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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提醒，洛翰先生，」安吉拉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睛，依然用那種平滑的語氣說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有事實根據，我個人當然管不了這些，但是會有機構願意管這種事情，而且我相信他們很樂意一查到底。」

這種語氣讓邁克爾非常不舒服，同時這種束手束腳的環境讓他也感到難受，如果可以他情願在嘈雜的酒吧里談事情而不是這種高級會所。

「就如你所說的，用事實說話。」伯恩斯攤了攤手，「這並不衝突，不是嗎？」

「推脫、污衊和抵賴？！」邁克爾忽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由憤怒的捏住了拳頭。

「如果有歌迷到舞台上來，你們也是這麼熱情嗎？」安吉拉失笑著和她們抱了抱，忽然低聲驚叫了句，跟著對兩人怒目而視。這兩個傢伙居然順便在自己的臀部兩部各捏一把，見鬼！她們不知道這是錄音室嗎！還好，阿爾瓦在她們進來后趁機趴在桌上休息去了，否則要是被看見……

「你真是個天使，安吉拉小姐，我從沒想到你竟會如此關心陌生人的家事，」邁克爾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也許我們以後應該稱呼你為聖徒才對。」

「好吧，反正我這幾天暫時還不會離開洛杉磯，有空的話你們不妨到我家的別墅來做客怎麼樣？」安吉拉心裏一動，這樣說道。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安吉拉只好搖了搖頭再次過去開門。又一個更為嬌小的身影這時撞進了她的懷裡：「安吉！」

「說實話，再這樣下去你可就真的把我——我們給甩了。」伯恩斯邊走邊搖頭。

而她們兩人則稍微有些尷尬，布蘭妮似乎有些不服氣的想反駁什麼，但是克里斯蒂娜隨即拉住了她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是的，只是一些小誤會。」

「算是吧，但願能讓他收斂些。」安吉拉輕輕笑了笑，似乎不想多談，「我們走吧，伯恩斯他們肯定很不高興，連續兩年我都只出EP。」

「薇薇？！」安吉拉有些吃驚地看著抱著自己喜笑顏開的艾薇兒。不過她隨即反應了過來，薇薇正在公司里接受培訓，會出現在這裏很正常。

是的，C&B組合已然是全美最紅的女子組合，從97年出道開始已經在樂壇上創下了好幾個記錄，贏得了大批歌迷的喜愛。雖然1+1還沒有等於2，但是正如安吉拉最開始計劃的那樣已經無限接近於2了，超過2似乎也不是不可及的。有趣的是，布蘭妮依然被叫做小甜甜，而克里斯蒂娜，則被叫做小辣椒。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的眼睛鼓了起來，「ｈｔtｐs://ｍ.hｅtｕbｏoｋ.cｏｍ.coｍ你叫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說一大通廢話？！」

我要看著她影響她保護她指導她，直到五年後，直到她年滿18歲能夠獨立出來。安吉拉看著窗外的街景默默地想著，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琳賽！

「結束了？」在安吉拉坐進車裡后，等候多時的斯派洛問道。

非常好。看在眼裡的安吉拉滿意的點了點頭，尤其是布蘭妮最先表達出善意。這正是她最想看到得。

「那你就沒有想過用其他方法來轉移公眾的注意力？比如發行一張出色的新專輯，然後再舉辦幾場出色的演唱會？」伯恩斯別有用心的提議道。

安吉拉不由笑了出來，然後停下腳步看向了伯恩斯：「告訴我，約翰，如果你在做一件事情可絕大多數人都在質疑你，這個時候你要怎麼辦？」

三個女孩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布蘭妮深吸了口氣，先一步向艾薇兒伸出了手：「布蘭妮·斯皮爾斯。」

「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我還打算一直和你們合作下去呢。」安吉拉好笑的翻了翻眼睛。

