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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站一位，雙腿內側夾緊，提膝蓋骨，收緊臀大肌，使臀部兩外側的肌肉略有凹進。」

「好了，斯嘉。」

走到角落中，瑞恩坐在長椅上，頗感興趣的看著以前從沒在現場見過的芭蕾舞訓練。

四人用餐的速度並不快，偶爾說起感興趣的話題，還會小小的討論一番，話題從時尚、電影和八卦等方面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政治上面。

「你好。」瑞恩眯著眼睛，伸出了手，「我想我們見過。」

聽到蓋爾·加多打趣的話，娜塔莉不禁聳了聳肩，「我出演《海鷗》的時候，本傑明曾經追求過我，有一次瑞恩到後台找我，正好遇到他來送花。」

前世今生，小胖妞都是好萊塢積极參与政治的明星之一，「伊朗方面要繼續推進核試驗。」

娜塔莉也注意到對方跟了過來，連忙介紹道，「這是本傑明？米勒皮，紐約芭蕾舞劇團的編舞和首席舞者。」

幾樣開胃菜之後，看著送到瑞恩面前的牛排，斯嘉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在誘惑我們犯錯誤。」

「哇哦，這下精彩了。」斯嘉麗跟蓋爾·加多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我們有好戲看了。」

「斯嘉。」瑞恩的聲音忽然響起，「我有那麼無聊嗎？還是說你已經被艾莉森教壞了？需要我向斯隆女士建議，再為你請一位英式禮儀教師嗎？」

接著，他看向另外兩人，「斯嘉，蓋爾，一起吧。」

木板牆的裏面響起了『咚咚咚』的敲擊聲，接著就是和圖書斯嘉麗抱怨的話，「見鬼，更衣室的牆只是一層複合板。」

傳來的是娜塔莉的聲音，「瑞恩不會介意的。」

那位似乎有些眼熟的舞者，邊做著示範，邊說著動作要領。

「抱歉。」瑞恩向後伸手，在木板牆上輕輕彈了一下，「隔音效果太差，我想你們忽略這不是家中的更衣室了。」

站在角落中，瑞恩並沒有動，直到娜塔莉幾人走過來后，才放棄了正在翻找的記憶。

露出個客套和禮貌的笑容，瑞恩眼睛轉回到娜塔莉身上，「去換衣服吧，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他彷彿沒有看到進來的瑞恩，也沒有中斷訓練的意思，「雙肩放鬆並稍向後向下用力收，腰部挺立，但要防止塌腰。」

「有嗎？」蓋爾·加多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你們……」娜塔莉對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搖了搖頭，「放棄那些無聊的想法，你們認為瑞恩會將一個早就被我拒絕的人放在心上嗎？」

一高一矮兩個女孩先後點頭，蓋爾·加多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斯嘉麗·約翰遜拉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們抓緊。瑞恩，你在更衣室的外間等我們可以嗎？」

「這是為什麼呢？好像他們不熟吧？」斯嘉麗對著鏡子捏了捏自己瘦下去的臉蛋，恍然大悟的說道，「瑞恩說以前與本傑明見過，是不是跟那次見面有關係？」

蓋爾·加多招了招手，瑞恩笑著對她點點頭，目光落在了後和_圖_書面跟來的那個男人身上。

「沒必要。」瑞恩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只是一個被你拒絕過的芭蕾舞編舞而已。」

「好啊。」

幾個女演員中，娜塔莉最為自然，雖然脫離芭蕾舞好多年了，但總算有些基礎；蓋爾·加多腿長身輕，還是模特出身，那些基礎動作做起來也似模似樣；斯嘉麗比上次見時瘦了不少，儘管看起來依然肉呼呼的，卻也在努力跟上訓練的節奏。

由於是第一次來這邊，瑞恩問了幾句，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從後門繞進劇院的後台，又圍著長長的走廊轉了半圈，這才找到了《黑天鵝》劇組的練習室。

瑞恩運氣不太好，剛剛拐過第八大道，就被堵在了曼哈頓，直到接近中午，才抵達紐約市立劇院。

「你沒發現嗎？」斯嘉麗套上線衫，撇了撇嘴，「瑞恩不喜歡那位教練，甚至對他有敵意。」

「頭部保持自然的正直，呼吸均勻深長，雙眼平視前方，不要向前伸頸探頭，也不要縮下巴……」

「瑞恩……」

「我想……」娜塔莉遲疑了一會，還是說道，「應該是這樣。」

正在練習的不止是娜塔莉，昨天沒有見到的蓋爾·加多和斯嘉麗·約翰遜也在其中，她們才開始訓練一個多月，也不可能做出太過複雜的動作，只是在一名瘦高的舞者帶領下，練習一些基本功。

話剛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瑞恩三人同樣低聲笑了起來。

「嗨，瑞恩。」

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ｗwｗ•heｔｕboｏｋ.com.com來，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因為要控制攝入的能量，除去瑞恩點了鵝肝和法式牛排外，其他三人都只是點了幾樣精緻的小點心。

