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九章
那公子在少女處吃了幾個釘子,此刻又被冷嘲熱諷,猛地站起來,向塵暗生走來,厲聲說:「你們三個臭……」
林軒興奮不已,當下越練越勤。
塵暗生猛地見到蕭吟和面前的筷子少了一截,心下吃驚不已。眼前那公子的修為不算低,可是卻根本無法抵抗。塵暗生知道自己即使再修鍊十年也未必達到蕭吟和這般地步,心下佩服的緊。
那公子的臉顯得相當難看,他回頭對塵暗生說:「閣下是不是非要拆我的台?」
他這一歌后,蕭吟和心道:果然是藍橋所收的弟子。
別人見了那絕色少女自然不敢冒昧,而那「藝術家」的形象,也讓這些人不敢恭維。
兩人走了半刻,忽然見到遠處似乎有光亮,林軒歡呼一聲,而蕭吟和也鬆了一口氣,他固然不需要休息,可是林軒此刻顯然是體力接近透支了。蕭吟和收回蘭玉明珠,然後拉起林軒,凌空飛起,連續幾個躍身,已經到了光亮處旁邊。
蕭吟和知道那個少女必然是冷漠高傲,而那個類似藝術家的傢伙也必然是桀驁不馴,當下拉了林軒便在前面開路。他知道林軒不會魔法飛行,而自己凌空虛的技巧本身就需求很高,便更不敢施展凌空虛來嘗試帶林軒飛行。他們行走不多久后,便聽後面刷刷兩聲,那個少女和「藝術家」已各自施展飛行術,超過了他們。
蕭吟和微笑著說:「其實我這掌並不需要大大的真氣,我教你。」
蕭吟和心裏靈機一動:若是自己創出把魔法卸去,或吸收、或反彈、或粘住對方的魔法,那該有多好。蕭吟和當下便為自己這個創意自命名為「龍家魔法四手」。之後他便刻意讓那些蝴蝶的閃電擊中,然後施展所學的各種武技來抵抗。他這念頭自然是匪夷所思、異想天開,在龍天大陸雖未屬於首次,可是其他人多半因為從未成功而放棄。
林軒知道其中訣竅,當下便刻苦學習,不多時,他已能初步發出這種掌力,蕭吟和讓他試了幾次,也能勉強抵抗兩三隻花刺蝴蝶的進攻。
那幽香一至,林軒頓覺全身舒泰,連蕭吟和在他耳邊輕聲說的話也沒聽見,一直到蕭吟和叫了他三聲,這才清醒過來,然後像是恍然從夢裡醒來,說:「蕭哥哥,你剛才問我什麼?」
酒店老闆一怔,馬上走到酒店的地窖去,而別人聽到茉莉千香都怔了怔。
可是下面的話還未出口,一道寒光一閃,那公子只覺躲閃不及,寒光已經撲面。只聽一聲慘叫,他口吐鮮血,人猛地被彈飛一米開外。
那公子面色更是難看,但是他還是壓下怒氣,走到絕色少女旁邊,此刻若不是他對絕色少女有染指之心,他早就對塵暗生大打出手了。
他說出后,旁邊的絕色少女握筷的手忽然停住了。
一打開門,卻是塵暗生走了進來,說:「今天多謝兄弟墊了酒錢了,那珍珠必然是兄弟家傳寶物,在下一時魯莽點了那茉莉千香……」他把那瓶酒遞給蕭吟和,說:「日後我必會送還同樣的寶珠給兄弟。」
這幾句簡單的話,卻比說上百句更冷、更精練。而蕭吟和在旁邊品味起來,竟覺得這話妙不可言。周圍人聽到,頗有同感,此刻也同時準備看一場熱鬧了。
而上午剛剛和林軒換過牌子的那人,懊悔得要命,要是知道能和這hetubook•com.com樣一個絕色美女相處,即使無法進入蝴蝶學院又有何妨!
