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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堅只是雙手插在口袋裡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而小金則一直在抿嘴笑：「要不咱們回去看看，她肯定哭了。」

「這飯沒法吃了！」林亞萱一推盤子，用手撐住額頭，突然笑了出來：「真是……」

林亞萱雖然鬆了口氣，可心裏到底還是挺不是滋味的。一貫趾高氣揚的她，現在居然淪落到要去求一個土狗，而且這個土狗居然還是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才肯搭理自己一下。這種挫敗感，讓林亞萱頓時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而且還有一些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酸澀感覺。

林亞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讓你來幫我打拳，你不肯，又不會虧待你。」

「氣死我了！你怎麼就跟這娘們吃飯？」梁歡歡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是氣得同手同腳地走路，而且一邊走還一邊埋怨王堅：「你有是非觀么？你好意思說你受過高等教育啊？我個專科生都比你強！」

「那吃麵條怎麼吃……」王堅眨巴著眼睛：「你不覺得吃麵條不能用嘴嘬是一件很沒勁的事么？」

正當林亞萱看得入神時，一個聲音從林亞萱身側傳來，那聲低沉的「萱姐」直接擊碎了林亞萱的好心情……

「你今天挺奇怪啊，不像你。」

「求救去了吧？」小金賊兮兮地湊在王堅耳邊說著，還趁機在她老王的臉上親了一下：「要我救你么？」

王堅當時就笑了：「別這麼捏著嗓子說話，不適應。」

「我問你啊，如果那天我見到你的時候，是現在這樣子，你會喜歡我不？」林亞萱扯了扯王堅的衣角：「純純的、漂亮的小富婆。」

「如果那天把你留下就好了。」林亞萱突然走上前，挽住了王堅的胳膊和他走了個並排：「嗯……那可能現在就是另外一種樣子了。」

「其實你笑起來還真挺可愛的。」王堅伸了個懶腰：「天天裝死人臉，真沒勁。」

王堅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地上腳踏九宮，用一種詭異滑稽的步伐在地上踩著……

「關鍵不是我了不起不了不起。」梁歡歡咽下包子，居然開始極優雅極標準地切起了牛排：「關鍵是我每次看到你，都情不自禁地想給你添點堵。」

「是啊是啊，我喜歡你啊！晚上再幫我洗個澡好不好呀！」林亞萱翻著白眼瞪了王堅一眼：「哪有你這麼自戀的？你給我說實話，你上次除了幫我洗澡，還幹了什麼沒有？」

說完，王堅繼續往前走，而林亞萱也緊跟著他的腳步：「我記得你來這裏第一個認識的是我吧？」

而她們走後，林亞萱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下來，扯出一張艱難的笑臉：「我不應該跟她計較的，我失態了。」

「好了。」王堅拍著梁歡歡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完了完了……王堅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從林亞萱的話來看，天然二肯定預料到了會發生現在的情況，hetubook.com.com而她……而她居然把自己拱手讓人，這讓王堅的心吶，拔涼拔涼的。

「十一個弟兄啊，一天全沒了！連個訃告都不能發。想想我就難受！」梁歡歡胸口劇烈起伏著：「我下午五點多時接到大聖的電話，他哭得直打嗝。」

「別慌啦，我只是問她借你來撒撒嬌，畢竟我一個朋友都沒有。而且我要的是男人來讓我撒嬌，所以就借你來用一下。我才不會喜歡你呢！」林亞萱蔑視地看了王堅一下：「又窮，又像驢一樣倔，還不解風情，一點都不浪漫。姐姐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知道她是多少人的女神么？」

走的時候，小金扭過頭對王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意思王堅能明白，就是說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就得親這個地方……

「我買了包子，東北大包子。」梁歡歡從包里拿出二十個大包子往桌上一放，接著從裡頭拿出來一個，蘸著牛排的秘制醬汁就往嘴裏塞：「哎，來來，蘸醬，這醬好吃。」

他們這一鬧，周圍的顧客可就不樂意了，伸手招來大堂經理投訴梁歡歡，可大堂經理走過來還沒等開口呢，梁歡歡就撩起了自己的小外套，露出了半截霰彈槍和配套的證件。雖說梁歡歡退役了，可她還是掛著警銜的高督，別說掛著霰彈槍了，就是帶個RPG-7滿街亂竄也只不過是打個報告的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金根本不和他有任何眼神交流，他看左邊，小金就腦袋晃到右邊，他追過去，小金索性低下頭……

