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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閑事！」

「開玩笑呢你，我改一把槍就足夠你苦幹兩三年了，要是再沒錢，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其實你現在覺得我不錯，還來得及，我還喜歡你呢！」

到了最底層，居然還有一道門，是那種銀行里常見的氣壓門，除非爆破，否則幾乎沒有辦法在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無聲打開。

「你的中指按在5上，其他手指按鍵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天然二若無其事地說著：「從你手指的運動軌跡就很容易能看出來了。」

說完，她抄起桌上一個青花瓷的碗啪的一聲就摔在了牆上，瓷器立刻碎裂成許多塊，併發出輕快的脆響。

他出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梁歡歡，然後轉身就跑，可沒走上兩步就被梁歡歡一把抓住了后領。

「來來，我看著這玩意就頭疼。」梁歡歡招手把天然二叫到了身邊：「你對對賬。」

「那是個系統工程，我的專利只是線圈過載通電技術。」天然二頗為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所以我對槍械也是懂一點的。」

天然二撐著下巴，拖著長音嗯了半天，然後眼睛一亮：「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哎喲喲，我了個親娘叻，誰啊誰啊！」

當是時，站在一個大概一平米見方暗格前的朱文武，臉蹭地一下就綠了，扭頭看著天然二：「你……」

朱文武也沒多想，取出鑰匙轉身就鑽進了門帘。而梁歡歡和天然二也跟著鑽了進去。

「真不是，你就是奧巴馬來了也沒招啊！」朱文武從櫃檯的一個暗格里摸出了一個賬本，往檯子上一扔：「我也算半個官方，每個月你們都來對賬對貨，我賣了多少一目了然，自己查。」

走進去之後，天然二當時就是一愣。在這個大概三百平的空間里，堆滿了各色槍支，牆上掛著突擊和半自動步槍，檯子上陳列著狙擊槍和機槍，手槍全部被分好類裝在地上的盒子里，子彈堆積如山，除了沒有反坦克火箭之外，幾和圖書乎可以找到世界上任何一種已知的，性能比較優越的槍支。無論是中國美國，還是以色列俄羅斯，各系名槍一應俱全。

兩人下車之後，徑直走到了那家孤零零戳在角落裡的那家掛著破舊幡子的古董店門口。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發現裡頭並沒有人，那些說是古董的東西髒兮兮地陳列在貨架上，別說讓人去買了，天然二甚至都不願意去碰他們。

「滾你媽的！」

「槍丟了！」

「裝個屁！」梁歡歡指著天然二：「電磁炮。」

梁歡歡嘴角一咧：「改膛線這技術活，只有你能幹，而且這批槍的標號也都是你的，朱文武，你自己看著辦，現在還只是我來，等大聖來了，脖子給你擰斷去！」

說著話，他率先就鑽進了那個暗格，梁歡歡和天然二緊隨其後。在三人進入之後，暗格就自動地關了起來，從外頭看，單純的就只是個裝滿垃圾的抽屜，甚至把抽屜卸下來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

「什麼警告？」

「只有我爸！」大偉眉頭一擰：「還有姚叔！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問題出在他們之中的一個人身上？」

朱文武嘆了口氣：「高手在民間吶！」

「這就是我的王國！」朱文武展開雙手，做出擁抱狀：「我是這個世界的神！」

朱文武聞言立即黯淡，畢竟自己只是改槍，人家可是高科技武器發展計劃的參与者……在人家面前充槍神，這儼然是打自己的臉。

「你的意思說，他們還有內應？而且這個內應還是個飛賊？」

「我兩個月都沒開大張了，最近你們那沒什麼任務，我這也沒什麼大款來，除了上禮拜賣了把老莫給人拿去收藏之外，壓根就沒開庫。」

梁歡歡滿臉戲謔：「丟了什麼呀？」

「沒有溝通，代表著他們之間其實關係並不融洽，但是是因為身處某個利益鏈的節點而不得不做出現在所乾的事情。而且就我看來，不管是綁架hetubook.com.com也好，謀殺也好，都是在做出一個警告。」

