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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的聲音響起，讓大天使長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李林出現在加百列的身邊，帶著悲傷的眼神望著那被訂死在牆壁上的精靈少女。她的手依舊死死的握著，試圖繼續抵抗這群野蠻的侵略者，但是，她已經再也無法做到了。

但是這才僅僅只是開始。

「她是我的學生。」

「這就是你現在想要保護的那些人曾經對我們所做過的一切。」

這一次加百列回答的很快。

「算了，妾身也不是要指責汝。」

雖然大天使長已經有了如此明顯的轉變，但是站在旁邊的凱瑟琳面上卻是帶著一絲惶恐和不安。而事實上，雖然她已經做了安潔拉的基本要求，但是也並不能夠算是完全成功。雖然她頗有技巧的粉碎了大天使長的心防，但是其骨子裡的善良本性卻依舊沒有泯滅，即便目前加百列不再抗拒那些淫邪的舉動，但是她依舊不認為這些是正確的，更不用談去接受它了。而凱瑟琳想盡辦法，所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些。

說著，李林伸出手去，低聲詠唱著咒文，隨後，整個房間開始散發出了微弱的光亮，接著。加百列只感覺到自己身邊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後，她便驚訝的發現原本的房間和牆壁都已經消失，自己正站在平整美的城牆上，注視著四周的景色。而在加百列的目光所及之處，一朵朵火花從地面上爆發而起，帶來了尖銳的轟鳴。而在不遠處，在旗幟的帶領下，一群群士兵正在奮力的向前衝鋒，加百列一眼就看出，那正是五國聯盟的軍隊。

幻象在這一刻停止，而加百列則已經癱倒在地面上，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不去聽，也不想再去看眼前的一切。

李林並不象一個帶著女人前往自己卧室的男人，相反卻象是一個正在循循善誘的導師。

「非常抱歉，安潔拉小姐，我的能力不足……」

「那麼，您要怎麼處置她？主人？本來妾身還打算把她的翅膀扯下來塞進她的身體里來取樂的，但是現在看來，最有趣的部分已經被凱瑟琳給消除了……妾身對人偶可是沒有什麼興趣。」

加百列有些疑惑，雖然自己已經不再是天使了，但是自己也同樣不是法師，這些東西很明顯是魔法的造物，那麼奧術法師邀請自己來看這些有什麼意義？

加百列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反駁說「惟有正義之神才是真正的神明」，不過她自己把這句話吞回了肚子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在消滅了阻礙和*圖*書自己的敵人之後，士兵們走上前去，他們望著那些被箭訂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孩子，高舉長劍，然後用力的刺入了他們的身體，稚嫩的慘叫聲回蕩在走廊中，而伴隨著士兵們的長劍在孩子們的身體中用力的攪動戈然而止，隨後，這些士兵們才收回自己的武器，向著更深處追了上去。

「不……不……」

畫面飛速的閃動著，一幕又一幕的侵攻場景出現在了加百列的面前，她看到那些士兵從床上抓起痛哭的嬰孩，不顧著他母親的苦苦哀求而將其摔在地上，然後用力的一腳踩成肉醬。她看見那些年邁的老人被士兵們如同牲畜般的被對待，用繩索掏牢住他們的脖頸，然後將他們活活弔死在城牆上。法師們拼了命的抵抗，但是他們消滅的敵人永遠不如他們所要面對的多，原本美麗，平靜的城市陷入了熊熊燃燒的戰火中。一切都呈現出了毀滅與破敗的表象。

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認為她會成為自己的部下，畢竟大天使長有著相當強大的力量，即便凱瑟琳出手，也斷無可能抓住她，而以小傢伙的性格來看，想要抓住她的可能性遠遠比把她撕成碎片來要小的多。

「請跟我來，加百列小姐。」

這顯然是一場戰爭的片段部分，加百列看著一個個法師模樣的人正在對那些士兵施展法術，雖然這些法術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但是那些士兵們依舊勇敢的前進，抵擋住了法師們猛烈的進攻，隨後他們突破防線，將這些法師徹底殺死在了他們守護的土地上。

「你認為我們是邪惡的，那麼我想問你。為什麼我們是邪惡的？」

李林的這句詢問讓加百列微微一愣，隨後她微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

「這個世界有著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相信我，我見過許多服侍于各個神明的大天使長，她們或多或少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和想法，我想你也不例外。」

