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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三個。」童文說道：「這是最保險的辦法了。」

童文答應了，想了想又問：「老闆，你的構想，真的能做成么？」

《電影Vs現實》還不算什麼。國外還有很多奇葩的創意大賺特賺，比如說「閱后即焚」的交友服務、互換房屋的中介服務，聽上去就沒有盈利空間，可是人家就是做了出來，並且得到了市場的追捧。

這些創意能夠誕生，是因為歐美有更多的錢多得沒地方花的投資人，願意豪賭未經市場驗證的項目。這是中國不可能有的條件。

但王不負期待著，這個由「預防作弊」延生出來的想法，能夠如願成真。

他決定要做的，是那麼不可思議、不講常理的事情。社會的常識、人心的黑暗、潛藏的規則……這些東西，都會成為王不負想做之事的阻礙。可他心中卻沒什麼壯懷激烈的悲壯感覺。

到了綵球住的小區，王不負下車送她回家。

王不負不知道。

王不負笑了笑，「你說的，好像我在臆想一樣。我一直在思考，怎麼用遊戲改善我所身處的環境。現在終於有了眉目。雖然還只是個想法，聽上去大概很可笑，但我會一直這樣做下去的。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

王不負也明白厲害。無視風險的話，可能會導致玩家的心血毀於一旦！那麼，精心謀劃了一年建立起來的牌子，可全都砸地上了！

兩個小女孩還是打打鬧鬧的。王不負看著她們，露出了笑容。

比如說《電影Vs現實》和-圖-書這類創意作品，若是誕生於某個中國人的手裡，該有多好？

屆時。王不負的遊戲，將會和整個中國互聯網連接在一起，緊緊交織。這是多恐怖，或者多美好的事情？

「不知道。」王不負說，他真的不知道。

「我爸爸最近的去你那裡工作，回家以後開心了許多。謝謝你。」羅綵球每天都要道一次謝。

優秀創意需要能夠生存的土壤。

「……」童文沉默了很久，低聲道：「老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能不能成，但這真的讓我很佩服。」

過去五年，羅先勇簡直就是個自毀傾向十足的人，整天釋放著各種負能量。羅綵球還有羅媽媽都感覺精疲力竭了。可自從羅先勇去了青瓷科技上班，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家裡也有家的樣子了。

王不負這才想到這一茬。伺服器上保存一個角色，是要佔用資源的。幾百萬個玩家，要是每個人都建立七八個角色，那體積簡直嚇人。

兩個小女孩和往常一樣，夏瓷倨傲地呵斥羅綵球。綵球裝著放低姿態，然後不露聲色地損著夏瓷。王不負看著她們，真的能得到無窮的勇氣。

如果王不負的想法成真。像孟老師那樣的作者，像文玲那樣的漫畫家，像羅先勇那樣的油畫家，像高曉蒙那樣的紀錄片製作人……無數平凡的小人物，一旦崛起，會是什麼摸樣？

王不負將《絕色江山：外傳》的多人模式，一下子上升到了改變社會的高度。整個青瓷科技都httｐs://ｍ.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ｃoｍ感覺壓力好大。

「這樣。」王不負想了想：「我們這次一個個地建。建完一座，再建下一座。投資額增大些，每座數據中心的投資額為一億五。」

可是，他希望這個想法能成。

因為他不僅僅是遊戲製作者，也是小說、漫畫的讀者。作為一名中國人，他不僅希望中國的遊戲崛起，也希望中國的作者能走出國門，中國的電影名揚海外，中國的……

童文堅持道：「寧願保守些，也別到時候出錯。要是當機了，金錢的損失不說，一旦造成數據丟失的嚴重後果，那後悔可來不及了！」

他下班時，依舊去接了夏瓷和羅綵球。

童文臨走之前，又回身問道：「老闆，這件事情，你覺得二十年能不能做好？到時候，我家小孩大學畢業了。要是他能做他想做的事情，該有多好。」

王不負自己都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反覆地推敲著自己的設計，可是，不論想得多好，終歸要接受現實的檢驗。

王不負沒有辦法當善財童子。但中國的創作者們，即將能夠用人氣和王不負進行交換，獲取一個快捷的變現機會。

把遊戲做成整個互聯網的變現平台，想通這件事的過程，真的是機緣巧合。

也許，有了整個中文互聯網的內容創造者在為他的遊戲做推廣，產生的效果遠超他的想象。又也許，這件事情根本不被人接受……

他的這個想法，前所未有。能不能如他所想？把遊戲做成變和圖書現平台，讓無數優質創作者變成青瓷科技的遊戲推廣員？同時為所有在中文網路上的產出創意的人，提供利益的保障？