「不可能！」朱文武傲氣地站起身：「他能殺了我，但是他絕對偷不到！」

「媽的！有人居然能偷我的槍！」

「清點個屁……等等！」

「我操……」朱文武看著梁歡歡：「你帶了個人工智慧來么？現在祖國的科技這麼發達了？」

天然二點點頭：「剛才我已經看見了呀，但是沒說出來。那個人真的很厲害，在偷完之後，連主人都沒有一丁點感覺。」

梁歡歡走進去晃了一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三年前來這的時候就是這德行了，一點都沒變。」

「我頭疼……」大偉說著說著突然捂住了腦袋，弱弱地說道：「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看來這事兒不會太簡單了。」梁歡歡無所謂地搖搖頭，指著大偉：「不過沒關係，像他這種小白臉吃軟飯的，能死多少是多少，這個世界就會變成肌肉男的世界了，我就太幸福了！」

天然二簡要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清了清嗓子：「現在有兩撥人在找大偉，我們都知道了。一邊是要綁架他，一邊是要殺掉他。而且我們也知道，這兩撥人是在為同一個人工作，但是卻干出了截然不同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並沒有溝通，對吧？」

天然二一邊扎頭髮一邊說道：「其實我有參与現代軍備競賽計劃，磁暴加速就是用的我的專利。」

「莫辛納甘，毛子二戰的狙擊槍。」梁歡歡耐心地解釋著：「兵臨城下里瓦西里拿著的那把。」

「變態！」大偉揉著太陽穴：「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我真的沒招惹人到要弄死我的地步啊！揍我一頓了不起了。」

朱文武和梁歡歡一聽，當時齊齊一個踉蹌，然後朱文武用他那難聽的嗓音大聲叫道：「也就是說，電磁炮是你發明的？」

「是真人？」朱文武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得去弄個瞳孔識別了……」

梁歡歡和天和*圖*書然二聞言走上去，果然發現這個盒子里已經是空的了，而接著朱文武又打開了一串盒子，發現不少盒子都已經是空的。

「廢什麼話，速度開門！」

「說！」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而同一時間，梁歡歡正開著天然二的車，走在一條頗為古韻的街上，周圍綾羅綢緞密布，寶劍古琴鱗次櫛比，酒肆間穿著粗布短衫的小二、綢緞馬褂的掌柜、路上不經意出現的幾聲幾近失傳的吆喝聲，冰糖葫蘆、剃頭、磨剪子，恍惚間就能給人一種穿越了時空的錯覺。

「你管呢？」梁歡歡恨恨地白了一眼朱文武：「速度開你的庫！」

眾人點頭，但是誰也不知道天然二姐姐到底想說什麼。

「誰那麼瞎眼啊！」大偉百忙之中抽空頂了梁歡歡一句：「話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對天然二來說，核算這些東西，那簡直就跟用超級電腦運算加減乘除四則運算似的，五分鐘就算了個七七八八。

大偉想了想，苦著一張臉：「我從來不管閑事……」

「4636……」天然二惡作劇似的把他按的數字全部報了出來：「你的密碼太簡單了。」

她說完，梁歡歡和朱文武扭過頭，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天然二，然後梁歡歡居然羞臊得紅了臉……

「好吧……」梁歡歡攤開手：「你就是神仙姐姐，尼瑪學院派到你這程度，也相當不容易了。」

「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生在豪門。」梁歡歡晃著腳丫子：「不然我可能早就被人先奸后殺了。」

那人一愣：「什麼個意思？你在懷疑我干私活？」

經過複雜繁瑣的開鎖工序之後，氣壓門發出了巨大的吸氣聲，厚重的門就這樣自己開了一條縫。

碗碎之後不到兩秒，從掛著門帘的后屋裡就傳來了一個很難聽的男人聲音，聲音就像是還沒發育完全的公鴨嗓子，帶著指甲刮黑板的音波頻率，讓人聽得直牙酸。

「這是軍械那邊來的新妹子么？」朱文武眼神里全是和-圖-書怪誕：「大才啊……」

「你不是挺愛裝么？」梁歡歡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按你的財力能力，玩玩我就跟玩只雞似的么？」