「我們也是。」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一起說道，然後三個女孩都撲哧笑了出來。

「你知道的，約翰，今年的情況比較特殊，太多的質疑讓我不得不優先完成《鋼琴家》的製作。」安吉拉聳了聳肩，「到了明年時間應該會寬裕許多。」

邁克爾張了張嘴跟著又閉上，喉嚨聳動咽下了一口口水，泡腫的雙眼努力的瞪著少女，在表達出憤怒的同時也掩蓋不了自己的心虛。

「到你家做客？」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異口同聲的驚喜問道，在安吉拉肯定地點點頭兩人當即低聲歡呼了句，然後一左一右的擁抱住了安吉拉。

「應該是你是什麼意思。」安吉拉依然是那種氣死人的不疾不徐的聲音，「不說家庭暴力，就憑吸毒和藏毒就足夠公訴人進行起訴，而且——整個家庭的開支有50%都由尚未成年的女兒擔負……告訴我，洛翰先生，你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和數落著，雖然語氣中難免帶著抱怨但在安吉拉聽來還是覺得滿有趣的，尤其是兩個人雙雙抱起手臂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時候。以前曾聽說兩個人在一起住得太久的話，很多行為方式就會逐漸變得和對方相同，現在看起來這種說法還是有根據的，面前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呢。

「安吉，你們……認識？」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看起來有些吃驚。

邁克爾·洛翰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的目光會讓自己感到一絲緊張，就ｗwｗ.ｈｅtｕｂoｏk.ｃom•coｍ如同他不明白為什麼安吉拉·梅森會莫名其妙的約自己出來談談，自己可沒和這個天才小姐有什麼交集。

對面的少女並沒有在遲到問題上過多糾纏，在侍者過來之後用淡漠的口吻問道：「要點什麼嗎，洛翰先生？」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的朋友，我認可的朋友；我也不是聖徒，我關不了那麼多人的死活，我只會把心思用來我身邊的人上面。」安吉拉活動著手指逼視著邁克爾·洛翰，「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你要做什麼了嗎？」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誤會的話，請忘掉它們好嗎？」安吉拉輕咳了聲說道。

安吉拉被她帶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然後翻白眼抓了抓她的腦袋：「好了，Brit，別像個小孩子，我不是你的大玩具。」

悠然自得的結束了歌唱后安吉拉卻皺起了眉頭，取下耳機思考了幾分鐘后又拿了起來，然後示意外面的助手重新播放一次。仔細的反覆聆聽了幾次后，安吉拉走到門邊推開對助手說道：「阿爾瓦，我們還得重來，我的聲音稍微甜了點。」

伯恩斯眨了眨眼睛，半晌后才道：「聽起來……你真的信心十足。」

「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克里斯蒂娜也跟著伸出了手。

「如果你現在帶在身上的話，我不介意。」Brit對自己的女朋友兼搭檔扮了個鬼臉，顯然她們的感情正如膠似漆，否則要是以前早就吵起來了。

就在這時，咚咚地敲門聲響了起來，安吉拉不由愣了愣，不過她隨即從錄音室里走出徑直來到門邊然後打開，跟著一個身影猛的撲進了她的懷裡興奮的叫了起來：「安吉！」

「那麼，好好考慮下吧，洛翰先生。」安吉拉綻放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戴上了平光眼睛拿起手袋起身離開了。

男人鬆開緊抓的圓桌邊緣，從一開始被看穿、掩飾、攤牌，一直到最後的通牒，都被眼前的少女完美地掌控著一切，他早已沒有之前色厲內荏的模樣，煩躁著拉扯著自己的領帶，粗重地喘息著，以求緩解那種無法抗拒的窒息感。

「艾薇兒·拉維尼。」艾薇兒分別和她們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們。」

安吉拉終於抬起頭來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後慢吞吞的從手袋裡掏出一支長方形的錄音筆放在了圓桌上，跟著按下開關對邁克爾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後，安吉拉再次開了口：「你要做的很簡單，不苛求你戒酒單至少懂得什麼是適度，不祈求你能給琳賽多少關懷但至少別做出不好的榜樣——毒和_圖_書品最好碰都別碰。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不介意為你介紹一份合適的、體面的工作。」

