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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姜彩蝶，她現在被解除一切職務之後，托關係找了一份外企的工作，每天就是上上班，喝喝咖啡，晚上去逛逛公園，然後睡覺……甚至還養了一條狗，看上去日子相當悠閑。

姜彩蝶一愣，然後扭頭看了看姜志遠，接著皺著眉頭問：「你找我？」

姜志遠是有經驗的特工，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皮包公司。這種雜亂但是頻發發布新消息，而且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個小幫派的頭兒是誰，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都知道……

「嗯，現在還學會用成語了，有進步。」王堅靠在沙發上，雙手撐著後腦勺：「小同志成長得蠻快。」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你有什麼打算？」姜志遠抬頭看著王堅：「你現在已經是老闆了，要考慮深遠一點哦。」

「你是說梁歡歡吧，對對對……別說你了，橄欖葉大營被她給弄得天翻地覆，整整十五個狙擊手夜不歸宿去喝酒，差點都出動糾察隊去逮她們了。」姜志遠笑著點點頭：「每一個都是用黃金堆出來的人啊，損失一個可是連我爺爺都吃不了兜著走的。」

「她不是被禁閉了么？」王堅愣了愣：「我回來都沒見著她人。」

是啊，如果不是真的壓力大的話，王堅怎麼可能會來求姜彩蝶，先不說王堅本就不喜歡求人，更何況是求這麼個寶貝，這讓王堅情何以堪。

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以這些東西為證據拿去給那幫傢伙看，那麼出事是肯定的，王堅可不傻，所以這個做到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說實話，王堅也不知道姜彩蝶能幹什麼，這傢伙除了胡攪蠻纏之外，好像至今為止都沒幹出什麼能讓人正眼瞧上那麼幾眼的事情。

王堅一聽，然後慢慢抬起頭，眼神變得凝重：「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我知道你在想啥。」姜志遠嘆了口氣：「我隨時可能犧牲，而小蝶的脾氣家裡人又約束不了她，所以倒不如讓你去管教管教。而且有一天我跟你站在對面的hｔtｐs://ｍ.ｈetuboｏｋ.cｏｍ•ｃom時候，小蝶也能出來當一個調解人，這樣至少不會你死我亡。」

不過這招的確是高招啊，誰能想到一個全國訪問量最大的黃網居然是特么的一個間諜網站。而且裏面各種對體制的質疑和侮辱，都是建立在這個體制本身設立的平台之上……簡單地說就是在智商的較量下，官方智庫完爆掉了平民百姓……

可到底有什麼陰謀會牽扯上姜彩蝶這類典型的豬隊友呢？這是業界公認的，姜志遠絕對是個人才，但是他那妹妹可是出了名的豬隊友，各種不知好歹，各種肆意妄為。

「我？幫忙？哎喲，王大少爺也知道找人幫忙了啊！」姜彩蝶撇撇嘴：「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是啊，你這太明顯了。」王堅撇撇嘴，不屑地說：「你這是把她跟我往一條船上捆啊，你是有多變態？」

王堅默默地點了點頭：「要不然你以為我會來啊？」

這完全超乎想象嘛，王堅認為這些幫派的支柱產業就算不是什麼毒品人口，起碼也應該是軍火或者走私什麼的，可人家愣就不是。

「一看你熟練的架勢，就知道你沒少看這個。」姜志遠看王堅熟練的操作之後，壞笑道：「我比較喜歡自|拍的。」

不過讓王堅弄不太明白的是，姜志遠為啥會讓姜彩蝶往王堅這條船上蹦，這可不是一條豪華游輪，這可是一艘危機四伏的小舢板，比她現在的危險性大許多。

「世界真複雜。」王堅哈哈一笑：「我以為是黑的其實沒那麼黑，我以為是白的其實不是東西。」

不過還別說，這個網站的信息量還真是大，甚至還有關於天堂會的信息，只不過因為無法打入高層，所以關於他們的信息是最少最少的，而洪門的信息最為有趣，青幫的最透明。相對於其他那些小一點的，幾個大型甚至巨型的幫派基本都走上了正軌，大多都是一種讓人看後會覺得自己眼光狹窄的模式。

