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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

作者:大鵬金翅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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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四百零五章 徹底走投無路

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四百零五章 徹底走投無路

「贊成放下武器的2票了,下一個誰?時間不多,大家抓緊!」葉戈羅夫曲下了兩根手指,掃視了眾人一眼道。
「步兵19師的傷亡也很大,而且這仗打的忒窩囊,雙方的火力根本不是一條線上的,為了保存實力,我贊成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步兵19師師長哈丁耶夫接著表了態,19師的師政委同樣和自己的師長保持一致。
蘇俄紅軍南方面軍第九集團軍前敵革命軍事委員會的成員為集團軍司令、政委、參謀長下邊各師的師長和政委,這會兒參謀長斯捷平從巴夫雷帶沃羅涅日師掩護傷員向西突圍已經全軍覆沒當了俘虜,布瓊尼和他的政委向南邊迂迴不知去向。
這時候葉戈羅夫隱隱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和政委分別率領一個騎兵旅渡河迂迴,而把步兵師留下來由因扎指揮向布祖盧克鎮進攻,當然,更好的選擇則是一早就根本不要渡過布祖盧克河來碰釘子,直接從布祖盧克河東岸繞遠路撤退,就是遠一百多公里路而已,至少進退的餘地要大很多,不像現在,幾乎是困在死地里無法動彈。
在克尼亞格尼茨基看來,死戰的結果只有一個:戰死,如果那樣大家根本不用在這裏吵吵了,顯然,此刻在座的幾個師長和師政委也好,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自己也好,局勢是明擺著的了,42000人沒能打贏對方5000人,現在聯軍增加到了3萬人,這仗換了托洛茨基來也沒法再打!
「突圍跟送死沒啥兩樣,這黑燈瞎火的去水流喘急的河裡泅渡?你們去反正我是不去,不給打死也給淹死!」烏斯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政委表明自己的立場,心道擺明這會兒了放下武器是最佳選擇,你丫的怎麼不一頭在渡口給聯軍炸死得了,跑這來給老子添亂,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烏斯季力主黑夜突圍呢!
「好吧,這就出發,叫部隊注意隱蔽,騎兵大隊貼著烏拉爾山腳下走,離著別拉亞河越遠越好,乘著天氣沒有放晴,老天爺還站在咱們這邊,我們一口氣趕到烏拉爾山脈南麓去!」圖哈切夫斯基從勤務兵手裡接過馬韁,扳鞍上馬,接著又從勤務兵手裡的盤子里拿過一塊黑麵包和水囊,身後的警衛營的騎兵們已經七手八腳把這最後一頂司令部的帳篷給收拾了起來。
「趁著夜幕突圍,沒錯,本來我是這打算,可現在你去看看布祖盧克河和多馬希卡河兩岸的火把,聯軍從5000人增加到了3萬,我們還剩多少人,突圍,往哪突?那個聯軍的吳佩孚18點就要進攻,往哪突圍你說?」葉戈羅夫惡狠狠的道。
「好!烏斯季同志贊成放下武器,一票,下一個,誰說?」葉戈羅夫趁熱打鐵直接坐實了步兵23師師長烏斯季的態度,這廝猝不及防被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到了這份上了,烏斯季這廝也豁出去了,聯軍的火力和戰鬥力徹底讓他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意願。
大傢伙這邊嘴上不說,心裏可就光等著司令員葉戈羅夫下令放下武器了。
1918年7月14日7:00薩拉瓦特以東20公里烏拉爾山脈附近「司令員同志,部隊已經整裝待發,請您指示!」站在帳篷門口的是集團軍警衛營營長恰巴耶夫,軍容儀錶一絲不苟,胸脯挺的倍高,手裡攥著馬刀的刀柄,靴子擦的鋥亮。
