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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小金鬼魅般地出現在林亞萱和王堅的身後，陰森森的感覺讓王堅都有些肉緊。

王堅在旁邊滿頭霧水：「這什麼意思？」

「喂！放手！」小金在後頭叫道：「有什麼沖我來！」

「少給我扯……」王堅哭笑不得：「我有女朋友。」

「你的秧子叫什麼名字？就叫秧子？」

「對了，我告訴你個消息。」大聖點起煙，猶豫了一會兒：「你聽了別衝動。」

而王堅連問也沒問，只是點點頭：「知道了。」

「不慢了好么，我差點翻溝里死了。」大聖拎著幾個冰涼的饅頭遞給王堅：「本來是熱的，現在涼了。」

「廢話，還能幹什麼，你那玩意還能幹什麼。」

「我見義勇為上百次，英雄救美上百次，勇斗歹徒幾十次。」王堅突然哈哈一笑：「我說了，不是什麼都要理由的。」

推開小巴的門，裡頭充滿了那三個「野人」的體味，直接把大聖給熏了個跟頭。他捂著鼻子，朝那個跟他一塊來的警官招手：「來來，你來。」

「你就惦記你雪白的屁股。」

「別廢話，去吹號子，全體起床！收拾東西打掃戰場，修好車就出發！」

「我說知道了。」王堅拍著大聖的背：「你現在婆婆媽媽。」

「幹什麼去啊你！」

「你強迫症啊！」林亞萱皺著眉頭：「別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金牽著王堅的手，仰著頭看著他：「你這股突如其來的霸氣是怎麼回事？」

「張滿紅她在散布一個消息，說林亞萱在準備捲土重來，然後策劃報仇。」大聖嘿嘿一笑：「我倒是希望看到他們狗咬狗。」

「和圖書你這個小丫頭，說話不憑良心。」大聖在那三個野人上車之後，用手銬把他們拷在了一起：「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吧！歡歡是個好同志，這案子算你首功。」

不過說完，她突然抱住了王堅的胳膊，變成嬌滴滴的撒嬌聲：「老王老王……我沒說你啊，你強吻我吧……我用嘴給你喂餛飩吧！」

「我說。」林亞萱推開王堅：「你捏夠了沒？我手都被你捏腫了。」

那照片上的人，王堅真的是隱約有印象，但是具體在哪見過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所以他靠在車門努力地回憶。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現，然後伸出手遮住了照片上那男人的鼻子以下和額頭以上，然後……王堅心中突然感覺有根線被繃緊了，然後他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

說完，他就退了下來，而這時梁歡歡也從帳篷里鑽了出來，蓬頭垢面的，原本挺漂亮的小臉蛋完全被她那頭枯草一般的亂髮給遮了一大半，看到大聖之後，歪歪扭扭地朝林子走去。

王堅接過饅頭后推開他的手，指著小巴：「上頭，三個。」

「這是誰畫的？夠上照片水準了。」大聖翻了幾下：「挺漂亮的小丫頭，就這麼被人給弄死了，夠可惜的。」

林亞萱白了王堅一眼：「你是好萊塢的電影看多了，秧子怎麼看都不像三十多歲的人吧。」

「不知道。」林亞萱攤開手：「你不是見過他么？」

「因為我也曾經差點被人強|奸。」小金說話從不拐彎，也不知道掩飾：「不要擔心，我把那人弄死了。」

「你想幹什麼？」大聖算是了解王堅的：和*圖*書「你別亂給我整事。」

「這個人，你有印象么？」王堅眯起眼睛：「我記得……這人我見過，應該是在你那見過。」

「不認識。」林亞萱搖搖頭：「你記錯了。還有，你捏疼我了。」

大聖仔細看了一遍資料，眉頭緊蹙了起來：「還真是。」

「蔣鵬是我們一個卧底，但是去年突然斷了聯繫，全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大聖抬頭看了一眼小巴：「我似乎明白什麼了，可又挺迷糊。」

「好吧，回去審一下就好了。」大聖指著那三個被強迫脫下臭衣服，光著屁股裹著毯子走下小巴的人：「如果這案子能破，應該是個大案啊！獎金髮下來，請你們吃大餐。」

不多一會兒，梁歡歡提著褲子嚼著口香糖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朝小巴車上揚揚下巴：「昨天晚上我簡單問了，不過狗屁都沒問出來。對了，你帶了掃描儀沒？」

王堅見林亞萱抗議，他居然干出了一件特別傻的事，他把林亞萱被他捏紅的手放在手心裏像捏橡皮泥似的來回揉著，試圖緩解她的疼痛，這其實本意是無可厚非，可……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親密了一點，林亞萱眉頭一皺，翻起眼睛瞪了王堅一眼，似笑非笑：「好玩么？」

