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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

作者:刺客葉榮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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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多麼渴望他能回心轉意,我們破鏡重圓,即使他出過軌,也會不計前嫌去原諒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我分娩那天,我一個人在醫院生產的,躺在病床,孤獨,害怕,傷心欲絕,我只想他來陪我將我們共同的孩子生下,我打了他的手機說:『我就要快生了,你過來陪陪我吧,過來看看你的孩子吧。』,他卻狠心地說:『財產已經分了一半給你,孩子也判了給你,不關我的事。』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痛了一天一夜,快熬不住了,醫生建議剖腹產,所以,就留下了你所看到的這條『蜈蚣』
金錢,這種東西是一把雙刃劍,它既能讓人們遠離貧窮,帶來物質享受,卻又往往能讓一個恩愛和睦的家庭土崩瓦解和男女感情破裂。貧窮的時候能相敬如賓相濡以沫,富裕的時候卻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後來,她真的戒煙了,和我一起的時候,再也沒有見過她抽煙。
在我懷孕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他有外遇,原來是公司里的小秘書,她年輕,漂亮,我孩子準備出世的時候,我們離了婚。
我穿好衣服,下了床,將她的衣服扔給她說:「麗姐,我要回去了。」
剛開始的那時,什麼都是從頭開始,經常忙忙碌碌,連吃飯睡覺都沒時間,那種辛酸,也只有我們自已經歷過才知道,後來,我們有點錢了,就擴大生產規模,越做越大,直至開了一間工廠。
誰知道他操勞的是卻操女人。不m.hetubook.com.com回家也只是躺在女人的床上,那裡不會傷害身體,只會消耗體力和精力。
看著她眼角的淚花,內疚感源源不斷地湧出,剛才,我像一頭野獸一樣在她的身上發泄,粗暴猛烈地撞擊她的身體,還惡作劇地將那些粘稠渾濁的體液射在她的臉上,我這個男人真無恥,這樣對待一個曾經傷痕纍纍的女人。我不禁充滿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我剛才是故意那樣的。」
並不是說,有性需要就是壞人,沒性需要就是好人。不是的,這種論調是謊謬的、膚淺的、無知的。
聽完她這個故事,我內心不由得一片噓唏,無限感慨。
對她遭遇的不幸,我哀思如潮。對她的堅強,我肅然起敬。
怪不得,她要找男人解決生理需要,作為一塊被開墾過的土地,對性的需要是無可厚非的,也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不存在好與壞之分。
她笑了,呵呵地笑了,「小添,你真傻,我很舒服呢,真的,很滿意你剛才的表現,不過,就是調皮了一點,我的臉都給你弄得髒兮兮的,以後要乖點。」
最後,我向我家的親朋戚友借了一部分,他向他的家人借了一部分,又將老屋契抵押了,終於夠錢開了一間小小的作坊。
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說:「小添,真是傻孩子,怎麼無緣無故說對不起了呀?」
「她現在東莞的一個貴族學校讀書,寄宿在學校,周末周日才會回家,和*圖*書平時,我一個人在家裡。哦,對了,她叫雯雯,比你小几歲。」
她繼續說:「以前,我有老公,但是離婚了。」
比如我,因為,我媽媽就是這樣將我拉扯大的。
我好奇:「為什麼離婚?」
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臉了,原來,她的背後有著這麼一個耐人尋味的沉痛故事。
老女人覺察到我在看她肚臍下面那條傷疤,頗為尷尬地對我說:「小添,下面有一條傷疤是不是很難看?」
到現在,和她上了二次床,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這種事很謊唐。在她沒有將自已的故事告訴我時,我根本就覺得沒有興趣和必要知道她叫什麼名,反正,按照我們的約定,陪她一個月就完成了我的工作,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所以,她叫什麼名,對我來說無足輕重,但此時,同樣的不幸遭遇,我對她有了重新的認識。我問她:「我怎麼稱呼你呢?」
他說,你不要往壞處想嘛,你想一想,我們打一份工能賺多少錢?一年到頭也存不了幾千元,這樣下去,我們以後的生活都不能保證,我們老了怎麼辦?現在,我們已經積累了經驗,知道了這方面的操作運轉,現在沒有很多錢,我們可以開一間小作坊,從小做起,從小做大,這也是出路呀。
有了錢,我以為會幸福,一家人快樂地過日子。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在家裡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蒙在鼓和*圖*書裡,以為他生意忙,沒空回家,還關心地叮囑他不要太操勞,要注意休息。
她聽了之後,激動的又流淚了,她說:「小添,謝謝你的關心,麗姐以後戒煙,一定不抽了。」
我覺得他異想天開,不可理喻,開一間制衣廠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吧,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存摺里才幾千元,這幾千,也是平時省吃儉用,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除非是打劫銀行,一想到打劫,我心裏就緊張了,我對他說,你不要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我們窮,也要窮得清白,堂堂正正做人。
我大惑不解,為什麼會流眼淚???是香煙熏的嗎??
