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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之天璣

作者:鏡鸞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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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翩翩廣袖作雪飛

第一百三十九章 翩翩廣袖作雪飛

在發現自己愈發淫|盪放肆了時,她忽然覺得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死到臨頭,還敢妄想煽動別人。」沈天璣道,「深宮再如何寂寞,你也不該大胆到私通守衛!你到底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她側身旋轉到他身前,本欲腕間划個劍花就退下去,誰知他趁她的劍舉起時,忽然雙指扣住劍身,一個巧勁兒就奪了過來。
「我們一行人入宮,從未受過半點恩寵,想必各位姐姐到現在為止,都是處|子之身吧?」景選侍看見林貴人故作平靜,手上的帕子卻驟然握緊,不禁笑道:「這樣的醜事傳出去,不知天下人作何評論。當然我知道,這件事是傳不出去的。所以在坐的各位姐姐,註定一輩子受這樣的委屈。」
還未到幻蝶閣,她就被拿下,一路被押到鳳霄宮。
這是京中最近流行的「媚顏妝」,以妖嬈嬌媚而著稱。沈天璣本就生的好,只是礙於身份從不做如此妖嬈的妝容。今日這一裝扮起來,方才就讓青枝碧蔓半日回不過神來,心中暗道,娘娘只怕只有一次這樣裝扮的機會了。
「怎麼,你以為永遠都不會被發現么?」沈天璣道,「景選侍,以你的罪行,賞賜毒酒白綾就是,本宮本不必見你,可我就是想問一問,本宮對你,對你們,這樣好,為何你非但不感恩,還要利用本宮行此齷齪之事?」
苦練幾日,就是為了這一刻。沈天璣雙手揮劍,倒也有幾分凌厲的氣勢。書上說,以劍為舞,需要將劍的凌厲和舞的優柔完美結合,身體需纖軟又需柔韌,兩者合一才是化境。
沈天璣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女人正端坐在上位,妝容精緻,秀麗的眉宇間隱隱含怒。旁邊坐了楊貴人林貴人以及方才人。三人神情都有些惶惶,她們隱約知道,因為景選侍這樁事,只怕她們平靜的日子也到頭了。
那明侍衛和景選侍一出了紫薇園就分了手。景選侍神情有些懨懨,步子閑閑走向幻蝶閣。路邊紅花綠柳奼紫嫣紅,她瞧著,心頭晃過方才的顛鸞倒鳳,卻無端凄凄。
她這一笑,立刻光華燦爛。他反摟住她親了親,「把你吵醒了?」
碧蔓想了想道:「那個丫頭早就被景選侍捏了個錯打死了。」
他睜開眼,發現殿中宮燈昏暗,只有當中立著的女子,一身和圖書飄柔絲軟的大袖衫子,上面鑲嵌了無數細小珍珠,在夜色中發著瑩瑩亮光。
方才人當先會意,立刻起身到:「嬪妾願意出行棲隱寺,專心伺候太后!」
「本宮記得,景氏有一個丫鬟叫金雁的。」沈天璣道。那日在雪梅園,她是有意向她告密的,只是她那時候未曾理會而已。
沈天璣走到離他幾步遠處停下,跪拜道:「今日臣妾特備了一場劍舞,希望皇上能喜歡。」