由於烏斯季的23師、哈丁耶夫的19師、以及基克維澤的16師的師長和政委都表態贊成放下武器不再做無畏的抵抗,加上司令員葉戈羅夫這一票,那就是7票,剩下因扎師和薩米師的師長政委加起來四票,加上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的一票,就是全部反對也只有五票。
小樹林里衝出來哭著迎接大部隊的是原本安排從此處渡河的步兵23師的師長烏斯季,河灘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硝煙都沒有散去,烏斯季淚流滿面的一把撲到葉戈羅夫的馬前道,「全完了,葉戈羅夫同志,我的師強渡中遭遇對方至少三個炮兵連的狂轟濫炸,損失了差不多一半布置,浮橋根本搭不起來,被河水沖走和淹死的戰士都有好幾百人!」步兵23師師長顯然已經有點失魂落魄。
「你的師還剩多少人?為什麼不分散多搭幾個浮橋渡河?為什麼擠在一起渡河?」葉戈羅夫跳下馬了從地上揪起烏斯季狂吼道。
後來,他在又一次逃跑被抓回時機智地混入了士兵戰俘集中營,1917年秋,在該營被俘士兵的幫助下逃回俄國,並在其原來的部隊充任連長,所以說歐戰一共打了四年,圖哈切夫斯基這廝就蹲了2年半的德國戰俘營。
「我跟我們師長保持一致,步兵23師就打剩下1000多號人,我們必須要為戰士們負責!」烏斯季的眼鏡政委這時候站出來表明了立場。
天氣如果一放晴,聯軍航空隊兵臨頭頂的話,除了放下武器投降,還有別https://m•hetubook•com.com的出路么?難道我葉戈羅夫也要當聯軍的俘虜?葉戈羅夫忍不住內心深處在問著自己。
烏斯季的政委縮回頭去不啃氣了,聯軍守布祖盧克那個騎兵旅的火力已經是見識過了,這會兒可真沒想過敵人兩個步兵師的火力配置會是咋樣的。
第四百六十七章撲朔迷離的去向
「開會表決?亞歷山大·伊里奇,我認為您不能推卸身為集團軍司令員的責任!」集團軍政委顯然沒料到葉戈羅夫玩了這一手,一時有點惱羞成怒道。
「那可說不準,不過您瞧著吧,這烏法戰場上,戰鬥到最後一息的一定還是咱們騎兵,別看我的師就剩一個團,照樣保著集團軍司令部突出重圍,不過,司令員同志,要走咱得趁早,富爾曼諾夫同志帶著先頭營已經向南出發半小時了,這邊大隊也整裝待發就等司令部的同志了!」恰巴耶夫顯然壓根沒把自己當什麼營長,在他心目中,夏伯陽的師就是打剩下一個排,還是夏伯陽的師,無論誰來當師長,夏伯陽這三個字始終是騎兵師的精神支柱和勇氣力量的所在。
「瓦西里·伊萬諾維奇,當了一天的營長,感覺怎麼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圖哈切夫斯基一邊系著軍裝的風紀扣,一邊張開手讓勤務兵給自己紮上皮帶和武裝帶。
當聯軍司令部作戰室主任參謀畑俊六大佐,帶第四騎兵聯隊的兩個騎兵大隊從薩拉瓦特渡口渡過河水泛濫的別拉亞河時,圖哈切夫斯基和他的騎兵們出現在了庫梅爾套東北約四十公里的尤馬古濟諾鎮。
「開會表決?亞歷山大·伊里奇,我認為您不能推卸身為集團軍司令員的責任!」集團軍政委顯然沒料到葉戈羅夫玩了這一手,一時有點惱羞成怒道。
這邊能開會表決的也就葉戈羅夫、克尼亞格尼茨基和因扎、基克維澤、薩米、哈丁耶夫、烏斯季這五個師長以及各自的政委。
「這怎麼沖的過去……這怎麼沖的過去!」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喃喃的道,接著這廝衝過來一把揪起軟癱在地上的烏斯季吼道,「下游還有沒有可以渡河的地方?還有沒有?為什麼你的師就一根筋往敵人的槍口炮口上撞?」「沒別的渡口了,從北面的薩馬拉河到南邊的布祖盧克鎮,十五公里的範圍內只有這裏和布祖盧克鎮兩個渡口,這個渡口的水流快河水深,河岸也高,渡河條件遠不如布祖盧克鎮那個渡口!」師長薩米在一旁回答道。
「沒錯!突圍等於死戰等於戰死,我贊成放下武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聯軍戰報是真實的,那麼烏法戰役只有我們集團軍打到最後堅持到最後,我們付出的傷亡絕對不比別的集團軍少!我們問心無愧,在這樣被佔有極大優勢的敵人合圍的情況下,簡單的選擇戰死是懦夫的行為,連聯軍的通牒里都說了,我們只有活著才能見證俄國的未來!這會兒就死了毫無意義!我贊成放下武器!為了全軍戰士的前途,我們必須承擔這個責任!」烏斯季拍著自己的胸脯嚷嚷道。
這邊能開會表決的也就葉戈羅夫、克尼亞格尼茨基和因扎、基克維澤、薩米、哈丁耶夫、烏斯季這五個師長以及各自的政委。
