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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教師

作者:伴讀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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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天下之大事

第425章 天下之大事

「是的。」王堅站起身,從懷裡摸出他已經有了的四本:「長生不老。」
王建和王堅的眼睛同時都亮了,王堅是沒想到小金連這句話都知道,這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小屁孩,而王建則是被點透了這裏頭的隔膜。
王堅當時就傻逼了……他真心是沒見過這個場面,這個男人看上去有些瘦,身上的肌肉看上去也並不雄壯,但是從他的骨頭形狀來看,這傢伙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體術高手,裸|露在外的關節上,都包裹著厚厚的一層老繭,這層老繭都呈一種青灰色了,可想而知這就算達不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但也相去不遠了。
「別在這扯蛋了,想個辦法撤。」梁歡歡抱著胳膊補充道:「你以為就咱們幾個能幹出什麼事?沒看這傢伙現在都這樣了么?你還在這說什麼遠大抱負……等回去之後再說。」
可就是這麼個地方……居然被幾個剛從中國來的異鄉客輕易地找到了,這說明什麼問題?如果這都不清楚,那王建這個老大可當真是叫白當了。
「掌門……您喝茶,不不……您先請坐。」王建似乎是高興蒙了,在病房裡轉悠了半天都沒幹出個所以然,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一邊用一次性杯子親手給王堅泡茶,一邊指示保鏢到外頭把門。
對啊!王建當時腦子裡叮的一聲,本身挺混亂的思維一下子清晰了,敵人在找他,自己人也在找他。無論是哪一邊他都不能被人找到,這一是因為疑心病,這第二就是因為敵人的滲透太厲害,自己人知道了也就代表敵人知道了。那麼他最後選來選去,只能選在一家敵人勢力範圍內的不起眼的小診所。這樣的地方几乎是不會被懷疑到,等他們把應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再回頭排查的時候,恐怕自己的傷早就好了。
這門手藝別說失傳了,就是傳都沒有傳出去過。而且這狼紋身其實也是代表著一個動物的特點,畢竟一頭狼低https://m.hetubook.com.com著頭時,那可不是馴服狀態,而是攻擊狀態。
王堅擺擺手:「我倒是不想讓你赴湯蹈火,我對你的勢力你的錢也沒多大興趣。關鍵問題是,我不允許我的東西,被我覺得是壞人的人給利用。」
說著,王建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本已經被塑封起來的古籍:「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
「你師父有告訴你,這是什麼嗎?」
「快起來……」王堅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四周圍:「這是幹什麼。」
王建咬了咬牙:「為什麼我都不知道的東西,天堂會會知道?」
「所以,跟你這種人打交道,話一定要說開。」小金攤開手:「有句老話,君臣不可疑,疑則為亂,故君疑臣則誅,臣疑君則反。若臣疑于君而不反,復為君疑而誅之,若君疑于臣而不誅,則復疑于君而必反。」
在王堅的設想里,這個叫王建的人,身居高位。換在古代來說,他可是朝堂上的一品大員,而且是一度掌握過實權,甚至稱呼自己為「法律」的男人,這樣的人如果身上沒有點傲氣,那王堅反而還覺得奇了怪呢。所以王堅已經做好了稍微忍忍的心理準備。
可沒想到,就在那掛墜拿進去之後的兩分鐘之後,最裡頭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陣爭執,接著響聲不絕於耳,最後一個頭髮蓬亂,上身赤|裸胸口還綁著滲血繃帶的男人,像發瘋似的沖了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瞟著坐在這裏候診的那些老外,但是他卻用的是純正的中文,所以那幫老外沒有一個聽得懂的。
王堅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長長地嘆了口氣:「都不在了……」
坐在角落的王堅眉頭皺了皺,站了起來:「我的。」
「我本來也打算開始尋找同門……可這個當口……不提了……不提了。」王建似乎還沉浸在碰到掌門的興奮中,傷口明顯因為剛才動和-圖-書作幅度過大而滲出了不少血,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滿臉笑容地指著旁邊的那對明顯母女的人介紹道:「掌門,這是我老婆和女兒。叫人啊!來,晶晶,叫大伯!」
王堅當然不知道他這個師兄在想什麼,只是點起一根煙,抬起眼皮問道:「能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么?」
「有四本是長生不老,有四本是脫胎換骨。」王堅眼睛翻了翻:「加你這本,我們已經有5本了,我們要把所有的,全部集中在一起。就像我師父和你師父乾的那樣,守護它們。」
王堅點點頭,然後突然問道:「四師叔跟你說過你背後的紋身么?」
「呵。」王建的眼神突然失去了神采,低頭拿起水喝了一口,然後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能把家人保下來,我就覺得很好了。其他的事情說了也沒意思。」
來到病房之後,王堅發現屋子裡不但有王建的保鏢,還有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和一個七八歲大眼神里儘是驚恐的小姑娘。
「沒什麼……我自己的原因,說來沒意義。」
而他的手上,正拎著王堅的那個掛飾。
王堅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我才二十四……看上去很老么?」
那個男人把目光對準了王堅,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是誰的?」
這句話什麼意思,小金這個小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老大的懷疑你就幹掉你,當小弟的懷疑老大就幹掉老大,當小弟的懷疑老大但是不幹掉老大,那麼老大就會懷疑你而幹掉你,當老大的懷疑小弟但是不幹掉小弟,那麼小弟就會因為害怕而幹掉老大,這麼個大圈子,其實是職場、商場和戰場通用法則。
