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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微微一笑：「三歲應該有記憶了，特別是這種天才級的少女。她的智商應該不低於咱們吉祥物，而且她的腦子時刻在轉的，不像咱們吉祥物，大部分時間腦子處於停擺狀態。所以她對她媽的死肯定記得很清楚，而她媽死後沒多久她爸就續弦，這就說明她媽的死跟她爸脫不了干係，這就是她第一個復讎目標。」

「夠了，不用再鞠躬了。」王堅不耐煩地揮揮手：「你繼續說。」

他說完之後，王堅咳嗽一聲，站起身：「現在原諒她們倆的舉手。」

看到她的樣子，王堅和大偉齊齊地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同時對對方說道：「只能看你的了。」

「這都是你猜測啦，沒根據。」

「誰不知道她是個克父克母克四鄰的變態啊……她的事都傳開了。」

葉文遮住嘴：「殺人不眨眼。」

她幹完了之後，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趴在桌子上露出還挺深的事業線沖王堅吹了口氣，用一種和她年齡十分不匹配的魅惑口味說道：「老師，我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嗖的一下鑽到了班裡，然後自顧自地衝到最後頭，搬起一張桌子就放到了講台邊上的空位上，桌子的距離和王堅相隔不到五十厘米，而且和學校的第一排位置相隔一米多，赫然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特座。

王堅當時就是一巴掌抽到了金慧明的後腦勺上：「哪輪到你說話了？」

可是接下來王堅發現……這廝被抽了之後，居然還是那麼一副樂在其中的享受表和圖書情，他當時冷汗就快下來了，幾乎就相信了葉文的話，這廝真的是個變態……

「你也知道，后媽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被人詬病的。雖然不排除有好后媽，但是我想，一個會讓自己男朋友逼死原配的小三，善良不到哪去，所以她肯定是第二個復讎目標。至於那個二爸，會娶一個二婚的還帶著一個沒血緣關係漂亮女兒的女人，肯定是帶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的死，也不意外。」

「我……我……我給她打電話了，她睡晚了。」

葉文點點頭：「死得很凄涼，被地鐵壓爆頭的。那時候她才九歲不到呢。」

大偉這時候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抹了一把臉：「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都是有預謀有策劃的，連環殺人。」

天然二見王堅和大偉都看著自己，眼睛里閃爍著迷茫的光芒，指著自己鼻子：「我？我？？？」

「那你就快說啊，屁話多。」

「猜測？」大偉打開筆記本：「我昨天晚上就查過了，這個妹子所以家人死的時候，她都在場，你知道什麼概念么？這裡是當年報紙上的報道，你自己看看。」

「張曼婷，過來一下。」

雖然是在喊疼，可是王堅總感覺她叫起來怪怪的，似乎有些暗爽的感覺在裡頭，聽上去就像是……就是日系愛情動作片的女主角在叫似的。

王堅說完看了看表：「第二節課還是我的，現在大家休息十分鐘。」

「蛋蛋……你……」

「不要說得這麼詭異好么，說不定是個巧和圖書合呢？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蹦不出好東西。」

「後面的事，看你們了。」

班上的同學紛紛左顧右盼，然後又紛紛不情不遠地舉起了手，全票通過，沒有一個人膽敢投反對票。

王堅聳聳肩：「我身邊也有天才，怕她做球。」

「老師，我們沒的選啊……」葉文用嘴型和王堅交流著：「她是變態的。」

大偉的話，著實驚悚異常，就連天然二都豎起耳朵在聽，聽完還面露驚悚地說：「好恐怖……你們在說誰啊？」

王堅看了看天然二，然後重重地點點頭。

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看著張曼婷戰戰兢兢地走上了講台，王堅眯起眼睛問道：「那個傢伙呢？你們兩個的道歉呢？」

王堅用眼睛瞟了一眼金慧明，也用嘴型問道：「多變態？」

王堅真的是很想揍她……

金慧明一聽，亮晶晶的杏仁眼一瞪，面帶寒意地微笑說：「你們會原諒我的吧？嗯？」

不過現在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畢竟還有個該道歉的沒道歉呢。不過這個張曼婷和金慧明一比，那就弱爆了，說話聲音哆哆嗦嗦的，一點都不大方，甚至還有點扭扭捏捏，當臉色緋紅的她說完之後，時間都過去十五分鐘了。

王堅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拎住她的耳朵，把她硬提到了講台上。

王堅一愣，自己似乎是聽到這個金慧明說自己是個沒家的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自古以來，男人總喜歡把自己的罪過推在女人身上，這個風俗可考的由來是從hetubook.com.com商朝開始的，紂王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春秋的西施、三國的貂蟬一直到明朝的陳圓圓和勉強算在內的慈禧。我們都習慣地或把女人當成懦弱的擋箭牌或當成一種工具，這其實是一個民族缺乏勇氣的表現，當然，也許有人會反駁說，這是一種政治需要，可實際上再多的說辭也不過是掩蓋事實的安慰劑而已。」

