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權利
王堅回過身，蹲在小金耳邊：「聽話。」
權利的本質其實是可以黑白顛倒但是沒用人會說這是不對，而正義的本質卻是黑白分明。但是很多時候大部分人都混淆了這兩者之間的不同，把權利誤認為是正義，而卻讓所謂的正義模糊化。
正說著話，外頭突然呼呼啦啦湧進了五六個警察，帶頭的就是剛才那個姜彩蝶，她咬著后槽牙，手上拿著一張單子：「這裡是重案組特別行動小組，我是副組長，姜彩蝶。現在我們懷疑王堅王先生和一件凶殺案有關，希望你能協助調查！」
「好了。」王堅聲音低沉地說道：「我跟他們走就是了。」
姜彩蝶都快哭了，小金明顯看著比自己嫩，被這麼個小妹子叫嫩雛兒的感覺，那著實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說完，小金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梁歡歡聽完哈哈大笑：「爽啊！爽爆了。」
「沖這打。」姜彩蝶走上前一步，用腦門頂住了梁歡歡的槍口：「敢么？」
離這不遠就有派出所，所以不到三分鐘人就來了，一看姜彩蝶的警銜，他們都傻了……這九成九是真警察，可王堅也是這街上出了名的主兒，難纏到連所長見著他都躲。出這個警，對他倆來說，絕對不亞於讓他們倆去剿滅車臣惡匪。
「不難為你們倆了，去查我的警號。」姜彩蝶指了指自和*圖*書己胸口的警號，對那倆民警說：「讓你們所長盯好這裏，任何人進出都要記錄！」
「等等。」王堅低下頭：「你是說你的權利可以凌駕在我所享有的權利之上？也就是說，你在我的面前至高無上？」
姜彩蝶當時就慌了，她這次匆忙出來，還真的是沒帶什麼有效證件，而且她也是屬於那種空降的中層領導，年紀不大、人脈也不廣，再加上她真的不想讓家裡來幫忙，所以她只能牙打掉往肚子里吞。
小金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揮著手朝王堅說：「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再者說了，他第一次過肩摔的時候，她已經認識到自己有點過激了，後面都沒再囂張了，只是很套路地邀請王堅去協助調查，語氣也沒過重。可沒想到……沒想到那個一臉兇巴巴的混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扔出來了。
「這裏頭沒子彈。」
此刻的王堅已經端上了一碗方便麵正坐在台階上喝著麵湯，見這傢伙不依不饒的，他翻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哼一聲，繼續吃面。
「就是個海龜，據說是高材生，牛逼哄哄的，過來直接跟大聖平級，大聖好歹三十多了，那小妹兒才二十三呢。你們沒見？跟我差不多高，戴著紅框眼鏡，腰細細的，嘴唇薄薄的，頭髮盤得跟屎一樣。」梁歡歡指著外頭：「我剛ｗww.ｈｅtｕｂook.ｃｏm•com還見她從這跑出去啊。」
接著小金蹦到姜彩蝶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出示證件？還有，你說老王襲警，那你除了衣服之外，什麼地方證明你是警察？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應該是私自出警吧？你知道，如果在西方國家，你在沒出示證件證明身份之前，持槍擅闖民宅，打死你都是正當防衛。就是在這法制不健全的地方，你持槍恐嚇納稅人，估計也能上新聞頭版了，你先想好，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帶我家老王走。而且我也勸你，最好能給他定罪，不然我們一定告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哦……她就叫姜彩蝶啊。」
「她吃屎去了。」小金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倆跪安吧。」
旁邊那個胖乎乎的民警也笑著點頭：「可不，你沒見我剛才都沒敢吱聲。梁歡歡呢？今天跟她約好打四十圈的。」
姜彩蝶眼睛一眯：「順便，我要告你襲警。」
「沒子彈就不是槍么？你在這稍等。」
「少啰唆！這由不得你！」
說到權利，王堅突然想起了當初小金在學校老師開會批鬥王堅的時候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權利和正義其實是很相似但是卻又從本質上有所不同的。
「沒事沒事，不用找。」
還沒等彩蝶說話，王堅突然一把拽住她的領口把她拎了起來，然後扔出門外和圖書：「外面很多壞人，出去。」
