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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負倒是不以為意，以後想刷聲望的話還得給媒體贊助花大錢呢，現在不過自負車旅費而已，沒什麼。

「為什麼你的工資會比剛才的那位少一半呢？」短髮女性好奇了。

央視攝製組開始拍攝採訪時要用的VCR，短髮女性開始向王不負說明各種採訪的細節。

「我們不是在這裏採訪你，而是想要請你到北京的央視演播室進行訪談。錄播的時間是下個星期三，預定在下周日晚上播出。不知道王不負先生方不方便。」短髮女性說道。

王不負說：「好了，我把我的力量傳給你了。現在有力氣起來了吧？」

「我聽說青瓷科技有很多在校大學生，是這樣么？」

短髮女性有些吃驚，三千塊，就算在外資企業做白領也就這樣了。

短髮女性又採訪了幾位，最後來到黃旭東的面前，說：「你好！」

這是《對話》開門節目，不能亂搞，但叫剪輯師把這些人剪得丑些，倒是做得到的。節目播出以後，叫你們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短髮女性在心中說。

「快起來，不然我掀被窩了啊。」王不負威脅道。

短髮女性傻了一下，她加入央視以來，還沒人這樣衝過她。她勉強地笑著說：「請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其實，這個被子被不可明說之惡污染了，把我吞噬在裏面了，我出不去了。」夏瓷用被子捂住腦袋，但把黑乎乎的頭髮留在外面，在被子裏面悶悶地說：「守護靈，我的力量都被這個被子hetubook.com.com吸光了！我好大意，沒想到連自己的被子也成了不可明說之惡的爪牙！」

「網頁製作！還要我來說么？」黃旭東完全無視攝像頭，不耐煩地說。

衣擺是卷上去的，露出了腰，但雙手應該壓住了胸口吧？夏瓷不確定地回想。更加危險的是褲子，她是彎著腿的，褲管沒有保護，要是布料翻上去了，就讓王不負看光了。

於是王不負上去拍了拍被子，也不知道拍在了什麼地方，被子亂動了兩下。

「不，我是從別的公司辭職，到這裏來的。目前工資一千五。」被採訪的這位實在緊張，不待提問就全說出來。

她心慌慌地，自己身上的短衫和褲子都是媽媽的，她穿起來要大好幾號，雖然舒服，但有的時候因為太寬鬆了，會露出羞羞的部位來。

她小臉上再次恢復了粉撲撲的顏色，好像微熟的蘋果，嘴唇也變得紅潤了，卻裝著有氣無力地說：「守護靈，我還沒好，我今天不想上課了。」

「好啦。」夏瓷委委屈屈地坐起來，臉紅紅地穿上衣服。然後到衛生間洗漱。

和她生活了這麼久，王不負這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她。細細的腿，細細的胳膊，什麼都是小小的，柔柔弱弱的。

但生理期可不是她抵抗得了或者拖延得住的。當了一整個周末懶蟲的夏瓷，周一時重新恢復了生機。

敲定了細節，短髮女性就開始安排王不負坐在電腦前面，讓他裝模作樣地敲ｍ•ｈetuｂｏｏk•ｃｏｍ.com鍵盤。她自己站在攝像機前，舉著話筒說：「各位觀眾，今天是星期六，但青瓷科技卻沒有放假。老闆和所有員工都在工作。」

「我們的節目主要想討論的是『電腦的利弊』，主要的訪談者是你，但也會請一些社會學專家，和你展開辯論。除了主持人提問之外，還有一百多名現場觀眾，他們也會提出一些問題。」短髮女性介紹道。

「哪裡沒好了，別鬧，穿衣服起來。」王不負說。

「因為我在這裏干十個小時，完成的量還不如周毅小弟兩三個小時的成果。但我在慢慢趕上了。」這人鬥志十足地說道。

「這沒事。」王不負說。

他現在焦頭爛額，想要發行《狂潮》，卻處處受阻。說不定西方不亮東方亮，參加央視訪談后名聲大噪，有人來主動合作也說不定。

「我每天都來這裏干五個小時，一天一百塊。」周毅有些得意，一月三千是青瓷目前最高的工資級別了，他來兼職，就拿到了同事全職干十小時的工資。

片刻之後，被單終於不動彈了，夏瓷困困地說：「可惡，本公主居然失敗了。好不容易才凝聚起來的力量，又被吸乾淨了。守護靈，請把我安葬在……」

夏瓷洗漱之後，坐上桌后扭捏得不行，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瓷窩在電熱毯上，又有熱水袋捂肚子，暖和的溫度完全壓住了不可明說之惡的作祟。但她很壞心地沒有跟王不負說。雖然會有些罪惡感，但是www.hetubook.com.com守護靈那種無微不至地照顧，真的很讓她享受。