早在十月革命勝利后,葉戈羅夫就獲得了托洛茨基的賞識,獲任舊軍隊複員委員會委員,協助托洛茨基,參加制定了具有歷史意義的建立工農紅軍的法令。
第九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是戰還是和的表決結果不言而喻,但是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卻耍個個心眼,這廝明知自己即使投反對票也不會影響表決的結果,這廝福至心靈的跳出來投了一票反對票,並要求把集團軍表決的結果用電報通報察里津的南方面軍司令部。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要說錯誤么,人人都會犯,不過我最看不得不拿戰士生命當回事,整天就知道說風涼話的那些所謂指揮員,我敢說,聯軍只要兵臨城下,這幫傢伙一準第一個膝蓋一軟就繳槍投降!」恰巴耶夫一臉正經的回答道。
由於這廝家道中落,1904年其父帶全家搬至奔薩省烏拉日村,后又於1909年遷居莫斯科,18歲時,圖哈切夫斯基離開中學進入莫斯科葉卡捷琳娜第一武備學校,後轉亞歷山大軍官學校學習;1914年7月畢業,獲少尉銜,到謝苗諾夫近衛團服役。
「我沒啥說的,我的師可以放下武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么,不過我個人跟司令員同志保持一致!」步兵16師師長基克維澤耍了個滑頭,接著他的師政委也站出來說和師長保持一致!
圖哈切夫斯基親自突圍這一路全軍2200人都是騎兵,因為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第一團是下馬作戰受挫,因此這會兒第二團不少騎兵還一人雙騎,戰馬倒是富裕的多。
「突圍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送死沒啥兩樣,這黑燈瞎火的去水流喘急的河裡泅渡?你們去反正我是不去,不給打死也給淹死!」烏斯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政委表明自己的立場,心道擺明這會兒了放下武器是最佳選擇,你丫的怎麼不一頭在渡口給聯軍炸死得了,跑這來給老子添亂,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烏斯季力主黑夜突圍呢!
雖然瓦采季斯從莫斯科來搶了他當東方面軍司令員的機會,但一個東方面軍烏法戰役南集群司令員的中間位置,躍然東方面軍所有集團軍司令員智商,彰顯了這廝在莫斯科大佬們心目中不一般的地位。
第九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是戰還是和的表決結果不言而喻,但是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卻耍個個心眼,這廝明知自己即使投反對票也不會影響表決的結果,這廝福至心靈的跳出來投了一票反對票,並要求把集團軍表決的結果用電報通報察里津的南方面軍司令部。
歐戰時期,葉戈羅夫在東線作戰,歷任連長、營長、團長,1917年晉陞為上校,葉戈羅夫最早加入的是「左派」社會革命黨,和東方面軍上一任叛亂的司令員穆拉維約夫一度走的很近,好在這廝見風使舵轉變的快,1918年夏登報聲明脫離該黨。
圖哈切夫斯基帶著2200多騎兵一口氣趕了一上午的路,由於連續幾天的瓢潑大雨,河水泛濫道路同樣泥濘不堪,沿著烏拉爾山腳下往南,這廝一個上午的也只趕了60公里的路。
集團軍司令葉戈羅夫顯然不打算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雖然只要放下武器當了聯軍的俘虜,那麼基本上大家在蘇俄政權和蘇俄紅軍中的前程就畫了一個句號。
「尼古拉·伊利諾維奇同志!身為集團軍政委,我認為您更應該知道,民主集中制歷來是蘇維埃的基本原則之一,我當然不會推卸身為集團軍司令員的責任,但在這之前,聽聽所有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成員的選擇,更有助於我們作出不會讓自己後悔一生的選擇!」葉戈羅夫瞪起眼沖這自己的政委吼道,心裏在罵,尼瑪,都等著我下命令,這擔子是我一個人能挑起來來的么?