而這君臣說也等於是把醜話說在了前頭,要整合那就別有疑心,如果有疑心,最後不是你王建反了王堅,就是王堅滅了你王建。所以要做選擇,只能趁現在。
王建當時就蒙了,這個信息量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就和王堅剛得知這m•hetubook.com.com個信息時的反應並無二致。
想通這一點,王建倒是爽朗了,就感覺是一下子把包袱扔給了別人,有一種天塌下來個兒高的頂著的快|感。所以他倒是沒細想,點頭道:「只要掌門師兄不嫌棄。赴湯蹈火。」
埋地雷……打伏擊。這聽上去似乎是不錯,但是很顯然,這不可行,百分之一百會驚動軍隊的,畢竟悉尼不是墨西哥嘛,亂來會死人的。
不過有一點,讓王堅可以肯定這傢伙就是自己同門,那就是這個王建在跪倒之後,脖子往下一彎,就能清晰地看到一個狼頭,這個狼頭在他昂起頭的時候,嘴是閉上的,而他低下頭之後,嘴自然張開。
「你們敢不敢找個隱蔽的地方再把你們的基情宣洩出來?」小金在旁邊看著熱鬧:「這麼大張旗鼓,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王建雖然有幾分不甘心,但仍然點點頭:「是的……」
「關鍵不是走不走的問題,是怎麼走?」小金捂著腦袋:「容我三思。」
「沒有……」王建搖搖頭:「但是我知道,它肯定關係重大。」
王堅點點頭:「你師父是……」
說完之後,房間里突然沉默了下來,半晌才由梁歡歡捏著鼻子怪腔怪調地說道:「到底打算不打算走啊,不打算走我就在這埋地雷了準備打伏擊了啊。」
「其實我過來是特意找你的。」王堅當然選擇實話實說:「我在國內得到了你的消息,我馬上就過來了,不過我得到的消息……你應該是如日中天的,怎麼現在?」
這王建仰頭看了看王堅,還沒等說話呢,眼淚就下來了……然後變成了嚎啕大哭。本來以他這麼鬧,早就被保安給請出去了,可這裏的人誰不知道這廝可是帶保鏢的,那兩個胖保安根本不敢用啥動作,只敢隔著遠遠地看熱鬧。
「家裡終於來人了……終於來人了……」王建喝了一口水,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師父找了整整四十年!四十年啊和*圖*書!」
雖然王堅並不擅長玩心眼,但是不代表王堅不懂這個裡頭的邏輯是非。他出來或者不出來,只與他願意不願意和王堅交際有關,而跟他到底是不是跟王堅有師門關係,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王三一。」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處境,在來之前。」小金還是一臉笑容:「他過來找你,不是投靠,而是整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應該明白了吧,整合對抗。」
「是誰的?」他走出來之後,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卻仍然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狂躁,語氣也有些沖:「告訴我!是誰的!」
王堅把他的吊墜送出去之後,他並沒有著急,只是拽著比較衝動的梁歡歡和一肚子壞水的小金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靜靜地等著。
「天堂會?」王建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對嗎?」
「你是說……」王建眉頭一皺:「那本書?」
「這裏頭的問題還多著呢。」王堅笑呵呵地摸了摸小金的腦袋:「搞不清楚的事還太多。」
這次小金搶在了王堅前頭說道:「因為你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唄。」
「說過……說有虎、龍、鶴、龜、蛇、狼,每一種都代表一個主要分支,學習的方向不一樣,側重點會有所不同。我學的就是帝王術和盜術……」
所以現在只要等就好了,等上三五分鐘,如果還沒有動作,王堅就能要回自己的東西,然後打道回府,這異國他鄉的個人恩怨跟他有個雞毛關係。
但實際情況呢?王堅是掌門,他師父曾經有句話交代得也很清楚,那就是掌門有令,必定赴湯蹈火。天底下這分支可不止他王建一門,現在他弱勢時,可以藉著門派的力量復活,可真要是現在回絕了,以後必然會引發一場同根之戰,這哪怕在任何層面上都不會有贏頭,他師父說過,師門一脈非常廣博,幾乎任何對抗都會是徒勞。
而小金在旁邊突然冷笑了一聲:「你態度變的夠快啊?你以為我hetubook.com.com們是來投靠你的吧?放心好了,這事不可能發生的。你都不想想,我們怎麼就能找著你。」
王建呵呵一笑,並沒多說什麼,只是拿起旁邊的一盒罐頭,看了兩眼,無奈地遞給王堅:「本來可以開懷暢飲的,可現在……」
王堅是掌門,名正言順的上級關係。那自己作為臣,這是沒話說的,雖然並不恰當,但作為擁有共同核心利益的人來說,用君臣關係並不牽強。王堅來這裏找自己,不是投靠也不是拉攏,而是名正言順的收編。
「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吧。」小金呵呵一樂:「在中國的禮法里,王堅算是你王建的主子,沒錯吧?」
一般人覺得:哎呀,這一旦收編了,自己的核心利益就沒有了啦,這肯定不划算,不能幹。
王堅沒說話,只是解開了自己襯衣的紐扣,把他身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白額吊睛虎露給了王建看,然後說道:「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咱們的紋身是會有表情變化的,這是別人家學也學不來的。」
王建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抽了抽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並讓王堅走在前面。
說實話,他在聽了王堅的話之後,頗有些失望。他本以為這掌門神通廣大,就算不能讓他東山再起,至少保住一家人的安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可從這掌門的話里似乎有那麼點投奔的意思……不是說王建不願意,畢竟同門這事,雖說不上血濃於水,但是同根同源的羈絆還是無法割捨的。可畢竟他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江,真的沒法再去多折騰什麼了。
話音剛落,那男人撲通一下就單膝跪下了:「弟子王建,叩見掌門師兄。」
「四先生。」王建雙手抱拳朝半空拱了兩下:「師父在世的時候,對家裡可是念念不忘……可惜師父去世已經快十年了。」
說實話,他不著急。因為現在就兩個結果——王建出或者不出來。而這跟他認識不認識這個掛墜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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