姜志遠一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m愣，然後笑著看著王堅：「帥氣哦。」

「他才不算客人。」姜彩蝶撅著嘴，嘟囔著把王堅不情不願地讓進了屋：「他就是個壞蛋。」

「這是皮包公司。」姜志遠站起身，撥通電話：「給我查一下友合聯合社。」

當然，雖然姜彩蝶相當不待見王堅，王堅也不見得多愛姜彩蝶，但是最後在姜志遠的協調下，姜彩蝶還是把她手裡的東西交了出來。

「別調侃我了，前幾天還真是謝謝你們了。」王堅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我到現在也沒怎麼緩過來，挺累的。」

「何止是壞蛋。」王堅也是自嘲一笑：「現在是壞蛋頭子了。」

「你想讓你妹妹入黑幫啊？你這是什麼想法？」

「那你來幹什麼？」姜彩蝶說話一如既往的沖：「這麼多條路，你散步就能散到我家來？」

王堅點上一根煙：「你想得還真遠。」

王堅捂著額頭，半靠在沙發上：「我沒心情跟你吵這個，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這是我伯伯，也就是我表姐的老爹留給小蝶的。她天性單純，害怕她出什麼意外，這是她最後一道保命符。是所有潛伏在各個大型幫派里的人每天上傳在一個黃網上，匯總出來的一個大型的行蹤資料庫，裡頭基本上囊括五年內這些幫派的所有行動方向和指令，甚至每個老大的興趣愛好，還有其發布的重要命令。小蝶手上的密碼可以進入這個系統。」

當然……姜志遠也在，只不過這廝似乎是談戀愛了，一直抱著個電話在旁邊打電話，見到王堅來的話，也只是伸手打了個招呼，然後露出一副「你終於來了」的表情。

「你看，這段時間命令發布最頻繁的是日本一個名叫友合的小幫派。」姜志遠用手戳了戳屏幕：「近10天里，發布了大概四十條重要命令，這個值得關注。」

反倒干這些事的機構居然都是一些在國際上顯赫的大公司，比如三顆星星、三菱的軍火走私，幾大藥物公司的和圖書違禁藥品走私。這顛倒黑白的感覺，真是有趣。

「廢話，她都干出這種事了，不關一個禮拜禁閉難解心頭之恨。」姜志遠嘆了口氣：「我真想不到會有什麼男人敢看上那匹烈馬。好了，言歸正傳。我妹妹手裡有超過十五個大型黑幫的日程和安排的服務端密碼，包括你的青幫哦。」

當打開了那個黃色網站之後，王堅突然傻了……這個黃網不就是他經常上的那個么，難怪別的黃網說封就封了，偏偏這個恆久耐用，而且還有無數多的人每天都無風險上傳各種色情的東西。開始還以為這網站技術很牛逼，沒想到是背景很牛逼……

王堅一愣，扭頭看著正在陽台上不開心地吃檸檬的姜彩蝶：「她？」

很快，王堅就看到了姜彩蝶所能打開的那個版塊，裡頭是按照各個幫會的名稱分類，點擊名稱之後，還有時間段和各個大人物之間的過濾器。甚至王堅還找到了自己備註。

王堅抬起頭看了看姜志遠，然後指著姜彩蝶：「她是不是失戀了？如果失戀了，我就先走了，我前段時間受夠了失戀少女。」

王堅硬著頭皮說：「找你。」

「不……小蝶不適合當警察，但她絕對是個相當優秀的管理員，她心思縝密、邏輯性很強，而且有一種很特別的職業敏感性。當初你活剝人皮的時候，全世界都沒找到你把柄，小蝶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別忘了這個哦。」

王堅站起身，雙手往褲子口袋裡一塞就往外走：「說服你妹，讓她明天去我那報到。其他的事，讓她知會你。」

「嗯，找你。」

「洒洒水啦。」

王堅一聽就瞭然了，這其實就是一個黑幫的百度搜索，但是一般人沒有許可權使用，這東西確實好用。說是保命符也並不讓人意外，這裏頭的價值大到難以置信。

姜彩蝶不情不願地走回客廳，用手在鼻子前面扇著：「最討厭在室內抽煙的了。」

而這時姜志遠一手捂著電話叫道：「小蝶，有客人來了，還不快請人進來說話ｈｔｔｐs://m.heｔuｂooｋ•com•ｃｏｍ。」

當然，王堅覺得姜志遠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么……大概就是：

不過當王堅看到落款是PH的時候，瞬間瞭然……因為這兩個英語縮寫，在梁歡歡所有的槍上都能看得見，一看到這玩意兒……顯然是那廝乾的事了，既然是這傢伙乾的，那麼干出了啥東西其實都是很正常的……