「哦……主要生產年份1927到1932，全槍長1234毫米，帶刺刀全長1666毫米，槍管長730毫米，槍口初速860米/秒。M1891/30的衍生槍形，配PE型瞄準鏡重4.6千克，瞄準範圍100到1400米，有效射程視天氣而定是四到六百米。」

「他曾經被人灌過硫酸，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奇迹了。」

「四姑娘，你不用這樣吧……我就追了你幾個月，你犯不著殺人滅口的。」那人被這麼一揪，臉當時就耷拉下來了：「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屋子不大，前後屋用門帘相隔，外頭大概二十平方，裡頭最多三十齣頭一點兒，地上擺滿了破爛銅罐，還有琺琅的痰盂和瓷器做的AK47，亂糟糟的一塌糊塗。

天然二嗯了一聲：「如果能再多點信息，我就能知道得更多了……」

「你清點一下。」

而在暗格之後，是一段長長的樓梯，一直向下延伸，不過好在兩邊都有燈，所以顯得也並不怎麼可怕。不過這裏充斥著一股子槍油味，非常難聞。

「你看，我就說少冤枉我！」朱文武橫了梁歡歡一眼：「別見天的就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

「這地方啊，就是這邊最有名的坑爹一條街。」梁歡歡似乎深受其害：「東西貴到吐血，一街的騙子，那些說是周朝的，其實都是周六的。反正知道的人都不會在這地方買東西。」天然二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這裏呢……我小時候在這幫人擺過攤，賣煎餅，還被人偷了餅，被老闆罵了好久呢！」

梁歡歡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她拽過一張凳子：「一把阿瑪萊特AR-10，兩把Scout Rifle，七把92式，五百發子彈還有四顆手榴彈。」

天然二眨巴兩下眼睛：「老莫是什麼？和*圖*書」

王堅接了大偉的嘴道：「應該是個神偷。」

「煎餅西施的童年也很悲痛嘛！」梁歡歡嬉笑著指著前面一間看似很不起眼的古董店：「咱們的目的地。」

「你這還加了一道門啊？」梁歡歡呵呵一樂：「你挺有錢啊！」

「這都過去多久了，能別這麼耿耿於懷么？」未發育的公鴨嗓子著實讓人聽得非常難受，他轉過頭看了梁歡歡一眼又看了一眼在他的店裡東摸摸西看看的天然二，抓抓腦袋問道：「四姑娘，您這是帶著個神仙姐姐來幹什麼呢？」

「一把阿瑪萊特AR-10，兩把Scout Rifle還有幾把92式……」朱文武當時就傻掉了：「怎麼可能……」

他先是走到一個壁櫥前，插入鑰匙然後用鑰匙打開一個保險柜，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電視機遙控器似的東西，然後用手捂著在上頭滴滴滴地按了一圈二十多位的長排列數字組合。

「沒找到。」

「測謊儀。」

開始滿臉不在乎的朱文武突然一愣，發瘋似的走到了一個盒子前面，打開之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而在弄清楚之後，天然二他們很快就去和王堅他們會合了，但是彼此的消息都不那麼讓人振奮了，兵分兩路，但是都沒有任何發現。四個人垂頭喪氣地坐在麥當勞里，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一定是你呢！」天然二把頭髮撩到腦後：「可能是其他人，能用你威脅到的人。」

說完，他伸出手就想去捏天然二的臉，但是被梁歡歡一巴掌拍下：「你碰她一下，她男朋友就能把你的肋骨叉子給掰斷。」

梁歡歡想了想：「帶我去你庫里。」

「你說展雲能不能偷到你的東西？」

隨著梁歡歡的介紹，門帘被掀了開來，裏面露出了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穿著普通的外套皮夾克，長得還算不錯，不過鼻樑上那道疤痕卻給他平添了一分詭異。

梁歡歡和天然二對視了一眼，天然二眉頭輕輕皺起：「應該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