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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瓷可喜歡剪紙了，看老太太剪紙的時候目不轉睛的。她現在也能剪出最初級的「雙喜」字。不過她當然知道這個圖畫的含義，所以不好意思拿給王不負看，太羞了。

有效就行。王不負於是終於下定決心，買下這裏。

自行車。前面橫杠上安了個小坐墊，可以讓仙仙坐上面。

但付輝卻很失望，相比青瓷科技出品的遊戲，《鋼鐵長城》就好像個笑話一樣。

說實在的，夏瓷其實根本沒有正兒八經地交過別人的名字，用是用代指，比如說「守護靈」、「洗腳婢」、「使喚丫頭」、「母后」什麼的。

王不負慢慢地騎了半個小時，才到夏瓷的學校，距離比以前遠很多。到學校的那條路上時，正好碰到了羅綵球。

付洞庭說：「最賺錢的生意，就是獨家生意，這是我從商的信條。現在青瓷科技在做產品，做的很厲害。你要跟著他做，是做不過的。但是，現在代理外國遊戲的公司數量不多，規模也很小，你完全可以在這方面做大。」

夏瓷癟著嘴，賭氣，說：「我又沒錯。我是想著她，才拿神力果送她的！」

「我怎麼做大？」付輝趕緊問。

可洗腳婢居然不領情！

「爸，試音管真的不能再想想辦法么？」付輝問中年人。

他咬牙說：「對！我出一百個遊戲，總有十幾個好遊戲。王不負和青瓷科技還能每次都出質量絕佳的遊戲么？我拿穩銷售權，等於站在不敗之地，看他的死期什麼時候到來！ｍ.ｈeｔuboｏk•cｏｍ.cｏｍ」

「爸，還有一件事情求你。」付輝又說。

王不負最近非常清閑，好久都沒有這麼悠哉，一點壓力都沒有。

「做生意，不能爭一時之氣。你還沒學到。」付洞庭無動於衷地說。

付輝問：「能不能借我一些和外國公司談判的人？」

王不負嘆氣說：「我最近買了個院子，裏面有棵銀杏樹。這種東西掉一地，其實就是白果。」

「都不準吵架。」王不負很嚴肅，「瓷瓷，以後不準叫人洗腳婢了。綵球，你以後不準當面扔她送的東西！」

羅綵球看著坐在後座上的夏瓷，一下子心裏又酸又澀的。夏瓷靠在王不負的背上，眼睛眯著，像只小貓一樣。

付輝眼睛頓時亮了：「對啊，爸，你的龍游國際就是靠代理起家的。」

首都一處豪華別墅內。

付輝只當遊戲是一門生意，報半年前王不負無視自己的一箭之仇，聽到這建議，大為興奮。確實，自己悶頭做不出好產品，但國外遊戲公司那麼多，口碑質量上佳的遊戲數不勝數！以後光是用產品海戰術，就能沖死青瓷科技了！

「好！」夏瓷很開心地側著坐上去。

曾經找到王不負、開口就要《狂潮》運營權的付輝，正站在一個神態有如猛虎般的中年人面前。

國慶七天到了。夏瓷得去上學，王不負得去公司。

「我覺得電子遊戲也能賺錢。你看青瓷科技，你看王不負，賺了多少錢？」付輝說。

說和圖書實在的，《鋼鐵長城》賣得很好，當然這是憑藉行銷總監的全力施為，宣傳、鋪貨、壓價等等才做到的。網上的罵聲泛濫后，滯銷的損失也轉嫁給各地經銷商。

「什麼事？」

付洞庭說：「沒錯，做到我現在這樣，看似只是中間商，但我做大了，不管是供貨商還是零售商，都不敢甩開我。你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國外遊戲那麼多，青瓷科技出一款遊戲，你可以代理十款去壓他，他怎麼和你爭？」

她越想越氣，隨手就把銀杏果給扔了。

「這是從神力樹上掉落的果實。本公主看你忠心，特意拿來送給你的。這枚果實千金難得，可以保護你不受不可明說之惡的侵襲，你要好好珍惜。」夏瓷很大方地說，好像給了一樣很珍貴的寶物。

「你明白就好。好好乾，做出一番事業來，我面上也有光。」付洞庭期待地說。

「對啊。」王不負鼓勵道：「你叫一聲看看。」

「誰是你的洗腳婢啊！」羅綵球也大叫。

特別是賣棉花糖的大嬸，沒事就喜歡摸摸夏瓷的臉蛋，哄得她可開心了。

「你現在不用明白，得自己經歷過才有體驗。等你做大了，他自然就倒了，反之亦然。我年輕的時候也有不少敵人，不過現在我是億萬富豪，他們全都是窮光蛋，我連他們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付洞庭說著的時候，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付洞庭想了想，說：「難得你想做，那就做吧。不過你得聽我一句，做生意不和圖書能用意氣。要做自己的東西，不要王不負做什麼你跟著做什麼。」

