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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負說：「要想知道玩家的態度，只能用電話一對一地搞調查了。這個我來負責吧，我也想知道這個遊戲被不被玩家接受。」

「居然是這樣？」何輕煙驚奇了，這不就是喧賓奪主么？

「這怎麼可能？」何輕煙不信。青瓷科技以前發布遊戲，那一次不是漫天風雨的？五月一日發布《絕色江山：外傳》時，網上可是吵得不可開交的。怎麼這次沒有動靜？

《空戰先鋒》並不以遊戲的質量取勝。文字戰報、靜態圖片，想取勝也勝不了。

「你沒了解這些？」何輕煙心裏急，加上沒睡好，情緒有些沖。

比如：「哈哈，期待了好久，終於玩到了！青瓷科技能不能重做《共和國之輝》？」

他現在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畢竟下半年就是三十歲的女人了，卻無依無靠的。她白天能把架子端起來，回到家穿上家居服，就脆弱了很多。

通過預售，遊戲已經賣出了一千多萬份了。正式發售的銷量自然十分稀少，當然現在也沒人在意正式的銷量就是了。

王不負笑了笑，接受了這種處境。

要是別的遊戲沒動靜，那可以當成賣的不好，無法引起關注度。但《空戰先鋒》搞出了一千萬的預售，造勢也是一波接著一波，怎麼可能沒有關注度？

說話時，夏瓷頭也不抬，羅綵球則眼睛閃閃地看著王不負。

今天晚上她老是做夢，幾個夢裡，青瓷科技都是盛極而衰。接著就不同了，有的是王不和_圖_書負變成了大爛人……有的是那兩個小女孩都拋棄了王不負，只有何輕煙跟他在一起……

按著何輕煙和王不負的職責分配，遊戲方面是王不負一個人管的。但何輕煙也要對公司了如指掌才行。《空戰先鋒》的研發成本極小，但卻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項目，能夠起到牽一髮動全身的作用。她必須關注。

王不負很有自知之明，在開始就採用話題營銷的方式，結果功夫都用在了遊戲外。

在王不負的記憶中，陳天驕、史玉柱從未得到過什麼扶持，也未遭受什麼嚴重的政策打擊。後來雖然衰落了，但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比起討論遊戲，那些湧現的作品更有說頭。

當王不負不能滿足他們時，他們就不再給王不負什麼支持。沒有撤銷「試音管」，已經是一件好事了。

他安排客服團隊進行電話調查。用一問一答的方式，了解在玩家心目中，對這個遊戲的第一印象究竟如何。

可能還真是這個道理。有爭論的東西，才能吸引眼球，得以快速轉播。而不能吸引眼球的東西，連傳播都很難。

再比如：「靠，我沒注意提示，跑去追擊敵人，墜機了！」

青瓷科技的員工們擔心的是，遊戲開放后的玩家評價。

這不可能啊！何輕煙更是奇怪。是誇是罵，總得有人說話吧？現在這種沒多少人發言是什麼情況？

他盛好了菜，端上桌，只見夏瓷和羅綵球都在扯著給她和-圖-書們試吃的蝦子。

玩家最初被《空戰先鋒》吸引，固然遊戲的框架滿足了屠日滅美的YY心理。但漸漸地，他們就被突然湧現的無數作品給弄花眼了。

一千多萬人，這樣龐大的人群中，各種人肯定無所不包。有天天把網吧當家住的，有隻是偶爾才上機的。遊戲習慣不同，對於遊戲的預期也是有高有低的。一款遊戲，能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王不負只能這樣猜測：「這些活動中湧現的作品，提升了玩家對遊戲的期望，同樣分走了玩家對於遊戲的注意力。遊戲本身的內容，反而沒有他們支持的作品重要。可能是這樣。」

有時候，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差別就好像兩個世界的人。那些人並不關心什麼國產遊戲的振興。只是想王不負能不斷做出《我的抗日：第一章》這樣的作品。

遊戲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做到超乎想象的地步，所以玩家不會有什麼誇讚的衝動。但這遊戲肯定能夠滿足他們基本的要求，所以也不會想要罵人。而且依照「回聲室效應」，他們感覺周遭人都在玩這個遊戲，不需要自己幫青瓷科技再做什麼推薦了。