「哦，沒什麼，只是兩位當紅歌手有些驕傲，人之常情。」放開安吉拉注意到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的艾薇兒撇了撇嘴。

看見這種情形安吉拉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這三個女孩可都個性十足，又是在同一家唱片公司，如果不是自己……

「真的？」伯恩斯有些驚喜地問道，不過隨即又苦笑著擺了擺手：「別開空頭支票了，還是先抽時間把你的第三張專輯發行了再說吧。」

吃吃笑著的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則比劃著手勢告訴她：不用擔心她們注意這呢。這讓安吉拉都不知道改向誰生氣。

「什麼時候你說話開始酸溜溜起來，約翰？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聽到了會以為我把你給甩了。」安吉拉同樣調侃的回敬說道。

目前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如果邁克爾·洛翰足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不過安吉拉並不以為這樣就會很保險，想想這個傢伙曾經戒了多少次酒，可結果呢？

每當她念出一項數字邁克爾的臉色就會差上一份，在最後那句話問出來后他非常想將桌子一掀然後大步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理智和心虛最終讓他沒有這樣做，只是拳頭捏得緊緊的漲紅著臉蛋瞪著安吉拉：「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自我感覺最為良好的時候。」不等他回答安吉拉已經接了下去，「當他們趾高氣揚的認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已經完蛋了他們草是正確的時候，你忽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們的臉上，那個時候他們的驚愕表情才是最好看的。」

「我會考慮的。」安吉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在汽車發動后再看了一眼會所。

「拿鐵咖啡和小種紅茶，來些精緻的點心。」少女眼瞼低垂，彷彿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這是……你這是……」邁克爾·洛翰喘著粗氣瞪著安吉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問題應該是你想做什麼？」安吉拉冷冷的和他對視，那種最開始出現的銳利目光讓邁克爾又有些心虛，彷彿自己心裏所想的東西已經被看得一清二楚。

「嗨，安吉。」克里斯蒂娜點了點頭，她雖然相對要穩重些，不過還是一把將布蘭妮拽了回來：「親愛的Brit，還要奶嘴嗎？」

「終於在這裏再次見到你了，大明星大導演大忙人。」伯恩斯調侃著和安吉拉握了握手。

「威脅？不，我把它稱之為警告！」安吉拉語氣越發的冰冷，「你應該感到慶幸，洛翰先生，如果不是不想引起琳賽的反感，如果不是hetubook.com.com考慮到你們始終是她的父母，你們給了她一個家的話，現在這周圍應該坐滿了記者。」

我不是天使，不是聖徒，我管不了那麼多人的死活，我只管好身邊那些我能影響也值得影響的人就足夠了。

……

邁克爾·洛翰雖然依舊抓著圓桌的邊緣瞪著安吉拉，但早已沒有了之前氣勢洶洶或者氣急敗壞的模樣，粗重的呼吸聲和微顫的雙臂讓他虛弱的內心暴露無遺。

侍者很快將點心和飲料送了上來，然後氣氛變得沉悶起來，安吉拉慢慢飲著紅車似乎不打算先開口。邁克爾不由有些心浮氣躁起來，第三次舉杯后終於忍不住焦躁地問道：「安吉拉小姐，你找我出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路上……有些塞車，所以稍微晚了點。」邁克爾·洛翰解釋地說道，跟著又補充了一句：「只是遲到了幾分鐘，我想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我們可沒閑著，但是工作再緊張也該抽時間休息吧？」

