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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明確實不負他「鵝人」的名聲。花了二十五天時間，終於把這個五秒鐘的實時演算攻出來了。

送完了羅綵球，王不負還要再送夏瓷回家。

「……」王不負呆了，要讓她認為不可明說之惡消失，只有將她與世隔絕這一個選擇。只要接觸社會，就肯定不可避免地會看到人類的陰暗面。

「嗯。」王不負聽懂了她說的真正意思，有些心疼。

「它開始時，只是偷吃我早上煮的飯，讓我晚上餓肚子。後來又撕碎我的作業本，讓我上課被老師罰站。甚至還偷偷在我的床鋪上留下了很多小型的黑暗符文咒語。守護靈，它是我從未見過的強敵，差一點就打敗我了。」夏瓷那幾天真的被嚇壞了，現在回想時都心有餘悸。

「守護靈，你也許有強大的力量。但不可明說之惡是無法消滅的。」夏瓷頓時情緒低落，很憂傷地說。

他問：「這裡是人界，我是從銀河泉來的。不可明說之惡在什麼地方？」

羅綵球的媽媽從樓上下來了。羅綵球現在有了固定收入，羅綵球媽媽的壓力小了很多，起碼沒有一開始那種疲累不堪的摸樣。

「你還笑，腳都崴了還笑得出來。」羅綵球媽媽恨鐵不成鋼。心說自己女兒真是不知道著急。現在不長心眼，心甘情願地被人哄著玩，等她長大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

李明打開模塊，很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們的極限了。雖然實現了實時演算，但因為計算量太大，所以運行的時候畫面非常卡頓。和_圖_書」

羅綵球媽媽看著夏瓷的精緻的小摸樣，擔憂得不行。但她和柳霓花一樣，知道王不負是青瓷科技的老闆之後，不忍心讓女兒就這麼斷了。世上的有錢人哪是隨便就能遇到的？誰知道女兒長大以後，還能不能再遇見這樣的人呢。

羅綵球心中決定，以後一定要抓住機會，在王不負最需要的時候去幫助他、安慰他，那麼他一定會喜歡上自己的。

「以後什麼化身再來的話，都交給我。」王不負大包大攬，什麼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他都不怕。

「……」王不負本以為夏瓷只是被老鼠嚇到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還被老鼠給欺負了好久時間，也有點緊張地問：「這麼可怕的敵人，封印住它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而且她還發現，夏瓷教給她的東西都是真的。本來她是想要找機會「救」王不負的，結果卻被照顧到了現在。但羅綵球覺得不虧，起碼證實了夏瓷說的東西，被救了之後，確實會喜歡上對方的。

這該怎麼辦？王不負沒主意了。這隻能慢慢來，也不指望她能迅速變得正常。而且，就算她以後都無法恢復，王不負覺得自己也不會嫌棄她。只要夏瓷能一直陪在身邊就行了。

「瓷瓷，我沒被你召喚出來時，那個『化身』是怎麼回事？」王不負問。

王不負很是愧疚，他帶著小女孩出來玩，然後讓她受了傷，不管怎麼說，都因為自己照顧不周。

羅綵球笑眯眯地，想象著今天的場面如果反轉過來www.hetubook.com.com，王不負的感動情形。

羅綵球媽媽也不知道怎麼和王不負交流，畢竟女兒才十四歲，而那個男人已經二十多了，又不專一。

到了她家樓下，王不負將羅綵球放下，扶著讓她可以單腳撐地。再給她媽媽打電話下來接人。

王不負想起他以前看到一本網路小說。那位作者只是想普普通通地把自己的想法寫成文字，就算在成績很慘淡的時候，也沒有斷更和氣餒。後來，被一位好心的大神作者無意間看到，推薦到了論壇上。

王不負聽說實時演算做出來了，連忙過去看。

「嗯。守護靈你也察覺了么？」夏瓷問。

看他緊張兮兮的摸樣，羅綵球卻感覺很幸福。王不負剛才一直抱著她，還是公主抱呢。

看完病，醫生開了一堆活血化瘀的藥膏，王不負再送她回家。

什麼邪惡軍團啊，王不負心想，明明就是撇開了羅綵球，所以開心起來罷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明在還剩五天就要返回美國的時候，終於做到了能讓擊殺特效實時演算出來。

扶著女兒上樓，羅綵球媽媽很苦惱地埋怨：「你怎麼那麼傻啊，他都有一個了。」

「它是由所有人類的黑暗之面構成的聚合體。除非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變得善良，都拋卻了可悲的惡念。否則不可明說之惡會一直存在下去的。」

