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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教師

作者:伴讀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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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線

第224章 線

當王堅安排學生落座之後,村民們也陸陸續續地被叫了出來,女人們大多抱著自家釀的梗子酒和一些曬得金黃的咸豆,民風淳樸而自然。
被王堅訓斥之後,李諾蔫耷耷地吃著白飯,眼看著淚珠子就要滴出來了。
「我的娘叻……」那縣長早就坐在了地上,眼睛都泛出了綠光,什麼官架子都沒了:「親娘喲……」
小心翼翼把書揣起來之後,他反身走進祠堂,這時候那幫人的討論也進入了一個高峰。討論的核心大概是在捐給國家和自行拍賣里轉手。
而這時,大牛老遠地奔了過來,一抹頭上的汗水:「叫上娃娃們,吃飯了!」
梅老師微微一笑:「您來嗎?」
王堅喔了一聲:「那他留下什麼了嗎?」
「祖宗牌位裡頭有東西!我覺得應該拆開看看!」
曬穀場上擺著將近二十張大桌子,上頭擺著各色各樣的菜,雖然大部分都是素菜和一些鹹肉鹹蛋,可這已經差不多能代表這村子里的最高規格了。
王堅點點頭:「這種做工已經快失傳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用人格保證!我覺得祖宗的東西,他們留下來就是給後人看的!」
這種味道王堅極為熟悉,老木匠寫信從來都是用這種加了迷迭香的墨水寫,似乎是他門派的特殊暗號,從墨水氣味的濃淡來區分事情的輕重緩急。
「我想拆……」
「若林,我跟你說。」王堅一拍背對著他的天然二:「剛才……哎!你怎麼了?」
王堅鬆了口氣,其實開始他衝出去說的時候就是在賭了,賭這個老學究是不是夠開明,要知道老學究和開明本身就是個反義詞,這一賭贏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王堅點點頭,揚揚手上的信:「他應該是我的師叔或師伯。」
「好吧,你來。」大蕭聳聳肩:「我就不涉及你這行業了,我負責周邊產業和宣傳,四十九的甩手掌柜也不錯。」
看著那幫在為珠光寶氣爭論不休的幹部們https://m•hetubook.com•com,王堅搖搖頭:「閻老,能告訴那本書在哪么?」
「那怎麼好意思呢。」大偉抬起頭,表情有些尷尬:「你們這麼困難。」
「你幹什麼呢?」梅老師拍了一下王堅的屁股:「也是不小的人了,沉穩點。」
是的,這本書就像他那本一樣,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翻來覆去的都是藥材,什麼冬蟲夏草紅雪蓮的,還沒標點……
「我覺得,倒不如我把它們租了,然後放到我的酒店裡展覽。月租金按照市值的千分之零點二五來計算。」梅老師坐在一張椅子上,手在胸前交叉:「而我對這裏的投資計劃不變,並另起一個維持五期,每期五個億的養生度假村計劃。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不會虧。」
那些跟在閻老身後的人也愣了,然後看熱鬧的看熱鬧,一眾鄉鎮領導在後頭竊竊私語,鎮長則臉色大變,生怕這一變故讓本來手到擒來的政績成為飛灰,要知道他這種沒靠山後台的人,爬到縣長還想往上爬,沒有這種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這東西不是地里的,不是洞里的,不是無主孤墳里的。而是人家合法的私人祠堂里的,所以歸屬權的話,理所應當的是全體安家村的居民,頂多上點遺產稅。不過捐給國家卻能增加官員個人聲望,成為繼續往上爬的直升機。
這種牌位其實是極精細木工,所以用蠻力的話,一般都弄不開,只會弄斷,而這裏頭還有個玄機,就是這牌位即使斷裂,裡頭的東西也不會露出來,而是從事先預留好的虛線處裂開,這就好比魔術里的斷頭似的,裡頭的東西,不懂行的話,基本上不會被拆穿。
說完,他畢恭畢敬地從供台上請下了一個靈位,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觀察並沒有出錯,這木頭的分量和它實際應該有的分量並不一樣,所以王堅的自信心頓時膨脹了和圖書好幾倍。
老頭似乎還挺喜歡王堅這個龍精虎猛滿臉精氣神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說。」
林亞萱頭一扭,張嘴說話,露出一口被弄得發黑的牙齒:「不許說!」
不過閻老卻搖搖頭:「我信他一次,你能複原嗎?」
王堅打開信,首先看的就是落款,落款上居然是戊辰龍年!這一年除了對某扇門有重大意義之外,還有就是這一年是王堅被撿到的一年!那一年正是三歲的王堅被老木匠撿到的那一年!