原來藍橋情緒激昂時也會如此擊節而歌,而先前他對塵暗生所說的那句話是:「此步法藍橋先生三月前曾傳授於我,他仍健在。」蕭吟和自然知道對方必然最關心藍橋的生死。
蕭吟和一怔,塵暗生又說:「這茉莉千香何其貴重,皇宮大院也罕見,我聞得酒香,看到一個可以傾家蕩產為我們付錢的人,剛才已有設計法門,可是你卻把他打走了。」
可是蕭吟和全然不在乎,他微笑地對酒店老闆說:「來幾個小菜。」
而周圍聽到這「蘭花步」的人紛紛都嘲笑起來:「好一個女人的名字步法。」
自然,在別人眼裡,他們兩人幾乎是支離破碎的衣服,象徵著來到此處的艱難——但是,無論遇到什麼蝴蝶,也不至於落魄到這般地步。這自然惹得許多女子掩嘴而笑,那些女子的同伴原本並不覺得好笑,可是這樣一見女孩都樂了,不由心痒痒地笑了起來,當下酒館里笑聲不斷。
塵暗生說:「若非隱秘之事,師父也不會銷聲匿跡了,想來他必有吩咐,若我問了,豈非讓兄弟你為難。」他豪邁一笑,回身便去。
原來蕭吟和這掌是用了迴旋力,讓空氣和真氣同時震顫,那蝴蝶衝擊速度越是猛烈,結果被彈得就越遠。這掌自然是來自柳風絮的心得。
此處蝴蝶種類繁多,有些蝴蝶甚至能和人一般大小,這些蝴蝶若吃了這類明珠寶玉,則能大幅度提高它的能力。
蕭吟和微微一笑,說:「塵兄乃性情人物,在下並不好酒,給我豈非是暴殄天物。」他把酒瓶遞迴給塵暗生,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寶珠也只是有緣之人才能使用,難道兄弟也執著於此?」
「我喝酒,付我的錢。別人顯擺,關我屁事。」
林軒看了羡慕不已,說:「若是兩隻花刺蝴蝶同時夾擊我,恐怕我就應付不來了。」
蕭吟和聳了聳肩頭,對林軒說:「我們管自己,若是你喜歡那個女子,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呢!」
林軒心頭不解,原本他以為蕭吟和可以用那蘭玉明珠做抵押,可是蕭吟和不顧朋友道義居然走了,但是他見塵暗生仍向蕭吟和微笑頷首,心想這塵暗生涵養真高,便跟著蕭吟和去了。
蕭吟和固然不怕魔法,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卻因此而被打成一條條碎片,此刻若說他是野人,自然也無人懷疑。林軒看到蕭吟和這樣,知道他必然是在練習一種技巧,看到蕭吟和這般刻苦,對他觸動頗大,於是兩人就在蝴蝶的「百般欺負」里苦練不輟。
蕭吟和當下也斟了一杯,他的酒量不高,一飲而盡后,臉頓時起了紅暈,但是他仍是淡淡地說:「小弟蕭吟和,塵兄路上施展的可是蘭花步?」
「那人他也喝了一口價值連城之酒,難道就這般……」
那絕色少女也是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蕭吟和這邊,可是蕭吟和仍是恬淡不驚的表情,右手依舊握著酒杯,好像那筷子不是他發出去的一般。而以眾人的眼力,自然看不出來是蕭吟和所為,他們還以為必然是塵暗生早就暗中默念咒語,然後施展風刃擊傷那公子。
此刻那公子連續對絕色少女說了幾句,少女都置之不理,那公子不由有些惱怒,當下hetubook•com.com便遷怒於旁人,此刻看到塵暗生高談闊論,不由重重哼了一聲,說:「豬抹上了香水還是臭的。」
蕭吟和這一生所見美女無數,眼前這女子和紫茵、小公主各擅勝場,但是多了那種成熟的風韻、冷傲的氣質。那女子自然美極,但是卻不至於會讓蕭吟和目瞪口呆,可是此刻蕭吟和的目光卻完全凝視在少女臉上。
林軒不好意思地說:「蕭哥哥,都是我延誤了你的時間,不然你也可以自己飛了。」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還火熱地看著那少女遠去的背影。
蕭吟和心裏卻靈機一動:他自己所學各種絕學雖然都是獨步天下,可是因為都是名門絕學,很容易讓行家看出端倪來。發力技巧固然高明,可是遇上真正的高手,難免還是要用上東方鬥氣、南宮龍噬、西瑤劍術、北冥魔法、柳風身法,或者是聖女天城的聖女光環、御劍術等。他不欲別人看出他的身份來,便想自行創出獨特的心法,當下開始苦恩冥想。