她這個表情加上她的小動作，完全顛覆了她往日在王堅心目中的那個面目可憎的女老大形象，完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而且身上居然有一種讓王堅熟悉的東西，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版的天然二。這麼看的話，她才像是和天然二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這邊正逼供呢，林亞萱和梁歡歡兩個女人突然之間卻偃旗息鼓了。這弄得王堅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這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麼狗屁事，前幾天她倆見面的時候雖然互相也不怎麼待見，可到底沒有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

「我再說一遍！」林亞萱聲音低沉：「不是我。」

「你幹什麼呢？像只大螃蟹。」林亞萱被王堅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逗得咯咯直笑：「你看你那傻樣！」

「應該是孫老師。」王堅頭也不回：「第二個是你那個胡來，第三個才是你。」

林亞萱怪怪地看了王堅一眼：「我高跟鞋，走累了而已，你別想多了。」

「沒有……」王堅一想到那次的事，臉就緋紅：「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你知道么，從小我跟姐姐之間，就有個默契。就是我喜歡的東西，她一定會讓給我。」林亞萱怪怪地笑了：「你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沒跟著來了么？」

「免談。」

「你是白，我和-圖-書們是黑。本來就註定你死我亡的，我們被你們打死了，就叫伸張正義么？」林亞萱笑了，笑得還挺好看：「有本事就去弄死張滿紅啊，跟我嚷嚷算什麼本事。」

王堅上下打量著林亞萱，然後又看向梁歡歡：「什麼意思？」

「跟我有什麼關係……」王堅摸著腦袋，一頭霧水。

「我一句話還沒說呢，你自己在那給扯了半天，你想象力挺豐富的。」王堅呵了一聲：「我才不養你呢，我一天也就賺四五十塊錢，這還是收破爛收來的。你找李嘉誠養你吧。」

「切牛排的時候哦，刀不能和盤子刮出聲音，不能吧唧嘴。喝湯也不能嗖嗖響。」林亞萱慢條斯理地教育著王堅，就像他真的是自己男朋友似的：「不然別人會覺得你很沒教養。」

王堅忍俊不禁，搖著頭：「何必呢？」

不多一會兒，點的東西就擺上了桌，王堅想想還是放棄了要一雙筷子的念頭，耐著性子學著林亞萱使喚著刀叉。

「你？你特么還要我救？別鬧，我在安撫我姐，她罵你都罵三個小時了。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招人恨呢！」大偉嘆了口氣：「說吧，你那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了？」

「如果沒有上次在賓館的事還有你跟我說的話，我肯定很噁心你的。」王堅靠在馬路欄杆上，看著林亞萱：「不過現在么，我倒是覺得你挺可憐的。」

「我跟你們說了！不是我！」林亞萱倔強地看著王堅：「我林亞萱最忍不下被人冤枉！」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哎，你那個比賽的事怎麼樣了？」

梁歡歡扭頭看了王堅一眼：「他？他能怎麼樣？」

王堅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說，並在結尾時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怎麼弄？」

當看到他的影子時，林亞萱呆掉了，因為雖然王堅的身形醜陋得像只大螃蟹，可因為月亮角度的問題，他的影子的動作卻像是在跳一種陽剛威武的戰舞，如果有音樂的話，更是顯得美輪美奐。

「沒有，我只是告訴你，人啊，生活得簡單一點沒什麼壞處。」

王堅一看，眼睛就亮了，接過兩個包子，一手一個跟著梁歡歡蘸著盤子里的醬汁，感覺就像餵豬的飼料似的，可味道端的是不錯。

「那可不行，我沒錢可活不下去。我一天的最少都要花四五萬。」林亞萱對王堅的話嗤之以鼻，並帶著鼻音地哼了一聲：「你想說你要養我么？別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了，你女朋友可是我姐。」

「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林亞萱扭頭看了王堅一眼：「有什麼意義？」

這時林亞萱清了清嗓子：「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了。不過，干這個事的，真不是我。我要的是錢，除了他們攔我財路，不然我很少殺人。」

「你說卧底被拔這事吧？我知道。」大偉嗯了一聲：「確實是張滿紅乾的，不過她幹得太漂亮，一點破綻ｗwｗ.heｔuｂoｏｋ•ｃom.ｃom都沒有，就算是你那個大聖都拿她沒招。歡歡么……你就別管她了，她就是個小孩脾氣。至於我們的萱萱，以我的經驗來看，你來個乾坤大挪移吧，把話題轉移。不然有你受的！」