和那兩人比起來，王不負沒有拉扯地方政府關係的手段，處境卻不會比他們差到那裡去。

「評論真的很少。以前不用我找，評價到處都是。現在就算找都找不到幾個。」員工說道。

至於是不是喧賓奪主，這無所謂的。不管玩家是討論同人htｔｐs://ｗwｗ•hｅｔｕboｏｋ•coｍ•cｏｍ作品，還是討論遊戲心得，基礎都是《空戰先鋒》。

「沒什麼。」王不負放開了手：「去盛飯吧。多吃點。」

……

「我是何輕煙。現在《空戰先鋒》的數據怎麼樣？」何輕煙問。

這些評論少得可憐，話題還留在《空戰先鋒》的衍生作品上面。讓人有種錯覺，好像遊戲還沒有發售一樣。

大概到四點多，何輕煙又醒過來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她想了想，站起來給遊戲盒團隊的值班員工打電話。

「嗯！」夏瓷又盯著大蝦點頭。

羅綵球連忙站起來，端著碗過去了。她要趕緊盛好，不然夏瓷會冷不丁地給她添一勺。

只是不會有人來幫他了。王不負不願用自由去交換那樣龐大的力量，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這沒什麼，他本來就不是靠天靠地的人，也從不奢望有人會來無緣無故地幫助自己。

「不是我沒了解，我一直在關注，只是網上的評論很少……」那員工說。

王不負直到這時，很多事情才明白過來。他之前想不通，明明把《狂潮》賣到美國，就引起了國家那樣的重視，甚至破格得到了一個政策。但之後，隨著王不負越做越大，卻感覺不到什麼實際行動了。

這些東西，都是一瞬之間就想通了的。如今這時代，估計也就王不負能看得透了。

王不負的目光集中在夏瓷的身上，這個小女孩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正一心一意地和蝦子較勁。看到王不m.hetubook.com.com負端出了一盤大蝦，頓時歡呼起來。

除了王不負，大家都忐忑不安。就連何輕煙這天晚上也睡不好。

聲音有是有，但都是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

何輕煙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就好像看到浪高百米的滔天海嘯迎面而來，當然心驚肉跳。結果眨眼功夫，海嘯就沒了，變成了一道小小的海浪，打在她的腳趾頭上。

「怎麼了啦？」夏瓷奇怪了。

「去盛飯去。晚上多吃點，補充營養。」王不負笑道。

若是一般人，聽聞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受國家支持，可能立刻就會惶惶不可終日，寢食難安，設想退路。可王不負知道未來，「有人憑著遊戲成為首富」，這就是他的定心丸。

從遊戲的角度來看，王不負和他們完全不同。可是在上面看來，韓國遊戲、國產遊戲都是一路貨色，賺多賺少則是無所謂的事情。甚至還會覺得，反正都是邊緣產業，能多交稅的遊戲更好。

「好好吃！」兩個小女孩都讚不絕口。

「味道怎麼樣？」王不負問夏瓷和羅綵球。

那邊的員工確實沒想到CEO會在四點鐘打電話來，但彙報道：「現在有一百萬不到的人進入遊戲，在線十萬左右。人數不是太多，所以看不出來。」

「網上的輿論如何？」何輕煙關注的是這個。

王不負當然很關注這款遊戲了，但不像別人那樣患得患失罷了。

那麼多質量優秀的作品，哪個好哪個差，爭議十足。自然更加吸引眼球。在那些話題的掩蓋和-圖-書下，對於遊戲的評價，就顯得黯淡無光了。

「我是這樣覺得的，玩家進入遊戲，玩了一會，對遊戲肯定會有看法，但沒什麼不吐不快的東西。其他人也都是那樣，於是就都去討論徵集活動的事情了。」王不負猜測道。

那現在國家對他的態度是什麼樣的？王不負想了想，大概和陳天驕、史玉柱差不多吧？

何輕煙答應了，讓王不負知道結果之後，也給她一份。

「呃……」員工不知道怎麼回答。

夏瓷吃完了大蝦，才端碗過去的，邊走邊轉頭瞄著桌上的菜。路過王不負身邊時，王不負忍不住伸手拉住她，揉了揉她的鼻子。

「……」何輕煙沒聽說過這種事情，這種說法沒有辦法能夠證明，她不太信。

於是，就在六月一日零點時分，《空戰先鋒》正式發售了。

何輕煙看不明白。這時王不負來了，她趕緊過去，找王不負問問。

接下來，試音管的許組長都沒有給王不負打來電話。估計沒有問題了。

王不負聞言，也感覺稀奇。他上了幾個常去的網站看了看。確實沒多少對《空戰先鋒》遊戲本身的評價，但是延生作品的關注度，卻持續不衰。

何輕煙帶著一肚子困惑，躺回床上，之後都沒睡著。看著鬧鐘響起來，這才爬起來，帶著仙仙急沖沖地跑去上班，了解情況。

真的很奇怪。網上那股山呼海嘯的浪潮一夜之間消失了。通過遊戲盒的監控可見，進入過《空戰先鋒》的賬號越來越多。可反饋卻少得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