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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

作者:刺客葉榮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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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看完這封郵件,我終於明白,昨天的牽手不是《詩經》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是今天柳永的《雨霖鈴》「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原本屬於我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上床,被陳輝壓在身下,究竟是誰賺了?誰虧了?這又是用賺和虧能夠衡量的嗎?
黎明時分,晨曦的曙光已從窗戶中射進來,天亮了,心力交瘁之餘,極度的疲憊,我趴在電腦台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耳邊,他們快樂的歌聲變成了我死去的愛情的哀悼曲,我只感到心胸抽搐般地劇痛,腦袋沉重,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我再一次明確地告訴他,她和別的男人結婚,就是今天,2003年8月17日。
我腦子裡滿滿裝載著燕子曾經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那些過往的經歷宛如一場電影片段,一幕緊接一幕在我的腦海中循環播放。
千里之外的燕子,你感覺到我的心痛了嗎?你聞到了我淚水涵蘊著想你的氣息了嗎?
我以為,我們能攜手走完一生,過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你提前結束這場戲舍我而去,之前的山盟海誓成了糖衣和*圖*書炮彈,它只能給予我們片刻的甜頭,當舔到最深的一層時,卻將我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哼,他都還是未談過戀愛的處男,有什麼資格用情聖的口吻教導我?我當他的話純粹是一派糊言,紙上談兵。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我們曾經刻骨銘心地愛過,又怎麼能夠說放手就放手呢?
這12萬算什麼?是你給我的分手費嗎?還是你憐憫我的施捨?
我表情沮喪,臉龐寫滿了落漠。劉經優見此,才徹底相信這不是一場玩笑。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已已經躺在一間被白色籠罩的房子里。
是的,陳輝的老婆,昨天和我上床。表面上我是可恥的偷情男人,但是,那個和我上床的女人本來是我的女友呀。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陳輝這個醜八怪,說不定,現在和燕子結婚的是我。
台上,特邀的香港歌手在盡情獻唱,又蹦又跳地搔首弄姿,引發台下來賓的一片尖叫喧囂,整間酒吧瀰漫了狂歡、熱鬧的氛圍。他們那麼快樂,那麼盡興,而我,卻獨自一個人承受突如其來的凄風苦雨,與他們的快樂世界https://m.hetubook•com•com格格不入。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班時間了,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不清,感覺頭暈目眩頭重腳輕的,可能是在電腦台趴睡了一個白天,血液得不到循環的原因吧。
我以為足夠堅強,原來平時是還沒到足夠讓我悲泣的傷痛,我似乎聽見自已的心像玻璃一樣,一點點地被敲碎,灑滿一地,那些隨著心碎流淌的血,我看不到,但我卻感覺得到它們從傷口中慢慢地滲出,模糊了我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自私?明天,你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你還要送一條皮帶給我,要將我的心綁住。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皮帶的時候就是我痛苦的時候?
一想到此,我忍不住失聲痛哭。
一想到燕子和陳輝洞房,頓時心如刀割。陳輝面目猙獰,禿頭大肚,嘴大牙疏,一副讓人不敢恭維的尊容,他有什麼資格配襯燕子?分明,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劉經優感到莫名其妙,他邊摸著我的頭邊說:「你的生日不是燕子陪你一起過嗎?你昨天不是剛從成都回來嗎?怎麼今天她就和別人結婚了?」
我有一種衝動,天亮之後,和-圖-書我飛向成都,在燕子和陳輝結婚之前出現,燕子被我的真誠打動,拖著長長的婚紗將陳輝拋棄在婚禮上,在來賓們的面面相覷中,我牽著燕子的手飛奔出教堂,將我在這場三角關係中處於劣勢境況力挽狂瀾,扭轉乾坤,上演本世紀最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譜寫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現代版。
今天,燕子卻要被這麼一個醜男人壓在身下,重複著昨天我對燕子所做的事。
我死了嗎?這是哪裡?是不是傳說中的天堂?又或者是地獄?
我以為昨晚瘋狂的做|愛,是對過去一個月沒做的彌補,原來卻是對你下半輩子不能和我做的彌補。
昨天,燕子還是屬於我的,我們在床上耳鬢廝磨,翻來覆去,一起將愛瘋狂地做著,體驗到了愛的最高境界。
回到酒吧,劉經優問我,今天怎麼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狀態?在這座城市,我只有劉經優這麼一位能頃談心事的好兄弟。就像一個垂死掙扎的人向你拋來的救命草,除了此,你別無其他能信任的人了。劉經優對我的關心,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痛了,我對他說,我女朋友今天結婚。
夢,究竟與現實世界有多大的關聯?和-圖-書曾經,那個被惡狗撕咬的噩夢記憶猶新,它一度讓我對未來充滿迷惘,害怕某一天會真的有那麼一群窮凶極惡的惡狗從天而降,將我和燕子分開,這個夢在冥冥中昭示著我和燕子在愛情道路上,註定要擦肩而過,今天,不可救藥地發生了!
此話剛說完,他停住了探在我頭上的手,他繼續說:「嘩,添,你發燒了,燒得很厲害啊,額頭在發燙。」
在小說中,影視上所看到的一幕竟然會活生生地發生在我的身上,殘酷地讓我鮮血粼粼體會到什麼叫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劉經優一臉驚愕,大惑不解地問:「你女朋友結什麼婚?和誰?」隨即他又說:「你發燒了吧?今天神經兮兮的?」
劉經優建議我去看醫生或回去休息。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幼稚可笑?是一廂情願的痴人說夢吧?這個世界哪裡會存在這麼不切實際的東西?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無奈的我,除了期待發生奇迹之處,我還能夠怎麼樣?
是劉經優。我意識到這裡是醫院了,至於我是怎麼進了醫院,我無從記起,一無所知。劉經優不無擔心地對我說,你燒得很嚴重,39.8度,hetubook.com.com剛才你暈厥在酒吧里,我們幾個同
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添,你醒了啊?」
我知道劉經優對我今晚語無倫次的說話持置疑態度,他心裏肯定是在想,我又是在開玩笑了。但是,我怎麼會開這種幼稚的玩笑呢?「我沒發燒,我是說真的。這一次,是燕子在結婚前最後一次見我。」
但他堅持說我發燒了。我自已摸了摸頭,也感到了微燙,怪不得,疲憊不堪頭昏眼花的,也許是趴在電腦台睡覺冷著了的原因。
劉經優甚至用他那很奇特的理論去分析我的得與失,他說;「今天,燕子和陳輝結婚,他的老婆昨天還和你上床,這頂綠帽夠他恥辱一生了,明擺著是你賺了,他虧了。」
回到這個我們曾經的愛巢里,滿屋都是我們曾經留下的味道和影子。
此時此刻,遠方的燕子快樂嗎?她是不是也像我這樣想著對方?還是已經和陳輝相擁著進入了洞房?
劉經優在旁邊極盡所能,嘮嘮叨叨地安慰著我,什麼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一片森林。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簡單刷洗了一下,換上工衣,跑去小飯館吃飯,卻感覺沒有胃口,吃了二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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