跟著她又和隨後進來的克里斯蒂娜揮手打招呼：「嗨，克里斯汀。」

「你是說……」伯恩斯皺起了眉頭。

「這是為了，保證今天談話的有效性而做出的必要準備。」面前的少女用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同時為了防止今後可能出現的推脫、污衊和抵賴。」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安吉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還經常在她家裡留宿。和迪娜那個只會抱怨琳賽通告變少了的笨女人不同，邁克爾多少還是比較清楚安吉拉對自己的女兒意味著什麼，尤其是琳賽無意中透露出安吉拉和她有個為期兩年的約定，只要她達到了什麼要求，對方就會為她寫個劇本。

「你們什麼時候也喜歡這樣拍馬屁了？」安吉拉露出玩味的笑容，跟著她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在暑假開始的時候發行了新專輯嗎？現在應該到處跑通告才對吧。」

車子很快來到了好萊塢唱片公司，接到電話的約翰·伯恩斯已經早早的等候在了前台。

「嗯……你來決定吧。」邁克爾·洛翰扭了扭身體，很勉強地說道。

「別著急，很快就會好的。」安吉拉安撫地說道。這段曲子已經反覆錄製了十多次，但是安吉拉總覺得離完美差那麼一點點，也難怪別人會有那麼點怨氣。

「這是……做什麼？」邁克爾·洛翰一頭霧水的看了看桌上的錄音筆又看了看安吉拉。

抽時間到唱片公司的唯一目的就是錄製最新的EP，最開始安吉拉只打算錄製一首歌，不過唱片公司覺得一首實在太少，怎麼也不能比去年的EP少吧？再三勸說后安吉拉答應了錄製兩首，但是她只ｗｗｗ.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為這張EP寫了一首歌，所以想來想去只好重抄舊業的把《Stop stop stop》從故紙堆里翻了出來補充上，當然，重新寫了歌詞以及編曲是必不可少的。

「我們當然是最紅的女子組合，這是明擺的事實。」布蘭妮得意地說道，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不過克里斯蒂娜在接過話頭，隨即一轉：「但是和天才小姐比起來，我們還是差上許多，不是嗎？」

「我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與你無關！」邁克爾終於明白了對方在說什麼，他抓著圓桌的邊緣又驚又怒的低吼道：「你以為你是誰？美國總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只會說這些的話，那麼我就要告辭了。」他生硬地說道。

「是啊，總是通過電話、電郵聯繫，難道你就真的那麼忙嗎？」

「而且好久沒見到你了，我們都很想你，否則特意在這個時間到公司里來做什麼？」

所以對於邁克爾來說，只要琳賽目前的收入還能維持自己的揮霍還可以讓自己隨意買醉，她做什麼他都不在乎。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天才小姐會在三天前打來電話想要和他出來談談，而且口氣頗為冷淡，難道是琳賽那個小丫頭哪裡得罪她了？

「一年的時間里，你一共酗酒137次，平均每天0.3次；其中辱罵妻子52次，拳腳相加62次。吸食可卡因26次，大麻97次，其他43次……」安吉拉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盯著邁克爾如數家珍的將一串串數據列了出來，「雖然我離過目不忘還稍微差了點，但是考慮到你一直以來的情況，這些數據只會被低估——所以，請問，洛翰先生，你想做什麼？」

「如果從平常的角度說確實不衝突，但是，約翰，你知道什麼時候被打巴掌是最痛的嗎？」安吉拉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非常惡劣。

斯派洛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眼見安吉拉這個樣子也就順水推舟的轉換了話題：「坦白地說，安吉，如果只是玩音樂的話在發行了合約上的第三張專輯后完全可以一張一張的簽。」

「如果說剛開拍的時候我還捏了把汗的話，現在已經有了80%的把握按我的心思來完成它，等著瞧吧。」安吉拉說著揮了揮手：「好了，今天我們不是來談這個的，對嗎？還是先去錄音室吧，我要的東西你們都應該準備好了吧。」

「怎麼，全美最紅的女子組合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安吉拉揶揄地說道。

「當然，很早就認識了，怎麼了？」安吉拉不解地問道。

「沒問題，小姐。」過來當她製作助手的阿爾瓦·金基特略帶無奈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