「你跟她有仇？」
說著，她就準備衝下來給王堅上手銬，而這時小金不知道從啥地方冒了出來，靠在王堅身後的牆上：「你還挺西式風格啊。」
當然，姜彩蝶更是滿腦袋空白，她整個人都蒙了。先不說她身上還穿著老虎皮呢，可就是在家的時候也沒人敢對她這麼來，況且她因為王堅是個武術高手，是自己所佩服和驚艷的人，所以說話什麼已經很客氣了。雖然用槍指了一下他，可是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王堅笑了笑，聳了聳肩：「那好吧。」
「那我就告你擅闖民宅。」王堅呵呵一樂，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那些警察，然後輕易地掙脫手銬：「我不習慣被戴手銬。」
「閉……」姜彩蝶還想繼續推搡，可王堅身上的殺氣真的是都快化為實體了，離他最近的姜彩蝶著實被這一下給嚇著了，口氣也軟了不少：「只是協助調查。」
接著小金從王堅口袋裡拿出手機，直接撥了110：「這裡有假警察持槍搶劫，快來！我們已經制服她了！」然後把地址報完，立即掛上了電話。
「那小姑娘，可橫了，見誰都是一副牛逼哄哄的德行，我想揍丫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是姜彩蝶？」小金仰起頭：「好好聽的名字……」
被小金這麼一嚇唬，姜彩蝶還真猶豫了，往後退了一步：「協助調
和-圖-書查是每一個納稅人的職責。」王堅此刻就像一個哲學家似的……在權利和正義的問題上思考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對面那個戴著眼鏡一臉怒火的警察阿姨。
「這裏頭不包括被槍指著吧？」小金指著地上的零件：「這個你給解釋一下。」
「你有權保持沉默！」
「別廢話了，快點。」姜彩蝶推搡著王堅：「沒時間跟你廢話。」
梁歡歡二話不說，從樓梯的暗格里摸出兩把烏茲衝鋒槍，指著那幫警察：「誰上來一步試試。」
「隨時恭候，下次抓人記得帶全東西。」小金嘿嘿一樂：「你這嫩雛兒。」
「師父！我們去幫你找人！」徐虎急了：「這叫什麼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而小金還在後頭叫著：「郭兒，這假警察，你就不逮啊？你這玩忽職守啊。」
想著想著，她實在氣過了頭，一腳踢開了武館的木頭門，闖了進去：「我現在控告你襲警！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王堅被她一推搡，卻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姜彩蝶：「注意你的言辭。」
「你妹妹的……」梁歡歡扒拉開倆民警：「剛才我看見姜彩蝶紅著眼睛哭哭唧唧地跑掉了，啥事？」
誰也沒想到……王堅居然這麼辣，人家可是個來讓王堅協助調查的警察，可這傢伙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人家給扔出去了。
姜彩蝶定睛一看，發現面前居然是和_圖_書那個出了名難纏的梁歡歡，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不起，我沒必要給你解釋。」
而那民警也是賠著笑臉：「小姑奶奶，你就別折騰我倆了。這可是個大人物，我這見天幫老太太逮貓的小警察惹不起，給留條活路吧，好歹咱是鄰居呢。」
「你。」
「我們後會有期。」姜彩蝶瞪著眼睛怒視了一眼王堅和小金：「等著！」
正說著梁歡歡的壞話呢，梁歡歡就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就聽到了小金說人壞話，可是卻沒聽到是說誰的，所以她眉頭一揚：「誰吃屎？我最喜歡聽這種小道消息了，來來，說來讓我high一下。」
「我操，你給我放下！」梁歡歡走到姜彩蝶面前：「誰他媽給你的資格來抓人的？」
「為什麼？你又沒犯事兒？憑什麼任這小娘們折騰？」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認識這鐵娘子，甚至有幾個是梁歡歡的舊同事，都很了解梁歡歡是個什麼德行的人。所以不少人就開始勸了起來，讓梁歡歡別太衝動。
不過小金明白了，不代表王堅的徒弟們了解，所以一堆壯漢一下子就圍了上來，而王堅清了清嗓子：「小事，你們繼續練。」
說完，小金還嘿嘿一樂，指著老王：「他女朋友可是個世界級的大律師，你就是眼手通天，估計你這警銜也保不住了。」
小金還想反駁幾句，但是王堅卻按著她的腦袋站了起來，伸出雙手：「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