不住任何秘密，又看到安潔拉在李林身邊那閃閃發光，巴不得他拒絕回答的眼神，王子殿下很快就做出了聰明的決定。這些日子里，他別的沒有學到。對這兩個人卻可以說是有些了解了。如果他擺出皇族的傲氣，寧死不屈的話，那麼下一刻恐怕安潔拉這個可怕的小女孩就要找出各種借口來拷問自己了。到那個時候，眼前這位強大的法師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顧忌的——換個角度來說，庫德爾王國第一王子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何來麻煩可言？
「我保證，不會造成各位的困擾。」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李林微皺了下眉頭，這個表情讓王子殿下內心一驚，而安潔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顯然，她只等著李林一句話，就準備動手了。
「我不是問這件事，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我。」
李林說著，做了個手勢，示意安潔拉暫時稍安勿躁，顯然，他也很了解小傢伙的性格以及她打算幹什麼。
「……我並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您的，但是只要您詢問，我一定有問必打。」
總比被那個可怕的小女孩抓去虐待要好的多，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可沒吃過什麼皮肉之苦啊。
「那個男人。」
李林說出口的話讓王子不由一怔。
「我們在萬石城曾經碰到了一個男人，當時你的反應很不正常，但是我後來探索你的思想時，卻沒有查到類似的信息。他是誰？他又是來幹什麼的？」
「……五國聯盟的名字，想必你肯定聽說過吧。」
王子完全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就說出了答案，真相再重要，也沒有小命重要。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王子總有一種直覺，看對方那麼自信的表情，似乎即便自己死了，也能夠挖掘到自己所要隱藏的東西。這並不是計算，也不是思考得來的結果，雖然做為一個國家的繼承者，依靠直覺來判斷問題有些盲目，但是這位王子殿下，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拉利亞，庫德爾，維拉，夏洛，迪德亞斯。」
沒有等李林回答，王子便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們五國聯盟從一開始就緊密團結在一起……當然，是『被團結』在一起。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以前的威脅也已經消除了，但是五國聯盟依舊存在。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父輩總是堅持著以往的規則。」
「規則？」
李林好奇的揚起眉頭，開口詢問道。他不知道五國聯盟有什麼規則，在魔法帝國戰爭的時候，他們也對五國聯盟做出了情報調查，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規則。那麼，這東西應該是五國聯盟戰勝之後才出現的東西了？
「每個國家的第一位繼承者。都必須以留學生的身份，前往其餘四國的任何一個，學習五年之後才被允許回國。在那之前，王子不得擅自離開那個國家，而自己的國家也會拒絕他的進入。我們就象是……政治人質，而我們在結婚之後，第一個繼承者也必須象這樣，在懂事之後被送出自己的國家，在其他的國家進行學習，深造。當然，那些國家會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並且保護我們……為的就是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有所準備。」
這種事情，自然就是指眼下庫德爾和拉利亞之間的政治糾紛，有繼承人在對方那裡「作客」，自然不會太過輕舉妄動，因此一般五國聯盟有了糾紛，大多都秉承著先談道理解決問題，很少一開始就使用武力的。因為自己國家的繼承人在他國手裡扣著，而那個國家的繼承人也在自己手裡扣著，大家彼此彼此，遊戲規則如此，想不出局的話，還是乖乖的坐下來玩比較好。
但是遊戲規則之所以是規則，自然是會有人鑽漏洞的。就好像在信譽至上的大賭場里，也有人會出老千一樣。
當然，這次這位王子殿下倒不是會出老千，事實上，當他得知事情不妙之後，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王子很清楚，自己的父親雖然還算是個人物，但是在有些時候卻會氣昏了頭，做出些傻事來。而偏偏他做這些傻事的時候都很冷靜，就好像是經過計算一樣，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真的做的是什麼偉大構想。但是一放到大局來看，就徹底成了敗筆。當然，拉利亞這邊也不是善樁，在談判一開始，他們就給王子增加了「警備」，讓他變的安全的同時也不那麼自由了。
對面想必也是一樣。
「他是……拉利亞的大公並沒有讓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前往，他選擇了更加適合的人選。」
「更加適合的人選？」
李林皺了下眉頭，從王子的話語中，他可以判斷這個政治同盟就是一個互相牽制的作用，將自己國家的繼承者放在……等等。
他面色微沉。
「他把自己國家重要臣子的兒女派過去了？」
