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禮物
「啪」的一聲，滿紅臉上多出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孫三抬起眼皮：「誰讓你說話的？」
電話剛接通不久，大聖就帶著人馬走了上來，看到這地方，他眉頭一皺：「嘿，巧了。」
「看過龍捲風襲擊小城鎮么？就那樣。」
林亞萱嘆了口氣：「我無能為力。」
「好吧。」林亞萱拿出電話，撥給了王堅：「什麼時候來接我。」
說著，他又一次看了看表：「哦，時間到了。阿信，把紅姐的禮物帶上來。」
「喲，姜主任，您這聲聖哥是要折我壽啊。」大聖背著手走到被打碎的玻璃前，伸手探了探：「唔……是撞碎的，底下除了人沒別的東西吧？」
但是她在滿紅心裏的地位，就好像是阿穎在王堅心裏的位置一樣，是妹妹和親人。她們相識是在高中，她是滿紅租住的房子的房東女兒。兩個人結伴長大，感情比親姐妹都要好，哪怕滿紅最後成了一方列強，可在她的面前，滿紅始終只是她的紅姐姐。看著這個小妹妹長大，一手為她選的婚紗，一起布置的新房，一起買的喜糖和喜煙。
大概過了五分鐘，一道黑影從滿紅身旁的落地窗戶邊掠過，在那一瞬間，滿紅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跟著被拋了下去，那一雙充滿迷茫和怨恨的雙眼，在掠過窗口的時候，永遠定格在了滿紅的心裏。
而和尚什麼也沒說，只是脫下身上的破衣服包裹住她，然後一個橫抱就把她給抱了起來，接著一步一步重重地走出這裏，直到走廊的黑暗完全吞沒他閃亮的小光頭。
最後，直到女孩再也沒有了聲息，滿紅的眼淚也奪眶而出時，孫三才朝那個保鏢招招手：「頂樓。」
「阿來，沒事吧……」走到樓下，老道嘆了口氣，他自己也是冷汗連連：「算了，那人留給二少自己對付吧。」
和尚說完，轉身離開。而林亞萱也坐在了鋼絲床邊，看著滿紅：「你看，我說了你不會有善終。女人，安安穩穩的才好。」
「嘿，紅姐身材不錯啊。」一個保鏢獰笑著把手指伸進滿紅的下體里攪拌了起來：「這裡有不少人進去過吧。」
而這需要白富美和胡來的配合，一個得苦肉計而另外一個乾脆裝白痴。
大聖哼了一聲：「我勸你別打這主意，別怪你聖哥沒提醒你，王堅的心狠手辣你不是沒見過。」
孫三看到她的表情之後哈哈一笑：「這個表情好，保持住。」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木桌子吱嘎吱嘎的搖晃聲和女人時斷時續的哭泣聲，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聲音，感覺就像觀看台上的話劇似的，安靜而入神。
「道哥，不如……」胡來眯起眼睛，做了個殺的手勢：「找個機會，甩掉孫二。孫三才是最強勢的，咱們為什麼要在這垂死的稻草上掙扎？」
周圍那幾個人同時跟著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王堅看了一眼對面的孫二少：「現在。」
「那可和*圖*書不行。」王堅抬起頭看了一眼：「這是你的人，你總要給個說法。」
而這時，那邊的屍檢報告也過來了，一個警察向大聖和姜志遠敬禮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然後說：「女性死者年齡二十至二十三周歲，暫時身份不明。致命傷是由墮樓導致的，下陰有撕裂，死亡前被人性侵。而兩個男性死者死因是墮樓，可第三個的話，他……」
「鈍器擊打胸腔……」
「你不聽話啊。」孫三拍了拍滿紅的臉：「我讓你說話了？」
滿紅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孫三的眼睛。而孫三哈哈一笑：「你肯定在罵我，不過沒關係啦。阿信，該你了。」
而在他們倆驅車離開的時候，和尚也突然出現在了林亞萱的店裡。這時林亞萱正在算一天的流水賬，和尚就這麼抱著滿紅走了進來，正準備打烊回家的林亞萱一愣：「怎麼？」
胡來眼淚都下來了：「道哥，我氣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丟人。」
「沒了。」姜志遠嘆了口氣：「又是懸案。」
「好了好了，阿來。」道哥搖搖頭：「二少太讓我失望了，病急亂投醫，他要死在這王堅的手上。」
「我們得把危害最大的那個解決。」姜志遠咧嘴一笑：「至於王堅，他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個事，頂多挨罵而已，可是對那幫傢伙，他可是一顆釘子。現在咱們得把這釘子給釘進去，至於以後拔不拔，看釘子自己了。」
二少眉頭蹙了蹙，他知道大偉搬出他爹的意思，這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就是硬得留下這老道的干閨女。當然了，對於二少來說，這不失為件好事，這樣一來，自己的人能跟蕭家產生關係，這以後有點什麼事只要吹吹枕頭風就行了。
