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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傑西卡呼的站了起來，一言未發的越過排排座位往外走去。安吉拉愣了愣馬上追了上去，伸手想要去抓對方的胳膊。

更糟糕的是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跟著嘖嘖的親吻聲傳進了間隔，然後又是喘息聲以及夾雜著「太棒了」、「我愛你」之類的情話。讓間隔裏面的兩人頓時繃緊了身體，臉蛋紅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即便如此，無論安吉拉還是傑西卡都咬著嘴唇不肯放棄。

然而，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就大意了那麼一點，卻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安吉拉掩飾地說著目光落到了一部電影的名字，頓時眼睛一亮，「不如我們去看這部電影怎麼樣？」

「只是不小心往後靠了一點嘛。」傑西卡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仰首看天花板。

「這算是吃醋嗎？」傑西卡笑嘻嘻地問道。

「導演的風格還不錯，鏡頭轉換到位，故事講得順暢。」安吉拉邊觀看邊評價。

上當了！安吉拉心裏頓時冒出這麼個念頭，她想要馬上反擊可身體已經酥麻了一半。但她絕不肯就這樣敗下陣去，咬緊牙關摟住了對方的腰肢再次擼起了對方的裙角。

無所顧忌的吮吸、輕咬后，舌頭很快糾纏在了一起。傑西卡剛開始有些抗拒，但很快就熱烈的迎合起來。兩人就這麼在街邊公然的一次又一次的擁吻著，和此刻在舊金山隨處可見的同性情侶沒什麼兩樣。

她們就這樣相互依靠著，半晌后才分了開來，將手指抽出后各自靠在間隔的木板上輕輕喘息了起來。布滿迷醉的兩對眼睛碰在一起后，雙雙笑了出來。

「雖然我到不少次舊金山，可每次都有嶄新的感受，」挽著傑西卡的胳膊在街道上興緻勃勃走著的安吉拉這樣說道，「比如現在，我從來不知道這些傢伙會有這樣瘋狂的時候。」

「只是后靠了一點？」安吉拉抽了抽嘴角，最終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只是將自己濕淋淋的手指舉了起來：「該死，全濕潤了，還有我的底褲！」

可傑西卡加快速度頭也不回的出了電影院，幾步跑進無人的洗手間跟著鑽進了間隔。

可厚臉皮的安吉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溫潤的手掌慢慢在傑西卡的大腿上撫慰了起來，然後挑起裙角不斷向更深的地方發展。尤其可惡的是，安吉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大銀幕上裝出一副認真欣賞電影的模樣，只是偶爾會舔舔嘴角。

「沒問題，這兩天欣賞了不少好電影，看看還有什麼也和*圖*書不錯。」傑西卡當即挽著安吉拉的胳膊，興緻勃勃的向最近的電影院走去。

「嘿，安吉，你不能拿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來指控我。」

安吉拉白了她一眼，點頭承認：「是的，我不喜歡那個蘇珊打量你的眼神。」

「這……這真是此糟糕的體驗！」安吉拉咬著嘴唇，「我真想不到你會……你會……」

傑西卡同樣被她好好打扮了番，雖然不像她那樣變得很誇張，假髮、隱形眼鏡以及棒球帽等等東西還是讓她和之前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這兩天在舊金山游來逛去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身打扮的效果，所以安吉拉才會大胆的和傑西卡當街擁吻。

「哇哦，看看，都學會用我的言論來反駁我了。」安吉拉調笑的颳了刮傑西卡的鼻子，忽然將摟住她的腰肢往懷裡一帶，跟著吻在了傑西卡的唇瓣上。

不過，將來有一部電影卻自始至終是以同性戀情為主線情節，而且小說的改編製作權都在自己手上，要不要試試？安吉拉失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一個蕾絲邊去執導一部男同性戀情的電影這是何等的詭異。

「好了，繼續吧，想想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安吉拉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略顯得中性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抱歉，打擾一下，可以為我們拍張照嗎？」

