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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王不負說。

「不用怕啦。我爸現在已經接受了。」羅綵球看著王不負怕東怕西的摸樣，覺得有趣。

羅綵球不知道王不負把文件拖來拽去地做什麼，看得很困惑。

三人今天去新開的一家巴西烤肉店吃飯。廚師真的來自巴西，烤肉味道很好。

王不負沒辦法體會到別人的感覺。他只能根據自己的遊戲經驗，推斷羅綵球會暈，是因為《我的抗日》和《狂潮》全程都存在著失真。

「我也看到了。」王不負扶額無奈地說。

《反恐精英》中沒有什麼複雜色彩的對比，雖然有手電筒的功能，但幾乎用不著玩家開啟。遊戲里也沒什麼一驚一乍的動作，所以不會突然出現急速的視覺變化，讓玩家無法反應。

等王不負還原了所有角色皮膚，這才重新進入遊戲，進了匹配。

「真不噁心。」羅綵球笑出來了。王不負右手握著滑鼠，在桌子上亂搓，樣子有些可樂。

羅綵球洗過臉回來后，很不好意思地低頭說：「對不起啊，我真的想忍住的。」

她是初中生，王不負卻是身家好多億的大老闆，差距懸殊。又不像夏瓷能天天和王不負膩在一起。她能幫王不負做的事情很少，不管是唱歌還是解決頭暈，都是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然後有人湊趣：「我發現了，老闆娘的歌配鍋貼吃時，最有效果。」

還有，為什麼剛才一直堅持著看《我的抗日》，都快忍到結束了，卻在視角移動到地面時功m.hetubook.com.com虧一簣？回想起來，那畫面也沒什麼啊。就幾具日軍屍體，木製的卡車載重板而已。

「烤的牛裡脊，你要麼？」王不負看羅綵球都不怎麼吃東西，很內疚。覺得她的胃口不好，就是之前咬牙看遊戲導致的。

王不負才進入遊戲，想起一事，趕緊把遊戲退了。飛快地點開文件夾，把初始的皮膚文件重新覆蓋進去。不然進了遊戲，羅綵球和夏瓷看到她們的摸樣出現在遊戲里，就太尷尬了。

楊永信都倒了，還有不可明說之惡？不過夏瓷覺得練鋼琴有意義些的話，王不負也樂見其成。只要瓷瓷開心就好。

「不噁心啊。」羅綵球如實說。

在省台唱了《千年食譜頌》后，沒有人專門再黑羅綵球整容裝嫩什麼了。但天籟少女的女神形象早已毀之一旦。現在人們不再叫她為「天籟少女」，都在叫她「青瓷科技的老闆娘」，簡稱「老闆娘」。

這麼火爆，除了遊戲的本身的質量，有更多玩家能玩這遊戲時頭不暈，可能也是重要的原因。

搞清這個，遊戲的受眾群體就更廣了。

「我就是想幫到你的忙。我保證，明天我不會一直玩的，不舒服了就停下來。」羅綵球勇敢地看著王不負的眼睛，把玩個遊戲弄得好像要上刑場一樣。

電腦遊戲終歸是虛擬產物。既然是虛擬的，就必然會有失真。每個人對失真的容忍程度也完全不同。

羅綵球聽了心中大喜，豈不是說，明和-圖-書天就是她和王不負兩個人了？以前都是夏瓷和王不負在一起，她獨自在音樂學院練歌。明天轉了過來！這會是一個開始么？

「瓷瓷你明天是到我那裡玩一天，還是繼續練鋼琴？」王不負問夏瓷。

羅綵球對那個瞬間的感覺很清楚，本就昏昏沉沉了，看到那畫面后，頓時好像炸了毛一樣。渾身都不舒服。

天籟少女本來就是網民自發起的名字，現在網民也自發地給羅綵球換了新外號，令人哭笑不得。

夏瓷沒心沒肺地吃了個滿臉油，然後也不抹嘴，非常堅定地道：「我要珍惜時間，早日學會共鳴魔法元素的竅訣，釋放禁咒。對抗不可明說之惡！」

「真不噁心？」王不負用力亂晃滑鼠。

就好像戴眼鏡一樣。有的人眼鏡上沾了一點點灰都受不了。有的人卻可以若無其事地戴著全是油污的眼鏡，髒了隨便用衣服擦擦就行。

明白了。《反恐精英》在中國那麼火爆、風行十年之久。就算他重來一次，《反恐精英》也有著最多的玩家數量。光出售《反恐精英》賺的錢，就抵消了四座數據中心的投入。

各人對暈3D的分析，其實都有道理。因為這都是他們在感悟自身遊戲體驗后提出來的。也許有人在玩射擊遊戲時，所體驗的感受和暈車差不多呢？或者和熬夜通宵差不多呢？

「可……」王不負看到羅綵球那好像女戰士一樣的眼神，知道不讓她去，反而會讓她不開心。於是答應了：「hetubook.com.com行吧，到時候你最多玩十分鐘就暫停休息。」

