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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殺氣……他居然能感知殺氣了。」梁歡歡摸摸頭：「那是啥……」

「沒什麼的，以後我走的時候你送送我，偶爾來我的墓上掃掃墓就好了。」小金十分開朗地笑著：「對了，月姐幫我找到了那個王莽消息，我明後天就會過去。」

「萬一照顧出感情咋辦？」梁歡歡其實還是挺開朗的：「那不就算亂|倫了。」

王堅就地坐在一塊青石上，輕輕地點點頭。而旁邊的沙諾娃卻補充道：「但你不會想生的，至少我不能忍受我的孩子比我先離開人世。」

「大概這就是成熟吧。」小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梁歡歡的身邊：「你該長大了哦。」

而王堅背起雙手，慢慢的沿著雪地上的腳印往回走：「第一個教你的人，是我，接著是無憂和阿玲，然後是阿狗和我老丈人，最後其他人會輪番上陣。師門失傳和沒失傳的一共一百七十門，可以直接教你的有三十二術，剩下的得等我開門之後。」

王堅抬起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從那天開始，我們就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你是你，我們都是你的過客。你……會不斷有新的人生新的過客，總有一天，你不會記得我們是誰。」

就這樣，在茫茫的雪地里，梁歡歡站在那裡任由王堅捏著鼻子，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小金呸了梁歡歡一口，挽住了她的手，小聲地說：「以後等我長大了，你就要叫我姐姐了。等六年之後，小你六歲的我就跟你同年了。」

王堅看了ｈtｔps://ｍ•ｈe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看她，然後笑著問道：「那你知道衰老是什麼過程嗎？」

沙諾娃剛想發問，王堅另外一隻手伸出來果斷的捏住了她的鼻子。不過她顯然不像梁歡歡那麼扛折騰，在大概三分半之後就漲紅了臉甩開了王堅的手。要知道她也是習武的人，這肺活量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可饒是這樣，三分半之後她也覺得特別難受，雖然多少還能再堅持一下，可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掉了，哪有梁歡歡這麼神色如常。

梁歡歡有些哀怨的看了小金一眼，有些感傷：「我不忍心……」

看著王堅的背影，梁歡歡欲哭無淚，而沙諾娃也只是笑了笑，淡淡的留下一句「好好享受人生」就小跑著跟上了王堅，小心翼翼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王堅點點頭：「我來之前，泥菩薩就已經告訴我了。至於受罰嘛，這個得門主說的算。」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好噁心。」

「我操！你們玩真的？」梁歡歡的臉當時就白了：「你沒看我開後門都只弄了個專科么？你讓我學東西？」

「沒錯。」王堅輕輕一躍，跳上了一顆光禿禿的樹杈，在脆弱的樹枝上來回走動：「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泥菩薩會把歡歡吸納進來的原因，因為只有她才能讓門派亘古長存。而我，明天開始就不再是掌門了，你們知道泥菩薩選的掌門是誰嗎？」

王堅在捏了半小時梁歡歡的鼻子之後，輕輕放下了手並揚起了眉頭和圖書：「感覺怎麼樣？」

「現在還是我。」王堅呵呵的笑了笑：「你很得意是吧？過了明年你就哭吧。」

「那你的意思……」沙諾娃瞪大了眼睛：「這就是長生不老的根源？」

確實，她是喜歡王堅。可……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梁歡歡了，就像王堅剛才說的，這個世界對她來說都只是過客了。而她在之前也試驗過了，哪怕是用槍對著自己來上一槍傷口都能在十秒鐘內快速恢復。而自己也開始從最初的興奮變成了一種迷茫和落寞。

「還不是因為你，我家老王成普通人了。不過好像……」小金呵呵一樂：「他更厲害了。」

「恐怕……真的是真的，梁小姐。」王堅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當時簽單的時候沒仔細看看？」

說完，她突然一個激靈：「我能生孩子嗎？」

這話讓梁歡歡有些憂傷，她揚起眼睛看了王堅一陣，然後頭髮一甩：「那我可不能把你這個混蛋給忘了，以後定期扎個紙人來戳幾遍，不然連是誰把我變成怪物的都不記得了，那是種悲哀。」