「不知道。我們現在開始朝那個方向努力吧。」王不負無法篤定結果如何，只能保證自己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這沒有成功的案例，沒有辦法模仿。他只知道，十幾年以後，許多人包括他，都在為不得志而苦悶，到處都充滿了負能量。

王不負從不幻想，他能撬動現有格局，完善法律，讓國家嚴酷地保護知識產權。但是，他作為一個中國人，也希望中國能在互聯網的大浪淘沙中，誕生出大量的優秀創意作品。

估算了半天，他找王不負說：「這款遊戲上線以後，如果按著你的設想，不限制玩家進入虛擬伺服器的數量，硬體方面會有問題。」

王不負先是依著自己的喜好，打算在遊戲里做個「按鍵增強」的玩點，由此產生了嚴重的作弊問題。為了解決作弊，他決定用小圈子來搞多人模式。此時羅先勇的出現，使得遊戲產生了額外盈利。最終，一件件的碎片突然就組合成了那麼不可思議的遠景。

「是不是太少了？」王不負心中計算。如果以後騰迅只給用戶提供加入三個群的名額，那還有什麼意思？

……

王不負沒有什麼治國齊家的心得，他只對電腦遊戲研究得深些而已。如果能通過做出的遊戲改變那一切，那麼他就會去做。

任何人都可以通過這個平台獲得回報。只要給用戶提供服務、寫ｍ•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ｃoｍ出文字、唱出歌曲、攝影作品、各種搞笑段子、遊記、美食介紹……他們用上天賜予他們的一技之長，創造內容，提供給別人，聚攏用戶，獲得人氣。然後把自己的人氣，在王不負的遊戲里轉化成利益。

特別是遊戲盒團隊的團隊領袖童文，看了王不負的設想，當場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發瘋一樣地反覆做著硬體測試，生怕在網路方面出紕漏。

「好。」童文說。目前四個數據中心已經要到極限了，確實得建新的，問：「這次我們怎麼建？」

王不負問：「那麼作出限制，最多只能進入五個虛擬伺服器怎麼樣？」

「那三個就三個吧！」王不負想了想：「我們馬上開始建立新的數據中心。」

羅綵球摟著王不負的胳膊，抱著好緊。

王不負說：「應該我謝謝你爸爸才對。要不是他，我的想法根本沒法串起來。」

王不負突然想起，當初他決定做遊戲盒時，夏瓷認為遊戲盒做好，就能讓「不可明說之惡」消失。

再看著對於多人模式的設計，王不負心中有些忐忑。

「這樣也好。」童文贊成這個方案，去年同時建四個，他東跑西跑的，太累人了。

造價一億五人民幣的數據中心，看起來數字很大，可是環比全球，那才剛剛脫離「微型」的範疇。相比甲骨文、微軟所擁有的巨型數據中心而言，簡直小兒科。

童文臉上露出了激動之情。就算內心不信，可是人活一世，有機會去做這樣轟轟烈烈的大事，就算失敗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雖敗猶榮！

互聯網的本質，就是共享。在這個大前提下，除了遊戲，基本上所有放上網路的內容，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收費。除非找到了用人氣變現的道路，否則內容提供者就不可能獲得公平的回報。

王不負相信，十三億人，總有些人，在電影院里看著動作特效時腦洞大開，幻想那些情節發生在現實，會產生多麼搞笑的對比。可惜，最先把創意做出來的，是群法國人。

童文見多了王不負腦袋一熱，就往死里砸錢的行為模式了，所以現在已經不一驚一乍的了。老闆要花一億五，那就花唄。

兩人走到夏瓷看不到的地方，綵球就伸手挽住了王不負的胳膊，小聲說：「馬上就要過節了，你的遊戲是不是要開始賣了？」

「你現在就開始將這件事做起來吧。爭取年底建成。」王不負說。

他原本想的是，讓玩家儘可能地多進入幾個虛擬伺服器，多搞點不同類型的角色。付費率更高些。青瓷科技也能多賺點錢來著……

看著羅綵球和夏瓷，王不負彷彿也回到了十五歲的年紀。覺得社會就和天空一樣的透徹，人心就和衣服一樣的乾淨。只要努力，只要真心想做，什麼事就能做到。

人人都能通過實現自己的夢想獲利，同時也在為別人的夢想喝彩。還會有「不可明說之惡」生存的土壤么？

「嗯。」王不負點頭道。

遊戲好不好玩、付費道具賣不賣的出去、玩家會不會因為網上的小圈子，接受多30％的價格……這些，都是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