說完，梁歡歡看著王堅：「這是內部的事了，你要是沒事幹可以去那邊玩一會兒。」

「姬飛……」王堅捏著下巴：「總覺得怪怪的。」

他很快就走了，而王堅站在那看著他的車尾燈，剛才那照片上的眼神一直在他腦子裡徘徊，雖然那個蔣鵬和秧子長相和年齡似乎都不相符，但是那眼神……卻是那和圖書麼那麼相似。

「你沒一次能兌現的！」梁歡歡呸了一口：「我在死前能吃你一頓就很了不得了。」

「撒尿。」梁歡歡揉著鼻子：「你敢看我雪白的屁股，我就狙爆你的頭！」

「不能吧，我們內部已經把他定義為死掉了。」

「什麼我的秧子，那只是我請來的人。」林亞萱皺著眉毛彎下腰看了兩眼：「你一說，還真是有點像。」

「說唄！」

「蔣靜。一九九八年出生，一一年三月份在放學路上失蹤，失蹤時讀初二。」大聖指著屏幕上的資料給王堅讀出來：「挺普通的女孩，估計是他們隨手抓的。」

王堅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眉頭緊蹙：「這人我好像見過。」

「我認為老王的話靠譜，很可能是卧底身份暴露，被人蓄意報復，殺了他一家老小，手段殘忍。」小金渾身陰鬱得很：「如果真是這樣，我支持老王伸張正義。」

其實王堅的確是見過，但是實在不好意思，秧子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除了在那天晚上打黑拳時候那種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神。那個眼神直接給王堅這種對眼神極敏感的人一種心靈上的衝擊，當時他就覺得一般人不可能有這種求速死的眼神。

「掃描頭像唄。」

王堅鬆開手：「你真不覺得他們倆很像？如果我們設想一下，這個蔣鵬因為身份敗露導致女兒被人姦殺，甚至可能被滅門，然後他僥倖地活了下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為了報仇去整容，然後混到你們那個圈子裡，調查誰是兇手，這合理么？」

王堅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只是繼續指著屏幕上的人：「像不像你的秧子https://m.hetubook.com.com。」

「其實一個人要幹什麼，不一定非要理由。」王堅在走回營地的時候突然說：「我很好奇，所以我一定會去弄清楚。」

「你這是怎麼了？」王堅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突然變身了？」

「這人到底是誰呢……」王堅摸著下巴：「感覺真的是見過。」

王堅眉頭也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哎呀，我去！」大聖回身就給王堅一肘子，但是卻被王堅手背一推給攔了下來，他側頭看著王堅：「你小子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你會幹出點什麼事。」

「蔣鵬是我們最好的卧底之一，老牌卧底，從二十歲開始混黑，誰都沒懷疑他是卧底。一直到他失蹤為止。」梁歡歡乾脆一屁股坐上車，開始在儀器上擺弄了起來：「我當時就覺得他突然失蹤很蹊蹺，他雖然跟我們不是同一個組，但是他應該算這個部門最老資格的大將了，可以說是最全才的人。」

大聖在她消失在視線里之後，悄悄對王堅說：「這丫頭你還沒搞定？老子基本上就等於把她託付給你了，你這人怎麼榆木疙瘩。」

「他多大年紀？」

不過還別說，現在的科技就是牛逼，那個掃描儀通過衛星和天網系統連接，照片上去之後不到五分鐘就掃出了大概四個人的照片。這四個人長得非常相似，不過通過身份證上的年齡排除一下之後，基本就確定了這個已經白骨化的女孩的身份。

「他不是猝死，是他強吻我的時候，被我餵了個氰化物膠囊，九秒。」小金嘴角一翹，眼神行為都像極了《孤兒》里的那個變態女孩：「殺人其實一點也不難。」

和-圖-書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亞萱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可被王堅這個怪力男拽住哪裡還有掙扎的餘地，所以連問也來不及問，就被他給拉到了越野車的面前。

梁歡歡從口袋裡摸出小金的速寫本：「去掃這個小妹子的頭像，應該是失蹤人口。」

「怎麼可能，他姓姬，姬飛。開始的時候外號叫飛機，後來因為他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大家才叫他秧子。」

「不對。」梁歡歡突然指著屏幕上的關係欄位上：「蔣鵬是她老爹，你別告訴我，你不記得這傢伙了。」

「帶了。」大聖指了指越野車：「在上頭，幹什麼？」

大聖和梁歡歡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完全就是用一種聊天的口吻，和陳娜那種義憤填膺完全不同。也許是因為見慣了生死吧，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他們這類人看得也淡了，這弄得王堅挺不舒服。

「他什麼毛病？」大聖吃著王堅不吃的冷饅頭：「這如果是蔣鵬的女兒，那……我可以認定他不是叛逃了，是殉職了。我得往隊里發通告，就當還他個清白吧……哎，雖然不是一個部門的，不過真挺可惜。」

「我知道我知道。」梁歡歡哈哈一笑：「報紙上有報過，十一歲少女遭歹徒襲擊，行兇過程中歹徒離奇猝死。」

「去去去。」老王捏著她的耳朵把她拎到了一邊：「以後不許神出鬼沒。」

而王堅，他則低著頭往前沖，一直衝到了剛剛從帳篷里出來的林亞萱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跟我來。」

「偷吃點也不算什麼，丫頭乾淨得很，你只要別弄大肚子，沒事的。」大聖重重地點頭：「趕緊的，別辜負我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