「傑西，等等，我不……」緊跟在後面闖入間隔的安吉拉急急忙忙的正要道歉，忽然一股大力傳來將她壓在了間隔的木板上面，不等她從暈暈乎乎中回過神裙角就被撈了起來。

「你是說……當街……」傑西卡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閃爍的眼睛中雖然透露出「這樣不好吧」的意思，可同樣隱藏著些許渴望和期待。

「你總是有那麼借口。」傑西卡嗔怪的哼聲，胳膊依然挽得緊緊的。

安吉拉撇撇嘴不再說話，當她看見女配角在公共場合中從桌下伸手去撫摸女主角的大腿時，一個壞壞的念頭頓時從腦袋裡冒了出來。藉著銀幕的光線看看四周，昏暗的電影院里人並不多，稀稀鬆松。大多是情侶而且以同性為主，基本上都在卿卿我我，沒人會覺察到坐在角落的自己和傑西卡。於是她的手一擺，放在了傑西卡的大腿。

「安吉……」傑西卡低低的叫了聲，她唯一的反抗就是將雙腿夾得更緊。可惜這無濟於事，甚至反而讓安吉拉更加的興奮的往裡面前進。

「搖腦袋幹什麼？」身邊的傑西卡不解地問道。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打情罵俏，又在街上轉了許久ｈｔtｐs://m.ｈeｔuｂｏｏk•com.com后才找了條長椅坐下休息。

一直以來傑西卡都在她身後默默的付出著，可她對傑西卡的回應卻少之又少。自從去了哈佛后更是節假日的時候才會見面，尤其是去年……所以安吉拉才會在發現同志電影節的海報后，補償式的邀請傑西卡一起去參加。

傑西卡暗笑著偷偷拉了拉安吉拉的衣角，然後為蘇珊和卡蘿拍起照來。之後兩對情侶又在街道上開始了攀談——確切地說是對方挑起話頭后傑西卡興緻勃勃的接了下來，畢竟這是她首次在大街上和公開的同性情侶聊天。大家聊天了很多話題，算是相當的盡性，如果不是安吉拉暗中給傑西卡施了好幾次眼色，也許會還會聊下去。

「誰知道呢，」安吉拉聳聳肩，「你要明白，親愛的，《費城故事》之所以會引起巨大的反響，是因為它並不是簡單的在講同性戀的故事。」

跟著，顫抖得越來越劇烈，她忽然趴在了傑西卡的肩膀上連背都弓了起來。與此同時傑西卡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猛的仰首看向了天花板。

「我毫不懷疑這點。」傑西卡回過頭來甜甜一笑，即使現在裝扮得和原來的形象完全不同，可笑容依然甜美而燦爛。安吉拉不由湊過去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然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了，不如我們現在去看場電影再逛街，下午就要回去了。」

兩個女性都對彼此的身體非常熟悉，安吉拉雖然要敏感不少，可那不服輸的勁上來后讓傑西卡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眼看著對方的臉蛋越來越紅，壓抑著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眼睛里幾乎只剩下情慾，可依然都不肯認輸。

三藩市、舊金山以及聖弗朗西斯科這三個風格迥異的稱呼都是加州那個重要港口城市的名字，最後那個是英文名的音譯，而前兩個則和華人有關。有意思的是，美國的許多官方機構比如國務院又或者舊金山市政府，都同時在用這三個名字。

良久之後兩人分開，微微喘息了下，安吉拉笑嘻嘻的在傑西卡滑嫩的臉蛋上捏了吧：「看看，有誰會注意我們？我們在這裏已經呆了兩天了，可有誰認出我們了？」

既是電影節，當然會有各種電影參展。只是大多數都是獨立製作人的作品，前來洽談的也都是小型電影公司，畢竟同性戀在哪裡都不是主流文化。即使這樣，電影節上還是有不少質量不錯的作品，兩個人兩天里觀看了四部電影——都是和蕾絲邊有關的——四部都有和_圖_書著相當的水準。在看某部悲劇的時候，傑西卡甚至爬在安吉拉肩頭哭得淅瀝嘩啦的。老實說，這感覺還不賴。

