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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

作者:刺客葉榮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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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電話那頭聲音哽咽,燕子在哭著打的這個電話。她說「是我,添,我想你。」
擁抱,是人類習慣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也是心與心零距離的交匯,內心會溢滿一種叫甜蜜的情愫,真實,安全,溫暖,溫馨,什麼愁眉苦臉都會隨之煙消雲散。
我決定去一次燕子的學校,但是,7,8月的學校已經是暑假期間,學生放假了,老師也放假了,沒有書聲朗朗的校園空蕩蕩的,一片寂靜。
越想,越心急如焚。
從學校走出,失落感陡增,夏天的太陽很大,烈日當空卻感覺天昏地暗頭暈目眩,燕子為什麼斷絕和我聯繫?這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謎。
燕子說沒有生病,沒有解釋是什麼原因,「添,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和你一起過。」燕子答非所問,但是,如果不是燕子提醒我,我還真的忘了明天是自已的生日呢。
某些事物是不是在冥冥中已有安排?人的感應能力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這個世界的神秘是我們人類在現階段還不能探索發現的。
剛才出了洋相,我沒心情和她開玩笑,朝著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最後,我決定,在8月15日坐最早的一班車到廣州白雲機場,然後坐最早一班機到成都雙流機場,到達成都,大約是接近中午時分。我和燕子的時間有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我再趕機回www.hetubook.com.com去。
劉經優卻幫我回答了,「是呀,阿添想你了。」這傢伙轉彎抹角將陳小菲說成了我的女友。
這月余,我食無味,寢不安,做夢也想著燕子。她的突然來電讓我欣喜若狂,從床上一彈而起。我急促地拿著手機:「是燕子嗎?」
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當在候機大廳重逢時,我們顧不得旁邊的人來人往,燕子撲在我的懷裡,我緊緊地將她抱住,久久的,無聲的,擁著不放。
我擔心她,很想知道她究竟怎麼了。我每天都心神恍惚,老是愣頭愣腦做錯事,每渡過一天都是莫大的煎熬,正如陳小菲剛才所說,我是因為想女友心不在焉了。否則,我今晚的表演不會發生意外,被酒瓶砸破腦袋。
一個和你親密無間朝夕相處的人,一個和你同床共枕不分彼此的人,一個和你共同孕育過骨肉並有過山盟海誓的人,突然就無聲無息在你的眼前消失,如同水蒸氣一樣被揮發的無影無蹤,你得不到她任何信息,這怎麼不叫我想念,擔心,不安,彷徨和恐慌呢???
8月的酒吧生意火爆,每晚都座無虛席。這個時候,我請假幾天,恐怕比較困難,酒吧的正常運作需要我,當然,一天半天還是能走得開的。正當我計劃請二天假飛成都的時候,燕子卻來電話了。
對此,我進行了和*圖*書幾個可能性的設想,要麼,就是燕子病了,病得很重,特別是在這個非典時期,這個可能性最大。要麼,就是她父母不讓她來廣東了。要麼,燕子想給我一個驚喜,在未來的幾天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我的面前。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多月不聯繫我?出於對燕子可能患上非典的擔憂,我問她:「我也想你,這一段時間你怎麼啦?為什麼不和我聯繫?你生病了?非典?」我在焦急之下一口氣問了很多。
只有一天時間,我不禁犯愁了。
明天,2003年8月15日。不知不覺,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燕子銷聲匿跡一個月,突然聯繫我,還記得我的生日,並要和我一起過,我感覺燕子的行為古古怪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又說不出為什麼不祥。我本應該快樂才對,燕子陪我過生日,這是她給予我最好的禮物。
同時,我在努力檢討自已,在回憶中搜索有沒有讓燕子不快樂的事。和燕子相識相知到相戀,我們幾乎沒有吵過架,每一天都是纏綿無間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我驚呆了。