……

王不負提議：「等我過段時間空下來，我們一起去打敗它，怎麼樣？」

想要夏瓷恢復正常，只有讓她感覺到過去兩和圖書年的冰冷世界不復存在。只有王不負和柳霓花對她好的話，根本無濟於事，她還會和「不可明說之惡」繼續戰鬥下去。

「不可明說之惡住在縫隙深淵。是最邪惡、最恐怖的地方。」夏瓷臉上幾分恐懼。

他耐著心思理解夏瓷的意思，毫不在意她說的東西有多可笑。更不會打算喂她吃藥什麼的。那樣的話，夏瓷雖然會變成一個看上去很乖很正常的女孩子，但她卻不再是夏瓷了。

因為王不負現在不用橫抱羅綵球了，所以夏瓷就能拉住他的手。夏瓷悶悶地說：「我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不可明說之惡似乎察覺到了守護靈你的存在，所以派出了強大的邪惡軍團。因此我感覺到有些心慌。」

「今天真對不起了，我以後不會那麼大意的。」王不負很愧疚地道歉。

於是很多讀者這才發現了這本書。被推薦的第一天，推薦票就達到之前一個月的三倍。推薦的大神、投推薦票和打賞的讀者，他們應該削弱了夏瓷認為的「不可明說之惡」吧。

現在羅綵球已經不住在鋼鐵職工宿舍里的小車棚了，而是由青瓷科技出錢，租住進了一戶面積中等的房子。

畢竟是「天籟少女」，她在網上雖然話題問題降了下來，但驚艷的印象卻始終留在人們心中。等她練好了自己的歌喉，成為名符其實的「天籟少女」，再憑她的令男性|愛死、女性恨死的面龐，號召力一定不亞於任何天後巨星。

想到「不可明說之惡的終極化身」，王不負就想起剛來這裏時https://m.hetubook.com.com，踩死的那隻小老鼠。估計這應該是夏瓷平生見到最可怕的東西。他有些好奇，夏瓷是怎麼把老鼠關進柜子里的？

雖然對玩家來說，這隻是個小舉措。但王不負知道要實現出來會有多麼的困難，背後的電腦邏輯數量絕對驚人，堪稱一個浩瀚的大工程。就算李明無法在一個月內做出來，王不負也不會怪他。

「不能怪你的。」羅綵球一點也不在乎腳踝的疼痛。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被這樣公主抱時居然會那麼的開心。

原來夏瓷是將這些惡念，看成了她的敵人。

夏瓷的家庭因為她爸爸的貪念而撕裂。鄰居、同學這些人為了取樂而嘲笑她。舅媽因為仇恨而辱罵她……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摸樣。

一提起這個，夏瓷一肚子氣：「不可明說之惡開始時只是侵蝕我的臣民，用言語削弱我的力量。然後派出自己的手下，企圖襲擊我。我一直在與他們奮戰，當我最虛弱的時候，不可明說之惡甚至親自來到人間，想要擊垮我，奪取至高皇室唯一長公主的偉力。」

王不負心說你那是吃醋了。笑道：「羅綵球應該有一兩個星期走不了路，不能過來找我們玩了。我這樣一說，你心裏是不是舒服了一點點？」

「有些唉！這難道這是蘊含無限神威的言靈么？」夏瓷驚奇道：「守護靈，沒想到你不僅可以輕易殺死不可明說之惡的終極化身，居然還能一句話就消滅它派來的邪惡軍團！好厲害。」

王不負打算順著夏瓷的想法慢慢來，先弄懂她httｐs://www.ｈeｔｕｂooｋ.cｏｍ.coｍ的想法。

王不負覺得，自己憑藉超前的見識，可以做成很多事情，可以賺很多錢。但要恢復夏瓷的認識，極難做到。這個世界上陰暗的人太多了。

卻也有很多人在破口大罵，甚至說那本書是「一坨X」。這些人應該也在不經意間，使「不可明說之惡」被削弱的力量又增長回來了。

「心慌？是不是還有些澀澀的？苦苦的？挺難受？」王不負問。

「為什麼？」王不負問。

羅綵球心想，要不是因為崴腳，而是因為別的原因……也能這樣被抱著就好了。

王不負打了出租，一路給羅綵球冰敷著，去醫院拍了片子。好在她沒有骨裂，只是有些輕微的位移，還有點軟組織損傷。發現的早，所以不是什麼大事情，靜養段時間就好了。

實時演算的話，擊殺特效就可以呈現出多角度的形態。無論玩家從敵人的背後、側面還是斜面開槍，看到的特效面都會產生變化。不會因為失真，而讓玩家感覺荒謬。

他覺得應該先試著打消夏瓷心目中關於「不可明說之惡」的概念，這是最重要的一步。至於公主什麼的，那根本無所謂。王不負沒有走上社會時，也曾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只是，她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吧？王不負心想，現在她十四歲，等她再長大了，還這樣的話……終歸不太好。

「嗯！我沒有辦法消滅它，而且施加的封印也很脆弱，能感覺到它在不斷地反抗。幸好，我終於把你召喚出來了。消滅了它。」夏瓷很崇拜地看著王不負，眼睛閃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