「我曾經說過，你是個很年輕的天使。」

「但，但是……他們並不是那群兇手，那些兇手已經死了……」

李林離開房間，注視著依舊跪倒在地的加百列。

「因為你利用魔法的力量去屠殺那些無辜的平民。」

「顯然妾身倒是有些後悔交給汝了。」

李林露出了一絲微笑，對著加百列說道，隨後，他望向了站在旁邊面帶不安的凱瑟琳，以及正興奮的打算跟上來的安潔拉。

「可，可是……」

「凱莉！」

好奇心讓加百列https://www.hetubook.com.com抬起頭來，順著李林推開的大門方向望去，出乎她意料的是，裏面並不是加百列所想的那樣，裏面沒有柔軟溫暖的床鋪，也沒有那些看起來可怕而恐怖的拷問道具。整個房間內一片平滑，魔法的光芒匯聚成線條從牆壁上浮現，似乎傳送著什麼力量般的將其匯聚到漂浮在房間正中央的水晶上。

安潔拉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但是同樣也沒有表現出滿意，而聽到這句話，凱瑟琳則急忙惶恐的低下頭去。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聽到這句話，凱瑟琳的身體立刻僵硬在了原地，她不安的望著李林，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觸怒了自己的主人，而安潔拉則是撇了撇嘴，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不過也依舊停下了跟上來的腳步。

畫面再次閃過，加百列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通道內，而在她的面前，一個身穿著盔甲的精靈正在與五國聯盟的士兵們搏鬥，抵抗著他們的襲擊。

當加百列再次出現在李林面前時。李林感覺到自己都有些認不出她了。雖然雙方僅僅只見過一次面，但是當時大天使長那冷靜，謙和的態度還是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現在，她卻象一隻被人拋棄的，不安的小狗般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本來的聖職者服裝已經被充滿了曖昧和誘惑的蕾絲長襪和單薄的長衫所替代，襯托著她那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展現出了青澀而誘人的魅力，就好像一朵在雨露中嬌羞著半開的花朵，讓人有一種想要徹底蹂躪她的衝動。

「我只希望你來看一樣東西。」

跟隨在李林的身邊，走出了氣氛險惡的房間之後，加百列很明顯的放鬆了許多，她膽怯不安的望著眼前的奧術法師，低身跟隨在他的身後，雖然並不知道自己將會遇到什麼樣的命運，但是經過凱瑟琳這些日子以來的「教育」，加百列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她不安的摩擦著雙腿，強壓住恐懼，如果在平日里，她可以通過向正義之神祈禱，期望得到他的保護。但是現在，她只能夠依靠深值于自己心底的那絲對正義和善良的渴望。來逃避即將發生的一切。雖然大天使長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熟悉，但是在接受了凱瑟琳的教育之後，她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猜測出將要發生的一切。說不定眼前這個邪惡的法師會把她帶到一張柔軟的床上，然後用他那粗大而火熱的……想到這裏，加百列面色微紅，她用力搖和_圖_書了搖頭，拋去了腦中淫|亂的幻想，開始振作起精神，試圖面對和抵抗將要發生的事情。

但是李林沒有想到正義之神居然會拋棄這位大天使長，特別是在她犯了一個本不該由她承擔責任的錯誤之後，他不明白為什麼正義之神要做出這種選擇。但是無論如何，這都給了李林一個機會，將敵人變的部下的機會。不過直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好究竟該如何來利用這枚棋子，這就象是一個精打細算了所有日常開支的人，忽然有一天中了一筆自己意料之外的大獎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加百列已經語無倫次，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確，深藏於在她的血液中的善良和正義依舊存在，但是，眼下它們所針對的目標卻開始改變。

「至少現在，我會給你這個時間的。加百列小姐。」

「你認為這算是正義的結束？我們所遭受的一切，可以就這樣結束？我不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過去而行動，那是我的國家，我的子民，我的領地！我是在為我所統治的人民所遭遇的痛苦與災難而復讎！我沒有繼承什麼，因為這些都是我親眼看見的，我永遠無法忘記，無論是千年之後，或者哪怕再過一千年，我也不會忘記五國聯盟曾經對我們做過了什麼。無論他們的人民換過幾代，我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復讎，直到五國聯盟消亡為止。」

「說的沒錯。」

「我……我……」

當然，如果把她塞進地獄，那麼那裡的位面環境和無處不在的邪惡自然會侵蝕這個大天使長的身心，隨後把她變為邪惡的墮落天使，不過李林並不想這麼做。畢竟，他需要的是一個忠心於自己而不是地獄某個位面的魔鬼大公的部下。想到這裏，李林站起身來，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

「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時的場景嗎？加百列小姐？」

李林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加百列的辯解。

「是的，奧術法師先生，我記得很清楚。」

在女精靈的身後，是一群尚且年幼的孩子，她們恐懼的摟抱成了一團，用力咬牙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向後退去。而那些五國聯盟的士兵們顯然並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很快，一群弓箭手從人群中出現，他們拉開弓箭，瞄準了那些身影，隨後放射出去。雖然女精靈拚命抵擋開了大部分的射擊，但是還是有幾隻箭射中了那些正在逃跑的孩子，將他們釘在地上。

