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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何輕煙都懂，但可真見到了夏瓷，何輕煙卻不敢開口。上次一起去給王不負接機，路上何輕煙只讓夏瓷記住了「電視里是不是藏著小精靈」這類問題。

王不負不在乎、美國人不懂日本人信奉的倫理關係。展會方都不知道日本人生氣了。

日本人再生氣也沒用。現在不是80年代，他們沒有驕縱的資本。耍耍橫、壓服展會方是不可能的。很多看重那個位置的小型廠商，都只能決定出血加錢，把位置搶回來。

王不負還在為該不該去E3頭疼。中午時，倒是橫生一枝節，維爾福的人聯繫過來，說青瓷科技預定的展位可能有問題。

這次不能這樣了！何輕煙在心裏想，一定要把話說開。

極限價位不是說一張口就把租金提高多少。而是在慢慢拉鋸的過程中，可以更加靈活一些。在那個價位以內，維爾福的人可以自主決定，不需要向上通知、再轉問王不負，搞得那麼麻煩。

對於這次的E3，那公司非常看重。對於最好的展位，自然眼熱。所以請求索尼的一位高管出面，去和展會方洽談。

「我們先回去，拿了你的換洗衣服、牙刷之類的，再去何輕煙家裡吃晚飯。」王不負說。等晚上再去機場坐飛機。

掛了電話。王不負心說，投了那麼多錢，要是無法親歷那樣的盛況，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在展會方看來，這是公平交易，日本的小廠商一直想要把價格談下去。只有青瓷科https://www.hetubook.com.com技爽氣，說什麼價就什麼價。展位不給錢多的，還能給錢少的啊？

王不負驚奇了：「你怎麼會那麼信任她？」

王不負撓撓頭，實在想去參加E3。看夏瓷確實對何輕煙毫無戒心，決定就按著何輕煙說的來。

這些東西，要慢慢設想。不能著急。王不負沒有立刻拿出方案，而是讓員工們收集內部試玩的感想。過段時間再決定刪減或增加的地方。

那位置要是加錢，確實能搶，因為這是維爾福幫忙定的。只要青瓷科技的人沒到美國、簽下合約，那麼就只是意向。要是日本廠商願意出高價，那位置自然就是日本人的。

等夏瓷放了學，王不負把早上何輕煙提的方案和她一說，她立刻就答應了。

他還是不放心：「你真的不怕她？不是為了安慰我強撐的吧？」

王不負報出的算得上很大的數額了，就算微軟、EA那樣的大廠商，展位的日租也不過十五萬左右。對此，維爾福的人沒說什麼，估計是青瓷科技第一次去參展，想要開個好頭。這也是能理解的事情。

青瓷科技做事的流程，也讓日本人感覺不舒服。那是西區最好的展位，卻由南區的美國廠商和展會方敲定下來。這還有規矩么？

王不負和那些老闆不同，他沒有結婚，也不存在利益糾葛。但何輕煙的處境卻更加不妙。

那一塊地方，正位於入口處，從外面就能看見和圖書展位。唯一可惜的是面積很小，任天堂、世嘉那樣的大廠沒法用。但也有不少日本小廠商看中想要。

問題是，美國的廠商，展場都安置在南區，西區全是日本廠商。維爾福和那些日本人沒有交情，沒有和日本人溝通，直接去和展會方聯繫，幫王不負敲定了那塊「風水小寶地」。

王不負拖著夏瓷，來到何輕煙家門口。他下意識掏鑰匙開門，但打開門才想起來，這就是不打自招啊。和「老公去閨蜜家，手機自動連上Wifi」一樣，王不負怎麼會有何輕煙的鑰匙？

就算夏瓷說了幾次玄幻的話，王不負心裏還是猶疑。對於夏瓷那個「預言」，王不負始終不敢樂呵呵地接受下來。

而更讓夏瓷印象深刻的，居然還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夏瓷第一次見到何輕煙，是在一個賣盒飯的小館子里。那次，夏瓷雖然高聲自稱長公主，何輕煙卻沒有露出鄙夷或者嘲弄的神色，那已經是難能可貴的認同了。

何輕煙是個聰明的女人，又身居高位，消息靈通。經常聽說某某老闆有了外遇，鬧得滿城風雨。

「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就察覺到我的長公主身份了。她有著普通人鮮有的能力，戰鬥能力雖然不強，卻願意為我而戰。」夏瓷理所應當地說。

王不負為了參加E3，光是做CG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怎麼可能最後關頭，被擠到角落裡去？