莫名其妙,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視若天命,我只不過是叫她少抽一點煙,她就發誓要戒煙,太不可思議了。
她緩緩地噴著煙圈,整間房子云繞霧繚,瀰漫了煙草味。她說:「小添,你知道這是傷疤嗎?這是女人生孩子時難產,剖腹手術的刀痕。」
金錢,究竟是不是一個好東西呢?如果是,為什麼擁有後會不幸福?如果不是,為什麼卻往往會幸福?這個重大的人生課題,真的值得人們的探討磋商。
對她,我有了一種另眼相看,她的人生歷程,遭受了辛酸苦難,她是在頑強的生存意志下步履維艱才走到今天,我深切體會到,一個孤獨無助的女人將一個小孩子拉扯成長,需要經歷多少的風雨苦澀,一路走來,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啊??天啊,太hetubook.com.com恐怖了,生孩子還要開刀?我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一支煙,已經燒到了盡頭,她又抽出一支點燃,滿眼優傷,繼續說:「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一個積極進取,有上進心的男人,他不甘心永遠做一個打工仔,我們在制衣廠工作了二年,他說我們辭職不幹了,那時,找一份工作還是比較難的,這間制衣廠包吃包住,發工資準時,不拖期,這樣的制衣廠是很多打工仔夢寐以求的寄身處。我問他,為什麼要辭職。他果斷地說,咱們自已開一間制衣廠。
昨天,我就留意到她這條傷疤了,心裏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傷疤。於是,我冷冰冰地問:「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傷疤?」  面對我這個問題,她從床頭摸了紙巾將臉上的液體擦乾淨,然後取了一支煙,點燃了。神情變得沮喪、落寞、傷感,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我,淚水從眼眶湧出。
我問她:「你剛才說有一個女兒,她現在呢?」
「我們是同學,畢業沒多久我們就結婚了,那時很窮,經常吃白粥榨菜就是一天,但是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和愛的人在一起,即使再苦再累也感覺幸福甜蜜。我們進了一間制衣廠打工,我們被分配在流水線的車間,這種工作又苦又累,工資不多,溫飽問題能解決,但要大富大貴可就難於登天了。」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打工領一份杯水車薪,能填飽肚子都算是不錯了,哪裡敢奢望什麼大富大貴,靠在車間和*圖*書工作發財也只是痴人說夢罷了。
他無情地說,他離不開小秘書,財產可以和我平分,一人一半,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歸我。
她還是呵呵地笑著,是啊,我們都上了床,竟然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她對我說:「小添,以後你叫我麗姐吧。」
她告訴了她女兒的名字。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放心了,還好,不是做犯法的事。但是,小作坊也要幾萬吧,我們只有幾千元存款,怎麼夠呢?
這個只想要我身體的女人,本來我對她噁心憎恨,此時此刻,卻有一種憐憫同情,我破天荒地說了一句關心她的話:「麗姐,你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
他說,沒有錢就先借,反正,想出人頭地就要有拼搏精神,不搏怎麼會有回報?
我無語,我的惡毒陰暗,她卻當作了善良可愛。在她的眼裡,我僅是一個調皮搗蛋任性好玩的小孩子。第一次覺得她不是那麼的噁心醜陋,甚至,她笑的時候還有點好看,雖然,老了一點。但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又怎麼能青春長駐呢?
所以,我開始不認為她是壞女人了!相反,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弱者。
瞬間,躺在我身邊的她,不再是醜陋粗壯,而變得高大、美麗。
生的是女兒,他連自已的親生骨肉也沒看一眼,就帶著他的小秘書遠走他鄉了,從那時開始,我就帶著女兒生活,熬到今天。」
我對她說:「我有點恨你,動作很粗暴,沒顧及你的感受,還將你的臉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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