兩人的呼吸聲都漸漸變得粗重起來，臉蛋雙雙泛起了紅暈。終於，安吉拉的手指抵達了最深處，即使還有層薄薄的底褲，也阻擋不了她的進入。

「哦，只許你吃醋，就不許我吃醋？」安吉拉撇撇嘴。

了解的人？安吉拉撇撇嘴還沒回話，傑西卡已經接過了她們手中的一次性相機：「當然沒問題，很高興能為你們拍照。我是……珍妮，這是我的女朋友克麗絲。」

「歧視弱勢群體以及不公正的待遇，我知道。」傑西卡抿起唇線輕嘆了聲。

「閉嘴，安吉，請用一顆平常心去欣賞電影！」傑西卡對她扮了鬼臉。

「可我覺得這很讓人興奮，畢竟……」傑西卡做著手勢沒有把話說完，安吉拉卻表示明白地點著頭：「OK，OK，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們也來好了。」

「什麼！這……這怎麼……」安吉拉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隨即一種刺|激感又涌了上來，和剛才那種有人在外面的感覺一模一樣。瞟了瞟面前的傑西卡，她也陪著自己一起……好吧，下不為例，而且……

「啊……」安吉拉剛剛驚呼了聲，跟著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傑西卡那雙彎彎的卻帶著惡狠狠的雙眼隨即出現在了面前。

說著她故意拽著對方的棒球帽檐往下拉了拉，惹得傑西卡在她手上重重敲了下。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安吉拉可沒少在變換外形上下工夫，除了以前用過的招數——假髮、隱形眼鏡、平光眼鏡等等外，她還特意細緻的化妝並且想象成在演電影以改變自己的氣質。

「這樣的電影，幾年能有一部已經很不錯了。」安吉拉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情人。

傑西卡不由也低叫了聲，第一時間深入其中的手指開始加快了節奏加大了幅度，不甘示弱的安吉拉也作出了相同的反應。兩人就這麼臉貼臉的盯著對方，什麼別的動作都沒有，只有手指在不斷的活動。

這是部很有趣的電影，據說是根據舞台劇改編的。女主角傑西卡是報社的校稿員，雖然聰明美麗卻一直到好友懷孕、弟弟結婚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意中人，沮喪之餘被一則用某位詩人做引言的徵友啟事所吸引。而對方則是個大胆、時髦的女性，在厭倦了男人之後被好友慫恿和異性戀女人上床。結果本來不是同性戀的兩個女人在交往後，漸漸擦出了火花……

「我不也一樣。」傑西卡舉起了自己那和_圖_書同樣濕淋淋的手指。

不過兩人的假髮都被弄得七零八落的，安吉拉乾脆將自己和傑西卡的都取了下來，又將平光眼鏡換成墨鏡。反正巴克特他們很快就會把車開過來，只走一段距離而已，如果這樣都被認出來的話她也只有認栽了。

「當然，如果不當街接吻的話，我們為什麼要到舊金山來？」安吉拉調皮的聳聳肩。

「我想我們可以——」傑西卡拖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雖然之前非常激烈，但殃及的地方並不多，要脫下放進袋子里的只有底褲和絲|襪，短裙上的斑點仔細擦擦噴點香水就可以。雖然掛著空擋，只要小心些應該不會被看出來。

「我什麼時候吃你的醋了？」

循聲望去，兩個打扮各異的女性站在身邊禮貌地看著她們倆。左邊那個是很平常女性打扮，不是很漂亮卻很有氣質；而右邊那個留著短髮呈中性打扮，塗著黑眼圈有點朋克的味道。顯然，這是一對蕾絲邊戀人。

