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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面具

作者: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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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流醉傳杯 五、江湖隱士(下)

第七卷 流醉傳杯

五、江湖隱士(下)

出於職業操守,夏護士長對在病房裡發生那樣的事情很抗拒,當江小魚一件件退去她的衣服時,她不斷的請求、抗拒。
江湖上的傳言越來越甚,無情大師的弟子不斷介紹人來這裏短暫駐留,他們一方面不勝其煩,一方面對傳言中的江湖寶藏還有些幻想。
幾天里,夏護士長內心一直回味著這句話,每天晚上,儘管理智告訴她逃離;但是只要接到江小魚的電話,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投入到那張病床上,裸出美麗的身體,做江小魚的女人。
神鉤王寒冷著臉,帶著手下走了,和尚才長出一口氣。
「遛狗,小傢伙鬧騰了一夜,帶他到外面散散心。」
醫生的手術刀切開胸腔的同時,已經把胸部脈絡斷開,穴位也破壞了。
醫生真不是好做的;清晨八點進入手術室,一切都在無影燈下有序而緊張的進行;護士可以替班休息,主刀醫生是停不得的,只能找機會稍稍喘口氣。吳瞻銘倒底年紀大了,中午簡單補充營養液就繼續手術,兩點左右手有些顫抖,他正在縫合幾條小血管。
這次,祝童沒得到回答,他也不感覺尷尬,小小,研究起那隻手錶;滴滴滴滴敲動。
藍湛江走近別克車,將要告別時,看似隨意的問:「這一段江湖上傳出些風聲,很多同道聚集到上海灘,今後會越來越多;祝兄能否給交個底,你到上海,真是為尋找那個寶藏嗎?」
「都走了?咱們也走。」
「你真的去遛狗了?」葉兒奇怪的上下打量小騙子兩圈。
陰陽緊跟著他,湊到水流下,舒服的享受溫熱水流的沖刷。
「他剛才用的是失傳已久的古醫術,可能如今會這門功夫的只有他一人。我們走吧,趙永兵也算有福,死不了。」
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是隱忍不出或故作神秘的存在?
海邊石屋外,神鉤王寒正在詢問廟裡的和尚,他們回來后才發現,長孫道士和麻姑都不見了。
「百里先生,你如此看重他?」田公子回頭,他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邊這個人從來沒如此誇獎過任何人。
百里宵,本身就是個養生高手,田旭洋收攏他后就倚為謀士,對於他的判斷歷來不加懷疑。
鄭書榕上前用血管鉗止血,祝童再次下針,卻多刺在空虛處,根本就沒接觸到趙永兵被切開的肌肉。
虛弱的心臟開始強勁的跳動,守在儀器旁的護士,看著生理數據一點點回升,輕聲報出一個個數據。
祝童的職責,是在出現意外時,以中醫針術處理緊急狀態,保證趙永兵不會立即陷入假死狀態。所以,基本上就是坐在那裡,手裡把玩著三枚銀針,很是悠閑。
祝童笑著答應,雖然眼睛沒刻意去看,對站在田公子身邊中年人多了份心;他就是審問趙永兵的人,也是出現在賭局上的高手,臉上飽含微笑,眼睛里閃著平和的柔光。
祝童清閑無事,趙永兵一直沒出什麼意外,就開始專心伺候兩位主刀醫生。
「鬼脈符醫?」田公子念叨一遍,心裏莫名冷颼颼的。
真正以醫生的身份進手術室,祝童還是第一次,術前準備那一套程序,鄭書榕和吳瞻銘都十分熟練,小騙子照做,倒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主刀醫生是吳瞻銘,鄭書榕主要負責骨骼移植部分,先要仔細觀察,他站在吳瞻銘對面。
「此人,修鍊有秘術。」
祝童撒謊是從來不打腹稿的,說的也自然,但是心裏可就緊張透了。
鄭書榕進行胸骨移植時,也許是第一次參与這樣的大型手術,也許是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精神過度緊張;不小心觸碰到一條神經。
奇怪,世外高人漸漸出世,還多是些奇怪的姓氏。
開始夏護士長根本沒在意,但是有一天她去查房時,江小魚忽然拉住她的手……
「這裏。」祝童嘀咕一聲,銀針刺進趙永兵肺下,挑出兩條血管。
葉兒回來時,祝童正抓著陰陽的狗爪,在玻璃桌面上筆劃著兩個字:陰陽。
鄭書榕最和_圖_書緊張,藏在口罩下的臉部肌肉抖動;如果這次手術由於他的失誤失敗,他這一生也許就再沒勇氣拿起手術刀。
手術刀,不錯,很鋒利,又輕小精緻便於攜帶隱藏,四品紅火的人里,就有不少人耍手術刀的。不過,他們不是用來為病人開刀,是對別人的衣服口袋,行李,皮夾子開刀。
中醫理論本來就玄妙,建立的基礎是抽象的陰陽、五行、運氣、臟象、經絡等學說,面對這麼一堆實際而血淋淋的肉,祝童再以玄妙的聯想去尋找下針點,明顯是不合適的。
他的強悍與兇猛,對於一個寂寞的女人來說,是不可抗拒的。到現在,夏護士長只知道江小魚是一個成功的小企業家。
辦完這一切,祝童才輕鬆下來,觀察起手術過程,及其精緻的西醫器具。
祝童站上手術台,出現在眼前的,是個被卸開的人體,看去跟一堆豬肉沒什麼區別,偏偏,這是個有生命的人。他是第一此面對這樣的情況,穴位靜脈什麼的,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讓小騙子如何下針?