沙諾娃扭頭盯著王堅：「你的意思是……每一代的掌門都是你這樣的人？」

王堅並沒回答，徑直走上去一把捏住了梁歡歡的鼻子。她剛準備掙扎卻發現哪裡不對勁，於是也就不再折騰了。

梁歡歡低頭看著小金，用力的捏著她的臉蛋，笑吟吟的應道：「嗯！」

梁歡歡也呆逼了，她搬起手指在算著：「等等……你是說我能活多少年？」

「和圖書不，其實主要機能應該還是沒變的。」王堅拽過梁歡歡的手，搭在她的手腕處：「只不過她如果不做劇烈運動，她體內會形成一個內循環，而她的脈搏和心跳也會自然減少到原來的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百萬甚至千萬分之一。再加上她的皮膚會直接濾過空氣中的氧氣供給她的循環，所以……呼吸對她來說沒必要了。」

「那你這麼屌，他知道嗎？」

梁歡歡撇撇嘴：「我啥時候不大了？現在好像王堅的感知真的不行了，我都感覺到你來了，他都沒感覺到呢。」

「我也得查查是他媽誰敢害我，把我弄成現在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梁歡歡雙手捏拳：「同去！」

「為毛？」梁歡歡大大咧咧的坐在石頭上：「現在誰敢動老娘？老娘以後挖丫的墳。」

沙諾娃默默的轉頭看著梁歡歡，而梁歡歡也一臉莫名的看著用手指著自己：「我？」

但梁歡歡在這十五分鐘里，除了不呼吸之外，眼睛照樣滴溜溜的亂轉，臉色如常表情也不見痛苦，這呼吸有沒有似乎都沒有影響。

「平均二十五億到三十……」說到一半，沙諾娃突然驚訝得連自己也說不出話來了：「我的天！」

「是啊，那些牆上的絕技，你都得學！趁著我們都還活著。」

「說個屌。」梁歡歡摳了摳鼻孔：「我是門主是吧？朕赦你無罪。」

梁歡歡差點崩潰，哭喪著臉道：「你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呼吸對你來說，只是習慣而已了。」沙諾娃hｅｔｕbook.ｃｏm.ｃom到底是搞科研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滿臉羡慕地看著梁歡歡：「我曾經做過類似的試驗，但現在世界上的任何技術都沒辦法完全替換呼吸系統。」

「操，那我不成老妖怪了？」梁歡歡的臉色也變了：「那時候你們都不在了，我怎麼辦？」

整整十五分鐘，王堅沒有動彈一下，梁歡歡也沒動彈一下。按照常理，一般人如果被捏住鼻子這麼長時間，而且也不張開嘴呼吸的話，那會屎掉的……這無可置疑。

一路上，小金問了許多梁歡歡關於身體體驗上的問題，梁歡歡大多一一作答，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的愈合能力還有抗擊打能力，因為一顆步槍子彈按照常理能直接打斷梁歡歡的一條胳膊，但是她剛才很大胆的試了試……7.62的步槍彈僅僅只能在她身上穿透不到三公分，這種強度應該趕上特種橡膠了。

小金白了梁歡歡一眼：「他親女兒比我屌多了。好了，別廢話了，我們還有最後的幾十年可以相處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睡覺吧，我今天要摟著你睡。」

「你師父是哪只？」

梁歡歡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我完全感覺不到缺氧！而且能感覺你的手上的血液流動……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不是。」王堅伸手捏了一下還在消化信息的梁歡歡的臉：「等她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體之後，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一年一次或者兩年一次，而你也知道，人的心跳是有固定次數的，那麼……這個數字和_圖_書我算不出來……」

「因為你死過一次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疼的快要死掉了，後來我突然感覺我的世界不再只有老王一個人了。」小金低下頭：「其實我也是有朋友的，對吧。」

王堅壞壞的一笑：「你有足夠的時間來學東西，那麼……」

「老王的丈人……」小金尷尬的摸摸頭：「我是他的關門弟子。」

「看個球啊，我要早知道我能簽？」梁歡歡雙手捂著頭：「完蛋……我他媽被坑了。」

「這個不能遺傳？」

「我聽我師父說，以後還有更多驚喜等著你。」

「我哪知道，我跟你說，以後我要是生了孩子，你可得幫我照顧他一輩子。」

「就是一個氧化過程，就像鐵生鏽。」沙諾娃想都沒想，直接給出了王堅想要的答案，而在她自己回答完之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她現在根本不接收氧氣了？」

「對不起。」王堅默默的搖頭：「不能。除了給那個人也吃下同樣的東西，可……我不確定我還有沒有那麼多的血來放。葯人的藥方已經不可能配出來了，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葯人了。」

而剩下樑歡歡一個人站在雪地里看著王堅和沙諾娃遠去，想說什麼，但卻突然特別成熟的笑了一下，默默的退了回來。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能和天地同壽，因為你還是在不停的氧化，不過……至少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是看不到你二十六歲的模樣了。」王堅有些無奈地看著梁歡歡：「幾萬年？幾十萬年？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