「是啊，我之前一直忍著，看你開心就行了。如果你繼續叫的話，我還能咬牙忍下去的。」王不負說。

付洞庭有些失望，要是付輝打算自己去談的話，就令人滿意了。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說：「行。我調幾個業務代表給你，都在歐洲和美國跑過很久，談判策略很高。」

「我說的啊！你忘了？還是三月的時候，在咖啡店裡，我讓你不要再叫那三個字的。」王不負說。

「那個政策，你不要再想了。」付洞庭皺眉說：「我是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做電子遊戲。未來十年，中國最賺錢的行業，只有房地產。我現在正在布局，你要不要來幫我？」

「那……怎麼辦啊，哥，對不起……」夏瓷頓時自責得不行。

「還好吧。」羅綵球有些羞，她找到了放空腦袋就能唱好歌的竅門，但不好意思說。這是個秘密，誰也不能告訴的。

這裏路太窄，買轎車就是作孽。一輛自行車剛好能穿街過巷，又不排放尾氣，環保。

「我不信做不了這個生意！我不信！」付輝氣道。

狀元故里的五個住戶都發現夏瓷有問題，嘴上當然不說，互相之間也不談論。王不負事先打過招呼，他們要繼續住這裏，就必須順著那小女孩來。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再加上夏瓷粉雕玉琢，不會真的惹人反感。

夏瓷可沒有「坐在寶馬里哭」的愛好。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靠在ｗww.hｅtuｂoｏｋ•ｃoｍ•coｍ王不負的背上，還能摟著守護靈的腰。她笑眯眯的，心裏也暖洋洋的，一點都察覺不到不可明說之惡存在的痕迹。

……

「什麼啊？」羅綵球莫名其妙地接過來，比石子輕，比果子硬，小小的。

在夏瓷看來，「宮殿」裏面就是因為有那棵充滿神力的大樹，所以才看不到一點點不可明說之惡存在的跡象。至高皇室的長公主最為善良，就算她的洗腳婢不聽話又愛頂嘴，也想賜予其一點點的庇護。

「坐穩了，腳別伸到輪子里！」王不負腳一撐，把車蹬了起來。

夏瓷還在生氣呢，問：「那你以前怎麼不說？」

王不負問了好幾次，夏瓷都說這裏要比原來的皇室寢宮好多了。

「啊？」夏瓷頓時想起來了，又擔憂又焦急：「哥，你豈不是心疼膝蓋疼了很久？」

「你看，你一不那麼叫，我就立刻不疼了唉。」王不負又不是要弄哭夏瓷，看她眼睛紅了，連忙哄她。

白天帶瓷瓷和仙仙在城南到處逛，晚上玩玩自己剛做的遊戲，非常的懈意。

「練歌練的怎麼樣了？」王不負問道。他停下自行車，讓夏瓷下來，然後自己才能下車，讓仙仙繼續坐著小車墊。

「我不明白……」付輝說。他確實想不通，都是射擊遊戲，為什麼口碑和銷量兩極分化？

「洗腳婢，這可是我辛苦給你帶的東西，你怎麼這樣！」夏瓷怒道。

王不負看著瓷瓷，胡扯淡道：「哎呀呀，我忘了說了，銀河泉的人可聽不得『洗腳婢』三個字和_圖_書，聽人說的話，就心痛膝蓋疼。以後別說了好不好？」

夏瓷走上去，伸出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樣白白的小圓球，珍而重之地遞過去，說：「來，送你這個。」

「上車！今天我來送你！」王不負意氣奮發地說，仙仙坐在他懷裡。

羅綵球捏著那枚「神力果實」，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半天，轉臉問王不負：「到底是什麼啊？」

「好啦。」羅綵球委委屈屈地彎腰，把銀杏果撿起來了，準備等下再扔掉。

中年人是個商界傳奇，付洞庭的名字，全中國只要有點身家的人，都聽過。辦事非常霸道，做什麼生意都要做獨一份。主要業務是代理國外精品品牌，手上有國外數十個大品牌的代理合約，又有國內銷售渠道保證，資金流幾乎源源不斷。

「我以後怎麼叫……她啊？叫名字么？」夏瓷問。

夏瓷臉漲的通紅，之前叫人洗腳婢的時候，趾高氣昂的，可現在卻一點神氣的摸樣都看不出來，小聲地說：「羅……羅……羅……」

讓她學會叫人名字吧，應該能使真實的世界融入她的世界觀中去。

羅綵球捏著白果，看夏瓷面紅耳赤的摸樣，一點也不生氣了。就好像在逗怕生的小貓一樣，笑眯眯地：「羅綵球，只有三個字啊。來，說說看。」

「夏瓷！你個小氣鬼！」羅綵球氣壞了。什麼意思啊！夏瓷不過是和他住在一起，就這麼神氣，這麼得意！送我一個地上撿的果子，是在說我就像地上撿的東西一樣不值錢，隨時會被他拋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