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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之天璣

作者:鏡鸞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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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漫漫華年誰與共(上)

第六十六章 漫漫華年誰與共(上)

沈天媱拍拍心口道:「清兒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柳清萏自顧自坐在另一個石凳上,看了眼桌上的精緻吃食,「你們倒慣會享受的。我最近可苦了,每日里跟個考試舉子似的苦讀詩書。」
「是的。許久不見,沒想到沈小姐還記得在下。」
沈天璣覺得,她的清白如今都快成個笑話了。偏他當沒人事兒般,純然把她看成是自己的私有品。
「姐姐,如今這裏也沒有外人,你且說說,你最近都是在忙些什麼?」沈天璣道。
見她又暗下的眸光,他輕拍她,「好了好了,朕這就回去了。」
「哦?一國之君該是什麼樣子?」
公子小姐們三三兩兩,或吟詩作賦,或彈琴譜曲,甚是意氣。沈天璣二人便只坐在一個隱蔽之處賞景,身邊落下婀娜如美人腰的纖細柳絮,沈天璣便站起身來扯了幾根,編成了花環的形狀,順手扣到頭上。
他見她著急的模樣,反而愈發不願走了,偏要抱著她,低頭親了好幾回,她偏頭欲躲,又被他捉住,懲罰欲深。
窗邊投下一陣微亮的光,沈天璣聽到院外有僕役走動的聲音,不禁急道:「皇上快些。」
「已經快五更天了。」她提醒道。
她身子不自覺劃過一陣輕顫,可神思卻飄遠了,聲音不經帶上幾分嬌軟:「皇上,咱們第一回見面可是在西山圍場?」
她眨眨眼睛笑道,「自然是有原因的。只這會子還不能告訴你。」
「因朕感知到妍兒有難。」他微笑道。
男子嗯了一聲,卻攬著她纖細的腰身,淡定不和_圖_書動。
他心頭一動,「妍兒……」
迎娶公主,絲毫不能馬虎,沈府又開始繁忙起來,上元后才拆下的各種彩燈紅綢,又重新掛了上去。隨著三月的到來,春闈日近,京城裡也愈發熱鬧。
她雖未曾言明,可實情已是昭然若揭。沈天璣每每看見她明媚神情,總覺得心頭愧疚。幸而這幾日納蘭崇忙得很,未曾來找過她,不然她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是姑蘇那兩回見面,著實不值得一說。說了也是掉他昭武大帝的面子。
二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閑話家常般說著,都是分毫困意也沒有。
舉子先去拜見沈老夫人,恰好遇到沈老夫人與幾個孫女兒坐在一起說話。他一去,眾人自是退避了一番,但其中一個身影,卻讓他瞧著渾身一僵,目光就凝住不動了。
「或許是妍兒曾經夢到過朕?」
文武百官少不得要打聽一番,聽說昨夜後宮里一位宮嬪打碎了皇上的心愛之物,最後杖斃了,便有私下揣摩這兩件事有何關聯的。揣摩許久也沒個結果。
「方才便是說過了,在屋裡念書呢!」
沈天媱不料她如此直接,柳清萏則是一愣,繼續尷尬苦笑道:「原來早被你們看出來了。」頓了頓,又道,「本想著等到他去我府里提親時再告訴你們,誰知那傢伙……哎!」
恰逢三月踏青之日,沈天璣同上元節那日一樣,拒絕了諸位兄長,只同沈天媱一同出門。
既遇故友,自然要招待一番。沈天璣與沈老夫人道,這是她在姑m.hetubook.com.com蘇時教詩文的老師,才學很好的。沈老夫人瞧著這公子相貌堂堂,舉止頗有風度,心裏也喜歡,便吩咐下去,讓他暫住在沈府客房中,以西席居之。
郊外垂柳依依,春風徐徐。這一片京郊景緻甚好,只是二人出來得晚了些,還沒清凈一會兒,就有不少太學里下了學的王公子弟們來此遊玩。
「姐姐做這些,可是為了納蘭崇?」她直言開口道。
「這柳環兒編的極好。」沈天媱贊道,「就是不曾有花朵,難免單調些。若是再晚些時日,杜鵑開了,用杜鵑花枝編成花環,那才好看呢。」
「沈小姐!」他拱了拱手,清絕的眉目里沉靜淡然,隱隱透著光輝。
她沉默無言。太后撇了當時還是太子的他不管,他身處高位卻無親母扶持,過得哪裡會容易?
這日,沈府里來了一位投拜帖的舉子。守門的僕役道,這裡是敬國公府,不是安親王府,那舉子卻道他找的就是敬國公府,又將手裡的信件遞過去,那信正是遠在姑蘇的敬國公的親手筆跡。守門僕役找了管事的確認之後,才讓那人進了屋。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這般……總不像樣子。」她螓首低垂,聲音輕輕彷彿輕雲細流。