蘇俄紅軍東方面軍這位最年輕的集團軍司令員,布爾什維克嫡系將領,圖哈切夫斯基也是一個不屈不撓的傢伙,不到最後關頭,永不放棄。
見下面師長政委們面面相覷誰都不肯第一個表態,葉戈羅夫沒好氣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羞羞答答遮遮掩掩,每一個前敵軍事委員會的成員都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是死戰還是放下武器,沒別的選擇!這是我們身為高級指揮員必須承擔的責任!」「司令員同志,咱趁夜突圍不行么?本來咱不是打算堅持到夜幕降臨然後突圍么?」烏斯季的政委,帶著眼鏡滿臉鬍子的一個傢伙怯怯的道。
「趁著夜幕突圍,沒錯,本來我是這打算,可現在你去看看布祖盧克河和多馬希卡河兩岸的火把,聯軍從5000人增加到了3萬,我們還剩多少人,突圍,往哪突?那個聯軍的吳佩孚18點就要進攻,往哪突圍你說?」葉戈羅夫惡狠狠的道。
從之前聯軍迂迴的動向來看,庫梅爾套、奧倫堡一線都有聯軍地面部隊的出現,如果不是因為斯捷爾利塔馬克鎮扼住了向東穿越烏拉爾山脈的唯一山口,圖哈切夫斯基甚至想過帶著部隊穿越到烏拉爾山脈以東去。
「照你這麼說,第一集團軍只有你的騎兵師是英雄好漢,步兵師的同志們都是孬種了?」圖哈切夫斯基不滿的瞥了愛將一眼,一邊在勤務兵的伺候下很快披掛整齊。
不可否認,兩年半的德國戰俘營的生活,鑄就了圖哈切夫斯基堅韌不拔的性格,這個傢伙是絕對不會輕易出賣祖國的利益背叛俄國的,前提是,得有一個值得他效忠的政權存在,在烏法戰役徹底歸於失敗,各集團軍四分五裂全軍覆沒的這會兒。
1917年蘇俄十月革命勝利后,圖哈切夫斯基在莫斯科遇到自己的老同學,布爾什維克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在其影響下,圖哈切夫斯基選擇了新的生活道路。
1918年1月起在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軍事部任職,負責檢查蘇俄紅軍部隊的組織和訓練情況。1918年3月被任命為蘇俄軍隊選拔舊軍官最高鑒定委員會主席、全俄總司令部政治委員。當然,后一個頭銜不過是個虛職,就像東方面軍的司令員瓦采季斯日後被解除兵權調回莫斯科后,擔任的是全俄總司令一樣。
如果說37歲的伏羅希洛夫是南方面軍中工人階級出身的布爾什維克將領的代表,那麼35歲的葉戈羅夫則是沙俄舊軍人出身的布爾什維克將領的優秀代表,當然,現在,這位南方面軍曾經智勇雙全的驍將,和第九集團軍余部幾萬人一起,陷入了絕境。
就這樣折騰和*圖*書了三個小時,下午一點從布祖盧克鎮撤退的葉戈羅夫集團軍主力,東跑西顛在兩處渡口遭遇聯軍攔截后不得不掉頭回到了布祖盧克鎮北面的陣地,步兵15師、17師和19師這9000人主力疲憊不堪幾乎邁不動步子。
身後的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17師師長薩米和19師師長哈丁耶夫瞧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這下完蛋了,之前三個師的主力加起來近萬人對布祖盧克聯軍陣地發起進攻,對方其實一線也就三個營的兵力在防守而已,這會兒……隔著250米寬的大河,對岸居然也出現了三個營的聯軍在防守。
烏法大平原現在已經是聯軍的自留地,多呆一分鐘都很危險,哪裡最安全?
他力主建立一支具有嚴格紀律的正規軍,在呈送烏里揚諾夫的報告中,陳述了關於設立共和國武裝力量總司令職務和建立直屬於總司令的聯合司令部的必要性。
歐戰爆發后,圖哈切夫斯基隨部隊開赴前線,因作戰勇敢6次受獎,1915年2月19日,小圖同學在戰場被德軍俘虜,送至德國的軍官戰俘營囚禁。翌年,他多次試圖逃跑,均未成功,反被轉移至專門關押「逃犯」的因戈爾施塔特第九號堡壘繼繼監禁。
「布祖盧克鎮的守軍是敵人一個旅的兵力,上午跟我們打的不過是人家一個團而已,這會兒他們趕到這裏的也只有三個營,掉頭回布祖盧克鎮也未必就能打的過去!」17師師長薩米不以為然的道。
「尼古拉·伊利諾維奇同志!身為集團軍政委,我認為您更應該知道,民主集中制歷來是蘇維埃的基本原則之一,我當然不會推卸身為集團軍司令員的責任,但在這之前,聽聽所有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成員的選擇,更有助於我們作出不會讓自己後悔一生的選擇!」葉戈羅夫瞪起眼沖這自己的政委吼道,心裏在罵,尼瑪,都等著我下命令,這擔子是我一個人能挑起來來的么?