「它記錄著戒靈城誕生以來所發生的一切……而現在，我正是希和-圖-書望你親眼看看這些。」

不過李林顯然並沒有想要把她儲存在銀行的習慣，安潔拉既然表示自己已經毫無興趣，而且凱瑟琳的能力也僅止於此，那麼接下來就是他的問題。從大天使長目前的狀態來看，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同伴的可能性並不高，畢竟是正義的天使，善良的本性是永遠無法驅逐的。凱瑟琳是人類，納魯也曾經是人類的靈魂，所以改造起她們來並不困難。但是天使——特別是這些直接由神明創造出來的天使，即便失去了強大的力量，也不代表它們會很快的墮落。

「我們魔法帝國從來不認為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我們統治的是整個主物質位面，這就代表我們不但要顧及人類的利益，相反。我們同時要關照很多，包括矮人，精靈，黑暗精靈，甚至死靈都是我們需要關照的目標。為了維持整個主物質位面的平衡發展，我們會去做一些在人類看來非常邪惡的事情。當然，這都很少見，而且我們會儘力掩蓋它們，並且把它們做的與我們毫無關係。我從來不認為魔法帝國是為了正義而存在的，但是我也並不認為我們代表邪惡。而事實上，換個角度來看，在那些野獸和精靈看來，肆無忌憚的開墾，破壞森林的人類才是萬惡之源。」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麼對於加百列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響，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幕卻讓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些士兵們並沒有停下手去，他們侵入了城市，隨後衝進那些房屋內，很快，一聲聲慘叫從中發出，那些毫無力量的女人和孩子被士兵們拖出了城市，她們掙扎著試圖掙脫這一切，但是士兵們卻毫不留情的撕爛了她們的衣服，如同野獸般的開始侵犯她們的身體，加百列親眼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拚命的掙扎顯然惹怒了正在對其施暴的士兵，他大叫著抽出長劍，用力將那個女孩釘死在門柱上，女孩尖叫著張開嘴巴，隨後她的身體失去了抵抗力氣而倒下，但是即便如此，那個士兵依舊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他在屍體上來回的活動著，直到發出了滿足的咆哮之後才從中退出，然後將手中的長劍從屍體上拔下，瞪著血紅的雙眼去詢問下一個目標。而那個女孩則大張著雙腿，雙眼圓睜著望向天空，她的胸口血肉模糊，就連下身也已經萡撕裂粉碎，加百列注視著眼前的屍體，感覺到一陣陣噁心的感覺正在向自己襲來。

「他們並不是在痛苦和哀號中死去，也是幸福的在和平中陷入了和-圖-書永遠的沉眠。他們帶著滿足的笑容前往了幸福的國都——以我的子民的痛苦和毀滅為代價。」

老實說，對於這位大天使長，李林並沒有特別的想法。

「……」

「我並沒有打算與你就正義的定義進行探討，立場決定態度，我很明白這一點。」

李林的聲音變的低沉了許多，而且露出了一絲沉重的氣息。

「……」

「你們兩個，給我待在這裏，我還有一筆帳要和你們算。」

「你用魔法的力量束縛了他們的屍體，在大地上散播死亡，恐懼與毀滅，如果這不是被稱做邪惡的行為，那麼我想不會再有任何邪惡存在。」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的戰爭。」

加百列顫抖著，無話可說，她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麼才好。一直以來，她都深信著自己所保護的人是無辜的，是善良而軟弱的。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背叛了她一直以來所相信的一切，這些人並不無辜，也不善良而軟弱。至少他們的所做所為是這麼表現的。

「她沒有很好的魔法天賦，也無法成為一個強大的法師，但是，她依舊希望可以保護她的國家，她的人民……這也是邪惡的嗎？加百列小姐？」

面對李林的說話，加百列沉默不語。

安潔拉揮了揮手，重新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大天使長身上，而感受到她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大天使長不由的瑟瑟發抖，她緊咬牙關，僅僅只是站在這裏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們快點離開這裏！前往奧術法師大人的身邊，他會保護你們的！快走！」

這是……？

說著，李林轉過身，推開了一扇大門。

而讓加百列詫異的是，李林並沒有否定她的說法，相反，他還點點頭表示同意。

孩子們的慘叫聲引起了女精靈的注意，她急忙回過頭去，而就在這一瞬間的破綻，一個士兵大吼著衝上前來，用手中的長槍死死的插入了女精靈的身體，將其訂死在牆壁上。而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女精靈再也無法抵擋，她大叫著甩出了手中的長劍，將其插入了那個士兵的胸膛，但是隨後，幾把長槍隨之而來，結束了女精靈的生命。

眼下的大天使長並不象納魯那樣身穿著緊身的皮衣，充滿誘惑而暴露的站在那裡，她的身體正在瑟瑟發抖，承受著各方傳來的視線。如果說凱瑟琳的「工作」唯一有什麼成果的話，那麼就是把這位大天使長重新變回了原本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存在，或許也僅僅如此。

「這是戒靈城的核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