「嘿，剛才你似乎很舒服嘛。」傑西卡挑了挑眉。

「幹嘛那麼急著離開，我們和她們不是談得很高興嗎？」被安吉拉拽過幾條街道后，傑西卡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瞪了傑西卡半晌又充滿挫敗感的咕噥了句「壞蛋」后，安吉拉才一邊擦拭著手指一筆哼著說道：「好吧，現在的問題，我難道要穿著濕透的底褲回去嗎？」

「難道沒有嗎？難道沒有嗎？」

「謝謝，我們分得不是那麼清楚。」安吉拉擠出微笑，被看做是矮自己半個腦袋的傑西卡的女朋友，就算這是事實依然讓她有些不怎麼高興。

「這樣的愉快日子以後會有很多的，我保證。」安吉拉緊緊握住了傑西卡的手。不能拖延和逃避下去了，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必須！

「真是愉快的幾天，我從沒這麼高興過。」坐在長椅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群半晌，傑西卡忽然這麼說了句，語氣里的滿足感讓安吉拉心裏微微一痛。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是座典型的多元化，而且兼容並蓄的城市。在這裏，可以看到專以造型取勝的街頭藝人，巫婆、小丑、黑色幽靈甚至把全身漆成五彩斑斕；在這裏，可以看到頭頂紅綠頭髮的年輕人招搖過市，公然在街頭擁吻的同性戀情侶。在這片土地上任何的標新立異都不會招來旁人的側目，每個人都是特立獨行的楷模。

「你們好，我是蘇珊，這是我的女朋友卡蘿，」中性打扮的女性大大方方的做著自我介紹，「我們剛才看見你們在接吻，所以我想請你ｍ•ｈetuｂook.cｏｍ•ｃｏｍ們為我們拍張照。我覺得讓了解的人來為我們拍攝，才能拍出應有的味道。」

跟著安吉拉忿忿的低吼了句：「你怎麼……你怎麼可以碰那裡！」

在那些出色的能引起巨大反響的同性戀電影中，同性戀永遠只佔很小的一部分。比如《霸王別姬》就不單單隻是在講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感情。

「你的女朋友？」中性打扮的蘇珊打量了下安吉拉，「我以為……哦，她真可愛。」

傑西卡的身體微微一顫，一直看著電影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安吉拉在想什麼。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后，雖然沒有打開安吉拉的手卻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可是這裏人太多了，安吉，如果我們被認出來的話，那將是場災難！」傑西卡認真地說道，「雖然同志電影節不怎麼受主流媒體關注，可畢竟也是電影節。總會有片商過來向製作方購買發行權，也會有娛樂記者在這裏出沒。」

「知道了。」傑西卡拖長聲音說道，跟著她又眨了眨眼睛：「離開的原因不止這個吧？」

第一面彩虹旗就在這裏誕生，說舊金山是全美乃至全世界同性戀的大本營都不為過，所以在這裏舉辦同志電影節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有時候我在想，你有沒有可能去執導同性戀的電影。」看著影院里的那些近期放映的介紹，傑西卡忽然這樣說了句，「執導一部像《費城故事》那樣具有影響力的同志電影。」

還好，外面的兩個女人並沒有呆太久，稍微洗了下整理了衣服就離開了。不過裏面繃緊身體的兩人卻依然盯著對方持續著戰況，直到——安吉拉忽然張開嘴巴無聲的顫抖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在驚愕中還帶著哭泣。

她指的是插得滿街的彩虹旗以及隨處可見的擁吻情侶——當然，同性的。

「誰吻了……傑西卡？」讀出片名的傑西卡一臉的古怪，安吉拉則宛如大灰狼看見小羔羊般的嘿嘿笑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拉她買票進場。

「是啊，很高興，高興得她們問了兩三次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安吉拉撇撇嘴，「拜託，傑西，化裝只能部分掩蓋我們的形象。」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你連做過的事情都不肯承認了嗎？」

「我打電話讓巴克特開車到附近來接我們，然後回酒店休息換衣服。」安吉拉做出了決定，「當然，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收拾下，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緊貼的在一起的兩人才忽然喘息了出來，肩頭劇烈的聳動著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