「這就逼著我表態?好,我作為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的一員,贊成放下武器!」葉戈羅夫陰沉著臉終於表了態,這麼一來,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集團軍老大表了態,日後莫斯科也好察里津也好,砸板子下來,都有葉戈羅夫這位置高的司令員先頂著不是么?
「我們是沖不過去,他們可也未必就敢衝過來!」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顯然想鼓舞一下士氣,全換來了幾個師長和師政委的白眼,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顯然對此刻的第九集團軍而言毫無價值。
「司令員司令員,我的師只剩1000多人了,對面聯軍至少1500人,又是機槍又是大炮的,我怎麼守得住渡口,還是讓我帶著部隊跟主力一起殺回布祖盧克鎮去,讓薩米或者哈丁耶夫派一個團守渡口吧?我的師真是打殘廢了呀!」23師師長烏斯季一聽還要他帶人守衛渡口,死活不答應,抱著葉戈羅夫的腿就是連哭帶喊一陣狼嚎。
跳出聯軍將領的慣性思維,走他們想不到的盲角。聯軍的航空隊是非常可怕,可飛機不能下來抓俘虜,自己又多是一人雙騎的騎兵部隊,只要不遭遇聯軍地面大部隊,憑著恰巴耶夫和富爾曼諾夫這對騎兵黃金搭檔的勇將,一定能夠衝破敵人的封鎖突出去!
和沙皇尼古拉二世不同,蘇俄政權對自己的軍人向敵人投降此刻基本是零容忍,尤其是中高級將領。
「步兵19師的傷亡也很大,而且這仗打的忒窩囊,雙方的火力根本不是一條線上的,為了保存實力,我贊成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步兵19師師長哈丁耶夫接著表了態,19師的師政委同樣和自己的師長保持一致。
比如勒熱夫斯基和埃赫被聯軍合圍后率領部隊放下武器,莫斯科直接就把這倆人打成了蘇維埃的叛徒,兩人的所有成年的直系親屬直接被肅反處決,未成年的送孤兒院,親戚朋友中被株連的也不在少數,都被發配去服苦役。
1918年春,蘇維埃政府從彼得格勒遷到莫斯科,圖哈切夫斯基開始在全俄蘇維埃中央執行委員會軍事部工作,並於同年3月加入布爾什維克黨。4月,他奉命去東部戰線負責整頓零散部隊,籌建紅軍第一集團軍。他在不長的時間內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並親率部隊多次戰勝自衛軍。
1918年7月14日17:30布祖盧克鎮北蘇俄紅軍南方面軍第九集團軍司令部集團軍司令葉戈羅夫顯然不打算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雖然只要放下武器當了聯軍的俘虜,那麼基本上大家在蘇俄政權和蘇俄紅軍中的前程就畫了一個句號。
倒是基克維澤師這三個小時哪也沒去,就顧著救治撤離傷員了,反正集團軍司令給的任務是拖住敵人,既然敵人不進攻,那他何樂而不為,等下午四點的時候,看見葉戈羅夫一夥近9000人的隊伍低頭喪氣的又摸回了和_圖_書出發前的陣地,這可把基克維澤師的戰士和幾千傷員看傻了眼。
惹急了,扮麻匪把那個哈薩克阿拉什自治共和國的首府一鍋端掉沒準都行!
葉戈羅夫怒氣沖沖扔下手裡的23師師長,轉過身來往河對岸一看,也徹底呆住了,對面的河岸上黑壓壓至少有三個營1500多人的聯軍騎兵沿岸排開嚴陣以待,而且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一應俱全,河的下游3公里處則顯然是一個新的聯軍炮兵連陣地。
大傢伙這邊嘴上不說,心裏可就光等著司令員葉戈羅夫下令放下武器了。
當葉戈羅夫和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帶著步兵17師、19師近8000人的隊伍1小時后趕到西南方向距離布祖盧克鎮約7公里的多馬希卡河渡口時,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這就逼著我表態?好,我作為集團軍前敵軍事委員會的一員,贊成放下武器!」葉戈羅夫陰沉著臉終於表了態,這麼一來,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集團軍老大表了態,日後莫斯科也好察里津也好,砸板子下來,都有葉戈羅夫這位置高的司令員先頂著不是么?
