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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之天璣

作者:鏡鸞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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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鶯啼鸞鳴緣天定(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 鶯啼鸞鳴緣天定(下)

「你害怕?」他問道。
當夜後續事情自不必細說,皇上本在華陽殿議事,卻被這樣的事情打斷了。當夜他便撤換了管理山莊巡衛的人,並把忠勇侯柳靜軒狠斥了一頓。至於後來回京,忠勇侯府被剝奪了爵位,柳靜軒官降兩級,柳府的平妻連氏不小心滑了胎,爾後被休棄然後趕出府門,這些便是后話了。
湖水邊緣處站著柳靜軒,臉色沉得像鍋底,眼睛直直盯著夜色籠罩的冰泉湖,一動不動。
最後先來的是沈天媱。早在納蘭崇當先去岸上找人時,沈天璣也暗地吩咐了人去岸上找,她怕做得太明顯了打草驚蛇反而讓柳清萏陷入危險。後來有侍衛來回說,柳清萏找到了,她心裏一喜,急得就要趕過去,可走到半路又冷靜下來。
當所有人都往湖邊跑時,忠勇侯府家眷所居的院子里,柳清萏自昏迷中悠悠醒來。
「嘭」的一聲,房門忽然被踢開。
她泛著水霧的眼看了他好久,忽然輕輕開口,「世子,我現在還是喜歡你,你呢?還在喜歡妍兒么?」
醒來的剎那,心頭一驚,回想起水中一幕,實在恐怖得很!她今夜與連姨娘吵了一架,一時傷心跑去了湖邊散心,卻不小心滑到水裡。她並不是不通水性,可她在水裡時,底下彷彿有一隻手一直把她往水裡拉!那力道極大,瞬間就把她拉進了水裡。水中黑暗一片,可她知道,水裡藏了一個人!那個人狠狠困住她,直到她窒息暈過去。
納蘭崇在屋子外面站了一會兒,「不在這裏,去別處看看。」
一旁有和圖書人將簪子呈上,沈天璣一看,心頭狠狠一絞。
柳靜軒忽然冷冷一句:「別再哭了!」連氏一怔,再也不敢出聲。
連氏的三言兩語,讓圍觀人群大概知道了緣由。有些與連氏有交情的,也都上前勸上兩句。一群本在湖邊賞月的公子們也都目露同情,人群中的納蘭崇,看向連氏的眼裡透著微微探究。
柳清萏不喜歡見她,此番遭遇此難,大約更不想看見她吧?最後只能讓沈天媱去,自己安排好事情后就回了鳳霄宮。
納蘭崇不著痕迹地擋在了柳清萏跟前,「還請陳大人出去。」
柳清萏點點頭,滿眼都是祈求。她一直不想在他面前丟臉,可這次,又丟了個徹底。只她現在沒有心思想那些。
「皇上娘娘駕到!」
這……冰泉山莊有御駕在此,還能出這樣大的亂子,只怕負責山莊巡衛的柳大人是逃不掉苛責了。如今皇上親自派了侍衛尋人,想必此刻正是龍顏大怒。
「等……等……」她舌尖受傷,說起話來一字字都疼痛難忍。
納蘭崇帶著方槐走進院子,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大約柳府的侍衛都調去湖裡救人了,這裏漆黑一片。
外衫褪盡,男人動作愈發急迫而粗魯,讓她犯嘔的鼻息噴在她頸下,她的淚水冰涼,心裏死灰一片。
他不能再承受她凄婉又堅韌的目光,若是再多待一秒,他都會忍不住心軟。
「柳姑娘想說什麼?」
「很久以前就和柳姑娘說過,我……和柳姑娘沒有緣分,希望柳姑娘能早些放下這份心念。」和_圖_書
納蘭崇點點頭,又解開了她雙手的束縛,「如姑娘所願。」
柳清萏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是連氏身邊一個很得臉的管事。她扯唇一笑,似是自嘲。
男人不懷好意地輕聲笑了一下,黑暗中,他低頭湊近柳清萏,聲音極低,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正要疼你呢,美人兒這麼快就醒了?」
榻上的女子衣衫半裸,濕答答的發粘在臉上,水痕淚痕紅痕混成一片,唇角處溢出鮮紅的血跡。
「不了。」納蘭崇擺擺手,未再看柳清萏一眼,當先走出屋去。陳安的視線無意間劃過柳清萏,看見小姑娘這樣可憐,忍不住安慰道:「柳姑娘放心,這裏只有卑職和安親王世子而已,必不會把此事泄露出去壞了姑娘的清譽。想必皇後娘娘就要到了,您寬心等待就是。」
有些傷口,徹底撕開了才會開始愈合。
柳清萏輕輕笑了,「世子……世子這樣說,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他還是喜歡她。正是因為喜歡,才會這樣急於撇清,不想帶給她困擾。
納蘭崇一頓,終於忍不住返回來,褪下自己的外袍蓋到她身上,這才敢看她。
納蘭崇猛然轉過身,「柳姑娘,我這就去給你喚個丫頭來。」
沈天璣走得極快,方一站定,就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崇便吩咐門外的方槐去喊人,順便把屋裡那個暈過去的男人拖出去。
「柳姑娘,我若是一直留在這裏,一樣會對姑娘的名聲有損。」他開口道。
「世子放心。如今……如今我這樣,也配不上世子。www•hetubook•com.com」就算清譽不在,她也不會賴他。
