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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會計的。」

王堅和大偉離開大概兩個小時，姜彩蝶的車就突突著開進了大院，並在停好車之後，直奔昨天晚上王堅所睡的地方，然後不言不語地趴到地上就開始找了起來。

說完，她調出一張照片，對身邊的人說：「這個是什麼？」

王堅在電話里嗯了一聲：「我也不要，等差不多了，就告訴我一聲。事成之後，餘下的東西，你就捐了吧，當給自己積德行善了，省的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找了一大圈，終於在檔案室找到了一個身材瘦弱的文員姑娘，然後連蒙帶騙地把她帶到了姜彩蝶面前，而他們進屋的時候，姜彩蝶正解著警服在查看自己被擠出淤青的胸部。他滑滑哥哥不得不用清嗓子來提醒這彩蝶妹妹注意自己的形象……

「王老師……你真的跟韭菜老師訂婚了嗎？」何蕊有些傷心欲絕的樣子：「我感覺到這段時間，你的心都不在我們身上了。」

「是白色的……我覺得奇怪就照下來了，好像是石灰。」

「我看你往哪跑！」姜彩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

這牛皮紙袋裡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前段時間被人清理掉的卧底！而之所以這邊一直沒有動靜，就是因為找不到所謂的狗屁證據！而現在這些，如果不出意外也不是鬧著玩的話，正是最有效也最實際的證據，因為後頭還留有執行肅清者的名字和發布命令的日期！

「對了，小子們，準備看黃偉龍進軍三十二強吧。到時候你和圖書們可就是明星的同學了。」王堅呵呵一樂，破天荒地在出門時給了班上那群猴崽子一個飛吻：「我接媳婦兒去咯！」

「哈哈，行。為了兒子有屁|眼，我也是該干點好事兒的時候了。」

「不不……那不安全，這事太嚴重了。」胡來本來就是鄉村出身，裝起土氣那是韻味十足：「政府……你先看看這個。」

那個跟姜彩蝶從小青梅竹馬的大哥哥腦袋上冒著問號：「昨天他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你在警校學什麼的？」姜彩蝶匆忙整理好衣服，正色問這個文員姑娘：「誠實一點。」

「不，我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這房間里都是血腥味，一個人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的。滴水不漏的人，這個世界還從來沒出現過。」

他剛一走出去，胡來麻溜地吹了聲口哨，點上一根煙，自言自語道：「你們吶，也快到頭兒了。」說完，他掏出電話給胡去發了個信息，信息上囑咐胡去，務必要監視好滿紅和老道的一舉一動，只要老道一回來、滿紅一離開，立刻通知。

「哈哈！看你還不露出馬腳！」姜彩蝶拍著手，興高采烈。不過很快她就沉默下來了：「可現在問題又來了……他怎麼鑽進去的？不行，我要回家一趟。滑滑哥哥，這裡有事你幫我頂一下！」

姜彩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在找了一圈之後，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頭頂的透氣窗。

「同志，我問一下……我想檢舉揭發，怎麼辦？」他透過門衛的窗戶ｈｔtps://ｍ.ｈｅtｕbｏｏk.cｏm•cｏｍ，一臉和善地問道：「能給我提供保護嗎？」

「狗咬狗，一嘴毛。」而之後，他撥通了王堅的電話：「王爺，我的計劃開始了，咱說好的，該我的就是我的。其他的，我一毛不要。」

「哎喲，大小姐……別鑽了，再鑽出不來了！」

「小蝶，你在找什麼？」

「不管你信不信，滑滑哥哥。我家裡也是武術世家，雖然我不是練武的料子，可我從小就被訓練分辨各種氣味。家裡人常說，一個人身上的味道比他的衣服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好壞。昨天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但並不是很重，所以我只是懷疑他。可我今天一進這屋子，就能聞到很濃的血腥味，所以我百分之一百斷定，昨天就是他！」

當辦公室里只有胡來和張華之後，胡來把那個牛皮紙袋輕輕放在桌上：「政府……我是來檢舉揭發的。」

張華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那一個個已經畫上叉叉的名字，還有名字後頭的資料履歷，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順著她的視線，姜彩蝶的滑滑哥哥也看了過去，然後哈哈一笑：「我的大小姐，你不會以為一個大活人能從這個縫裡鑽出去吧？這才多大？你也看到那傢伙的體型了，絕對不可能鑽得出去。」

還別說，當初為了隨時能夠方便取證而買的這個牛逼手機確實夠好用。狹窄通道里的一切細節都被照得分毫畢現。

張華接過那個牛皮紙袋，只是簡單地掃了兩眼，但是和-圖-書這兩眼之後，他的眼睛頓時瞪得碩大，接著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拍：「你怎麼得到這些資料的？」

