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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宇再次吃驚地看著郭拙誠，但沒有說話就轉身離開。

郭拙誠沒有理他的問話，而是吩咐道：「你馬上打電話給外交部，就說我可以跟伊拉克的烏代聯繫了，請他們跟伊拉克接洽。」

負責外銷的軍官一次又一次向郭拙誠建議，建議將這些舊坦克的炮管全部換一遍，把所有坦克發動機全部進行一次大修，把裏面那些雖然沒有壞但看相實在不行的儀器儀錶、零部件進行更換，但郭拙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郭拙誠剛才所說的改裝，只不過是將坦克內部那些儀錶、操縱桿、按鈕旁邊貼的中文銘牌全部換成阿拉伯文而已，把掉了漆的地方全部刷上綠色的油漆。

對方淚流滿面地走了：自己怎麼就攤上了一個這麼黑心的奸商領導呢？一塊狗屁銘牌也記在心裏？幾分錢的東西竟然報價一元。就算一元，一輛坦克也用不多少塊銘牌吧？

孫雪將辦公室的門帶上，走近到辦公桌旁邊才說道：「他們怎麼可能安靜下來？你把他們的權力都架空了，怨氣大著呢。我無能為力。」

但郭拙誠還是通過上級組織從部隊要來可不少，之所以能要來這麼多坦克，得益於他採取了用一輛最新式的坦克置換三輛舊式坦克的辦法，同時承諾五年內逐步配齊最新式的坦克，這才讓軍隊的那些軍事主官同意了郭拙誠的無理要求。

郭拙誠的心思卻又飄了回來，說道：「我們倒是可以在www.hetubook.com.com全國建立幾座小孩免費讀書、免費吃中餐的幼兒園和小學。跟發達的西方國家一樣，讓孩子們得到最好的教育……也許，因為我們，這一世的教育會大改變，我們的孩子更幸福。」

郭拙誠搖頭道：「這不可能。你這個主意不行。還不如把給幹部職工建宿舍的權力交給他們，把分配住房的權力交給他們，那樣對他們的吸引力還大些。幾座幼兒園，吸引不了他們。」

郭拙誠點了一下頭，說道：「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請你完成。那就是你得給我想辦法，怎麼使許部長他們安下心來，一邊好好工作一邊好好享受。」

坦克外表看起來還不錯，但都是舊東西。當然，這些現役坦克還是能用的，最多就是壽命沒有新坦克的長，炮管磨損嚴重，氣密性都沒有原來好了「而已」。

郭拙誠說道：「正因為困難，我才找你啊。比如組織到外地旅遊啊，組織老年人比賽啊，下象棋、比書法什麼的，還可以給他們建康樂中心啊，反正你得給我好好想想。要不，你這個秘書有什麼用？天天就讓我看幾眼，飽飽眼福？多浪費啊。」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動作還是蠻快的。不錯，有了八百多輛足以做大事了。」

怪不得閆宇吃驚，是因為這些舊坦克都是在役的，都是正在使用的，都是從部隊戰士的手中要來的。因為各級和_圖_書軍官主官極力反對，說這樣拖走會嚴重地削弱部隊戰鬥力，會嚴重影響部隊的訓練，萬一發生戰爭，那士兵只能赤手空拳地上前與敵人肉搏，導致收集起來很困難。

對方張口結舌，良久才說道：「換下了的當然是廢品啊，只能回爐。我們賣舊東西給人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太……」

孫雪說道：「那就讓他們成立一個新單位，我們給錢給他們，讓他們建設，讓他們制度分房辦法，這樣的話，他們肯定很高興。」

郭拙誠嘆氣看著對方說道：「敗家子啊，你們真是一群敗家子啊，這麼貴重的炮管換下來竟然被你回爐，虧你想得出來。我貼銘牌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浪費的都是錢啊，一塊銘牌至少得浪費一元錢吧？多可惜。」

喝完一杯已經涼下來的白開水，他按了辦公桌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隨即閆宇走了進來，他看著郭拙誠，問道：「郭主任，有事嗎？」

聽到許部長的腳步聲在走廊里消失，郭拙誠自言自語道：「哎，你們這麼大年紀了何不在家享受天倫之樂？你們真以為沒有你們天就會塌下來？老同志，你們已經跟不上時代步伐了……手中的權力減少了，因此而心裏不平衡我可以理解，但你們也不應該把這種不平帶到工作中來，不能影響日益火熱的軍工大局啊。」