她唇間已經嘗到了血腥味兒,心裏模糊得想著,若是再給一次機會,她必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不會讓自己淪落至此。
一隻碧玉簪。在姑蘇時她們一起買的,沈天璣原本也有一模一樣的,在去年那場傾盆大雨里弄丟了。
柳清萏一字字想要表達清楚,「去喚……喚……沈二姑娘來。」若是換了別的人,那她的清譽必要毀盡了。
他正要走出,房門再一次被踢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忽然闖進來,看見屋裡情形時微微一怔。視線劃過榻上的柳清萏時,眸光微閃。
此刻的冰泉湖邊已經亂作一團。忠勇侯夫人連氏哭得止不住,口中連連道:「清兒!清兒啊!」一旁一個丫頭抹著淚,攙扶著她,時而安慰道:「您別急,大姑娘不會有事的!」
沈天璣望著侍衛們在水中搜人的身影,久久沉默不語。
「世子這樣說我,你自己又是否放得下那份心念?」她看到他的沉默,「既然這樣,又怎能要求我?」她緩下幾口氣,又開口,「不過,我現在是在學著放下。世子你放心,今日之後,我再不會與世子談起此事,更不會為了少時那點情愛來煩擾你。世子可滿意了?」
他總覺得,以柳清萏的水性,不會掉進湖裡起不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別的變故,或者落水的人並不是柳清萏,那個簪子只是個幌子。既然不是無意落水,那柳清萏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納蘭崇擰了眉,沉默下來。
來人手上明亮的燈籠照亮了屋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的一切。納蘭崇臉色一沉,上前去一把撂開那男人,狠狠將他踢到床腳。男人「啊」的一聲慘叫,然後不動了。腦袋磕到地上,濺了血花。
撫摸到一片冰肌雪膚,男人等不及脫下自己的衣裳,只扒下褲子,翻身附在女子身上。
一名錦衣公子回稟道:「今日臣等在湖邊賞月,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人落水呼救,臣等趕到時人已經沉進去了,岸邊只余了一隻簪子。忠勇侯夫人說,這正是柳姑娘日日戴在頭上的。」
陳安沉默半晌,道:「柳姑娘受到驚嚇,大人再陪陪她吧。」
柳清萏一怔,「我……我都不怕,世子怕什麼?」
輕佻浮浪的語句,濃重泛著汗味兒的男人呼吸,柳清萏張口欲喊,這才發現嘴上塞了布條,身子也被綁得結實。屋子門窗都關得緊緊,彷彿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冰泉湖再大,在這樣多侍衛的搜尋下,也不可能尋不見。之所以到現在還未尋到,是因為人早就不在水裡了。
「陳大人。」納蘭崇站起身,認出他正是此次出宮保護皇上安危的侍衛長陳安。
彷彿剛歷過一番生死,她如今看著納蘭崇,總覺得分外值得珍惜。這兩日,她知道納蘭崇也在冰泉山莊,她刻意躲著他,雖然知道他根本不會注意她。可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生命脆弱而可貴,為何要因區區一件事的不順意而誤了自己大好的日子?
這男子五官明朗,泛著淡淡的麥色,他朝納蘭崇行禮道:「大人,卑職是來此尋找柳姑娘的。」
她聲音微弱,語聲淺淡,彷彿一陣風都能和*圖*書吹散。女子遭遇如此,任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同情和憐惜。納蘭崇微微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柳姑娘,恕我沒辦法留在這裏。」
他心裏知道時間緊迫,也不再廢話,扯開女子胸前的系帶,剝開她的外衫。只因她身上衣裳都是濕的,粘在身上脫起來有些費勁。他罵了一聲,正欲動手撕,卻聽到屋外有腳步聲。
納蘭崇身子一震,雙眸驟然變利,「柳姑娘不要亂說,沈天璣是當今的皇后,我怎麼會……」
豁然睜開眼,眼前一片晦暗,她的目光適應了一會兒,藉著暗淡的月光,她這才發現這屋子擺設簡單,大約是一處下人的房間。榻邊一個高壯的身影,讓她眸光一凜。
男人大約知道她在掙扎,只笑了一聲,粗糙的手撫摸了一下女子光滑細膩的面頰,引起身子一陣酥|癢,心道大家小姐的皮膚就是嫩,今日能有這樣的艷福,真是上輩子積了德。
「柳姑娘在嗎?」方槐試著喚了一句。
「我今日真該勸著她不出門,都怪我沒能勸住她。出來散心也不帶燈籠,走在湖邊多危險啊!」
腳步聲漸漸走遠,柳清萏的心也逐漸沉到谷底。她眸中滿是絕望之色,打定主意若是被毀了清白,她定不會苟活。
他看她清明的雙目,不再開口。
他起身要出去,柳清萏卻抓住了他:「世子……」
屋裡的柳清萏拚命掙扎著,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那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快要窒息。
她抓得極緊,彷彿他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身子顫抖得厲害,她現在才知道恐懼到骨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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