秦可強目送祝童離開,嘴角浮起絲微笑。
她雖然已經結婚多年,多數時間卻是單身狀態;間或會有幾次短暫的艷遇,但她從沒遇到過如江小魚這樣直接的對手;他的手是那麼有力,臉上的傷疤看起來野性十足。
吳瞻銘和鄭書榕注視著小騙子,他竟閉上眼睛。
田公子怎麼能收攏到這樣的人物?他是誰?在田公子身邊是什麼角色?謀士還是保鏢?最重要的是,祝童對這樣的人物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好像知道他。
「神奇的古醫術。」田旭洋回首看一眼手術室,神情凝重。
吳瞻銘感激的回頭看他一眼,精神明顯健旺,手穩定下來。
那隻手已經探進白色制服,尋找到寂寞已久峰巒。
這樣長時間的大型手術,就和跑一趟馬拉松一樣,對醫生的體力是個考驗;計劃中從進病人手術室到出去就估計的比較寬鬆,估計需要十二個小時。
祝門本就擅長手上的和_圖_書機巧功夫,學起這些東西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旅行車停在紫金豪苑門前時,祝童敲擊的速度與力度已經似模似樣。
但是,江小魚霸道的挑逗,已經把她變成個純粹的女人;這個人對她刻意偽裝出來的矜持,根本就毫不在意。
暗底下,祝童把神傳琥珀小心的按在趙永兵耳邊,一點點驅動蝶神,將神傳琥珀內胖胖的大蛾子送進他的印堂穴。
生命在快速流失,趙永兵已經的各項指標已經見底,醫生護士們都在注視著祝童。
「正是鬼脈符醫。對於這門醫術,我也是聽說過,據說精通鬼脈符醫的高手,能把死人救活,他們是在逆天行事,強行為病人再造生脈,疏通生機。田公子,剛才他在畫符,以趙永兵的血氣畫符,聚攏起消散的精氣。奇怪,好像他也是第一次用,信心不足。」
小騙子胡思亂想,感覺到變態后,心裏還佩服自己的聯想力超群。
手術前,田旭洋田公子早早就在外邊等候,對每個進入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微笑。
「你有多久沒接吻了。」
「高明。」觀察室內,田公子身邊的中年人輕聲誇讚一句,站起身:「田公子,有他在,手術一定會順利的。」
「石旗門為什麼要回來呢?」
秦可強保持著一貫的冷靜,注意開車,說話時也是面無表情:「家父住在蘇州,藍先生在那裡有幢別墅,與梅老的園林很近。」
「我們都是從海外歸來的。」
祝童看到他的勉強,抽出銀針點刺吳瞻銘背後督脈六處穴位。
神經反射到肌肉,牽動某處血管收縮,意外出現,趙永兵腹腔大出血。
那天,夏護士長逃出門后,正好遇到祝童和吳助理來看趙永兵的。
「陰陽,撒謊不是好習慣,今後要做個誠實的好……狗。」
清晨,葉兒剛梳洗過,渾身洋溢著清純的少女氣息。對戀人的胡亂解釋,她低頭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
趙永兵已經被全麻,赤|裸趟在手術台上。
祝童扔下陰陽,脫去衣服鞋子到衛生間沖洗。和*圖*書
兩輛車開出小道,別克拐向高速公路方向。東邊微微放光,天快亮了。
甜蜜的日子自然如流水,感覺時間是很快的,三天過去,為趙永兵做手術的時間到了。
祝童琢磨半天,才在一群護士中找到個位置:不能耽誤兩個醫生做手術,也不能妨礙護士送器具和安放各種儀器連線;所以,他隨麻醉師一道,坐到趙永兵頭側位。
海王廟地處偏僻,是一些依附金佛門庇護的和尚潛修之地,他們何曾見過那樣詭異的場面,對神秘的道士和黑衣婦人很有些懼怕;人家要走當然是馬上開門送客。
「我還不知道,秦兄原來是石旗門主,抱歉失禮;你們是從海外來?」
當天晚上,夏護士長剛踏進江小魚病房,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
六點四十,祝童抱著陰陽剛進門,葉兒就過來了。
「他們不回上海?」祝童問。