王堅聳聳肩，拍了一下林亞萱的肩膀：「我跟他們順道，我就先走了，鞋子明天還你，你記得把衣服什麼的明天給我帶過去，說實話我真吃不慣這五千五的最低消費，我就是個吃東北大包子的人。」

「嘿，就你？你可是我見過最爛的老大了。」王堅絲毫沒給林亞萱留面子：「不是我一個人說啊，你倒閉只是時間問題。」

王堅無奈，只得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小金咯咯一笑，轉身回去照著已經把戰火從西餐廳燒到大馬路上的梁歡歡的屁股就是一拍：「你到底還回去不回去？鬧個屁呢！你惹毛我家老王，你就有好看的了？」

小金聳聳肩：「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娘們今天把我們隊里所有的卧底都拔了，我們一天蓋了十一面國旗！娘的！雖然跟他們不熟，可他媽的想想就有火！」

王堅也是搖搖頭，用手彈了彈玻璃牆，朝倆人一招手，梁歡歡撒著歡地就帶著小金沖了進來。

「給我說！」王堅一把捏住小金的鼻子：「快！」

王堅暗自咋舌，這幫姑娘之間的勾心鬥角還真是不能小看，就是吃個飯的事，居然能扯出這麼一大摞的事……而且居然還分出了陣營，小金和梁歡歡陣營對抗天然二及其妹妹陣營，都是黑白配，勢均力敵……

「你故意的？」看著大堂經理噤若寒蟬的樣子，林亞萱可不是傻瓜，立刻就明白了梁歡歡的用意，頓時橫眉冷對：「你什麼意思？」

「花|花|公|子一個，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林亞萱快速地眨巴了幾下眼睛，哇了一聲，然後往後走了幾步：「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

「嗯？」王堅一愣：「為什麼？」

不過至於林亞萱說這事不是她乾的，王堅絕對相信。因為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林亞萱雖然黑，但是她卻很本能地抗拒著自己的命運，這一點不像那個滿紅，不但沉溺其中，還自得其樂。

林亞萱眼神一冷，在梁歡歡臉上掃了一圈：「你很了不起么？」

「金蟾望月步，失傳的身法哦！」

看著梁歡歡把特級牛排當烤肉吃，王堅本來索然的食慾頓時涌了出來，他吞了兩口口水：「你給我留點……我還沒吃飯呢！」

「喂，你們倆鬧什麼鬧？」

「你信不信姐讓你看不到今天晚上的快樂大本營？」

「你很討厭我？」林亞萱笑容頗黯淡：「是啊，大家都討厭我……」

「其實要我說啊，你乾脆別幹了。」王堅背著手走在林亞萱前面：「說實話，如果你不是若林的妹妹，我肯定跟他們一起走了。」

「嗯，我從小就特別愛哭。」林亞萱嘆了口氣：「我姐姐就從來不和_圖_書哭。其實我挺能裝的，畢竟我是老大嘛，得有點威信。」

見她們倆莫名其妙地杠上了，王堅也回過了神，伸手在梁歡歡和林亞萱的眼前晃了晃，阻斷了兩個人炙熱到噴火的眼神：「這是怎麼個事？」

「那還真是讓你受累了。」王堅抬頭看著周圍那些把夜空弄得光怪陸離的霓虹燈：「我小時候日子過的不錯，就是沒電視看。那時候全村就村長家一台電視，每次看到裡頭演連續劇，我都特別羡慕裡頭大城市，連晚上都那麼亮那麼漂亮。」

說完，他頓了一下：「可是我現在特別想家。你還別不信，我家到現在一過夏天都能看見螢火蟲。冬天的時候能上山抓兔子，夏天的時候偷人家的西瓜放在井水裡鎮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吃，然後拉一天肚子。」

「噓……」王堅指著天上的月亮：「看我的影子。」

「哎喲喲，幹了就幹了。等著報應吧！」梁歡歡尖酸刻薄：「這可不像你林老大的風格啊，你至於在意我們這些小蝦米怎麼說你么？」

「還行，我挺有信心的。」王堅低著頭打量一陣林亞萱：「你不會喜歡我吧……」

「張滿紅。」林亞萱一臉無所謂地嘲笑著梁歡歡：「去找她啊，你能耐不是很大嗎？」

「你又想怎麼樣？」

「你答應了今天讓我教你的！」

小金眉毛一挑：「老王，那就別怪我見死不救了哦！」

「趕你出門。」小金瞄了瞄老王：「不信試試。」

「少在這添亂。」王堅彈了一下小金的腦殼：「你不亂嚼舌頭會死啊？」

林亞萱卻不管梁歡歡說什麼，伸手拽住王堅的手腕：「你是不是個男人？」

「嘿，你太小看你家的若林婆婆了。」小金冷哼一聲：「她今天特意找機會把你讓給她寶貝妹妹，這種事怎麼可能瞞過我。」

「親我一下。」

「關鍵你沒吸引我的地方。」王堅說得十分大言不慚：「沒吸引力，當然留不住人才。而且，你現在挽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好歹也算是你姐夫好么？」