然後姜志遠調整了一下角度，並對大聖說：「應該是那三個人蹲在這個位置在對那個不明身份的人實施性侵時，一個人走進來了。」
「哦。這裡是四十九樓。」孫三一臉嬉笑地攤開手：「自由落體肯定很刺|激。」
大聖聳聳肩：「隨便你。」
「胡鬧！」老道眼睛一瞪：「這是太爺託付的！」
其實王堅現在也緊張來著，他雖然能演也會演，可到底說穿經驗不足，不能跟影帝大偉比，他這招暗渡陳倉是小金教的，勢必要保下胡來，而白富美則交給大偉保，這一來一回，又解決了問題又不會招人起疑。
說完，和尚把自己怎麼在路上碰到滿紅並覺得不對勁，然後一路跟蹤，直到救下滿紅的全部過程說了一遍。而在他說的時候，滿紅就像個死人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這他媽是繁華商業街！這他媽是天子腳下！」
在這個過程中，她不止一次想到自己可能會死，但從小就在逆境和夾縫中生存的她，求生意志超乎想象的強大，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能想象，她能有如此頑強的意志在那抵抗著琢和_圖_書磨不定的孫三。
「哦？」孫二一愣：「帶誰？」
可今天她卻因為滿紅的原因落到了孫三的手裡，這讓滿紅內心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滿紅當時就要起身，可她剛有動作，三支槍就頂住了她的腦袋，迫使她重新坐到沙發上。被緊緊咬著的嘴唇上流出了黑紅黑紅的鮮血，眼睛瞪得快要離開眼眶。
大聖也點點頭，並揚起腳模仿了一下踢人的動作：「然後把正面對他的那個人踢出了窗外。」
「我不管她是不是失憶了，現在她跟我好上了。」大偉翹著腿在沙發上抖著：「我爸也認可了，她現在是蕭家的兒媳婦，你們也知道，我家我爸說的算，要帶人行，跟我爸商量去。」
姜志遠頂頂下巴：「說唄。」
「那是什麼風格？」
「其實你在和胡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孫三繼續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在畫板上沙沙地畫著畫：「只是那時候我覺得吧，還是給你一個機會好了。」
王堅坐在沙發上抽煙：「你看，我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居然要從我這帶人走，這算什麼？」
和尚也不說話，就這麼抱著滿紅走上了二樓，並把她輕放在林亞萱臨時休息的鋼絲床上：「出事了。」
姜志遠眉頭緊蹙，站在了最開始和尚站的那個位置，然後伸手喚來幾個身材跟那幾個死掉保鏢差不多的警察：「你們蹲下。」
「不不不。」姜志遠搖搖頭，眼睛里精光閃爍，他拍了拍兩個背對他的助手的肩膀，然後模擬了一個提起來的姿勢：「應該是先把這兩個提起來了，然後那個面對他的人站了起來，但是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還沒落地就死掉了。」
孫二在幾十秒之後，突然站起身，走過去關上了白富美的房門，接著又走回沙發：「錢，你們看不上。我知道王少你重情義，這樣吧，我做主把那個姑娘送給你們了。至於我弟，我想也不用你們對付，我只是想大家互利雙贏，我拿我應得的，孫家一直都是我在經營，我沒理由拱手讓人。至於王少，你開出條件吧，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哪怕交個朋友。」
旁邊一個黑衣保鏢低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進了一扇門裡，然後從裡頭扭出一個被綁住手腳、膠帶封嘴的女孩。而滿紅看到這個女孩的一瞬間，眼睛一下子睜大，眼神中露出恐懼和央求。
姜志遠嗯了一聲，快步追上大聖，並湊到他耳邊說：「跟王堅好好合作。」
姜志遠看了大聖一眼，搖搖頭：「上個剝皮抽筋的案子還沒解決，這又來了個高空拋物，到底有多少武林高手啊？」
說完，姜志遠走到走廊上看了一圈：「一個監控能給留下無數死角，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好了，回家睡一覺等著革職查辦吧。」
「這樣吧，你先把人放了，小角色而已。」孫二笑眯眯地說：「吊在這影響心情。」
而這所長和_圖_書走後，姜志遠背著手問正在現場收集證據的警察：「有什麼發現沒？」
「這一腳是得有多重……」大聖走到窗戶邊，敲了一下玻璃：「沒錯，鋼化的。」
胡來明顯感覺老道動心了，他表情變了幾變，強壓住心頭的興奮：「那小天怎麼辦？」
「監控上沒有任何人出入……」
姜志遠點點頭：「然後那兩個人是被活生生扔下去的。」說完，他就陷入了沉思：「能夠提起兩個成年人並在短距離爆發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