「政府，不瞞您說……我是偷出來的。您先跟我說，我能拿到多少賞錢……我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這您是政府，可不能坑我。」

這個妹子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體重絕對不會超過八十斤，屬於典型的小骨架型女孩，可就是這麼一個人，鑽上通風道就費了老大一把勁，把人肩膀都別青了，還拆了通風道框架才送了上去。

而當她急匆匆往家開的時候，胡來卻突然出現在了重案組門口，手上拎著一個牛皮紙袋，戴著一副墨鏡，顯得有些鬼祟。

姜彩蝶似乎真的是水做的，雖然意志力很強，可一受驚嚇和疼痛，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會往下掉。她這眼淚啪嗒啪嗒地掉，那邊卻皺著眉頭，女強人似的指著通風口：「查，查這裏！」

她這樣子其實相當滑稽，可旁邊的人也不好直接笑話她，只能默默地搖頭：「好好……給你查。」

「每一寸都拍了……」

而掛上電話之後，王堅也喊出了下課的號子，雖然一下課他就被一眾人給圍了起來，鬧著要聽剝皮慘案的後續。而王堅只是哈哈一笑，接著故作神秘地說道：「等明天，全城就知道了，現在呢……你們的大當家要去接媳婦兒了，也就是你們的母王老師，給我點甜蜜時間怎麼樣？等接她回來，我給你們開新課。」

姜彩蝶倔強地搖搖頭：「不，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就是他！如果說昨天，我ｈｔtps://ｗｗｗ.he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還只是猜的話，今天我一進來，就確定是他了！」

可姜彩蝶要是能聽別人勸，她也就不叫姜彩蝶了。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別人幾乎就沒辦法更改，所以她很乾脆地搬來一個人字梯，爬上去頂開了氣窗的擋板，接著驚喜地大叫：「這裏也有血腥味！沒錯！就是這！」

「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出去的？」

「小孫，你先回去吧，這裏我來。」

「會計？警官學校有學會計的？」姜彩蝶眉頭皺了皺：「好了，顧不得那麼多了，你上去看看通風口裡有什麼，一定要非常細心！一寸一寸地看！」

胡來故意裝成一臉神秘的樣子，看了看陪他一起過來的門衛，清了清嗓子：「你看……」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地把她給扯了下來之後，她捂著被擠得發疼的胸部就趴在床上緩了好久，臉都疼白了……

姜彩蝶拿到手機之後，第一個任務就是連接上了電腦，然後把裡頭近兩百張照片全部導了出來。接著自顧自地坐在電腦旁，一張一張篩選了起來。

「石灰？」姜彩蝶看著照片上那一小塊混著泥土的石灰：「昨天的事發現場後面是不是有個石灰堆？我記得是有。」

那門衛將信將疑地把胡來帶到了辦公室，接待他的剛好是姜彩蝶的滑滑哥哥。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胡來：「你有什麼事嗎？」

「好像是有，應該是老鄉蓋私房用的。」

「你這稱呼挺熟練啊，進去過吧？這可是重案組啊，不接報案的，你去派出所不好么？」

說完她就準備往裡頭鑽，可和_圖_書鑽來鑽去……上半身硬是因為胸部太大給卡在了通風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像條百年老臘肉似的掛在通風口晃來晃去。

「知道了，張頭兒。」

「哦……我知道了。」文員妹子怯怯地應道：「那我發現之後呢？」

「這個找你們當地派出所，這裡是重案組，只管大案要案。」

「我能確定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他乾的！」

「小蝶啊，雖然你破了不少案子，可我有一句勸你，現在你開始當負責人了，不能再任性孩子氣了，這靠猜靠本能來當飯吃，會害了你的。」

「你稍等，我級別恐怕不夠！」

胡來臉色一整：「就是兇殺！我就是直接來報告政府的！」

「嗯！」何蕊其實想從王堅那要的東西少到可憐，在得到王堅誠懇地道歉之後，她突然從怨婦變成了幸福的新娘，鬥志滿滿地應下了王堅的要求：「那就這麼說好了哦！」

接著裡頭就一陣閃光燈狂閃，似乎這個妹子真的在裡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拍攝。在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她才慢慢地退出通風道，被彩蝶的滑滑哥哥給抱了下來。

王堅嘆了口氣：「實在對不起，人的精力真的是有限，原諒我……我會儘快調整過來的。阿蕊，幫我照顧一下慧明，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學校這邊就交給你了。」

「你說得也太玄乎了，依我看，你就是找錯人了。」

「這裡是紙筆，記下來。」姜彩蝶想了想，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下來！我的手機像素四千萬的，應該沒問題。」

「你看你，你這是自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