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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堅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這很正常啊。」

「等等，你是地理坐標還是十字星坐標。」

「我去你妹！」梁歡歡呸了一聲：「到時候給你塗油彩算了，真心吃不消你。」

而那些負責盯梢的人也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指令，立刻駕著車跟了出去。雖然沒有直接看見梁歡歡和王堅的行蹤，但是卻能準確地跟隨他們的路徑。

王堅雖然緊急培訓了一下槍械知識，但是他對熱武器始終沒太大的興趣，選來選去，最終還是把小金特製的重弩拿出來了，因為沒有很好地處理，表面都有一層薄薄的銹跡了。

「你們兩個都是奇葩。」梁歡歡抱怨道：「如果讓我跟他過一輩子，我會得神經病。」

「廢話，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別人的監控里，這是常識。」梁歡歡打開電視，調整到那個特殊的頻段，發現上頭果然有幾個人在周圍轉來轉去，雖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行人，但是有經驗的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些人其實是負責全方位無死角盯梢的。

「我相信我家王先生，太多的叮囑是一種壓力。」

「沒想到咱們還能見面。」大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你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幹什麼？」

摘下通訊器，梁歡歡抱著槍靠在沙發上就睡了下去，直到王堅回來。他一回來，第一個任務就是把窗帘全部拉上，然後躲在牆角掀開一點小口，小心翼翼地盯著窗外。

「孫麒麟啊，早就想好了。」

天然二嗯了一聲：「那裡有外露電源，記得帶我給你做的加速線圈，知道怎麼用嗎？」

王堅嗯了一聲：「我下午去看看抱抱，它餓瘦了的話，我會挨罵的。」

「少來，你的獨門絕技，吃喝嫖賭抽，我兒子跟你似的，我掐死算了。」大聖也樂著，但是說著說著，表情突然變了：「齊麟，你這次來是一個人來是帶隊？你從南非回來之後去哪了？」

「你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梁和-圖-書歡歡嘆了口氣：「好了，我睡一會兒。」

「現在弄得感覺跟諜戰片似的，真好玩。」梁歡歡拉動了一下槍栓：「其實他們早死幾百回了，我心地善良而已。」

天然二同時開啟了梁歡歡和王堅的公共頻道，兩個人同時都能聽見她說話了：「我模擬了這個信號，帶他們在市區里繞幾圈。」

「幹了！」

王堅伸了個懶腰：「我請你去吃冰淇淋吧，反正在這也無聊。」

「都有啦，不過相對的，那個地方的狙擊難度也會很高，別人幾乎看不到你，但是你的射擊角度也只有一百三十度，很受限制。」

而梁歡歡坐在沙發上跟天然二用耳麥聊著天：「你看看你選了個什麼人，沒品位不說，思維還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沒救了。」

「你覺得呢。」王堅上下瞄了一下樑歡歡，嘆了口氣：「不去算了。」

大聖倒也沒強求，只是點點頭：「啥也不說了，幹了！等你幹完這票，我帶你去見見我一個干兄弟，你百分之百打不過他。」

大聖搖搖頭，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你是部隊里唯一一個讓我自愧不如的，你這一走，我也挺寂寞。」

「好了，別說這個了，喝酒喝酒。」齊麟哈哈一笑：「等幹完這票，我請你們一家子去歐洲玩一圈，弟妹快生了吧？想好叫啥沒？」

王堅沉默了一陣：「那我不跟我兒子同輩了？」

「戰術偽裝油彩，不然狙擊槍的自動人臉識別隔著八百米就能盯上你。」梁歡歡打開聞了聞，皺著眉頭說：「味道真噁心。」

「你是個傻逼你知道嗎？」梁歡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就是用黑布遮一下都比戴個絲|襪強，你蠢不蠢啊。」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梁歡歡嘆了口氣：「不就是增強百分之四十的威力么，沒問題啦。」