滿紅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翻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直勾勾的出神。
「你不也是么。」大聖轉身從地上拿起證物袋：「柯爾特1911A2，很經典很大眾的槍型啊，能在國內拿這個的不多，我去查人，你來查槍。」
大聖一驚：「你……」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林亞萱了，我是一家精品店的老闆，每天要打掃衛生、看書、賣貨、算賬，還要等我暗戀很久的姐夫來接我。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我能讓你躲在這，已經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了。」
「道哥……救我……」胡來嘴角冒著血，可憐得很：「我……我……」
而與此同時，孫二少和老道也來到了王堅的武館里，而他們進去時，胡來被吊在電扇上，鼻青臉腫，而白富美則坐在大偉的床上，目光獃滯地看著走進來的老道。
王堅仰起頭：「既然是談正事兒，這些無關的人就能走了。」
「你看，王堅。」孫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我是誠心來的，你看著辦吧，咱們之間的確有過過節。不過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現在的形勢你也見到了，我一直沒對你用什麼見不得人的小伎倆，你也別故意埋汰我，都是習武的人，爽快點。」
可就在這時，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一步一步地走向三個正在施暴的人身後，然後他出現在了滿紅的視線里。
「是被鈍器擊打胸腔而導致猝死，在墮樓前應該就死亡了，死態比較安詳。」
「你要我幫你對付你弟？」王堅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可我有什麼理由？」
和尚面無表情，但是他一手從後頭捏住一個正在對滿紅動手動腳的人，硬生生地提了起來，那個最陶醉的人一驚，站起來想摸槍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一隻腳丫子已經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了，然後……
「監控，你這監控太漂亮了。」姜志遠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屏幕：「一層樓一個監控，一共五十層，你倒好給我壞了三十多個。你平時的安全檢查都是怎麼乾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才當上所長的。」
「龍……龍哥……」滿紅的眼睛一下子恢復了色彩，求生的意志再次佔據了上風：「龍哥救我……」
大聖想了想，點點頭：「你也是個高手，但是你不一定能打贏王堅，自求多福。」
「你……」滿紅咬了咬嘴唇，卻把後半句話和-圖-書給吞了下去，抬起眼睛看著孫三，牙關緊鎖。
「王少簫少，好閑情。」孫二抬頭看了一眼王堅和大偉：「這大半夜的還有心思干這個？」
他沒有選擇電梯，而是從人跡罕至的安全樓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而樓底的警車也早已經來了四五輛，而且仍有不少警察正朝這邊蜂擁而至。
「別說是王堅。」大聖攤開手：「如果是他，現場就不是這個風格了。」
孫二點點頭，回頭朝老道揚揚下巴，老道立刻會意地把胡來從風扇上解下來，然後連聲告辭。而胡來在離開之前，特意挑了一個老道能夠看得見的角度，用「此仇不報非君子」的眼神瞪了王堅一眼，就跟著老道離開了這裏。
不過此刻的滿紅已經沒有力氣再幹什麼了，她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眼神灰暗，最後屬於她的一抹色彩已經從她的眼底徹底消失。
「好了，我差不多該去睡覺了。」孫三站起身：「阿信，送我。其他的事嘛，老規矩吧。」
這個被綁來的女孩並沒有什麼特殊，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剛剛訂婚，準備七夕那天就舉行婚禮。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報仇。」滿紅從床上緩緩坐起來，眼神如同墮落地獄的惡靈：「我要報仇。」
說完他轉身帶著那個黑衣保鏢站起身就走，剩下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聳聳肩，扯住滿紅的頭髮就把她按倒在了地毯上，接著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扒了個精光。