「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一定跑了好遠。」葉兒撫摸著陰陽濕漉漉的爪子,愛憐的輕聲安慰它。
他腕上的手錶傳遞過來一些散亂的信息:早些休息,辛苦,謝謝。
她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與江小魚的一切,都被這個討厭的小騙子偷聽個一清二楚。
那實在是很陌生很刺|激的艷遇,江小魚追求夏護士長的事情,高幹病房的小護士們都很清楚,每天上午十點,花店的夥計都會把一束火熱的玫瑰花擺在夏護士長案頭。
夏護士長走進來,就術后的安置準備和吳助理低聲進行最後一次確認。
「怎麼了?嘿嘿,沒有葉兒,我都不會穿衣服了。」
吳醫生手法熟練,如果,他也用手術刀去割人錢包,會是高手嗎?也許掙錢更多?但是他需要護士配合,這個習慣可不好,容易翻船。
手術室外的觀察室內,田公子身邊的中年人看到祝童施展的針法,皺皺眉頭。
「怎麼會呢?誰說的?如果有什麼寶藏,我們該小心才是,鬧得這麼滿城風雨,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嗎?」小騙子一本正經的否認;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看,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陰謀,要暗算祝門,暗算我。」
祝童在口罩下微笑著,夏護士長臨走時看到祝童的眼光,沒來由趕到几絲慌亂。
葉兒感覺到祝童清晨的男性,推開他,到廚房拿過乘具,跑出房門。
祝童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他希望擁有平靜的生活,即使世界上只有他和葉兒也不會感覺枯燥;如果沒那麼多煩事,該多好。
小騙子訓斥陰陽,小狗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副無辜無邪的真誠模樣。
「你去沖澡,我下去買早點。」
最後,年輕的李主任,竟以銀針在空中虛畫,趙永兵身上的血霧和腔內熱氣隱約聚集,成個難易辨別的字型,緩緩降入他的胸腔。
祝童掩飾起慌亂,他身上的衣衫、鞋子,適合搏鬥,不適合散步那樣的休閑活;特別是腳上的軟皮鞋,尖頭暗藏鋼釘;平時很少穿。上衣是剛換的,那件被神鉤王寒弄破的衣服,剛剛塞進床下。
「你是個騙子。」
護士忙碌的遞給兩位醫生一隻只精密器具,動脈血激射,趙永兵各項生理指標直線下降,出現休克的跡象。
手術室內的人喘口氣,危機解除,手術可以繼續了。
「我教你寫字吧,學習要從兒童抓起。先教你什麼呢?對頭,先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字,每天一百遍。」
小騙子也一樣得到了田公子的微笑,還有一句話:「李主任,麻煩麻煩,回頭請各位到水鄉人家小酌,務必賞光。」
江小魚的嘴唇霸道的覆蓋上來,把她的掙扎融化為渴望。
吳瞻銘無奈的停下手,看著祝童:「該你了。」
進入手術室后,小騙子剛開始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出去了?」
「什麼古醫術?如此神奇。」田公子跟著歐陽站起來,坐了半天,他也想休息。
「也許吧。」藍湛江看不出破綻,對祝童的話裡有話也不置可否,揮手告辭:「祝兄萬事小心,有什麼事不要強出頭;這樣也好,不管是不是真有寶藏,人心不古需要大浪淘沙,江湖道也該接受這樣的檢驗。」
「鬼脈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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