「傳我的命令,烏斯季帶領23師余部守住渡口,至少拖延到天黑才允許撤退,薩米的17師和哈丁耶夫19師跟我回布祖盧克鎮去!派傳令兵給因扎送信,要他留一個團的兵力守住渡口不讓聯軍渡河,至少要守到天黑,叫他帶另一個團回布祖盧克鎮和主力會合!」葉戈羅夫的神經顯然比在場的任何蘇俄紅軍將領都要堅強許多,這廝走投無路兩邊都過不了河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放棄,而是鎮定自若的下達了新的命令。
葉戈羅夫皺起眉頭厭惡的掙脫了烏斯季的糾纏,不過瞧了瞧步兵23師剩下的這1000多人也頂不了什麼用,只好轉過來道,「薩米,你撥兩個營給烏斯季,幫助23師守衛渡口,天黑前不許撤退!」說著葉戈羅夫不再理會烏斯季,自顧上馬領著人望南面去了,這邊17師和19師的大隊人馬忙不迭跟上自己的師長和集團軍司令政委,被留下來的薩米師的兩個營則怏怏的看著主力奔東南方向而去,回過頭來又瞧了一眼對岸的聯軍陣地,心裏不寒而慄!
圖哈切夫斯基只有一個念頭,想辦法跑回去,西邊這會兒是絕對不能去,聯軍重點打擊和攔截的區域一定是伏爾加河右岸這些地段,因此,圖哈切夫斯基決定一路向南,沿著烏拉爾山脈,在別拉亞河的東岸一路向南。
由於烏斯季的23師、哈丁耶夫的19師、以及基克維澤的16師的師長和政委都表態贊成放下武器不再做無畏的抵抗,加上司令員葉戈羅夫這一票,那就是7票,剩下因扎師和薩米師的師長政委加起來四票,加上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的一票,就是全部反對也只有五票。
當然,在布祖盧克鎮北部戰場斷後的基克維澤師和傷員們還得想辦法拖住鎮子里的聯軍久一點才好,葉戈羅夫估計對方因為兵力有限,未必肯傾巢出動向北壓出來打,可惜,一直沒有布瓊尼騎兵師那兩個旅迂迴部隊的消息,現在看來,很可能遭遇了聯軍的增援部隊打的不可開交,甚至,已經敗退撤離了。
天氣不會一直對蘇俄紅軍那麼友好,早晚有雲開霧散的時候,但是,只要能趁著黑夜和對方航空隊偵察機無法出動的時候,盡量拉開和聯軍地面部隊的距離,等到了哈薩克大草原上,圖哈切夫斯基覺得自己的騎兵完全可以分散成無數小股,從四面八方滲透著溜出去。
第四百六十八章圖哈切夫斯基的前世今生
烏斯季的政委縮回頭去不啃氣了,聯軍守布祖盧克那個騎兵旅的火力已經是見識過了,這會兒可真沒想過敵人兩個步兵師的火力配置會是咋樣的。
為了讓幾天幾夜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的集團軍司令員多休息一陣,昨晚半夜宿營后,跳出了敵人包圍圈的騎兵們第一次睡了半宿的好覺,富爾曼諾夫早上6點就起來,6點半則已經帶著前衛營向南出發,而恰巴耶夫一直到戰士們都吃了早飯收拾停當,才最後一個叫醒了呼呼大睡補覺的圖哈切夫斯基。
在克尼亞格尼茨基看來,死戰的結果只有一個:戰死,如果那樣大家根本不用在這裏吵吵了,顯然,此刻在座的幾個師長和師政委也好,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自己也好,局勢是明擺著的了,42000人沒能打贏對方5000人,現在聯軍增加到了3萬人,這仗換了托洛茨基來也沒法再打!