沈天璣心中一驚。納蘭徵的確是不關心此事。自始自終,她對這幾個女人容忍大方,皆因她把她們當成自己夫君的人,她是正妻,她們行事規矩不曾犯錯,她理當厚待一些。可納蘭徵卻從未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女人。
沈天璣練的時日短,還稱不上化境,但舞得已是極好。只是她卻失算了,今日這一身半露衣裳,已經讓觀者的注意力從她的舞姿轉移到她的身體,男人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欣賞她苦練出來的舞?時而手臂高舉挺立起完美的胸口,時而纖腿輕抬露出內中風光,纖細的水蛇腰輕扭著,讓人口乾舌燥。
他倒是第一次知道,他訓練出來的手下這樣沒用,搜尋個女子久尋不至,反而讓她當上什麼聖女?顧殷殷這個女人厲害得很,絕對留不得。
沈天璣一驚。金雁是景選侍從府裡帶來的,沒想到景選侍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
沈天璣起了身,喚了宛盈把太子抱到偏殿去,果真一絲不苟地伺候男子更衣沐浴。男子想把她拖進水裡好好抱抱,她卻退得極快。沐浴之後,他被惹得一身燥熱,她卻笑得甜甜道:「皇上先去歇息吧!臣妾沐浴之後再去伺候皇上。」
另外兩個也不是傻子,也立刻隨聲應和。
他這次發現,她手上拿了一對雙劍。本是舞蹈的道具,劍刃鈍的很,自然沒有什麼殺傷力。可儘管如此,納蘭徵還是有些擔心。
景選侍雙膝軟在那裡,雖然絕望,卻又隱隱覺得解脫。「皇後娘娘大恩,嬪妾自不敢忘記。但是,皇後娘娘可知道,夜夜冷衾寒涼孤枕難眠的滋味兒?可知道,日日孤單寂寞如行屍走肉的絕望和痛苦?」她頓了頓,笑道:「娘娘當然不知道。」
沈天璣皺了眉,沒料到一個閨閣女子竟然這樣剛硬。屍首被拖出去之後,沈天璣看了眼另外三個人,淡淡道:「她的和*圖*書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景家也會因此受牽連。你們既然入了這個宮,就得遵守宮裡的規矩,不管皇上對你們如何,你們都該視皇上為天,天威不可觸犯,你們可知道了?」
三人應了是。沈天璣這才緩了緩語氣,「後宮出這樣的事,本宮也難辭其咎。本宮原想對你們好些,你們多少能少些怨氣。可本宮沒想到,這些好會變成你們利用本宮的籌碼。日後,本宮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你們要有些心理準備。」
侍衛上前去一看,已經沒了呼吸。
她除了那件半透明的絲綢寬袖大衫之外,裏面未著一物。絕美無瑕的胴體若隱若現,如一隻瑩白誘人的妖精隨著她流雲如水的步履朝他走來。大衫子只在胸口處鬆鬆系了一根絲帶,大開的襟口露出半邊高聳的雪軟,櫻色的紅梅就在絲綢之下,被蹭得挺立。再看一眼她腰下的風景,他瞬間難以呼吸。
原想在此多待一會兒,那兩個人在闖入紫薇園時,就難逃一死,加之身份明確,實在不用親自去追。可沈天璣此時怒火重重,這趟遊玩只能結束了。
他目光堅定,她只能接過那劍繼續舞。
「我感知到皇上來了,所以就醒了。」她黏上去在他脖子邊蹭了幾下,輕聲道:「臣妾伺候皇上沐浴歇息吧!」