外國師傅也聽懂了，拿著鐵串到別的桌去問。王不負真有些擔心：「綵球，你沒事吧？要不然吃點蔬菜？」

羅綵球本來就暈這遊戲，還死盯著看了快二十分鐘，別說她，誰都受不了。

「哦……」王不負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這遊戲就還好，只是腦袋會有點漲。」羅綵球一直看著，如實說道。

正反覆琢摩著呢，突然聽到似乎是王不負在叫她：「……你吃不吃？綵球？」

為什麼呢？假如她能把這個問題弄明白，就幫了王不負一個大忙了！

可羅綵球卻沒有意識到這點，她不知道自己在王不負心中的定位究竟如何。

反駁的就冒了出來：「來我這，生煎包教你做人。」

畢竟王不負來到這個時代，年齡卻沒有改變。還是二十好幾的人。和夏瓷和羅綵球在一起時，王不負就感覺自己好像也變小了，回到了一去不復返的中學時期。

《我的抗日》就不一樣。遊戲中有很多主角自動的動作。比如說之前所見，主角用刀捅死從帳篷中出來的日本兵，那個瞬間的鏡頭會晃動震蕩。羅綵球當然感覺暈。

這就冤枉人了。以他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不管想做什麼，都沒有人會來管他。可王不負就喜歡和兩個小女孩之間現在的互動。

羅綵球卻胃口不佳，剛才看遊戲難受勁仍沒過去，而且她也在分神琢摩那兩款遊戲的區別。

王不負以後會很喜ｗｗ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歡她的。羅綵球一直認定此點。

羅綵球卻答非所問道：「明天能不能再讓我去你辦公室？借我台電腦，說不定能搞明白問題所在。」

王不負沒法玩，不代表《極度恐慌2》不是好遊戲。同樣，讓羅綵球難以忍受的《我的抗日》第二章，也不見得就是渣作。

假如讓王不負吃飽了去玩《極度恐慌2》，不用玩二十分鐘，保證能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這種生理性的厭惡感，是難以靠意志力克制的。

兩款遊戲優化得都差不多，射擊時移動準星，屏幕都不會產生粘滯感。

「走吧，我們去吃飯。」王不負說著。邊走腦中邊在想，《反恐精英》和《我的抗日》之間的差距。

內心滿懷熱情，什麼都不懼怕，信念異常強大……王不負非常享受自己這個衝勁滿滿的狀態。他從兩個小女孩身上獲得的東西，其實遠比旁人想象的要多得多。

羅綵球的小心機根本藏不住，暗暗自得的心情全寫臉上了。王不負不禁搖頭，越來越覺得，等到她們長到十七歲，事情可難辦了。

《反恐精英》和《我的抗日》出自同門。等於是用同一個鍋、同樣的火，所炒出來的兩盤菜。羅綵球會討厭《反恐精英》么？

他覺得有自己在旁邊看著，應該不會再讓羅綵球玩到要吐了。

慢慢來吧。王不負覺得這東西沒法急在一時，但他肯定要在這方面有所積累。假如以後做出一款遊戲來，結果光是畫面，就讓玩家玩吐了，那什麼質量、劇情、玩和*圖*書法，都是假的。

關鍵是，《我的抗日》為什麼會讓羅綵球厭惡呢？

「你這樣也不噁心？」王不負亂晃滑鼠，鏡頭到處轉來轉去。

「綵球，你來。我開個新遊戲，你看下。這次要是頭暈，一開始就得告訴我。」王不負說。等羅綵球依言來到身旁，於是點開了《反恐精英》。

「啊，什麼啊？」羅綵球猛地醒過來，就看到王不負在看她，旁邊還站了一個很高的中年外國人。

她有些羞地想要試探一下，「元旦表演完后，我可有新外號了。」

他目前還在匹配戰中，在遊戲里打了個「抱歉，有急事」，然後退了遊戲。再進來時他也要打一小時的懲罰局。不過現在要帶兩個小女孩去吃飯，這可比玩遊戲更重要。

果然，能幫到他的女孩子，才會得到更多的重視。

羅綵球看了眼鐵串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不太想吃，搖頭說：「不用了。」

王不負叫屈說：「別接受啊。怎麼就接受了啊？」

為什麼去年玩《狂潮》，剛才看《我的抗日》，都會頭暈。《反恐精英》卻不會呢？

「還是別太強迫自己了吧？這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王不負說。今天她才看了二十分鐘不到，晚飯就沒胃口吃了。明天哪能再讓她動手玩？

吃完了飯，再送羅綵球回家。王不負走到樓底下，下意識地就朝二樓窗口看，連個人影都沒有。

比如說刷帖的時候，時不時能看到一句：「我今天早上吃面的時候，聽了老闆娘的歌，多吃了一個煎餅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