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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驚鴻

作者:當年也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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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劍九州寒 第295章 引君下海

第四卷 一劍九州寒

第295章 引君下海

「呵呵,我這是怎麼了。」雲辰自嘲一笑,「或許人脆弱的時候,想的也就遠一些,雲秀,你看到了么,很多人,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這裏,他們都是衝著金丹舍利來的,不止是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劍修,或許還有老一輩的高手,殺戮,才剛剛開始……」
來的自然是宏興,他摔了把臉上的水珠,笑呵呵的從木頭上解下兩壇酒,「百年陳釀,怎麼樣,呵呵,陸胖子,你不在,和尚我酒也喝得無味。」
看著花紅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花尐則在心裏偷笑,流霞島麥加那群人,豈能讓你摻和一腳,對她來說,現在就是看著花紅怎麼死了。
片刻后,帆船順利的靠岸,從上面躍下五十余個身背長劍,肩上和胸口卻沒有任何門派標誌的劍修,為首者兩人,其一身材微胖,臉面白凈的根本不像是大海里長大的漢子,一雙小眼卻流露著海外一般劍修特有的那種市儈而狡黠的目光。
「下!」回答的,是花尐,她只想早點事了,離開這個到處都是水,見鬼的地方。
「沒有,不過我們的內應提到過,他出使大光明寺,已經回去了。」花尐這一問,可把陸建嚇了一身的汗。
陸建簡直無語了,急忙問道:「葯呢?」
雲辰搖了搖頭,隨手把一份紙稿遞給雲秀,「這是劍技涌潮,我用你們更容易理解的言詞,重寫了一份真解,你收好。」
「我們上午來還沒有啊,難道說我們上午來時,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所以把別人引來了。」陸建一臉的無辜,心裏只罵狄雲辰,幹嘛把船這麼早開過來。
雲秀從雲辰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天藍姑姑曾對雲秀說過,「愛他,就要勇敢的說出來。」雲秀沒有說出來,卻用行動做出來了,她貼在他的後背靜靜的聽著,她知道雲辰這一刻的壓力,比摧毀水陽大寨前還要大,雲辰壓力大的時候,總是習慣多說說話。
「師姐,他們臨走前說的話你聽見了么?什麼大事要緊?」一直未出聲的花紅,這才問道,雖然她不知道陸建究竟玩的什麼鬼把戲,但是並不妨礙她願意配合陸建把這齣戲演下去,陸建臨走前的那一眼,對她而言,很有深意。
每次難受的難於忍耐的時候,花尐就會這樣想一篇,她忍耐還有活路,而花紅忍耐則依然是絕路,這樣想著,她心裏好受一些,然後她看向了花紅。
看到這裏,花尐花紅急忙趕回了營地,陸建舉著手一臉微笑和圖書的看著對他虎視眈眈的一眾焚陽宗門人說道:「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聯盟的。」
作為焚陽宗新任掌教圊妃的親傳弟子,快要被浪擊聲吵瘋的花尐,就是死也不願意再一次光顧這裏了,她有理由相信,花紅這個妖女故意選擇浪擊崖這個臨時營地,就是為了折磨她們。
但是每一次雲辰把劍技功法交給雲秀的時候,雲秀心裏就會緊張一份,這不是因為自己保守了太多的秘密,而是,那意味著狄雲辰又要涉險,就跟向她交代後事一般。
至於另外一個胖子,花尐不認識花紅則再熟悉不過,正是在蠻荒菏澤與她並肩戰鬥過的陸建。
「那我們還下不下去,萬一讓別宗劍修發現了可不好。」陸建明知故問。
當新的一天來臨時,花紅花尐親自藏身在流霞島劍修營地側面的一座山林中,看著一群流霞島劍修,在宏興的帶領下,迎著朝霞出海而去,但是不到正午間,幾乎個個帶傷狼狽而回,回到營地的陸建和麥加甚至不知道什麼原因,還爭吵起來,最終麥加妥協,陸建連劍也不帶,直接向著焚陽宗門人營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知道的,只要我們跟著她們,找尋海底仙府,強取金丹舍利就能事半功倍。」花紅立刻順著話頭往下說。
無助,彷徨,這還是雲秀心中,那個愈挫愈勇,始終信心百倍的狄雲辰么?