而就在這時，王堅突然身後有高跟鞋的踢踏聲，轉頭看去，發現林亞萱一路小跑地追了上來，表情嚴肅，眼眶微紅。

梁歡歡想了想，也嗯了一聲：「我依稀是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來著。哈……我突然特痛快！」

說完，他一頭鑽進不遠處的肯德基里，然後躲進廁所里撥通了大偉的電話：「喂？江湖救急！」

「信不信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今天生日……我只想找個人撒撒嬌。」林亞萱咬了咬嘴唇：「今天之後，林亞萱還是林亞萱，一年給自己一次機會做自己。」

「不是你？不是你那是誰！」梁歡歡是個性情中人，開始只是生氣，現在氣上了頭，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了：「說啊！」

現在的林亞萱哪裡還有什麼毒梟的神采飛揚，完全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在極力地想給自己證明清白和取得和*圖*書別人的認可。

「剛才你哭了是吧？」

正說話間，王堅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人盯著他，猛地偏頭一看，就見玻璃牆外頭小金和梁歡歡拎著一堆東西，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眼巴巴地看著王堅，就像兩隻隔著窗戶偷看主人的貓，腦袋還上下晃動，尋找最佳觀測點……

「我什麼意思？」梁歡歡眉毛一挑，顯得比對面的女老大還要更黑社會一些：「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要說我看你特別不爽，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著他們三個離開餐廳，林亞萱靜悄悄地點上一根煙，低頭看了一下精心準備的晚餐，眼眶唰的一下就紅了，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滴在明亮的銀餐盤裡，莫名其妙的委屈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她倆離開，王堅長嘆一口氣。得虧這梁歡歡智商甚低，不然碰到個高智商而且認死理兒的，就依著王堅這個對付姑娘一片空白的德行，不死也得掉上兩層皮。

「是么？」林亞萱慢慢地走過去，跟他站在一排：「其實我到現在都特別煩你。」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聊天，一直走到一個廣場，上頭有不少情侶在散步，每一對都像極了林亞萱和王堅。現在如果說他倆不是情侶恐怕都沒人相信。

掛上了電話，王堅深呼吸兩口之後，走出了廁所。回到了那三個處於爭鬥狀態的女人和女孩之中。

「你好沒情調……」

「委屈唄！你沒發現啊，她在你這特小女人，嘖嘖……」小金突然哈哈一笑：「爽！就吃個西餐還要她教？她就是找個借口跟你約個會，就這麼簡單！」

也許是他們說的話太過於驚世駭俗，在他們周圍用餐的人沒幾分鐘就已經跑了個精光。這橋段……恐怕電影里都出現的不多，真虧她倆還能這麼針鋒相對地爭論。

王堅看著氣鼓鼓的梁歡歡和受了委屈的林亞萱，咳嗽了一聲：「我上個廁所……」

「說真的，有沒有？」林亞萱皺了皺鼻子：「我天大的便宜都被你給佔了，你還老欺負我，你這人啊……」

「哎喲！這個好吃！」梁歡歡叉起王堅的牛排就往嘴裏塞，邊嚼還邊說話：「你們倆好情趣啊，這可貴了，我好幾次路過這，都只是看看，羡慕死我了！」

梁歡歡眼珠子轉了轉，一把拽著小金：「風緊，扯呼！」

「我本來就沒情調好不好，大偉有情調，你找他去。」

王堅沒管他們說著什麼，吃著肉包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梁歡歡切牛排的手，動作輕柔，手法嫻熟，儼然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西餐老手。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小金的。以他對小金的了解，以梁歡歡的智商，能跟林亞萱這麼死磕的話，這裏頭要是沒有小金的事，他就把面前的盤子給吃了。

「王堅，我們走！她太臟，看她一眼都嫌噁心。」梁歡歡冷哼一聲站起身，走了兩步還回頭指著林亞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