「差距會這麼大么？」短髮女性連忙追問。

王不負將被子攤到旁邊去，有些愣神，她為什麼會那麼香？

其實，自從央視改制、設立了經濟頻道開始，《對話》欄目就開始籌備了。本來這個節目還不具備開播的條件。但是沒想到，王不負搞出來了一個關於「電腦有沒有用」的大爭論，輿論風暴至少在北京仍是喧囂塵上，所以台領導想要借住這股東風，讓《對話》提前出現，取得收視開門紅。

有了解釋，短髮女性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女人都是記仇的動物，討好她一萬次都不見得記得住，得罪她一次就記住一輩子了。

王不負也愣住了。現在才是三月底。按著正常的歷史走向，央視的《對話》欄目要到2000年的後半年開播才對。

「唔……被不可明說之惡侵蝕的被子，雖然你陪伴了本公主這麼久的時光，但你既然選擇了墮落，那我也只有毀滅你了！」夏瓷在被單裏面亂拱亂動，呵呵哈嘿地，好像在進行著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說著，她舉著話筒走到周毅面前，採訪道：「你好，請問你叫什麼？」

王不負不知道這裏面的前因後果，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新青年報》也採訪了他好幾次了。都是活廣告。他迎上去說：「我就是王不負，你們有什麼想問的？」

聽是央視攝製組，孫一峰愣住了，好一會才指著王不負說。「他正好在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夏瓷好像睡得好像小貓一樣，她的長發披散在床上，黑色更加襯托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他都沒想到這場由自己引起的輿論風暴到現在還沒平息。主要是現在的網上世界太過荒蕪，人們上網除了泡聊天室、刷論壇，就是打遊戲了。年長者當然看不過去。

王不負坐在桌子前，面前擺著兩碗米粥和煎好的雞蛋。雞蛋已經不冒熱氣了，王不負終於忍無可忍，走到那一大團被子面前。

想到打敗不可明說之惡后，就要重新維持起至高皇室長公主的威嚴，不能這麼柔弱了，夏瓷就有些惆悵，希望自己能虛弱得久一些。

「是，我就是。我現在念大三，空閑的時候就來這裏幫忙，不僅有工資，而且在這裏一天學到的東西，比學校一個學期教的都多。」周毅說。

她轉而採訪另一個：「你好，你也是在校大學生么？」

她有些擔憂，這種訪談機制火藥味很濃，等於說是讓王不負舌戰群雄了，怕到時候錄不下去。

這短髮美女化著妝，穿著得體的小洋裝，有點漂亮的。其他男的被採訪時都不太好意思。黃旭東卻看都不看她：「走開！別煩我。」

因為有電熱毯，所以夏瓷窩在被窩裡時，就穿著一條小短衫和小褲子。

他有沒有看到啊？夏瓷正刷牙呢，刷著刷著，手就停住了。仔細回想剛才的睡姿。

「比我剛來的時候要好多了，那個時候我什麼都看不懂。在學校里學的本來就落後了，又荒廢了幾年，要不是有大神給和-圖-書了這個機會，我說不定再過幾年就徹底廢了。」

「能透露下你的工資么？」

「哦！」夏瓷點頭。

「哎，記住啊，今天你和老師請假，明天我們出發去北京。」王不負提醒，怕夏瓷迷迷糊糊給忘了。

雖然讓他真的看到也沒什麼，又不疼又不癢。但夏瓷會不甘心。女孩子嘛，都想把最寶貴的自己，以最夢幻的方式託付出去……現在這樣算什麼嘛！

攝像組離開之後，王不負就打算回去看夏瓷了。小女孩昨天流了那麼多血，今天早上臉還是白的，心疼死他了。

「穿衣服，起來吃飯！」王不負冷著臉說，但轉過身子。

「方便啊。」王不負想了想，周一讓夏瓷向學校請假，周二走，周三到。時間正正好。

「唔，這就是守護靈的力量么？還不夠，我還沒有自信打敗敵人。」夏瓷的聲音泛著困。

周毅連忙上來打圓場：「他以前被女性傷害過。你別在意。他創業失敗之後，山盟海誓的女朋友跑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央視改制之後，我們財經頻道的很多資金都沒有到位。你到北京的食宿都要自己解決了。」短髮女性很抱歉地說道。

「呀！」夏瓷發出驚叫聲，心慌慌地蜷縮在一起，叫道：「你怎麼真的掀被子了啊？你別看！」

夏瓷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王不負。

「我說到做到，正兒八經要掀被子了！」王不負說著，用力把被子提起來，頓時一股暖暖的清香鑽入鼻子中。

「周毅。」周毅在攝像頭前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