這公子臉皮自然絕厚,當下便說:「既然小姐默許,在下就不客氣了。」
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蕭吟和一路上隨手打發那些進攻來的蝴蝶,同時也陸續傳給林軒一些武學技巧。忽然看到有些蝴蝶會施法放出閃電,蕭吟和一個不防竟被閃電擊中,因為那魔法威力甚小,而且蕭吟和武技高明,所以無礙,但是身體不免有了一些麻痹的感覺。
當天下午,得到的測驗題目是穿過魔法森林。林軒口上不說,腳則輕輕顫抖了一下,他看了看蕭吟和,心下這才大定,看到蕭吟和露出疑惑的表情,便說:「魔法森林有最為奇怪的魔法蝴蝶,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走四分之一的路程,路上要是不小心被一些蝴蝶的催眠術魔法擊中,甚至睡上十數天都是正常的。」
待那少女走近,卻發現她身上有一種天然的幽香,無怪乎蝶兒都被她所吸引。
塵暗生淡淡地說:「與你何關。」他說話不帶疑問的口吻,乾淨利落。
蕭吟和天生傲骨,且百折不撓,當下便連續試練、以身試法。可憐那閃電蝴蝶被蕭吟和逼得連續施展魔法閃電,已是疲憊不堪。它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只能用彼此熟識的語言告訴對方:「天呀,是個瘋子。」然後彼此「聳肩苦笑」不已。可是它們被蕭吟和真氣遠遠控制,又無法離開,只好一次次地在蕭吟和身上「蹂躪」。
蕭吟和只覺體內熱浪竄來,全身舒服之極,當下脫口而出:「妙極!」
蕭吟和微笑地坐在藝術家旁邊,待酒菜上來,舉杯向藝術家說:「請。請問如何稱呼?」
那公子重重哼了一聲說:「你明知那茉莉千香釀製不易,每一杯都價值連城,甚至都城皇宮都只有數瓶。」
此刻整個酒店數十張桌子里,只有「藝術家」和那絕色少女單人各佔一個桌子。
這句話一出,旁人早都心下鄙視此人了,只是一些男子卻大為後悔,遺憾剛才沒想到這個法子。
蕭吟和淡淡地說:「其實總會在乎的,只是這種在乎程度,看對方是什麼人而可以忽略不計。」
忽然間他看到那絕色少女正獨坐在桌子旁,一時雙眼發光,看得呆住。半天才回神過來,他擺出生平覺得最為瀟洒的一笑,然後向那絕色少女走去。
此刻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酒店老闆端來一瓶酒,恭敬地放在塵暗生面前,同時又取了三個翡翠杯子。
哪知絕色少女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酒店裡的人動也不動,此刻在那些男人眼裡,自然是不屑和他們同坐。
蕭吟和遞過珍珠后,便對林軒說:「小軒子,我看你也倦了,應該去休息一下。」
塵暗生面色一變,正要站起,蕭吟和卻是淡淡地對塵暗生說:「小人讒言而已,理睬這種人便是抬高了小人身份。」這句話同時也指絕色少女對那公子的態度。
他搖頭晃腦,然後嗅了一下那酒瓶口,這才打開,頓時一股飄香四溢。原來他對酒頗有研究,剛一進酒店,就聞到地窖里隱隱有這酒的香氣。
蕭吟和並不好酒,此刻也不由斟了些許,輕輕啜了一口,先是滿口俱香,然後一股辛辣的酒氣直竄體內,之後傳來一陣陣清涼,正是那翡翠杯子的功效。
忽然,那藝術家大笑三聲,說:「對方是小人則可以忽略不計。」向蕭吟和敬了一杯,然後說:「我,塵暗生。」
此刻塵暗生對酒店老闆說:「來瓶茉莉千香。」
蕭吟和微微一笑,他和林軒走到了E五隊伍的位置,發現上午見到在蝴蝶門下原地轉圈的那人也在那裡。蕭吟和走過去后,那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獃獃地凝視著魔法森林的入口。
蕭吟和當下領首說:「求之不得。」頓了頓,又說:「兄台此刻所關心必然是藍橋先生之事。」
這蘭玉明珠在夜裡能閃閃發光,在五丈內都清晰可見,由此可見其中的珍貴了。林軒把賞著蘭玉明珠,愛不釋手,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價值連城之物,當下格外提高心神,免得周圍蝴蝶一進攻,從他手裡摘走了明珠。