姜彩蝶斜著眼睛瞪了王堅一眼：「少跟我來這一套。」

「這段時間的東西都在這裏頭了，不敢保證百分之一百的全面，但是基本上還是很齊全的。」姜志遠遞給王堅一根煙：「這四個出事的幫派基本上都沒有問題，可以肯定是別人乾的。不過么……」

「這個證據你還不能拿給他們看。」王堅呵呵一笑：「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我一樣優待卧底的……」

當用特殊的賬號進入之後，很快在下頭就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版塊入口，這個入口進入時會瘋狂地彈出一大堆的色情廣告，但是會有一個空白彈窗隱藏在其中，把色情廣告關閉之後，這個空白彈窗上才會顯示出應該有的網頁，然後再輸入一次密碼進入深層次的高端論壇。

「是啊，眼光放長遠一點總歸是沒錯的。」說完，姜志遠大聖叫道：「小蝶，過來一下。」

過不了多久，姜志遠接到了電話，然後一言不發地聽了許久，接著對王堅說：「這個是日本軍部的外掛裝置。」

「這誰給我填上去的？」王堅扭頭表情怪異地看著姜志遠和捂著嘴笑的姜彩蝶：「我怎麼就喜歡舔盤子了？那叫節省好不好？」

王堅點進去之後，那可叫一個眼花繚亂，裡頭發布命令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是同名同姓的，根本就是打野隊的時候新人瞎指揮……

而且從始至終，她好像都是一個溫室花朵的形象嘛，姜志遠卻說她能夠在這方面幫助王堅，這讓老王本能地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氣息……

王堅默默地仰起頭：「你聽見我說了一句話么……」

王堅吐了個煙圈：「是啊，我和_圖_書也討厭。」

「你們兩個變態不變態？當著我的面討論這種問題？」姜彩蝶相當憤怒：「要討論自己去房間里討論，別噁心我。」

「你？」姜彩蝶上下打量了一圈已經大變樣的王堅：「你來幹什麼？」

「你突然變聰明了啊！」姜志遠眼神一亮：「冰雪聰明，一點即透啊！」

當姜志遠把事情對姜彩蝶說完之後，她眉頭皺了起來，指著王堅：「為什麼要給這個傢伙？你這是為虎作倀。」

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的話，王堅倒是沒有什麼更高明的辦法了，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姜志遠的話，去到他們家裡找到了正在穿著睡衣敷著面膜，安穩度周末的姜彩蝶。

「我還不知道你這種人呢，嘴上不說，心裏絕對早就回答他了。」

王堅一愣，怪怪地看了姜彩蝶一眼，渾身湧起一種無邊的乏力感……

王堅回憶了一會兒，發現還真是這樣，而且那還是建立在根本不認識王堅的基礎上，甚至還由此推斷出大聖是內鬼來著。所以這傢伙雖然有點軸，但是她的能力確實不差。

「是啊是啊，很牛逼啊！手上有幾十萬弟兄，手頭股份價值千億美金。」姜志遠掛斷了電話，然後走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平地一聲雷，轉眼富家翁啊！」

「你這綠巨人似的傢伙都累了，看來那是真累了。」姜志遠給王堅倒了一杯茶：「壓力也挺大吧。」

如果到這一步，王堅都不知道是誰的話，那麼他也就別當什麼BOSS了，老老實實去開家小賣部，過過小日子什麼的比較好。

就拿青幫來說，主要經濟來源居然是期貨、實業、金融和風險投資。而洪門的則是服務業、運輸業、教育產業鏈、實業等等。而全世界最大的方便麵集團隸屬於青幫而最大的飲料公司洪門控股百分之五十一……

不過他總覺得他的備註有些怪怪的，可具體哪裡怪又說不上來，比如愛吃香蕉，晚上睡覺像猴子，不愛吃海鮮，大便一般十分鐘等等……分明不像是間諜信息，反而像新婚妻子備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