確實有不少日本人真的想要那個位置。其中最有競和圖書爭力的是一家名為「東木遊戲株式會社」的廠商。原本是另一個行業的大公司，社長死了之後，大兒子接管公司主體，小兒子利用公司的資源，搞起了遊戲。

她要真的聰明，就應該把話說開。直接了當地告訴夏瓷，現在就捅破這個問題。

王不負想了想就說：「極限價位……就是十萬一天吧，一周就是七十萬。要是日本人連七十萬都沒有，還來做什麼展會！」

門鎖這時響了，是王不負來了。何輕煙才調整好的狀態，就又緊張起來了，把鍋鏟一丟，跑去迎接。

日本的遊戲產業和中國、美國不太相同。有野心的大廠都會推出自己的遊戲機平台，然後拉攏其他小廠商開發獨佔遊戲。用獨佔遊戲擴大硬體銷量，再用硬體基數來增長後續遊戲的銷量。

要產生轟動的效果，關鍵還是質量。位置好壞也許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先聲奪人總是好的。

世嘉的時代已經過去。目前最火的遊戲機平台，就是索尼的PS2。任天堂正在摩拳擦掌，打算在E3上發布新的遊戲機平台「GameCube」。這幾家互相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

這次仍然是由維爾福舉薦，E3才發來的參展邀請函的。王不負決定去參展后，就請維爾福幫忙，聯繫和布置展位。這點小忙，維爾福當然一口答應。

細化戰機的各個組成配置，主要目地是增加玩家改裝戰機時的樂趣，不能簡單粗暴地增加操作量。否則延長和_圖_書了玩家裝配戰機的時間，卻降低了遊戲性。

……

夏瓷要是答應，那麼皆大歡喜。若是怒起來，逼王不負做選擇，何輕煙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被選中。那麼她陷入不深，就痛在一時而已。

可再拖下去，等到何輕煙再也離不開王不負，到時候再被夏瓷察覺，鬧起來……肯定會非常痛苦的。

何輕煙現在和王不負之間的關係，時日還淺。特別是她還知道王不負把夏瓷看得有多重要，更是沒有安全感。

但去不去E3，還是取決於瓷瓷的態度。

拿著精良製作的CG，在會場上引起轟動，才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日本人的內部有矛盾，但面對西區出現了中國人，特別是青瓷科技那樣的公司，他們的態度就非常一致，沒有一個想要把展位讓給青瓷科技，以拉攏這家遊戲業新秀。

聽到要加錢，維爾福的人就問展位的極限價位。這樣他們也靈活一些。

一天五萬美金，王不負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其他人還是要猶豫一番的。他們原本拖著想要壓價格，沒想到被中國公司捷足先登，頓時急了。那些小廠自己不敢上去搶位子，都在請求上家大廠出面。

王不負其實也不相信夏瓷說的東西。因為有個最明顯的漏洞，就是他的來歷。根據夏瓷來說，「王不負來自於銀河泉」。但王不負真正來自2014年的未來。

今天何輕煙早早就結束了工作，四點多就回家做飯了。

維爾福對此沒有什麼約束力，只能通和-圖-書知青瓷科技。

於是花了巨資的王不負，既賺到了口碑，又為《絕色江山》的正傳做了宣傳。

……

「不會的啦。她見到我時就認出了我長公主的身份。雖然沒有徹底認同我的力量，但不敢對我不敬的。」夏瓷強笑到。她不怕何輕煙，就是捨不得和王不負分開一星期。

這是由市場決定的。中國有遊戲機禁售令，日本的硬體和遊戲無法進入中國那樣的大市場，自然不可能允許中國遊戲登陸他們的硬體平台、進入日本。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合則兩利的講法。

王不負會不會帶那小女孩來，她還不知道。心裏既緊張，又有些委屈。

這樣消息傳回國內，玩家們看了新聞，蕩氣迴腸之餘，也會《絕色江山》的正傳好奇起來，主動去找來片頭CG看。

既然不會有任何合作機會，那麼就不存在拉攏的可能性。

「加錢！」王不負到現在還沒決定去不去E3，但想也不想就開口了。他看過了會展中心的三維圖，那個展位很有價值。

王不負這才了解，當初的助學費事件，何輕煙幫忙打的那個電話，居然在夏瓷的心目中留下了那麼深的印象。

通常來說，外面的都敵不過家裡的。那些老闆，在起家時期，都有另一半的鼎力支持。一旦離婚，家產就不得不分出去。沒幾個真的會為了所謂的紅顏知己，毀掉自己的事業。

她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好了情緒，告訴自己：「這次不能再不說出來了。就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