在這個距離下,王堅不可能看錯!先不說他自己是個頗專業的木匠,單說這種魯班一脈傳下來的特殊工藝技法,其實只要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掉。
「大姨媽少女?冷麵滑稽姬?」
王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就這麼多了,牌位我給你複原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是看個熱鬧。」
「會吧。」王堅噗嗤一樂:「你不要說話……聽我說,慧明呢?」
「大姨媽少女是我是我。」梁歡歡也是黑著嘴黑著手:「我帶他倆挖零食吃去了。」
閻老接過信看了幾眼:「我倒是知道這本書,不過只是本普通的醫書。」
這一下王堅就迷糊了,一本很普通的葯書居然被倆已經駕鶴的老頭給弄得像是四十二章經,信里居然還說願毀最好,不毀也務必細細藏……
「愛吃吃,不吃滾!」王堅眉頭一皺:「好吃多吃,不好吃少吃,嫌難吃別吃。夾的菜就給我吞下去,盛的飯也給我咽下去!浪費一點,腿打斷!」
王堅自信地一笑:「能。」
王堅是個好事的人,不但好事而且性子挺急,他看出關鍵之後就開始抓耳撓腮地焦急了,在別人安靜地聽著閻老敘述的時候,唯獨他一個人抓耳撓腮的像只猴子。
王堅想了半晌,一咬牙衝到正在介紹著村子風土的老頭面前,伸手一攔閻老:「閻老,我有事要說!」
王堅藉著依稀的光,打開髒兮兮的包裹,發現裡頭果然是那本手和-圖-書抄的本子,連封皮都和王堅那本《凝神》一模一樣,除了上頭的書名是《凝心》。
開完祠堂里所有的牌位,唯獨最後也是最新的那個牌位里露出的是一封信,而非金銀珠寶。
閻老點點頭,朝王堅伸出手:「請便。」
而王堅默默地扭過頭,看著整張臉都是黑色的林亞萱,咳嗽了一聲:「你大概就是冷麵滑稽姬了。」
那縣長一驚,顫顫巍巍地把兩顆明亮的寶石放在了供台上……
「我能看看么?」王堅側過頭,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表情。
然後順著年份往上推,落款果然是老木匠的字,不過寫的卻是椴木。
「就吃這個?」李諾面帶悲傷地夾起一根辣椒葉:「這都什麼和什麼?」
「阿堅,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啦?」天然二腫著嘴嘟囔著:「明天會消腫嗎……」
「沒事,沒事。吃的起吃的起。」
吃飯的地方在離這裏大概一千米左右的一個空場上,這裏地勢平坦,周圍堆著不少玉米梗和曬著的一些山貨,看上去挺粗獷挺性格的。
「你對他有興趣?」
王堅開始也以為會是普通的醫書,但……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畢竟單拿《鹿鼎記》里的四十二章經來說,那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本經書,可連起來卻又是驚天秘密。
所以他當時就驚呆了,雖然不能肯定老木匠是不是和這個窮山溝有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牌位裡頭,肯定有東西!
