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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生愛美，即使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醜陋女人，也熱衷想方設法搞個新潮髮型，買套漂亮衣服，塗些化妝品，以此來彌補先天的不足。陳小菲本來就有幾分姿色，身材也頗為性感誘人，但她熱愛打扮的程度讓我口瞪目呆。

想起大學時養成的這個習慣，我對陳小菲說：「再苦，也沒我苦。」

陳小菲和燕子，截然不同。

唯獨，沒有多少件長衫長褲長裙。

我問陳小菲：「小菲，你說過家裡也是很貧窮，你的大學是怎麼過的？」

我深情脈脈地用左手，跨過餐桌的上面，握住陳小菲的右手。安慰著陳小菲：「傻瓜，為什麼不開心了？再苦，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那些過去的事。以後，我們會好起來的。」

對於陳小菲大學時打工賺錢，我挺好奇的，我對陳小菲說：「為了生活費，大學時我派過傳單，做過家教。小菲，你呢？」

她的化妝品更m.hetuｂoｏk•cｏm.ｃｏm是數不勝數，將家裡擺放得亂七八糟，什麼面膜，洗臉奶，潤膚霜，指甲油，唇膏，隨處可見。

回來的路上，感覺飢腸轆轆，經過一間餐廳，我們走了進去。

我習慣喝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那種，是因為，大學時要半工半讀找兼職賺錢交學費，養成了喝黑咖啡提神的習慣。陳小菲感覺我很另類，試著嘗了一口我的黑咖啡，苦得她大叫：「好苦，好苦，這是中草藥。」

也許，生活的艱苦讓陳小菲感慨萬千。

陳小菲的右手握緊我的左手，扭過頭來說：「沒事，只是想起了大學時打工的事有點傷心。」

我鼓勵著陳小菲。

我剛說完，陳小菲莫名其妙地流淚，她望著窗外，兩行眼淚脫眶而出，從她的臉龐滑下，滴在餐桌上。

趁著這幾天休假，加上昨晚陳小菲脫胎換骨一反常態答應我，以後在和_圖_書公司以外，盡量穿著保守點的長衫長褲，因此，陪她逛時裝店買長衣服成了迫切需要。她肯遷就我，我當然開心，如果以後帶陳小菲見我的朋友和同學，我也不至於像上次聚會那樣灰頭土臉中途退出。

她有超過十雙的高跟鞋，將廳里擺放的鞋架塞得滿滿，每次出街，都為穿哪雙高跟鞋而苦惱不已，因此，她不厭其煩地詢問我，哪雙高跟鞋和她的著裝更搭配。我根本就不懂得欣賞，敷衍著對她說，就這雙合襯。她也沒有什麼主見，聽我說這雙鞋好看就認為沒錯的了。

我對陳小菲說：「家裡窮，大學時要找兼職維持學費和生活開支。」

陳小菲手腳傷口處有包紮，本來，這是並不嚴重的皮外傷，手能動，腳能跳，跳舞沒問題。但是，一個穿著小弔帶和超短裙舞衣的性感Dancer，裸|露出來的身體有傷痕包紮，面對舞台下眾多www.hetubook.com.com的客人，這是多麼的不協調和不雅觀。公司要求Dancer穿著性感，無非就是為了取悅和吸引形形色|色的男人，當然不允許一個紗布纏身的病號上台丟人現眼。所以，陳小菲向酒吧請了幾天假，直至傷口康復才回公司。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陳小菲大學時是打什麼「工」賺錢。原來，和裸|照中的那個大肚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讓陳小菲潸然淚下。這一段，在後面發生的事，我會詳細表述。

她的包包也多得驚人，窄小的衣櫃總是給她那些包包塞得擁擠不堪，背包，手提包，長掛包，短肩包，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我想起陳小菲曾對我說過，她的家庭也不富裕，照理說，熬過窮的人都懂得知慳識儉，樸素節約。怎麼陳小菲就養成了豪爽揮霍的習慣呢？對於商品，只要她喜歡，就志在必得。因此，她的鞋啊，包啊，和圖書化妝品啊，在家裡堆積如山。

陳小菲遲疑了一會，呷了一口奶茶，將眼光從我的臉上轉移望向窗外，表情瀰漫陰霾：「也和你一樣，家裡給的錢不多，交了學費又沒生活費，大學時要靠自已打工賺錢。」　　聽著陳小菲也是靠自已的能力完成大學生涯，我知道曾經的那些日子很苦，當初，我在街頭派傳單，賺錢的艱辛讓我捨不得買一瓶礦泉水喝，還是燕子送了一瓶給我。我不禁對陳小菲肅然起敬，她一路走來，那些含辛茹苦，想必和我大同小異。

陳小菲說：「你比黑咖啡還苦？有什麼苦？」

陳小菲並不知道我的成長過程，更不知道我的大學生涯是靠自已勤工儉學才能畢業的，我沒有對陳小菲提及過。

陳小菲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熱衷討價還價，問了價錢，瀟洒地對售貨員說：「幫我包起來。」當然，肯定是我付錢了。

陳小菲「哦」了一聲說：「那也的確很苦。和_圖_書」

我咖啡，她奶茶，我燜飯，她麵條。每次和陳小菲出去吃飯，我們的菜單幾乎成了公式。

陳小菲的心情突然變差，臉上寫滿了低落憂傷的表情，肯定是想起了大學時打工的辛酸。

我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為陳小菲擦拭著臉龐的淚花。「小菲，你怎麼哭了？」

女人逛街真無聊，到這間店看看，又到那間店瞧瞧，挑來選去試個不停，東莞的服務行業的服務態度還是挺不錯的，基本做到了「顧客就是上帝」。陳小菲在店裡試了七八件衣服，售貨員的臉上居然還掛著微笑，耐心熱情地為我們服務。最後，購買了二套。

我不禁想起了燕子，曾經，我也陪燕子逛過時裝店買衣服，燕子每買一件東西，都會和店主進行耐心的討價還價，她總能將最低的價錢買到最好的商品，每次戰勝店主，燕子都有一種興奮的自豪感，手舞足蹈地自賣自誇：「瞧，我多會持家，又為我們節省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