沈天璣抱了兒子不撒手,笑道,「一月不見,彷彿又長大不少。」宛盈點頭稱是,又笑著說了好些關於小傢伙的事情。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反手握劍指向她胸口即將閃落的脆弱衣帶子,挑開了她薄薄的衣衫。
沈天璣頓了頓,開口道:「太後娘娘在棲隱寺孤單,本宮原想去陪伴左右,但本宮不僅要伺候皇上,還要照顧太子,始終不得空。你們,可有誰願意代替本宮去儘儘孝道的?」
景選侍無疑一一戳到了大家的痛處,只是在座三人仍然維持面色平靜而已。這種時候,一分一毫的動靜都可能讓自己為景選侍陪葬。
視線望旁邊幾位嬪妃的臉上轉過去,楊貴人神情平靜,林貴人微低了頭,不知在想什麼。「各位姐姐也知道,卻都因為家族門楣而不敢說出來而已。我不比各位姐姐是名門大族的嫡女小姐,我只是景府旁支一個沒甚地位的小姐而已,自小受景府的恩惠不多,對景府並未有什麼報答之心,所以我敢。」
和*圖*書猛的把她壓在塌上時,惡狠狠咬牙在她耳邊道,「你就是來要我命的。」
「這輩子,我有明哥哥也算不枉此生。不知各位姐姐又是為了什麼而活?」景選侍看了眼明敬昌的屍身,嘴角的微笑透著蒼白悲哀。
「還沒結束呢!」她小聲埋怨道。
對此,碧蔓卻不以為然。奴婢的性命本來就是捏在主子的手裡,這算不得什麼。只有沈天璣,對自己的丫鬟跟親姐妹似的。也正是因此,青枝和碧蔓她們才如此忠心。
衣衫如花瓣萎謝般落在地上,她花容失色地想去撿起來穿上,他卻用劍把那衣衫撥遠了。
男子挑挑眉,神情不言而喻。他越是平靜,沈天璣倒越是氣憤,「后妃不貞,皇上方才難道不該當場降罪么?」
侍衛衝上去還是來不及阻止,伴著重重的悶響,頭部炸開鮮紅的血,撒在地上。景氏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納蘭晟雖然是男孩兒,但佔了父母遺傳的先天優勢,五官長得精緻漂亮,一雙眼睛像足了納蘭徵,這樣小的孩子,也能看出虎虎生威的神情,配上小小的身子,顯得十分有趣。這日,沈天璣和宛盈一起給他洗澡穿衣,最後也捨不得把他放到偏殿去,就放在自己身邊睡覺。
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兒子。太子殿下並未隨行,一直由宛盈照顧著留在宮裡。
納蘭徵回到鳳宸宮時,沈天璣母子都已經睡著了。殿中有渺渺宮燈,一應宮人退下去后,他看了會兒二人一大一小的睡容,今日在勤政殿的怒氣也鬆緩了些。
過了一會兒,碧蔓進殿來回話道:「府里傳來消息,二姑娘和何家的親事已經定下了,五姑娘已經順利到了靈溪庵,落了發,法號靜慎。柳大姑娘的病好齊了,陳家已經訂下了喜日,就在明年開春的二月。」
雪軟晃動,身體都因為羞澀而微微發紅。最後終是沒能舞完。
沈天璣點點頭,出宮這麼些日子,宮裡的事情肯定堆成山了。這樣也好,她剛好想多陪陪兒子。
明敬昌滿足了她對男女之愛的幻想,雖然知道她一輩子四角天空又毫無恩寵的日子永遠也改變不了,他要娶她的話不過是哄她開心而已,她也情願受騙。兩個人最開始好上時,是她因張選侍的死而重病的時候,帶著緊張和渴盼以及隨時會為此喪命的惶然。因身份所限,這一年來www.hetubook•com•com幽會的次數並不多,但也足夠從最開始的萬分謹慎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話落,她忽然垂首往地上重重一磕!