所謂一個國家，不是光有領袖就可以建立的，這需要大量的臣子和臣民，一個國王是無法建立一個國家的。即便是魔法帝國。也是擁有使二位奧術法師管理不同的事務，以保護和維持帝國的平衡。這與民主無關，單純只是各干各事而已。而在他們的手下，自然也聚集著不少能力出眾的人，這些人一旦佔據了重要位置，那麼自然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對象。
五國聯盟的牽制方法雖然好，但是當皇帝國王的，會有幾個人真的願意自己因為這樣的原因和束手束腳，把自己兒子派出去？那不是有病么？但是這樣的規定卻肯定又是五國聯盟不得不遵守的，雖然王子沒有說，但是李林也猜到，這樣的規則，肯定伴隨著很大的政治利益和政治風險，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夠抓住那些領導者的心。比如說如果哪個國家不受規則，就會被其他四國瓜分，甚至可以合理出兵之類——雖然老套，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但是，重臣之子就不同了。
做為國王，自然是不喜歡受人壓制的滋味，同時也喜歡壓制別人的滋味。將重臣之子送出去，自然也是有著兩手準備，更何況，有些時候，這些重臣比國王本身還會影響整個國家，因此即便國王決定攻打，這些臣子也會極力勸阻，而對於國王來說，把這些臣子的繼承者派過去，自然也多了一份掌握他們的把握。如果這些臣子不聽話，那麼他們的孩子，死之前至少也有些政治價值。
「正如您所想的一樣，法師大人。」
王子吞了口口水。
「他們就是用來牽制的棋子，和我一樣。」
第1章 棋盤上
接著，愉快的，銀玲般的笑聲打破了沉默與寂靜。
而其餘兩個國家並沒有這樣做，其中一個國家是為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在庫德爾這邊，是因為有才能的人都很年輕，還未有結婚生子，就算生下來也太過幼小，不適合這種政治上的交流。所以，這位王子殿下就不得不親自走一躺，事實上，自從他離開庫德爾之時，這位王子殿下就很擔心，自己母親早死，要不是自己看著，天知道這位國王殿下會搞出什麼樣的事情。雖然不少臣子也知道國王的毛病，但是他在做出那些荒唐的計劃卻總是能夠井井有條的說出推論。讓人不得不信服。就拿之前來說，國王曾經試圖派遣軍隊，去剷除一條居住在邊境深處的巨龍，這個提案一開始自然是遭遇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畢竟那是條巨龍，天知道它有什麼樣的本事。但是這位國王面對臣子的質疑，卻是滔滔不絕，引經據典，連同那些傳說故事的情報一起用上，愣是給眾人描繪出了一幅雖然巨龍非常強大，但是根據庫德爾的國家資金，力量，戰術以及戰士等等要素來看，只要使用適當，那麼剷除一條巨龍並非難事。
「又恨又怕。」
交易，有時候這比命令，請求還可怕。
「您不是不知道黑暗精靈在地表的名聲。」
當然，屠龍的瘋狂舉動被制止了，那是因為自己在旁邊。但是自己之所以被派出來，到別國當政治人質。恐怕也是因為那次之後，父親覺得他不夠聽話吧。畢竟，雖然他給出的理由讓父親很容易下台www.hetubook.com.com，不過那個極度自信的男人會不會因此不滿，誰也不知道。這次把他外放，恐怕就是打算不讓他妨礙到自己吧。
「很好。」
「請您直說。」
他們討厭黑暗精靈，但是他們同樣也害怕黑暗精靈，因為不會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即便是皇宮也是一樣。
五國聯盟中，有三個國家都沒有按照規則去做。他們派遣了自己國家貴族世家重臣之子前往，表面上當然只是友好訪問，但是基本上上面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而接受他們的國家自然也曾經從方方面面調查過這些人和他們的家族，以防止他們成為國內政治不需要的犧牲品，到那個時候，自己吃了虧，就算把他們整死也沒有任何用處。
李林自然是知道的，他在和王子談話之前。特地找到了妮亞和瑪雅，得知了黑暗精靈在地表的情況。說來諷刺，精靈雖然也同樣不被人所喜歡，甚至拿去販賣奴隸，但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只在森林，也就是說，只要人類遠離森林，那麼這些「地表的軟弱遠親」就和廢物一樣，毫無壓力。但是黑暗精靈不同，他們很少出現在地表，但是不表示他們不會出現在地表。他們比精靈更邪惡，很好殺。甚至有些離開幽暗地域的黑暗精靈居然能夠在人類的世界里以刺客的名義佔據一席之地，這就使得人類對他們多了憎恨以外的感情——恐懼。
「我只要求你做出這個協議，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那些地表人類會不會攻擊黑暗精靈，就不是ｗww.h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oｍ你要關心的問題了，我也不會用這些問題來找你的麻煩。」
「我同意。」
「雖然我對你會採用什麼樣的方法折磨他們非常感興趣，但是很可惜。他們不能死。」
這句略帶暗示的話，讓王子面容微微一滯，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在瑪雅的手勢下走出了房間，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蔓延著可怕殺意的房間里了。
「所以，你不希望我幫助他們。」
「這……」
之前在察覺自己被加強警備的時候，王子還只是覺得可能事情有點過頭，但不麻煩，但是當他看見那些從黑路走過來的士兵時，王子幾乎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加通報，穿越國境線，將正規軍隊派遣到對方的領土，誰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
「原來如此。」