蕭吟和正要關上房門,忽然看到遠遠那邊走來絕色少女,忽然一陣風起,竟掀起了她的半邊面紗。
塵暗生面帶興奮,聲音高亢,直欲破天入海。
那光亮處是數個魔法自燃燈,想來必是某些人為了指明方向所設計的,一個魔法自燃燈按強弱能燃燒半盞茶時間到數個時辰之間。兩人循著燈光,慢慢到了一個小村,兩人便走進村裡唯一的一家酒店。
剛進酒店,別人三三兩兩正喝酒或聊天,看到全身衣服破爛的他們后頓時都呆住了。林軒只覺得別人眼神中的詫異似乎就是對他的諷刺一般,羞愧得厲害,幾乎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只聽了這一句,塵暗生面色頓變,然後露出喜色,猛地擊節而歌:「山橫百丈雲千丈,簾外飛高藍橋天。籬外叩扉仙爭識,玲瓏秋日四季暖。春空酒來隨風行,仗劍握歸晨露間。只愛離花一葉紅,窗帘茉莉醉成仙。」
那絕色麗容,如芙蓉出水一般,旁邊的林軒看了全身如同觸電一般。
塵暗生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抽空一看,面色頓時呆住了。原來手上是一顆血玉珍珠,這珍珠因為裏面藏有血氣而聞名天下,據說把血玉珍珠放在酒杯里,那酒會慢慢變成血色,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林軒這才明白原來蕭吟和已經暗中給了明珠,他心下愧疚,知道自己誤解了蕭哥哥。而且蕭吟和不欲自己付錢,設身處地想想,這千金一擲,自己決計做不到輾轉讓別人得到那付錢的風光,當下對蕭吟和更是崇敬。
此刻酒店本已滿座,蕭吟和輕輕https://www.hetubook•com•com咳嗽一聲說:「有誰可以幫忙讓出兩個位置來?」
那少女看到蕭吟和為她呆住,心想:這人為美色所迷,也不過爾爾。她天性冷漠,發誓以後必然要找一個全不為她的姿容而動的男子。此刻淡淡哼了一聲,便自行走去。
那些人看了這兩個衣服破爛的傢伙,心下早就鄙視,此刻看到蕭吟和不付酒錢而急急離開,甚至還撇下塵暗生,自然對他是覺得不齒,便紛紛議論起來。
塵暗生欣喜地說:「翠玉翡翠,剛好壓去茉莉千香的火氣,當真是絕配,妙極。」
塵暗生微笑著說:「為這句話乾杯。」
原來剛才那寒光擊中了他的牙齒,順便一個推力。
塵暗生哈哈大笑,說:「爽快!塵某這一生還未遇上如此爽快的朋友。」此刻他情緒激動,說話也不全求簡練,猛地說:「我看你身邊這位小兄弟修為不高,不然你們今天決計不會走成這個樣子,明天我們三人同行,如何?」
塵暗生想不到蕭吟和居然準備讓他以此換酒錢,他心下感動,原來他剛才也是無奈,準備以家傳寶物來抵押。
蕭吟和忽然想到南宮吟有一闕詞「萬里香」,竟覺得正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形容:「誰把明眸籠江天,寄語紅唇秋高蟬。纖腰輕柔雲月里,別久春回朱顏嵐。暖峰蝶兒卻相識,光陰傳語嬌眉短。心顫蓮花夜半語,鴻雁千里萬里香。」
眾人只覺那香味極濃,一聞竟有了醉意。
那藝術家隨手拿起酒杯,說:「不問。」當下一飲而盡。那意恩自然是讓蕭吟和不要問,但是話說的這般簡潔的卻也少見。
林軒吐了吐舌頭,想不到這個怪人也是今年報考的學生。三人又等了一會,忽然間蕭吟和感覺到外面一陣騷動,林軒瞪大眼睛,遠遠地看到一個少女矇著面紗走了過來。
塵暗生在自己的杯斟了一些酒,只見那酒傾瀉下似乎如同茉莉綻放一般,引起一道道酒氣。
兩人走了一段時間,遇到了幾隻帶著花刺的蝴蝶,它們速度閃電般向兩人撲來。蕭吟和只輕輕一掌,已把那些蝴蝶用掌風推出五米外,那些蝴蝶吃了小虧,便不再向他們進攻。
而就在此刻,門口走進來一個翩翩公子,他一身華服,臉上卻有浮華之相,他重重一哼:「吵死了,什麼破歌。」
林軒因生長在普通家庭,沒有辦法習得魔法,而蕭吟和不擅長魔法,自然無法施展出光系的照明術,但他從懷裡取出一顆蘭玉明珠,頓時光亮大起。