「是的。」對方在他手上握了下，「幾年前，在百老匯劇院的後台。」

好早之前，斯嘉麗曾經對瑞恩說過——要證明紐約男人的身份地位，就是看他到讓·喬治斯餐廳需不需要預約。

跟在被斯嘉麗拉著的娜塔莉和蓋爾·加多後面，瑞恩走出了舞蹈室，轉過走廊的拐角，進入一間化妝室，隨意找了張靠近木板牆的椅子，坐在上面等進入後面更衣室的三個女孩換衣服。

更衣室里，蓋爾·加多放下脫掉的舞蹈服，邊扣著胸圍邊不解的問道，「斯嘉，你剛才為什麼要拉我？我只是出於禮貌，想問一下本傑明……」

林肯藝術中心本就在曼哈頓，四個人乘坐一輛車，直接去了第五大道的讓·喬治斯餐廳，這家米其林三星級餐廳以奢華而著稱，號稱全紐約最好的法式餐廳和時尚地標，想要在其中用餐，往往都需要提前很長時間預定。

《黑天鵝》劇組與紐約芭蕾舞劇團簽署了一份合作協議，對方不但會協助劇組編舞和拍攝，還會提供為劇組演員訓練的場館。

「是這樣嗎，娜特？」蓋爾·加多同樣看向了娜塔莉。

「斯嘉說的沒錯。」娜塔莉系好襯衣扣子，「瑞恩給我的感覺跟斯嘉一樣。」

「斯嘉，娜特說你成功減到了100磅。」瑞恩故意擠兌她，「但m.hetubook.com.com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120磅的樣子？」

輕手輕腳的進入練習室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其中正在訓練的人，而是懸挂在牆上的巨大的鏡子，瑞恩沒有直接去看訓練中的幾個女孩，反而透過鏡子，興緻勃勃的打量起了換上緊身舞蹈服的娜塔莉。

「聽說新一輪的六方會談破裂了。」

這當然是戲言，不過瑞恩四人進入餐廳后，那位號稱是全紐約最有權勢的女人——餐廳中那位決定給不給位子的領位員——沒有多說任何話，立即按照瑞恩的要求，將四人帶到了臨窗的一張桌子前。

當然，最為好萊塢圈內人士，談論的肯定是與好萊塢有關的政治。

「好就是這樣！」

「喂，喂，喂……」斯嘉麗不滿的隔著木板牆說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偷聽女人間的悄悄話！」

走到前台那邊時，娜塔莉忽然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換掉編舞。」

「瑞恩……」

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瑞恩不禁托起了下巴，想起昨晚娜塔莉提醒的話，漸漸有了些記憶，好像娜特在百老匯出演《海鷗》時，確實見過那個瘦高的芭蕾舞者，記得還是在後台娜塔莉的化妝室，他當時捧著一束鮮花……

用過早餐，瑞恩處理完最新的工作郵件，離開華爾道夫大酒店，又一次去了林肯藝術中心，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大都會歌劇院，而是紐約芭蕾舞劇團的駐地——紐約市立劇院。

「但聽說內賈德明年會來北美。」瑞恩看眼腕表，率先站了起www.hetubook.com.com來，「伊朗也不是伊拉克，戰爭不會輕易爆發的。」

「他們不會是情敵吧？」

「我認識瑞恩十多年了。」斯嘉麗看向娜塔莉，「他一些下意識的習慣，別人可能不會了解，卻瞞不過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人，而且他在我們面前也不怎麼掩飾自己的想法。」

「當然。」

『啪啪』的拍掌聲響起，接著又是那個聲音，「上午的基本功練習就到這裏。」

「嗯……」娜塔莉接話道，「電影協會也取消了去伊朗訪問的代表團。」

「保持身體重心的絕對垂直，兩腳平均支撐身體重量，兩腳的十個腳趾要緊緊抓地……」

「讓我好好想想。」斯嘉麗根本就沒有聽進娜塔莉的話，還在對蓋爾·加多嘀嘀咕咕，「以瑞恩對待敵人的做法，他先會讓對方身敗名裂，然後變成窮光蛋，再砌進混凝土柱子中，扔到哈德遜河口下面。」

原來是當年娜特的那個追求者……

「有嗎？」這話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注意你的用餐禮儀。」瑞恩指了指她揮舞的叉子，「斯嘉！」

想到這裏，瑞恩忽然發現，對方那張明顯變成熟的臉，帶來的不止是前幾年模糊的記憶，還有另一種熟悉感。

「娜特！」斯嘉麗不禁轉向了看熱鬧的娜塔莉，「可以管好你的男朋友嗎？」

「當然不會。」瑞恩搖頭笑了笑，「所以，午餐由斯嘉買單。」

但對於一些特殊的顧客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斯嘉麗和蓋爾·加多在前，瑞恩和娜塔莉在後，向著餐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