說到這裏，他還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道：「你們啊，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和圖書。如果把炮管什麼的換下來，我們怎麼辦？你們以為換下來的炮管和零部件還能賣錢嗎？」

看著許部長落寞地離開，郭拙誠只能苦笑。

孫雪說道：「那不需要更多的錢嗎？你捨得？有這麼大的權力，他們當然會更高興，不說他們，就是其他年輕的幹部也會願意。」

就在郭拙誠憧憬這一世的教育，而孫雪在發花痴的時候，閆宇敲門走了進來，對郭拙誠說道：「郭主任，中國駐伊拉克的大使館同志打來電話，薩達姆的大兒子烏代邀請你馬上去一趟伊拉克。」

郭拙誠問道：「那些舊坦克、裝甲運兵車收集的情況怎麼樣了？收集上來的已經改裝了多少？」

而有的人卻比許部長等人陰得多，他們可以真的給你上綱上線，用組織的或者群眾的名義來整你。唯一的辦法就是給那些人樹立一個什麼也不怕的形象，不怕流言蜚語，不怕別人施放暗箭，而且如果有人私底下使壞，我郭拙誠還將反擊回去，讓他們有所顧忌。

於是，在郭拙誠的要求下，坦克怎麼從部隊收上來的，依然就準備怎麼賣出去。

孫雪俏臉通紅，瞪了他一眼，說道：「那還不好啊，讓你一個人享受。哼，你長大了肯定就是一色狼。」說著，她思考了一會，試探著說道，「要不我們走迂迴路線吧？我們無法從他們本身上找方法，可以從他們的家人，從他們的後輩身上打主意。」

沒辦法，和-圖-書即使這些老頭沒有多少惡意，但他還是不能退讓。只要表示出一絲弱勢，肯定有無數的人接踵而來。這種老人還不是最危險的，他們有什麼可以跟你當面提，雖然一頂又一頂帽子戴過來，但並非真的對你有害，只是習慣了在口頭說「謾罵」而已。

孫雪說道：「就看你捨得花錢不？」

郭拙誠說道：「請你把話說完整好不？到底要做什麼事，要花多少錢，只要能把他們的心思拉扯過去花多少錢沒問題，畢竟這些人還是老革命，為祖國和人民奉獻了一生。」

孫雪沒有聽到郭拙誠隨意感嘆時說出的關鍵詞「這一世」，倒是聽見了「我們的孩子」。本來有歧義的詞她放過，偏偏記住了沒有歧義的詞，臉上立即布上了一層紅暈，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她和郭拙誠一起牽著他們愛情的結晶，幸福地走向幼兒園……

等閆宇離開，郭拙誠又按了一個綠色的按鈕。這次等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他準備按第二次的時候，孫雪才不急不慢地走了進來，問道：「隊長，你找我有事？」

當時，郭拙誠還恬不知恥地說道：「機器這玩意用久了才好用呢，比新的皮實。如果把新的部件弄上去，還不知道會不會出故障。再說，我們的零部件也是要賣錢的，到時候他們請我們修，我們換，我們還可以收他們的人工費，材料費，能養活好多工人，能賺取好多外匯，怎麼能隨便給人和-圖-書家呢？」

閆宇吃驚地問道：「做大事？做什麼大事？」他心裏的問話則是：郭拙誠，你不是想造反吧？

孫雪說道：「建幼兒園！」見郭拙誠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孫雪笑著說道，「我們建一個全國一流的幼兒園，讓孩子們在裏面學習、玩耍。吸引周圍高級幹部的子女都把自己的孩子送過來，你把這件事就交給他們幾個老頭做，你只提要求，就是要把幼兒園建得最好就行。同時把這些話透露出去，說你把大權都交給他們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找他們。只要他們忙不過來，只要他們覺得重新得到了別人的尊重，我估計他們就沒有氣了，反正在你這裏得不到什麼權力，不如在那裡發揮一番。」

郭拙誠回過神來吃驚地看著閆宇，問道：「怎麼快？上級剛才給你用了專線？」

閆宇顯然對數據記得很清楚，馬上回答道：「已經收集了八百多輛，改裝了三百多輛，還有一千多輛人家部隊就是不放。另外還有一百多輛裝甲運兵車和一百輛自行火炮。」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小雪你這個辦法不錯，不，應該說思路很對。可是，到底怎麼做才能成功呢？」

郭拙誠卻說道：「住房是肯定要建的，幼兒園肯定也是要建的。但這些都最好不用三機部的名義建，我現在最願意做的事就是把這些與生產、科研無關的東西剔除出去。將來我們只需要生產和科研，單純和簡單才是我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