話音剛落，那個控制女孩的黑衣人一下就把她推倒在了桌上，接著傳來一陣衣物碎裂的撕扯聲，還有女人絕望的慘叫。
滿紅不顧臉上的疼痛，眉頭緊蹙：「要殺要剮隨便你，放過她！」
滿紅想問，但卻根本不敢做聲，只能仰起頭默默不語，保持一個姿勢，動也不動。她是在給胡來發那條簡訊的時候被發現的，而之後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貫胸有成竹的滿紅沒了分寸，只能任由孫三擺布。
孫二一愣，半晌說不出話。而這沉默的空擋，王堅的眼睛卻始終在他身後的老道身上掃來掃去，每掃一次都會讓老道渾身一顫，久經江湖的他，明顯感覺到了王堅目光中的殺意，宛如實質的殺意。
「紅姐，救我！」那女孩掙扎中扯掉了嘴上的膠布，大聲朝滿紅求救：「救我……」
「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我把滑滑的勳章給他了，他也接了。」姜志遠呵呵一笑：「身份上的敵人，但是是意志上的朋友。我是御貓，他是錦毛鼠，雖然註定不能合作，不過……神交的話，沒什麼問題吧？」
「那是阿道的乾女兒，出車禍之後就失蹤了，可能失憶了吧。」孫二哈哈一笑：「畢竟年歲大了，親情比較大。這是個誤會誤會。」
可以想象一個人被一頭奔跑的犀牛命中之後的樣子，那就像從大炮里被射出的炮彈似的，以一種無擋之勢直接撞碎m.ｈetubｏｏk•com.ｃoｍ了最少有十厘米厚的玻璃，從四十九樓彈射了出去，接著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找准落點，一往無前。
可她還沒喊出幾聲，就被後頭的黑衣保鏢一巴掌甩到了地上，然後拎著頭髮提了起來，重新用膠帶封住了嘴。
說完，他掛了電話，站起身：「我去接小姨子了，具體的你跟大偉談。」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不信他們能二十四小時守著。」老道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讓這幫小子知道什麼是老薑的辣。」
「其實啊，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干不是嗎？」孫三英俊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詭異，蠟燭印在他亮晶晶的眸子里，就像兩團鬼火：「我才是這場戲的主角，其他人只是配菜的胡蘿蔔罷了。」
「不，一個有原則的人，知道分寸。」姜志遠呵呵一樂：「只要我那妹妹別摻和，什麼都好辦。」
大概三十分鐘之後，姜志遠拍著桌子對著負責這片區域的派出所所長咆哮著：「你看看都出了點什麼事！姦殺、仇殺、持槍械鬥，死了四個！可連兇手……別他媽說兇手，就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你是幹什麼吃的？你的巡邏警呢？你引以為榮的摩托巡查隊呢？」
「可道哥，咱們弟兄的命，就這麼任那個二世祖折騰？」
「我要報仇。」
「喏。」王堅朝屋裡一揚手：「那姑娘。你說說，這能忍啊？」
滿紅沒有再哭，只是冷冽地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現場很混亂，但是可以肯定這裡是第一現場。」一個穿著白褂的警察說到：「不過這裡有兩個女人的衣物碎片。其中一個是死者的，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由此推斷，她肯定是被誰放走了或者救走了。」
「等等，我打電話給韓梅梅。」
姜志遠扭頭問：「聖哥，怎麼了？」
滿紅再也抑制不住了，在安全之後，她的心智完全失守，死死抱著和尚的脖子，泣不成聲。
可老道到底是老江湖，他進門時候看到梁小天的第一眼時，就知道她在裝，裝失憶裝什麼都不記得。而這樣的怪異舉動，卻是讓他心中一緊，這可是大義滅親的前兆。
而孫三則把雙腳放到了茶几上，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就是這種表情，堪稱藝術。」
「沒什麼，這地方是孫家的私人會所。直接去調查他們就行了。」大聖摸了摸下巴：「這應該是孫家老二的，不過奇怪……他不應該會在自己的地方干這種惹禍上身的事，他雖然傻可還沒傻成這樣啊。」
「放過她！」
老道臉色陰晴不定：「不用再說了。」
「我要報仇。」
「和尚嘴笨，不會說話，你們聊。我去幫你們買一點吃的。」
接下來，同樣的事情上演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和尚單論力量的話，絕對不會亞於王堅，而且在這種火力全開狀態下，和尚爆發出的能量，甚至超越了鋼鐵俠……
「龍哥……」
「不是那麼簡單吧，屍檢那邊呢？」
「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