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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個老馬都打不過的人，貓瞳一定也打不過，這樣的話又要大叔親自動手，可是大叔你的身體禁不住這麼折騰了。」貓瞳。

「我讓你放開他！！」冰魈怒吼，卻不敢有任何其他動作。

一把寒氣森森的短刃飛旋著被塵凡彈開掉落在地。

「別管我……逃……快跑啊……」寒山，氣若遊絲，淡紫色的血從他的口鼻和小腹向外歡暢地流著。

「別犯傻！」冰魈睚呲欲裂，毫不猶豫地朝著塵凡前沖，刀刃上閃著的寒芒帶著捨棄一切的決心。

「別……快……快逃……」被串成肉串的寒山適時出聲，展現自己頑強生命力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冰魈趕快逃走，但卻適得其反地更堅定了冰魈的信念。寒芒閃過，短刃深深地刺進冰魈小腹。

寒山希望自己大吼的這一聲能夠喚醒獃滯之中的冰魈，而冰魈雖然渾身一震回過神來，卻沒有如他所願地轉身逃走。

強勁的氣流從塵凡的手臂傳導到戰斧上，沿著斧柄直衝上去，瞬間將寒山小腹的傷口擴大了一小圈。寒山整個身體掛在上面，四肢無力地垂下，生死未知。

「要吃！」

「你……這是什麼意思？」冰魈看清了眼前的狀況，瞬間愣住。

短刃拔出，刺入，再拔出，再刺入，冰魈瞪著眼睛，不肯服輸。

「拜託，大叔，現在是十一月誒。」

「這樣我們倆就可以過二人世界了。」貓瞳笑著，沉浸在自己的暢想中。

他們自然不知道塵凡現和圖書在只是處於一種非正常的短時爆髮狀態，若在平時以一對二塵凡一定會被他們倆揍得落花流水，不過楊辰通過裂天劍短距離傳送給塵凡的那團能量卻讓塵凡有了囂張和發瘋的本錢。

塵凡朝他們伸出一隻手，道：「有興趣跟我走嗎？」

小腹上傳來的疼痛不只令寒山的面孔扭曲，更讓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況，他們兩人先前那樣猛攻都未能從塵凡手裡討到任何便宜，而他現在已經重傷，便更加不是塵凡的對手。

「老馬那邊出事了。」未等貓瞳開口撒嬌，楊辰就搶先說道，說完就拽著貓瞳朝自己的左手邊走去，順便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計程車里有哪一輛裏面亮著「空車」的指示燈。

「他又不是大姑娘，我有什麼好追的。」楊辰在一家便利店門前停下，轉頭問貓瞳：「要吃冰淇淋嗎？」

「喂，你這種說法別人會覺得我的腎有問題的。」楊辰難得地開了個玩笑，畢竟有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還是很愉快的一件事，尤其貓瞳還與肖佩佩極為相似。

塵凡將手掌抵在冰魈胸口，狂風般的掌風一吐，冰魈立刻被彈飛十幾米，塵凡另一隻手上的長斧一抖，寒山也跌落在冰魈身邊。

「什麼？你說什麼？」塵凡將手放在耳邊，表情誇張。

楊辰從未覺得馬麟會展現出這樣的狀態，焦急、慌亂、六神無主。楊辰認為如果能讓馬麟急切成這樣，答案便已經呼之欲出了。

寒和-圖-書山的短刃調轉方向。

讓她生氣的原因也很簡單，楊辰銀行卡的密碼是肖佩佩的生日。

「恩。」楊辰隨口應著，顯然那火苗還不足以融化堅冰。

寒山的手握著不曾鬆開的寒冰刃，顫微微抬起，瞄向塵凡的脖子，那是他身上僅存的力氣。

塵凡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道：「不夠。」

「我憑什麼信你？」冰魈的手繼續顫抖。

「放開他……」冰魈咬著牙，握著寒冰短刃的手在顫抖，無關肌肉神經，那是內心無法平復。

楊辰隨手將銀行卡塞給貓瞳，推門出去。

……

冰魈手中的短刃狠狠刺入塵凡的胸口，巨大的衝擊讓塵凡的上半身微彎，雖然刺入的傷口只有一處，可卻有十幾根冰矛從塵凡的背後以放射狀透出。

楊辰在便利店裡付款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況且他留在這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弄出點亂子。」楊辰立刻撇清自己並不是為了貓瞳想象中的那個原因才支開塵凡。

「你可以不信啊。」塵凡吹著口哨，依稀可以辨認出是走調的《國際歌》。

「我若是你，就會用剩下的這把力氣抹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死了，他自然會放棄救你。」塵凡。

正當兩鬼詫異之際，塵凡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他們更詫異的舉動。

……

隨著冰魈短刃的拔出，從塵凡體內刺出的冰矛沒有了能量的來源，紛紛墜落在地摔成數段。塵凡隨意地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裏，胸和-圖-書口上那處猙獰的傷口開始飛快地愈合。