林軒似有所悟,但又茫然搖頭,之後猛地點了點頭,原來他在想:怎麼能不在乎別人呢?天下間除非只剩我一人,否則人和人交往,必然需要在乎別人才是。他猛地想到蕭吟和已到了淡定的境界。
蕭吟和便問:「茉莉千香一瓶價值幾何?」
不多久,聽到出發的命令,蕭吟和已經了解魔法森林一共有五十余里,以往學生最快的記錄是一天多時間,路上會有一些蝴蝶學院的導師、院士等人暗中跟隨,免得有人遭受意外。
塵暗生面色微變,別人或以為他要發怒,哪知他必恭必敬地向蕭吟和抱拳說:「如何得知?」
這句話說后,自然引得別人注意,那公子正得意洋洋,當下甩了一個金錠給櫃檯,那金錠猛地深入櫃檯數分,他自然是要顯耀他的手法高明,然後猛地說:「今天各位的酒菜錢都算在和*圖*書我金某人身上。」
塵暗生哈哈大笑,說:「這酒乃酒中之香王也。據說飲用后,三天內會帶有香氣。」他說話這才恢復了正常,原來他只有和陌生人會冷言冷語,而剛才從蕭吟和身上得知恩師下落,而又感於蕭吟和的氣度,無形里已和蕭吟和結交了。
此刻早有人在旁邊冷笑:「鄉村俗子,茉莉千香在這魔法森林是集蝴蝶新鮮的血液釀製,釀製一瓶需要萬隻蝴蝶以上的血液,而且服用一滴就可以提高魔法能力,一瓶價值兩萬兩白銀,恐怕你們賣身五十年也無法付的起了。」
塵暗生大笑,然後忽然低聲對蕭吟和說:「兄弟你壞了我的好事。」
蕭吟和苦笑地搖了搖頭。此刻卻是那少女走到他們身邊,看了看上面的E五牌子,便站立不動,一副冷漠的樣子。此刻周圍人都拿眼看那少女,心神皆醉。他們直羡慕其他參与E五隊伍的人,尤其是對氣宇軒昂的蕭吟和,紛紛怒目相待,表示鄙視近水樓台的蕭吟和。
林軒面色尚有焦急的表情,可是蕭吟和與塵暗生都若無其事。又喝了一段時間,蕭吟和忽然反手在桌下遞給塵暗生一個物品。
那公子對絕色少女微笑著說:「請問這位小姐,我能坐在這裏嗎?」
蕭吟和淡淡付之一笑。
少女身穿淡紫色衣衫,冰肌玉骨,全身有一種飄靈之極的美,輕步走著,似乎足下生香一般,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曼妙。她一路走來,身邊有許多蝶兒陪她翩翩飛舞,她長得典雅,可臉上卻有種天然冷傲,頗有孤芳自賞的味道。
蕭吟和微微在他耳邊說:「不看,何必在乎別人。」
蕭吟和因為當時看他閃過的身法像是吟遊詩人藍橋所傳授的,當下忽有印象,他卻不知道藍橋甚少使用這種步法,所以世人皆不知,而塵暗生面色微變自是為此。蕭吟和此刻看他行為頗有藍橋之風,當下用傳音入密的手法,嘴唇輕動,卻把一句話用音波傳到塵暗生耳邊。
歌罷后,他站起,向蕭吟和鞠了一躬。別人從氣度上判斷這塵暗生必然武功高強,而且桀驁不馴,此刻居然對蕭吟和如此恭敬,當真一時懵了,對蕭吟和也另眼相待起來。
其他人看到蕭吟和碰了一個釘子,正要等待看好戲,哪知蕭吟和微微一笑,也一飲而盡,當下便不再言語。林軒跟在蕭吟和身邊,想到以蕭吟和的武藝,這裏所有的人相加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想不到修養更好,當下越發崇佩,可是每當看到別人不屑的眼神,總覺得心頭不舒服。
林軒搖頭說:「我猜想她應該是今年新入學的公主,不然必不會這般高傲,我想也只有大哥你能配得上她。」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不過我姐姐……她肯定也很喜歡大哥的。我和她相處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她用那般柔情的眼神看你。」
此刻天已完全暗了下來,林軒看到不遠處伸手不見五指,心裏怕得緊,便說:「蕭哥哥,記得圖形說明裡附近好像有幾個小村,我們去那裡吧……可是我們好像迷路了……」
蕭吟和目光環視了一眼,見無人讓座,此刻卻聽到一個聲音:「請來這裏。」一看,卻是那個「藝術家」所發出。
蕭吟和兩人走到酒店後面的廂房,不多久便聽到敲門的聲音。
那公子疼痛得要命,哪有機會再罵罵咧咧,他捂住嘴唇,便已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