「妍兒只是小小女子,做不到沒什麼要緊。但皇上不一樣。皇上是明君,這些都必須要做到。」她直直看著他,眼中有著堅持。
她的臉靠在他胸口精緻龍紋刺繡上,「皇上自小該是學習處理國事才對,為何武功身手和騎馬射箭都那樣好?hetubook.com•com
他又笑道:「朕擅長的可不止這些。」
「聿公子進京來了?哦,倒是我疏忽了,聿公子是來赴考的。」
「自小跟著先帝征戰,自然要學得些本事,不然豈不是上戰場送死?」
二人一看,卻是柳清萏。
「好,不說這個。」他從善如流,大掌緊緊握住她纖細蔥指,卻發現那小手仍然涼的很。
「總覺得在哪裡早就見過似的。」她沉思道。
兩人正說著,冷不防巨大的柳樹背後,忽然繞出來一個人影來,接著是一陣驟然而來的女子嬌笑,「哈!可找著你們了!出門踏青竟然不叫我?太不夠義氣了吧?」
他捉住她欲縮回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妍兒若是能陪著一起進宮就好了。」
「嗯。」他點頭應著。
他未出口的句子,是他也同樣做不到。雨露均沾?那些名義上屬於他的女子,他卻一個也瞧不上。他自然不會為了奉行後宮規矩而委屈自己。他能瞧上的只有她。
他坦誠地點頭,又補充道:「朕把唯一的妹妹都給了他了,他也不虧。」
「早朝時間要到了。」她擔憂著,伸手想推他,心頭又想到君為臣綱那回事兒,終是未曾出聲。
她眸光一閃,透出幾分寒涼,「妍兒雖明白這些道理,卻做不到。」
她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涼薄的紅唇,「我們不說這個。」她今夜難受了這樣久,好不容易好些,她不願意讓自己再難受了。
「一國之君不僅要心寄萬民,胸懷社稷。」她抬頭瞧他一眼,又續道:「還要講求後宮寧和和圖書,眾妃雨露均沾,皇家子嗣才能興旺。」
「這是為何?」沈天媱好奇道。
今夜姑且當這些疑慮煩憂都不存在吧。只要有他就好。誰都不知道天亮之後會怎樣,她如今只想在意當下。
「二姐姐說的是,可京里的花兒總沒有江南來得多,有楊柳在旁,也不錯了。」
柳清萏滿不在乎地點了頭,繼續朝外瞧著。
瑩心院中花木繁榮,院后的幾株梨花,開得正盛。景緻雖好,沈天璣這幾日卻心中重重擔憂。因這幾日,納蘭崇再次做了禮部試的副主考,柳清萏則整日里都要往貢院去一趟。
卻說沈天瑾被沈相請為關外路都護一職的外任人選,消息一傳開,沈老夫人自然將兒子埋怨一陣,林氏也捨不得才回京不久的長子遠赴外任。但是如今局勢已定,皇上聖旨已下,再無轉圜餘地了。當務之急,就是早些把親事辦了。
「那忠勇侯府那次呢?皇上怎會出現的?」
「我那大哥哥,幫著一起欺騙我,都是受了皇上的脅迫吧?」
這一日,成為昭武帝登基以來第一回 早朝時間延遲的日子。
沈天璣吩咐青枝和碧蔓去府里多取些點心來,又打發了僕役去遠處守著,這才與柳清萏道:「卻不是我們不邀請你,而是清姐姐最近都忙得很,我們才未曾開口。」
他為她順了氣,心道,朕卻是多次夢見過你的。
說著,她神秘兮兮地又透過濃密的柳枝,朝外面三三兩兩的華服公子小姐們看去,一一掃過之後,「等一下我就出去了,且先在你們這裏窩一會兒。」
燭火漸漸和-圖-書變弱,沈天璣下了地,抽出發上一隻銀簪子,將那火苗挑亮些,還未來得及將簪子重新插上,他就從她身後雙臂一攬,將她重新摟進懷中。
他將她摟得更緊些,溫熱的大掌拂過她的纖細脊背,隔著單薄的衣裳細細摩挲她的嬌嫩肌膚。
「哭了一夜,可要好生歇著。」他提醒著,仍是依依不捨了良久。
男子微笑道:「妍兒果真是做皇后的好料子。如今就懂得進諫了?」
後宮眾妃嬪因見過皇上一面后,許多人心頭都掩不住的蠢蠢欲動。這邢美人的死倒像是一場大雪,驟然熄滅了所有的躁動。如此,整個禁苑後宮,宛若一潭死水。
沈天媱被她憂愁的模樣嚇的一跳,「他怎麼你了?」
「朕說的都是實話。」他那日雖是追著天辰人而去,但當時的確失了方向。不過是憑著直覺而已,不想竟然又遇到她。他一向不信命,可他相信,這是他們的緣分。
沈天璣正欲退出松鶴堂,但恍然望見那年輕書生的身形和隱約的面容,登時燦然一笑,驚喜道:「聿公子!」
柳清萏搖搖頭,「他還能怎麼我?我瞧著是對我越發不耐煩了。」她神色忽然凝重道:「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左右這個面子總要丟的。我感覺得到,他似乎已經有心上人。」
少女抬眼瞪他,登時光華流轉,美得勾他心弦。他托住她未來得及低下的小腦袋就是深深一吻,直讓她窒息。
男子微微一愣。
沈天璣水眸亮亮的,「皇上是一國之君,怎麼說話總是不靠譜。」
「我知道,皇上畫兒也畫得好。」她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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