花紅猜的沒錯,內傷未愈又添新傷的他,現在連獨自泅渡過去見花紅的能力都沒有,至於大靈兒,兩粒元乳之精吞下去,僅僅只是讓它活了過來,元乳之精凝聚天地精華的能量並不是立刻就能完全吸收的,那一需要一個時間的過程,因此大靈兒要想恢復如初也需要時間,現在跟雲靜去駝雁峰能不能下冰池撈冰蟾,還是個未知數。
這是一艘中型的單桅帆船,有著長達二十余米的船身,但是在這暗礁密布,海浪翻滾的浪擊崖周圍海面上,在船頭幾個拿著長桿探路的劍修指引下,卻穿行自如,顯然掌舵的是個老手。
「不敢。」陸建似乎沒想到花尐會如此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那就下午,我們再出一次海,哪裡的冰槍鰻實在夠多,我們要搶在仙府開光之前,殺光這些冰槍鰻,想辦法破了禁制先摸進去。」
「你不是說沒人知曉么,這船是怎麼回事?」花尐責問道,來之前她就找人打聽過了,這裏暗礁密布,根本沒有漁船過來。
光從這和_圖_書一點,藏身在浪擊崖上的花紅她們就能看出,來的是海外劍修,也只有海外劍修們駕駛的帆船,才能如此熟練的穿行於暗礁密布的大海。
陸建等人把營地扎在距離焚陽宗弟子營地五裡外的一個山坡上,然後這群流霞島劍修並沒有急著出海,一直等到傍晚夜色開始降臨,一個大頭和尚,抱著根木頭從海面劃過來,還沒上岸陸建就涉水迎了上去。「死和尚,怎麼現在才來,麥加可是說好了,不見兔子不撒鷹。」
雙方一見面就是一番唇槍舌劍,眼看著就要拔劍相向,一向為人陰沉的麥加,卻拉住了陸建,「不要跟女人做口舌之爭,我們先讓一步,大事要緊。」這話說得聲音不大不小,讓花尐花紅剛好聽到。
從花尐的語氣就不難看出,焚陽宗與麥加這一脈,不是一般的苦大仇深。
午後海上起了大風,縱然是在近海,也是波濤怒吼,單桅帆船帶著流霞島與焚陽宗共計八十餘人,一路劈風斬浪,向著仙府所在的海面行去,麥加似乎對於兩方的聯手很不願意,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除了陸建偶爾跟花尐花紅說些上午他們在海底仙府潰敗的事兒外,有宿怨的雙方弟子縱然同乘一條船,也是互不理睬,手不離劍小心戒備著。
「得此大難,我才明白,生命如此脆弱,如若那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就帶著雲城宗那些願意願意相信我的人,帶著天藍姑姑,隱身世外當一個隱修,有天藍姑姑給你們改良功法,有這麼多劍技修習,有元乳之精相助,足以讓你們修到偽劍神境界在出世。」向來信心在握的狄雲辰,話里有一股凄涼的味道。
花紅的心裏突然不安起來,雲辰……甚至包括大靈兒,怕是出了什麼意外。
「你咒誰死呢!你們到底滾不滾!」剛剛還壓著一份火氣的花尐,聞言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若不是怕花紅不拔劍相助,早就衝過去了。
隱身在周圍監視他們的焚陽宗弟子,很快把這一消息傳回了營地。花尐推理道:「沒想到流霞島的劍修竟然有大光明寺的和尚做內應,看來他們八成能找到海底仙府。」花尐說著看向了沉默不語的花紅,「師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麥加等人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焚陽宗潑辣丫頭,裝著嚇的一愣,「你們的帳篷?在哪兒?」陸建看都不看花尐身邊的花紅,裝著不認識她的樣子,回頭看向左側山林中一個個持劍走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的焚陽宗女弟子,做恍然大悟狀,「啊,原來那裡是你們住的,我看來了半天連個吱聲的人都沒有,還以為帳篷里的人都被海鯊吞進了肚子呢。」