閻老眯著眼睛看了王堅的眼睛,眼神對視了片刻,然後老頭點點頭:「我信你。」
「你瘋了吧!」梅老師一愣:「你在人家祠堂拆人家牌位?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這信明顯是老木匠寫給另外一個人的,叫浣水。如果王堅沒猜錯,這人應該是自己老爹的師兄或者師弟,畢竟以金木水火土這種命名規則來的,通常都是師兄弟。
而這封信的味道,顯然非常重,經歷了這麼多年還有這麼重的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估計都快直接用迷迭香的草藥汁來寫信了。
拿捏好力度之後,王堅拇指一頂,手腕一擰,嚴絲合縫的牌位居然錯開成為一個盒子狀,然後裡頭滴溜溜地掉出兩個東西。
在旁邊的人討論著這些寶貝怎麼辦的時候,王堅卻坐在一邊藉著微弱的燭光開始閱讀起信上的字來。
大蕭眉頭緊蹙:「那就看是誰佔百分之五十一,誰百分之四十九了。」
「等等。」王堅捏著信:「迷迭香的味道?」
王堅跟梅老師耳語了兩句之後,就走了出去,圍著枯井繞了兩圈,四處踢了踢,最後發現有一塊磚頭十分鬆動,他眼睛一亮,蹲下挪開那塊長滿苔蘚的青磚,然後露出裡頭被油布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也讓大蕭和梅老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現在他倆可誰都沒去觸王堅的霉頭,看他那股子專心致志的樣子,打擾可是會被獅子吼的。
「這呢這呢!」小金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手上嘴上黑乎乎的:「我跟大姨媽少女和冷麵滑稽姬挖山藥去了。」
信上大多是寫他老來得一天縱英才的兒子,喜慶萬分,如此這般的就佔了很大的篇幅,和那些在老弟兄面前吹兒子牛逼的老頭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不過快到結尾的時候,卻提到了王堅從牌位里翻出來的那本叫《凝神》的中藥書,而從字裡行間看,這裏居然還有一本叫《凝心》的……
而那些縣官老爺們當然也有自己的權衡,所以他們的爭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結束的。王堅知道這種是正經事,所以他沒說話,只是朝梅老師揮揮手就滾了出來,並興高采烈屁顛屁顛地跑去找女朋友……
「吃……吃,別客氣!」大虎竄東竄西地招呼著王堅:「老……老師,別……別客氣,吃!」
接著,王堅輕輕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把靈位很恭敬地放在膝蓋上,這個小動作讓閻老連連點頭。
「是……是寶石?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縣長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兩個硬幣大小的寶石,通體血紅,極透明,那弧度正好可以卡在靈位的空隙之中。
「別動,放那。」王堅眉頭一皺,凶氣勃發:「別人的!」
王堅站起身走到閻老的旁邊,輕聲問道:「請問一下,這個牌位是……」
「拆祖宗牌位?」老頭眉頭一擰:「你確定裡頭有東西?」
梅老師提高聲調哦了一聲:「然後呢?」
「果然……」王堅隨手翻了翻:「看不懂。」
雖然王堅知道這《凝神》《凝心》背後肯定不會有什麼龍脈,但是可以肯定,這必然是老木匠枯守一生的秘密,就連自己這個兒子都沒告訴,他必然不會告訴別人,而他這個師兄或者師弟大概也是同樣的情況。
有水又沒水,這不是枯井么……就在祠堂門口。
而王堅在複原這個牌位之後,在閻老的授意下繼續拆開第二個,然後第三個……一個一個一直拆了下去。
王堅倒吸一口氣,湊到梅老師耳邊說到:「這些牌位的做工,跟我老爹牌位的做工一樣!我敢肯定,裡頭有東西!」
「祖宗牌位,怎麼能說拆就拆?」他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這不好吧?」
「原來安家村的大夫,從沒見過他說話,但是醫術了得,而且七十歲還能上懸崖採藥,不過最後還是老死屋中,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連牌位都自己做。」
「你啊……」王堅檢查了一圈:「沒事沒事,就是過敏。」
「我想想,我想想啊。」閻老拍著腦袋:「我記得他死前告訴我,他放在一個有水卻沒水的地方等師兄來取。」
天然二扭過頭時,她的嘴唇腫得跟香腸似的,滿臉悲情,指著一隻從小溪里抓來的現在正被放在火上烤的螃蟹說:「過敏了……」
整個祠堂上的牌位有一百四十多個,每一個牌位里都有一個對應時代的寶貝,單單從本身價值來看,每一個都是價值不菲,而如果加之它們的工藝價值,那果然可以稱之為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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