這消息傳出時,並沒有引起多大騷亂,後宮本就是虛置,去陪伴太后好歹還能有個孝順婆婆的好名聲,好過在宮裡虛擲年華。只有林夫人特特來求見了沈天璣,希望能把林貴人留在宮裡。儘管有林氏在,有沈天瑜和林家女兒的親事在,沈天璣也絲毫沒有留下情面,駁回了她的請求。
當她看見殿中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明敬昌時,瞳孔驟然睜大。
世人總是以身份自居,不知錯過了多少精彩。這妝容如此美麗,可不僅過去的沈天璣從來不用,就連京里的正室夫人也都不屑於用它的。倒是許多王侯公府的美妾們用得多。難怪男子們都離不開美妾,對妻子固然敬重,但寵愛和激|情都給了美妾。
這趟冰泉山莊之行,遇到的糟心事實在不少,處置了景氏之後,沈天璣愈發沒有興緻,只閑閑度了幾日。八月底,御駕回宮。
沈天璣是被氣傻了,方才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如何能現身?現在沈天璣穿了男子的衣袍,也不宜貿然見外人。
後來他預料到,她定然有別的不為他所知的勢力可依仗,便加大了搜查的力度,剛剛傳來消息說,夜凌國剛剛立下了一位聖女,本是攝政王府里的謀士,在這次夜凌國的權力更迭中立了大功。這女子正是顧殷殷。
連自稱都變成我了,她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沒有哪個世家女不為家族考慮的,她說這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與她同住幻蝶閣的林貴人抬眼看她,卻不敢說什麼安慰的話。
顧蘇倒下,當初的四大世家只剩下沈林。林府近年來一直是蒸蒸日上,她不會傻到讓林貴人留下來成為自己的隱患。至於另外兩個人,去宮外,大約比在宮裡還要來得自在。
她又回到:「方才勤政殿來人說,今日皇上大約要晚些回宮。」
「你們都有心了。」沈天璣淡淡道,「待回到宮裡,本宮就稟明了皇上,送你們去棲隱寺。」
「景氏的父母兄弟都被賜死,但是景相只是被罰俸了一年。另外,楊貴人林貴人和方才人的家人也都得了些獎賞。皇上已經指派了護送三位娘娘出宮的人,日子就定在明日。」
他深深看著她有些緊張的身體,啞聲道,「就這m.hetubook.com.com樣接著舞。」他把劍遞給她。
他進入得沒有任何徵兆,猛獸一般狼吞虎咽。她暈乎乎地想,這次似乎玩過火了……
墨發披散,唯鬢邊一朵紅色海棠,珠玉瑪瑙雕合而成,瑩透清亮。精緻的臉龐化了嫵媚嬌艷的妝容,眉間有桃紅的花鈿,容色絕代無雙,又透著妖精一般勾人心魄的魅惑。
可是既然她準備了,他便姑且看一看吧。
一身光華的沈天璣盈盈立在殿中,讓人望之失魂的容顏正微微笑著。坐在塌上的男子眯了眯眼,視線向下一掃時,差點噴出血來。
沈天璣沉默了一會兒,只覺得景選侍竟比自己還看得透徹。過去還想著皇后賢名,現在太子剛立不久,她地位穩固,是最不用考慮賢名的時候。
「我也想當場降罪。」他視線往兩人身上兜一圈。
沈天璣望見林貴人某種閃過的不甘,只覺得越發沒意思起來。因為沈林兩家的關係,她對林貴人一直厚待有加,可如今看起來,這三個人中就屬她心思最大。
她這才臉紅了,雖然剛才穿得薄,可好歹穿了呀。現在……叫她怎麼舞得下去?
沈天璣睜開眼時,就看見男子半明半暗的側臉,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皇後娘娘說笑了,我倒想把皇上捧在心裏,可皇上根本不把我們當他的女人,對我們視若無睹。不然,此刻處罰我們的就不是娘娘您,而是皇上了。」
納蘭徵見她這樣主動,只怕又是有什麼鬼主意。
她推推他,「咱們現在就下去。」
他睡得下才怪。紫薇園之後,二人也極少親近。也不知是不是因她把後宮的人都趕走了而心生內疚,這幾日她總是躲著不見他,每每他去她宮裡,她都已經睡著了。今日他一身怒火正無處發泄,如今又是一身欲|火。在塌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正要去浴池尋她,就聽見殿門開合的聲音。
他看她的目光彷彿餓狼般的黑亮,若是平時她早就羞澀得躲起來。偏此刻她邊舞邊想著接下來的動作,還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舞者的微笑,未曾注意他的目光。
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笑道:「都到了後宮還在想著政事么?」
自去年顧殷殷逃出京,就一直沒有搜尋到下落。顧殷殷雖然有預知前事的能力,但畢竟是閨閣長大的弱女子,沒有了顧家的勢力她一個人又能逃得了幾日?他對此本不甚留意,可偏偏一直沒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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