「那傢伙，是個孤兒。」葉文一邊吃著油條一邊說：「你也知道，這種天才大多很坎坷的，天妒英才嘛。」

「嘿，葉文，你的狗頭鍘呢？」角落裡的接茬帝君趙峰冷不丁地往外捅了一句：「該開鍘了。」

「至於同夥。」金慧明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張曼婷：「是曼婷花錢從淘寶里買的蟑螂。」

葉文扭過頭瞪了趙峰一眼，用口型說：「給我死開……」

王堅聽他說得玄乎，也顧不得什麼可信度了，搬著椅子坐了過去：「繼續繼續。」

「哎喲……哎喲……老師輕一點。」

葉文瞪大了眼睛，油條掉到地上也渾然不覺，他完全沒有想到，這金慧明背後的故事……比恐怖片還恐怖。

葉文拿著一根油條屁顛屁顛地就跟著王堅屁股後頭滾到了辦公室，然後看了一眼正趴在桌上玩手機的天然二和睡到昏天黑地的大偉一眼，嘿嘿一笑：「大當家的，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王堅和天然二都把腦袋湊了過去，等看完之後，王堅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每一張報紙上，都出現了金慧明不同年齡段時候的照片，旁邊和圖書是屍體，而她的眼神……像狼。一個幾歲的孩子，在親人的屍體旁邊，露出一種像狼的眼神，這詭異程度，難道會比恐怖片差？

「你不用說了。」王堅一腦門子冷汗：「她二爸肯定也掛了。」

她轉過身朝王堅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個鞠躬特別低，低到可以讓王堅從領口看到皮帶，而且這個躬的時間還特別長。

「親，你危險了。」大偉從王堅口袋裡摸出煙：「自求多福。」

金慧明嘆了口氣，拍了拍張曼婷的肩膀：「昨天晚上我和曼婷準備第三次犯案的時候，被我們英明神武的王老師抓了個當場，在他語重心長的教育下，我們和曼婷都深切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在這裏向二十九班全體特別是王老師表示誠摯的歉意。」

「還有，我聽說雪竹你昨天跟王老師表白了吧？」金慧明絲毫不顧及地點了劉雪竹的名：「你要知道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讀書，不要想別的。你小心一點。」

最後那個「嗯」字，幾乎是從鼻腔深處發出來的聲音，深沉有力餘音繞梁，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里，大家能像原來一樣關心我愛護我，讓我這個沒家的孩子繼續在這裏體會到家的溫暖。」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啊？」

等人差不多來齊之後，大家看著講台上站著的F班僅有的兩個終極好學生，都顯得很驚奇，竊竊私語聲就像是蚊子的嗡嗡聲一樣煩人。

「她呢，據說是不到三歲，媽就莫名其妙地跳樓了，然後她爸就娶了和-圖-書個新媽，可不到八歲，她爸得癌死了……然後她那后媽就帶著她改嫁，沒改嫁多久也出車禍死了，她就跟著她二爸，然後……」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王堅一拍葉文的桌子：「跟我來辦公室。」

這時，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差不多到了，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可每一個回來的人發現這個許久沒出現的怪女孩之後，都露出了一種驚悚的表情。哪怕是唐俊和程輝這種混混和黃偉龍這樣的莽夫都不例外，特別是黃偉龍，看到這廝之後居然繞了個圈，從另外一邊走回座位。

這事了斷之後，王堅讓她倆回位置，可這金慧明卻徑直坐到了那個離王堅不到五十厘米的位置上，撐著頭看著王堅，眼帶桃花，還時不時地朝王堅吹口氣什麼的，挑逗得很。

「我不說話，你們決定原諒不原諒。」王堅雙手抱臂：「如果你們不原諒，我就上報學校，該開除的開除，該滾去別班的滾去別班。」

這讓王堅突然有種感覺：她似乎不是在道歉，而是專程過來給王堅看肉的。不過話說回來，她似乎真的只有十五歲，還是虛歲。這樣的年齡就發育成這樣，堪比林亞萱，這是怎麼做到的？而且她肯定知道自己超常發育的，可為什麼還在道歉之前特意解開一粒扣子？

張曼婷扭扭捏捏的，低著頭不敢看班上的同學，反倒是金慧明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一步，彎腰鞠躬：「各位同學，我坦白，這兩次的惡作劇都是我乾的，我對不起大家，如果大家要處罰我，請開口，我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