8月15日晨曦,東方開始發白,但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我已經上了一輛東莞虎門至廣州的車。到達廣州白雲機場,第一班飛往成都的機已經起飛了,不過,廣州飛成都的機很頻繁,一個小和-圖-書時就有幾航班。我買了一張7點45分起飛的票,到達成都雙流機場是9點55分,比我預算到達的時間還要早。
因為時間的限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準確來說是我的假期不多,如果進市區,花費在來回車程的時間會比較長。
2002年8月15日,我們剛戀愛不久,這個生日過得很浪漫,白天,我和燕子花了三個小時徒步環繞著威遠島轉了一大圈。晚上,我們在黃金海岸西餐廳吃牛扒,這個餐廳富有浪漫情調,街景玻璃窗,燭光,現場鋼琴。我們邊聽著鋼琴聲邊鋸著牛扒,一直聊天到西餐廳打烊。
但是,她為什麼不給個電話我呢?哪怕是一個簡訊息也好。這真讓人費解。就這樣,自已幾個可能性的設想被自已推翻了。
下了機后,在候機大廳看到燕子,她已經早早就在大廳里等我了。
我深刻地記得,這一天是2003年8月14日下午3點,在床上,我睡眼惺忪,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中,手機鈴聲響起。「沒有昨日的你,沒有這日的我,就算努力爭取也是無味」。是周華健的《沿途有你》,是燕子打來的電話。
良久,才發現出入安檢門和坐在候機大廳椅子上的人,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我們這對擁抱著一動也不動的男女,似乎在說,又是一對痴男怨女。
我仔細計算了一下,東莞虎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坐車到廣州白雲機場,大約需要2小時,廣州白雲機場飛成都雙流機場,大約又是2小時多一點。單程所花費的時間就要約5小時了。來回的雙程時間則超過10小時,我在成都呆的時間不足一天。在8月16日的傍晚之前,我一定要從成都飛回廣州,並在上班之前回到東莞。
她說在成都,我明天去成都,她在機場等我。
無可奈何,我只能請一天假,就8月15日這一天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真的在想一個人,燕子。我從成都回來至今,已經分開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燕子的電話打不通,老是提示關機,發信息給她又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而燕子,也沒有給電話我。我上QQ和MSN,燕子沒上過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失去和我聯繫。
那個叫陳小菲的Dancer在吧台上坐著,她問我,「帥哥,想女朋友了嗎?怎麼上台表演也心不在焉的?」
我預感到一些不安。我的第六感一向很靈驗,它可能在昭示著不久的將來要發生某些不妙的事。曾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鄰居小夥伴的老媽摔了一跤,我真是莫名其妙,怎麼會無端端的夢見他老媽,我和這個鄰居小夥伴在童年時代雖然經常一起玩,但我上大學后,他高考落榜去打工了,此後甚少聯繫。我和他媽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更少接觸了。後來,我打電話回家給媽媽,媽媽無意中聊到了這個鄰居,媽媽說她病逝了。我突然想起了曾經夢過她摔跤,於是,我問媽媽,鄰居是什麼時候去世的,答案竟然就是我做夢的那天。
陳小菲給了一個白眼劉經優說:「我又不是問你,關你什麼事啊?多嘴。」
我問燕子在哪裡。
我能理解老總的立場和管理原則,在平時的節假日,別的行業放假,我們這些娛樂場所卻是最繁忙的時候,比如春節,人家都高高興興回愛團圓了,只有我們做酒吧的工作人員堅守崗位,迎接那些吃喝玩樂的客人。
我原想請一個星期假期,但是8月16日至8月17日晚上,酒吧有一個重要的特邀嘉賓到場,該嘉賓是香港樂壇某二三流的歌手,東莞的大型酒吧習慣會邀請香港所謂的明星串場,提高酒吧知名度和創收營業額。屆時,全場預計人多為患,我們的工作也肯定是應接不暇。所以,老總拒絕了我請一個星期假期的申請。
為此,我打算去一次成都。將事情的真相弄個水落石出,我的世界不能夠讓燕子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其實,我更擔心的是燕子的安危,2003年,非典型肺炎肆無忌憚地吞噬祖國同胞們的生命,一條條活蹦亂跳的生命,卻在典的面前不堪一擊!經歷過03年非典的人都知道,當時的非典是多麼的可怕,讓人至今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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