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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納悶地看著她。

「差點以為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她輕微搖頭，說道。

「你如果留在北京，我也許能收住你。不過你要走，我也攔不住你。」她星眸般的目光盯著我，平靜地說道。

在這高高的視野里，我們就在車流中「滑」向首都機場。

宋一多前輩也安靜的看著我，面帶笑意。巧玲學姐則顯出依依不捨的表情，她也是很念舊的人，很希望我們四個大學摯友能夠在北京多聚幾天。

「那就戰場上分勝負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顧倩說道。她語氣柔和，卻有種綿里藏針的殺機。果然，對於我先救程璐，她還是耿耿於懷。

「時間差不多了，快進去吧。」宋一多感覺氣氛又有些不對，趕緊朝我說道。

兩個多小時的航程，程璐幾乎都在瞌睡中度過。她靠著我的肩膀，睡的像死豬一樣。

「梁珉，不要忘了我們的那個和_圖_書約定。」在我走進去的時候，顧倩提醒我。

我略微吃驚，再問她，「程璐真是這樣說的？」

天已經有些蒙蒙亮，我扶著昏昏欲睡的程璐進入公寓。回到這熟悉而又溫馨的環境，程璐再也頂不住，咚的撲到沙發上，想要呼呼大睡。

宋一多的車子放在他朋友的別墅里，是一輛越野型的SUV。我們來到四季賓館，程璐和我拿起行李，坐上他的車子。

宋一多大概是感覺到氣氛沉悶，抽出一張R&B的光碟，播放起來。

感情就像紅酒，藏的越久，味道就越香。原本這次的相遇，應該是從地窖中取出這瓶紅酒的時候，然而程璐的加入，卻使得我和顧倩都沒有再跨一步。

而聽到聲音的蘇蘇她們，還以為是家裡遭賊，都拿著防身的武器，衝出各自的房間。

「我不會輸給你的。」我說一句，牽著程璐，快步進入通道。和圖書

「是我設想得太完美，我以為我們在北京重逢，一定會擦出什麼。」顧倩在我耳邊不遠的地方，接著說道。

我倒是忍不住了，湊過去問她，「怎麼了？」

酒醒之後的顧倩，又恢復到平時的模樣，素雅而不失風度。我知道她是心境很高的女人，今天跳水的行為，絕對是喝醉造成的失態。

「我們的進度如果不出意外，也會在兩周之內上市。」程璐回答她，說道。

我回頭看看程璐，見到她還是眺望著窗外，寧靜中，似乎在想著心事。

我很想知道她在那「神秘」的船艙里，她到底和顧倩是怎麼說的，然而看她熟睡，我又不忍心叫醒她。

「機票錢你出？」程璐看夠外面的風景，轉過身，忽然問我。

看到她們三個都穿著睡衣驚訝地看著我和程璐，我趁勢把鑰匙重重的丟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坐下來，「緊急會議！你們報答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時候到了！」

我等待著她的下文，她卻轉頭過去，面向車窗，不再和我說話。

「我們的書會在兩周之內上市，你們做好準備吧。」顧倩看著我和程璐，突然說道。

如果說程璐是一朵肆意綻放的野玫瑰，那麼顧倩就是一支溫文爾雅的白玫瑰。一個是渾身是刺而不易摘取，一個則是過於典雅，而讓人心生猶豫。

而我看到她的似有似無的淡雅笑容，不知怎麼，突然想到曉凝。不過，再仔細看看，她和曉凝又完全不同。

「放心吧，我出！」我朝她腦袋上推了一下，說道。這死女人，這麼一點小錢還要和我計較。

她聲音很輕，又被車廂里的黑人音樂遮蓋著，除了我，沒人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你收不住我的，就好像我也沒信心能夠收住你。」我略略一笑，「你不願意做點綴，我也不願意做陪襯。我們都是各和-圖-書自舞台上的主角。」

「她勸我放棄。」顧倩望著我，淡然地說道。她手腕上的白色鐲子，給她添了一份柔美，使得我的目光聚集在她細膩的手掌里。

「那你怎麼想的？」

程璐望著窗外，一言不發。金光溢彩的北京城，對於我們這種經常到北京出差的出版人，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

強烈的節奏充斥著車廂，有效的沖淡了互相戒備的尷尬氣氛。

「你比我想象的無恥。」顧倩湊近我，突然輕聲說道。

顧倩看到我和程璐打打鬧鬧，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嗯。」顧倩點點頭。

「我們也不會留情。誰勝誰負，兩周之內見分曉。」程璐不客氣地回敬道。

其實她想的，我何嘗沒有想過。只是我們心亂的次序不同，我在書展的第一天和她碰面，就心亂不已。而當我漸漸的鎮定下來，她和我在這第二天碰面，就輪到她想得太多，抑制不住的和_圖_書心亂。

「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我笑笑，說道。

「大概是因為你要走吧，今天又有點醉，做了一點傻事，希望你不要介意。」顧倩抬起她戴著手鐲的細嫩手腕，撩撩她的頭髮，說道。

「她和你說了什麼？」我問顧倩。

「也許吧。」顧倩輕聲嘆氣，玉石般的手指往掌心裏捏了一捏。

來到機場，我和程璐順利買到夜班的飛機票。臨別時刻，顧倩盯著我，顯得特別平靜。

車子里空間很大，我們五個在裏面一點都不覺得擁擠。吳巧玲當然是坐在前面，而我和顧倩以及程璐就坐在後排。

不愧是美女雲集的華商的「校花」，她就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也讓人覺得風情萬種。

車窗的玻璃里，隱隱約約是她穿著旗袍的美麗身影。

飛機降落到平海市的機場，我們搭乘計程車，來到火車站取回我的小寶馬，再回到藍橋花苑，幾番折騰，已經是凌晨5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