所以，在看到那個男人之後，王子動搖了，他本能的想要阻止李林答應對方，畢竟，別人不好說，這位法師的確有帶人走過黑路的能力，眼下，他不但走過了黑路，甚至還掌握了整個黑暗精靈種族。更可怕的是，他並不是庫德王王國的人，自然不會考慮他們的利益——幸運的是，他也不是拉利亞王國的人，也不會考慮他們的利益。
「棋子，很好，妾身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驚訝，恐懼，絕望的表情了……主人？我們什麼動身，去抓住這幾隻隱藏在洞里的小老鼠？」
「這些黑暗精靈對你不錯吧。」
王子的面色立刻變的極為難看。
他們討厭矮人，但ｈｔtps://ｍ.hｅｔuｂook.ｃom.com是他們不怕矮人，至少在大山以外不用害怕。
說著，李林指了指旁邊的瑪雅，而王子除了點頭也沒有其他選擇。
「那您還說，要把這些人的人頭交給那個愚蠢的低能？您真是會欺騙妾身的感情。」
「您的意思是……」
「但是我需要你以王子的身份簽訂一份協議。」
一提到這點，安潔拉立刻容光煥發，變的更加美麗可愛。無論什麼樣的保顏秘術都比不上成功的喜悅，無論本質如何，這總是條真理。
李林的話讓王子內心一喜，然後一驚。
「……什麼協議？」
他們痛恨精靈，但是他們不怕精靈，至少在森林以外里不用害怕。
黑暗精靈的殘忍，酗殺，陰狠簡直就是最好的招牌。這總比精靈優雅和矮人的直爽要好的多，畢竟前者再怎麼說，也無法給人以威脅的感覺。
敏銳的察覺到李林的真意，安潔拉無奈的撅起了小嘴。
「維加已經憑藉妾身給予她的力量，成功的誘惑住了那個老頭子，而老頭子內心的卡瑟利魔核覺醒的非常成功，藉助維加的誘惑，它已經開始影響到那個老傢伙的思想。根據維加的報告，她已經引誘那個無知的女孩去推倒自己的哥哥，只要一切順利的話，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但是按照主人的想法，這樣實在太沒有意思了。」
王子面色有些複雜，但是安潔拉眼中再次散發的紅光迫使他做出決定。
受到李林的制止，安潔拉不滿的晃了晃小腦袋，而王子和站在旁邊的黑暗精靈女牧師則是長出了口氣，前者heｔuｂoｏk•ｃoｍ•ｃｏm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後者則是在擔心自己的影響。
「邪惡戰勝了正義自然有趣，但是如果正義敗的太徹底也不好……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那位王子殿下，可不能這麼容易的死去。」
對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看起來……似乎已經無路可想。
應該吧。
李林輕捏了一下安潔拉柔軟的小臉。
結果這個傻蛋父親還是做出傻事來了。
李林點了點頭，接著轉向瑪雅。
「當然。」
「我會交給你他們的人頭。」
「妾身當然明白您的意思，主人，不過您也要小心，故事的結局可不要也變的一樣，那就可笑了。」
「呼呼呼……」
「那麼，這位小姐會帶你去簽訂協議，我想幽暗少女賜於她的神術，足以確保協議的執行。」
「……正如您所見，法師大人。」
「可是……」
「那麼，我們該動身了。」
「很好。」
「一切在如計劃進行。」
但是，王子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選擇通過黑路……如果說，自己這邊是因為運氣太差，進入了李林的隊伍，而且根本就沒有時間進行選擇的話，那麼他們可能也是因為沒有辦法選擇其他的逃走路線。畢竟，誰都知道。黑路這條由黑暗精靈所把持的地底通道很難穿越，而且大多數人根本不了解黑路有多長，多寬，多大，需要走多久……能夠把他們逼到這份上，看來庫德爾和拉利亞的邊境已經徹底被封鎖了。
「暫時忍一忍又不會憋出病來，另外一邊怎麼樣？」
在從王子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後，李林皺眉思索m.hetubook.com.com，然後他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讓她再次安靜下來。李林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現在不做什麼，那麼安潔拉肯定以「居然膽敢試圖矇騙我們」的罪名對這位王子殿下進行慘不忍睹的虐待，她想要動手的時候，理由可是會很多的。
李林的意思他當然明白，可是，這可是黑暗精靈啊，就連精靈在地面都不招人待見，更別說黑暗精靈了。就算有他王子的身份做保，但是他也不過就是個王子，換句話說，就算他不是王子，而是國王，作出這樣的決定也會受到不小的壓力。
「你認為我會犯下那樣的錯誤嗎？安潔拉？」
最終，還是王子制止了父親的瘋狂想法，眾人的第一反應是對的，要知道那可是條巨龍，見到它的人類有幾個活著回來的？那些傳言可以相信的部分又有多少？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夠當面對國王說的，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而正是這種自信才使得別人沒來由的也很容易相信他的判斷。王子小時候也是這樣，如果不是後來有了經驗，恐怕這輩子就會被自己的父親牽著鼻子走了。
自己這邊會逃，那邊肯定也不會傻傻的等著被殺。
「你應該很明白，還是要我直說？」
沉默。
「妾身並不如此認為，畢竟主人您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妾身可不認為，自己選中會是連教訓都不懂得吸取的愚蠢之徒。」
安潔拉輕笑著撲到李林懷中，轉動著小腦袋，而李林則伸出手來，撫摸著她的銀髮。
「那麼，面對他們想要回到地面的美好願望，你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呢？」
李林說著，長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