浪擊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陸建麥加一路直接尋到了花紅花尐所在的營地附近,並開始從船上搬運補給及營帳,看樣子是準備紮營常駐。
「有船靠岸了。」遠處的花紅一聲提醒,讓駐留在浪擊崖下方的三十名焚陽宗女弟子驟然緊張起來,最近時常有他宗劍修竄到浪擊崖周圍,更有膽大妄為者,見她們一介女流,個個如花似月,在一邊等到天黑摸進帳篷放迷|葯欲行不軌,結果被小心提放的她們殺了丟進了大海。
陸建直接說明了來意,跟花尐猜測的一樣,他們果然找到了海底仙府的位子。陸建來的目的,花尐花紅多少都能猜到一點,不過這種與虎謀皮的聯盟,花尐可以不做,花紅卻不得不做。
於是,陸建只好帶著人向北進發,臨走前刻意回頭望了花紅一眼。
宏興回到:「人呢?」
「放心吧,戲已經唱到位了,我敢打包票焚陽宗的人正在上面盯著我們呢。」
花尐雖然傲氣了一點,人並不笨,要不然汾陽掌教圊妃也不會安排她來監視花紅。「據說即將開光的仙府就在這一帶海面,他們海外劍修熟知水性,善於尋寶探險,恐怕他們已經找到了海底仙府的下落,師妹,不要忘了你我此行的目的,所以……」
距離浪擊崖數十裡外的荒島上,一到夜幕降臨,白日還平靜的海面上就會風暴大起,狄雲辰站在海島西北方的一塊巨石上,默默注視著在黑暗中翻滾的浪潮。
花紅這幾日的變化,讓花尐百思不解,前幾日花紅還站在浪擊崖上「衝浪」,以便於更好的適應大海的環境,為下海做準備。但是現在,花紅似乎忘了她還要下海這一趟子事兒,整日臉上掛著令花尐厭惡的邪異笑意,在浪擊崖附近轉來轉去。
不過,上午這裏還空無一人的洋麵,待他們下來再度來時,卻多了一艘三桅大船,這讓船上的所有人立刻不安起來。
「滾?」陸建攤了攤手,「滾哪兒?這裏被你們買下來了么,無主之地,誰都有權利來,丫頭,搞清楚狀況,這裏離你們焚陽宗可是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對於陸建這話,花尐倒是深信不疑,海底多少仙府,也有仙法禁制,不也照樣被凡人給破開了么。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她依然謹慎的問道:「有傳聞說神宗首徒狄雲辰來到了這裏,你們有沒有碰到?」
看到這裏,藏身一邊的花尐再也沉不住氣了,縱出來喝道:「你們幹什麼,要紮營滾一邊去,沒看見姑奶奶們先扎在這裏的帳篷了嘛?」
「雲辰,放心吧,花紅師姐會明白你的安排的。」雲秀從雲辰身後走來,替他披上一件厚實的外衣。她知道雲辰在擔心什麼,可是她有心相幫卻有心無力,雲辰與花紅秘密會和的地點,只有雲辰知道不說,至於騎著鳳鶴過去更是不行,雲辰的整個計劃中,他,以及任何雲辰宗甚至慈渡神宗的人,都不能暴露出來,要不然,監視花紅的那群焚陽宗弟子,就很有可能看穿全部的陰謀。
不管是懲魔,又或者雨花訣,還是雲辰剛剛開始修鍊的指劍,又或者連雲靜數次吵著雲辰想要修鍊而未果的神級劍技傾城,包括現在雲辰剛剛修鍊成功的涌潮,雲辰都備了一份交給雲秀保管,這不止是信任,更關鍵的是,雲秀明白,她這一生一世只能是雲城宗的人,只能是狄雲辰的人。
花紅一直沒有出言,就如同花尐所想的那樣,師姐妹被掌教控制在焚陽宗的她,沒有選擇,而現在,根本不知道雲辰的全盤計劃,只能抓住機會被牽著鼻子走的她更沒得選擇。