回到家，大聖抽了根煙之後，就打了個電話給王堅：「三兒，不論如何，小命兒得給叔叔保住和-圖-書，叔還等著當你兒子的乾爹呢。」

「這多大仇。」王堅呵呵一樂：「行叻，一定回來。」

梁歡歡眼珠子一轉，難以置信地說：「你突然這麼大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王堅沒直接回答她的話，只是拿出一張砂紙仔細地給那把鋼弩拋光，並不咸不淡地說：「我得帶幾根筷子去。」

就這樣，兩個人背著奇怪的東西，穿著奇怪的衣服，就這樣坐上了汽車，並以很快的速度向市中心方向行駛。

「去去去。」王堅揮揮手：「怕它水土不服。」

「那傢伙遲早肝癌死個球的。」梁歡歡正在給自己手上打繃帶：「今天我只帶三把槍去，其餘的你自己選吧。」

而天然二嗯了一聲：「沒關係，全在我掌握之中，讓他們自己給自己造成迷惑。先讓他們以為他們沒有被發現。」

「小看我？別人一百八十度，我一百一十度就OK了，我是狙神。」

「你到底是能背多少東西。」梁歡歡來回掂了一下：「前前後後加起來，百來斤了，你是要去練健美么？」

「我不怎麼喜歡吃，給你一半。」梁歡歡把王堅夾給她的整個魚身子分了一半，扔到只吃魚頭魚尾的王堅的碗里：「下午得睡一覺，精神得好。」

當然，她們也都知道，王堅是因為很珍惜身邊這幫人才會這樣，不然看他剝人皮的那股子變態勁兒，他大可以每天都只冷冷一笑、虎軀一震。

「其實挺好的啊，反正阿堅這樣的人，現在都快絕種了。對了，晚上你的最佳狙擊點，我已經測定好了，坐標給你發過去吧。」

王堅哦了一聲，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並換上了一條黑色褲子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接著從天然二的柜子里翻出了一隻黑色的絲|襪……

「行啊，我好久沒找著對手了。」齊麟抹了一把鼻子：「肥妞，再給上一盤兒炒肝兒。」

王堅搓著手：「你打繃帶的手法不對，我來。」

「死m.hetubook.com.com開點。」梁歡歡撇撇嘴：「電影還沒我自己玩得精彩呢。」

說著，梁歡歡甩了甩手上的絲|襪：「你聽見沒有，他要戴你的絲|襪，你也不管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聖和自己的教官也酒足飯飽了，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依依惜別，只是互道一聲保重就在門口各奔東西。

「我去……」梁歡歡呸了一聲：「多大點事啊，你看你那小農思想。」

「是你腦殘還是我腦殘？」梁歡歡踢了王堅一腳：「別廢話，去做飯，我餓了。」

「這個事我不好說，不是不信你，你知道的，到底我背上也扛著好幾個兄弟的命。」齊麟搖搖頭：「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這都不是你考慮的事兒，反正你小子太猖狂，總有一點得栽下來的，所以你給我小心著點兒。」大聖舌頭有些大：「你他媽要是回不來，我就把你骨灰撒進我家抽水馬桶里。」

「你看，她讓我不要搞破了。」王堅很無辜地複述：「應該是可以的。」

「玩命當然精彩。」王堅開始研究梁歡歡放在桌上的那瓶子油彩：「這是啥？」

天然二愣了愣，委屈地說：「你不是笨嘛，我怕你忘記了，我也不能失去你的。」

前序準備差不多結束之後，王堅居然拎著貓食去喂貓了，背著弩和刀劍，併發誓今天一定要摸到琥珀……

掛上電話之後，王堅扭頭看著梁歡歡：「大聖好像喝多了。」

「你看到沒？這幾個傢伙昨天我就看見他們了。這些蟑螂，太煩人了。」

「不是，我剛才發現有人在周圍盯梢。」王堅小聲道：「看來我們真的是被盯上了。」

大聖心裏也清楚，朋友歸朋友，立場歸立場。當年一個戰壕里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成了賊，兵抓賊天經地義，而和賊當兄弟，卻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天然二聽的，而天然二呢……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不要搞破了哈。和圖書」