「逃……快逃！！」寒山大吼，在傷得這樣重的情況下還能夠喊得如此中氣十足，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迹，不過這奇迹卻不能起到一丁點兒逆轉乾坤的作用。

而冰魈和寒山兩鬼發現塵凡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鬼境，沒有塵凡鬼境的壓制，寒山的鬼體再度由具象的物質化為抽象的能量，他的鬼體雖然比之前黯淡了不少，但卻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那個……好像是大叔的朋友誒，就是那個整天很沒溜兒的人。」貓瞳扯著楊辰的袖子晃悠著，另一隻小手從楊辰的身後朝著前方不遠處馬麟的背影指著。

「放開他！」冰魈身上的寒氣逼人，那氣勢居然已經和塵凡不相上下。

「你……！」冰魈恨不得立刻將塵凡撕碎，可前沖的腳步剛剛邁出卻又硬生生止住——塵凡的手臂上又聚集起呼嘯的風，那一道氣旋夾雜著鬼境之中的冰雪飛速旋轉，若是塵凡再度如剛才那般施為，寒山的鬼體一定會被撕扯成兩段。

「令人不爽的狗屁友情……唔，我忽然有了一個有趣的主意。」塵凡的眼珠飛快地旋轉，忽然又裂開嘴笑了起來，道：「要是你用那把小刀往自己身上紮上那麼兩刀，我或許會考慮放了他。」塵凡的眼睛邊轉邊在冰魈的小腹上瞄著。

塵凡若是將那能量慢慢吸收蠶食，所能得到的好處肯定要遠大於在這一瞬間爆發，可他卻偏偏仗著自己有這m.hetubook.com.com樣底牌非要挑起和寒山冰魈的爭鬥。寒山兩鬼都以為自己與塵凡的實力相距甚遠，而塵凡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打了興奮劑，這成績根本做不得數。

「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有人劫了老馬的女人，老馬已經殺過去了，不過聽他的語氣，可能他一個人搞不定。」楊辰。

「所以我讓他去給那些傢伙傳訊。」楊辰。

……

「誒，大叔不追他嗎？」貓瞳忽閃著大眼睛轉換話題，沒有絲毫失落。

一直在微笑著的塵凡突然由極靜轉為極動。

「大叔，你那個朋友之前是往那邊走的。」貓瞳指著與楊辰相反的方向。

這一個原本平常的事件這時候顯得極不尋常。楊辰現在用的手機雖然型號、壁紙以及鈴聲都與之前一樣——型號依舊是被肖佩佩稱為可愛的「蓋世兔」的某款老舊街機，壁紙依舊是一張肖佩佩抱著小狗的照片，而鈴聲依舊是肖佩佩唱的那首《AllThatJazz》……不過他卻換了手機號碼，而這個號碼目前只有兩個人知道，唔，準確地說並不是人。

半魔貓瞳一直寸步不離楊辰，而楊辰此刻距離她不到十公分，她自然不會選擇用電話和楊辰交流。

「二哥，幫我。」電話那端的馬麟手裡捏著一張紙，那張塵凡硬塞給他的紙條上正寫著楊辰的電話號碼，號碼的后八位是楊辰和肖佩佩的生日組合。未等楊辰說完那個「喂」字，馬麟便立刻開口道。

冰魈忍著痛，站m.hetubook.com.com得筆直地望著塵凡，叫板一般。他一手握著短刃，另一隻手指著寒山。

「恩，是老馬。看他那若有所思的頹廢樣兒，估計已經和塵凡見過面了。」楊辰道，他卻沒有追上馬麟，而是就這麼不遠不近地跟著。楊辰和貓瞳現在的氣息和普通人幾乎沒兩樣，連老孟和童先生都沒能發現他們，就更別說少根筋的馬麟了。

而在冰魈擊中塵凡之前，塵凡已經搶先將寒山用來自刎的兇器擊飛。

「可愛多。」

塵凡晃了晃手裡的斧子，被挑在上面的寒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楊辰看著手機，手指將屏幕上催促一般跳動著的電話圖標滑動到綠色的接聽位置。

「大叔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貓瞳紅著臉，皺眉。

至於塵凡，他壓根連電話都沒有。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塵凡，我喜歡大叔。」貓瞳的聲音柔軟得就像一隻小貓，帶著能溫暖人心的小火苗。

「看著好基友受苦很憤怒吧？」塵凡嬉皮笑臉的面孔令冰魈異常生厭。塵凡說完這一句，面具上的表情突然一變，笑容先是凝固隨即消失，五官扭曲在一起，惡狠狠地說道：「不過你這是在對著誰故作兇狠啊，嗯？！」

「我不喜歡塵凡。」貓瞳扁著小嘴，似乎是想到了塵凡的樣子，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貓瞳又轉手將那張卡遞給收銀員，嘟著嘴按下密碼，接過卡、冰淇淋和收銀小票，氣呼呼地追著楊辰的身影離開，邊走邊撕開冰淇淋的包裝將可愛多叼在嘴裏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