花尐顯然知道狄雲辰與花紅之間的關係,不過也就是隨口一問,就算狄雲辰在這裏,他還能拐跑了花紅不成,如若花紅要走,從菏澤回來后,早就丟下一眾同門,獨自逍遙去了,也不會落到今天背掌教要挾的地步。想到這裏,花尐根本沒問花紅的意見,就與陸建一拍即合,相約吃過午飯後,就一起乘船出海。
這就是焚陽宗掌教圊妃脅迫花紅來取金丹舍利這一不可能完成任務的目的,找一個理由拿在焚陽宗抱成團的花紅師姐妹開刀,從而找一個勉強的理由,向外界證明自己並非小肚雞腸,故意迫害亦已。
一浪一浪海浪晝夜不息的撞擊在浪擊崖上,讓其經久不息的發出如雷鳴般的轟鳴聲,巨大的噪音讓浪擊崖一代,除了偶爾盤旋的海鳥外,別說元首野獸,就連島上的漁民也遠遠遷離了這裏。
花尐痛苦的把耳朵捂上,誠然這樣,那可惡的浪擊聲依然在她的腦海中,在她的心間轟鳴不絕,現在她只想海底那該死的仙府快點開光,至於能不能撈到金丹舍利花尐從未在乎,她的任務就是來監視花紅的,她只知道,如果和_圖_書花紅撈不到金丹舍利,師父就有理由來拿她開刀,如若她不從,那麼師父圊妃就快要藉機把前任掌教留下的那些弟子,也就是花紅的同門師姐妹,連根拔除,從而徹底掃清前任掌門在焚陽宗的遺留勢力。
宏興這才拍了拍胸脯,「放心,都在酒罐子里裝著呢,每樣五十,不過沒你的份。」
「雲辰,若如這次真的很難,不如我們退出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往,你也不是這麼忍著過來的嘛?」
「不瞞你們說,我們有內應,所以提前找到了海底仙府所在的位置,不過那裡有一群冰槍鰻守護,憑我們的實力是無法打進去的,所以來找你們,摒棄前嫌我沒指望,但是暫時合作,同心儘力撈取好處后二一添作五,以後各走各的道兒,各過各的橋,怎麼樣?」
花紅沉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裏也在疑惑,宏興的到來,自然讓花紅知道這是狄雲辰一手安排的,可是,按道理就算雲辰不親自過來跟她交代一遍,也該大靈兒傳個信。
可是這些人都是從陸地上過來的,那麼乘船靠岸的,有很大的可能是海外劍修,沒有比瀕海而居的焚陽宗弟子們更清楚海外劍修的德行,說是劍修,其實與那些生性暴虐,貪婪好色的海盜無異。
陸建連忙接過酒罐,低聲罵了句,「狡猾的和尚」,然後又大聲吆喝道:「今天晚上我們大醉一場,明早我帶著兄弟們跟你去看看,如若真在哪兒,少不了你的一份。」
看到這裏,花紅花尐同時眉頭緊皺,她們都認識這個人,流霞島麥加。流霞島的劍修她們倒不懼,但是流霞島雖然只有一宗,但是這一海外劍宗之內,卻劃分為好幾脈,唯獨麥加師門這一脈的劍修因為上輩的恩怨,與焚陽宗向來不對付,不但偶有口角衝突甚至暗中襲殺也不是沒有。
「師弟你忘了么,昨日我們過來時,就有幾艘這樣的大船在這一代巡查,現在打海底仙府主意的,可不止我們這一波。」關鍵時候,老辣的麥加出言解圍道。
其二則恰恰相反,身材瘦長全身黝黑,雙眼桀驁不馴,往哪兒一站,就跟一根木炭似地。
所以花尐想都沒想答應下來,「如果你們敢使詐,你信不信,我焚陽宗直接過海蕩平你們流霞島。」花尐先答應下來,反正又不要她去涉險,到時候拚命的人是花紅,如若真撈到了金丹舍利,拿回去師父可以討好宵陽神宗,撈不到師父正好乘機剪除花紅這一脈,一舉兩得的事兒為何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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