「我日，你什麼意思！你給我回來！」梁歡歡追了出去：「我哪丑了我，我可是公認的警花，大美女！你站住！站住喂！」

「狙擊槍用M200，我給你改進了ABC的系統，雷達功率擴大了，估算準確度也更高了。狙擊點離目標窗口1919米，通過線圈加速的話，彈頭可以穿透二十公分以上的混凝土牆。」

「你小子，占我便宜。以後誰見著都得叫你麒麟爹了。」齊麟大笑著：「沒事，你兒子就是我兒子，等小子長大了，我教他獨門絕技，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當初剛認識王堅的時候，誰都認為他是個極難說話的人，但在接觸時間長了之後才發現，他其實真心是個好欺負的人，在對待身邊人的時候，他的脾氣好到讓人髮指，幾乎可以說是逆來順受的那種類型，無論怎麼欺負他，他都是笑呵呵的，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抱怨。

「嗯，很不開心。」王堅很誠懇地點點頭：「所以你去看電影吧，何蕊給了我張電影票，說她爸要帶她去看布達拉宮，她沒空看，浪費可惜了，3D豪華廳的。」

「你是要對我干點什麼？」

「還真的是被定位了。」梁歡歡和王堅靠在一個弄堂口的拴馬樁上，吃著一塊五一個的甜筒冰激凌，看著那些跟蹤的人唰唰駕車離開：「大小姐，怎麼說？」

王堅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只是迅速地幫梁歡歡把雙手的繃帶打好，並順手幫她把內綁腿也搞定了，然後還親自幫她把那雙舊舊的神器手套戴上：「OK了，這手套唯一的缺點就是沒辦法隔熱，你別去摸火玩啊。」

「你開玩笑呢吧？那傢伙能餓著？大偉家不是有保姆么，餓了就吃倆唄。」

「那你就不怕我有壓力啊，女人，你不能這樣的。」

梁歡歡撇撇嘴：「我求你別這麼多屁事兒，你擔心那條死狗吃不吃的飽，還不如擔心你晚上會遇見什麼樣的牛逼吧。他們肯定也發現我hetubook.com.com的存在了，所以我肯定要跟你錯開時間，我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先，不然我死了，你肯定不開心。」

「我現在是跟你討論繃帶的事嗎？你他媽怎麼這樣？」梁歡歡一邊伸出手讓王堅幫她打繃帶，一邊罵罵咧咧地喋喋不休：「今天你要回不來，我他媽怎麼交代？我告訴你啊，別指望我會死戰不退，看到時機不對我果斷賣隊友的，我可是個狙擊手，全世界到我這水平的最多三十個。你這種癟三一抓一把，死了可就死了。」

齊麟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干！」

「你要做啥！我操！你不要干這種蠢事啊，我日你啊。」梁歡歡飛奔過去奪下絲|襪：「你他媽不是打算要把這個套在頭上吧？」

「捨不得。」王堅肉疼地看著那些精美的弩矢，一臉不舍：「我覺得這個射出去太浪費了。」

「不是給了你一把矢么？還不夠你糟蹋啊？」

「齊麟，你也早點收手吧。幹這一行，誰知道哪一天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大聖嘆了口氣：「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這麼一輩子也不是個辦法。」

一飲而盡之後，齊麟才緩緩開腔：「其實我還挺喜歡現在這種漂泊的生活，無拘無束的。其實死不死，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死了最多也就是沒法兒跟你喝酒了，倒也算是個遺憾，不過想想也就算了。」

所以能見上一面，呼天海地地吹吹牛逼聊聊家常和見聞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事了，其他的倒也還真不敢多想。

「其實阿堅很可愛的，你沒發現嗎？」天然二笑嘻嘻地說：「男人不會長大，他們永遠都只是看上去大了一點。」

所以梁歡歡這種女屌自然蹬鼻子上臉，經常以各種借口去欺壓王堅，甚至有些上癮，畢竟王堅可是個不世高手，欺負這種人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三十多遍了。」梁歡歡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該擔心的是你家王先生。」

「接了個活兒，黑吃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