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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劉經優羅羅嗦嗦對無奈現實的憤憤不平，我暗笑：「你說光棍，不正是顯耀你是珍稀的處男嗎？」

女人愛美的天性表現的淋漓盡致，手指被切，肉體上的痛竟然還敵不過失掉一片指甲的痛。

我一邊說，一邊拉著陳小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家裡沒有準備創可貼，就將洗臉的毛巾撕爛，為陳小菲受傷的手指包紮著。所幸，切得不是很深，就是手指的尾部，但也將她的一片指甲給切掉了。

「傻瓜，以後不要買洋蔥了，我不喜歡吃了。」

女人，真是一種讓人費解的動物。

「啊？怎麼這麼不小心？」

正怔怔發愣，劉經優走過來說：「添，添，喂，客人叫你呢，發什麼呆？」

我沉默不語。

晚上，在吧台，我望著舞台大鐵籠里的陳小菲賣力地隨著音樂的節拍，如一條蜿蜒起伏的蛇扭動著肢體在鋼管上下纏繞，台下的好色男人吹著口哨將目光聚集在陳小菲的身上，準確說，應該是大腿和胸部。Dancer們的舞衣總是那麼的零丁稀少，下身一條超短裙，裸|露的二條大腿幾乎到了根部，幸好，超短裙裏面還有一層包襠的裡和圖書布，否則，Dancer在高高的舞台上竄下跳，難免春光乍泄，讓色狼們得到意淫上的滿足。Dancer的上半身則是一件類似文胸大小的圍胸布，乳|溝不可避免地裸|露出來，粗略估計，一套舞衣也沒有二兩重。

看著舞台下對陳小菲虎視眈眈垂涎欲滴的色狼們，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看到陳小菲的裸|照，腦袋裡在自問，陳小菲的前男友很成熟，比陳小菲大10歲是肯定的，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有過怎麼樣的經歷？年齡差距也略嫌懸殊了點吧？

被劉經優一叫，我才回過神來，將投向大鐵籠里陳小菲身上的目光轉移到吧台前。一個客人點酒，我竟然混然不知。我忙對客人說對不起。

劉經優繼續抒發已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你瞧我，除了年輕一點之外一無所有，人家賓士寶馬，我買台奇瑞QQ都成問題，就是因為沒錢，現在還是一根光棍。」

劉經優口無遮攔，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同時提及燕子和陳小菲，我自已不禁將她們二人對比了起來，燕子和我都是第一次，如一張白紙般空白，陳小菲卻有和_圖_書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我真搞不懂她怎麼會和一個老男人扯在一起。所以，剛才問劉經優這個問題。

「我沒你那麼幸福，女孩子怎麼都喜歡你，沒了燕子，來了小菲，桃花運旺盛啊。」

「你喜歡吃洋蔥嘛，剛才見你還沒有醒，我就先起床去市場買菜回來做飯你吃，切著切著，辛辣得流眼淚了，剛眨了眨眼睛，就切到了手指。」

幸虧，陳小菲跳了一跳，將掉向腳掌的菜刀躲閃了過去。好險，那麼鋒利的菜刀從那麼高掉在腳上，後果不堪設想。在她的背後，我的心緊張得「怦，怦，怦」直響。

指甲給切掉了，她無不心痛地惋惜，哀嘆說「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長出來。」

陳小菲轉過身來，右手撫住左手指，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滲出來，掉在地板上。「添，我切到手了，好痛。」

陳小菲手傷了，餘下的午飯工作由我來接替完成。炒菜做飯，駕輕就熟，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當我端著熱氣騰騰的菜上桌面時，陳小菲用「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模範男人」表揚了我。

對劉經優的話，我避而不談。我突然問劉經優：和*圖*書「你說，一個在校的女學生，在什麼情況下會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年齡差不多的同學。」

我穿好衣服起床，走向廚房，陳小菲正在廚房裡切洋蔥，切著切著，停頓了下來，用肩膀的衣服擦拭著眼睛，切切，停停，擦擦……重重複復這幾個動作。

我對劉經優說：「那你就努力找一個將你處理的女朋友呀，每做一次春夢就扔掉一條內褲，多浪費錢啊。」

我對陳小菲說：「小菲，你沒事吧？」

天亮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睡在身邊的陳小菲不見了，卻聽到從廚房傳來砧板切菜的聲音。

「你以為我想做處男啊？我早就想被女人處理了，就是沒有女人肯處理我。昨晚還做了一個春夢，射得一內褲都是，髒兮兮粘乎乎的，懶得洗就扔掉了，又浪費我一條內褲，你瞧，做處男多痛苦。」

陳小菲平時很愛護指甲，各種各樣的指甲油有五六瓶，隔三差五就會塗弄她的指甲，偶爾還會詢問我，她的手指甲漂不漂亮，有時，我頭也不回，不假思索就說漂亮，哄得她笑逐顏開心花怒放。女為悅已者容，這和-圖-書一說法確有來由。

劉經優所說的，我也試過。一個二十齣頭的成年男人，沒有嘗試過性的滋味，的確很壓抑，老是會不自覺地往那方面想，更糟糕的是，還會像女人每月來一次的月經一樣，我們男人也會隔一段時間在做春夢中夢遺。

正想走到陳小菲的身邊，輕輕將她抱著。突然，陳小菲「啊」的一聲，右手握住的菜刀從手中脫落，掉在砧板邊上，然後又從砧板邊上往下掉，下面是陳小菲的腳，我一看，糟糕了，在不到一秒的時間，我內心不由自主地祈禱著：「不要掉在腳上，不要掉在腳上」。

為客人調了一杯雞尾酒後，劉經優對我說：「你沒事吧？眼睜睜盯著陳小菲幹嘛？你們都同居了，還怕沒機會看啊？」

劉經優見我沒哼聲，湊過來問我：「哦，對了，你剛才幹嘛無端端問我，學|生|妹在什麼情況下會選擇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呀？」

劉經優不假思索：「做小三，被人包養。你沒看到我們酒吧的小姐嗎？她們還是含苞欲放的祖國花朵，為了金錢不惜陪那些年齡可以做她們老爸的男人上床，現在的女人哪個不喜歡錢？如果你是女人，ｗｗw•ｈet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也不會找一個比你老10多歲卻是窮光蛋的老男人吧？」

玉無完玉，人無完人，玉尚且還有瑕疵，又怎麼能強求一個有思想，有感情，有行為的人沒有缺點呢？對陳小菲的裸|照事件，我再次釋然。

我記得大學時代，無端端地做了一個美夢，夢見和一個漂亮女孩子在浪漫溫馨的草地上纏綿繾綣，我們探索著互吃禁果，當進入女孩身體后，射了，也醒了，才發現剛才的幸福只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般的夢境，內褲被那些乳白色的體液射塗了一大片，粘粘的。醒來后，對夢境中的艷遇留戀忘返，多麼渴望永遠停留在夢裡不出來，又或者在實現中將那一幕浪漫真實地親身演譯。只是，那時的我是一個談不起戀愛的窮學生。直到和燕子拍拖后，就沒有試過夢遺了。

我停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她並沒有留意我在她的背後。我對她說過，我喜歡吃肉片炒洋蔥，很多次和陳小菲去外面吃飯都點這個菜。今天，她先我而起床，為我做這個菜，從這細微的一點可以看出，陳小菲心裏有將我裝載。看著被洋蔥的辛辣熏得流眼淚的陳小菲，內心一陣陣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