「沒錯!突圍等於死戰等於戰死,我贊成放下武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聯軍戰報是真實的,那麼烏法戰役只有我們集團軍打到最後堅持到最後,我們付出的傷亡絕對不比別的集團軍少!我們問心無愧,在這樣被佔有極大優勢的敵人合圍的情況下,簡單的選擇戰死是懦夫的行為,連聯軍的和*圖*書通牒里都說了,我們只有活著才能見證俄國的未來!這會兒就死了毫無意義!我贊成放下武器!為了全軍戰士的前途,我們必須承擔這個責任!」烏斯季拍著自己的胸脯嚷嚷道。
「贊成放下武器的2票了,下一個誰?時間不多,大家抓緊!」葉戈羅夫曲下了兩根手指,掃視了眾人一眼道。
圖哈切夫斯基自然是個驕傲的傢伙,在王庚前世,這廝後來的悲劇,在1920年時的蘇波戰爭中就已經埋下,當然,這會兒顯然圖哈切夫斯基也好,布瓊尼也剛好,瞅著都在為突破聯軍的包圍和封鎖而掙扎。
「好!烏斯季同志贊成放下武器,一票,下一個,誰說?」葉戈羅夫趁熱打鐵直接坐實了步兵23師師長烏斯季的態度,這廝猝不及防被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到了這份上了,烏斯季這廝也豁出去了,聯軍的火力和戰鬥力徹底讓他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意願。
葉戈羅夫作為南方面軍最桀驁不馴的將領,自有他驕傲的資本,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1883年10月13日生於薩馬拉河畔的布祖盧克鎮,1901年志願入伍。1905年畢業於喀山步兵土官學校。
「聯軍一定是從布祖盧克鎮西渡多馬希卡河之後趕過來的,那樣他們在布祖盧克鎮的兵力將空虛,我們是不是折回去重新從布祖盧克打開缺口?」19師師長哈丁耶夫不死心的出主意道。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1893年2月16日生於斯摩棱斯克省多羅戈布日縣一個貴族之家。
圖哈切夫斯基的集團軍司令部身邊就剩200人的警衛營和富爾曼諾夫的一個團騎兵,騎兵師代理師長兼政委富爾曼諾夫這次帶了一個營500多人打前站,後邊圖哈切夫斯基親自指揮的兩個營約800騎兵以及恰巴耶夫的警衛營,加起來約1000騎兵,後衛營則和輜重隊在一起,大概700多人。
「我跟我們師長保持一致,步兵23師就打剩下1000多號人,我們必須要為戰士們負責!」烏斯季的眼鏡政委這時候站出來表明了立場。
見下面師長政委們面面相覷誰都不肯第一個表態,葉戈羅夫沒好氣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羞羞答答遮遮掩掩,每一個前敵軍事委員會的成員都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是死戰還是放下武器,沒別的選擇!這是我們身為高級指揮員必須承擔的責任!」「司令員同志,咱趁夜突圍不行么?本來咱不是打算堅持到夜幕降臨然後突圍么?」烏斯季的政委,帶著眼鏡滿臉鬍子的一個傢伙怯怯的道。
和東方面軍的圖哈切夫斯基不同,35歲的葉戈羅夫投入布爾什維克陣營時的軍銜已經是上校,而無論布瓊尼也好,團哈切夫斯基也好,那時候不過個連級幹部而已,葉戈羅夫年富力強,打起來仗來既有理論又有實踐,是當時南方面軍一員不可多得的優秀將領,由於有瑟京和托洛茨基的青睞,這廝躲過了因為穆拉維約夫叛亂而帶來的大清洗。
「來不及了,您瞧瞧對岸……我的師什麼辦法都想了……可就是沖不過去了……我們被包圍了……司令員同志……」烏斯季茫無目的揮舞著雙手喊道。
「說的有道理,硬沖肯定不行,不過對方這會兒也沒法過河,他們火力雖然強大,但兵力畢竟單薄有限,傳我的命令,因扎師斷後,在這裏堅持一個小時後向西邊多馬希卡河渡口撤退,步兵第17師和19師跟著我和政委去多馬希卡河渡口,一定要想辦法渡河!」葉戈羅夫心情雖然沉重,但還沒有放棄,他把希望寄托在多馬希卡渡口,對方的炮兵連也就那麼幾個,彈藥基數估計也有限,這廝做好了用人命換取對方消耗完炮彈,然後一舉渡河的思想準備!
比如勒熱夫斯基和埃赫被聯軍合圍后率領部隊放下武器,莫斯科直接就把這倆人打成了蘇維埃的叛徒,兩人的所有成年的直系親屬直接被肅反處決,未成年的送孤兒院,親戚朋友中被株連的也不在少數,都被發配去服苦役。
之前一直是南北走向的別拉亞河在這裏轉變為東西走向,攔住了圖哈切夫斯基騎兵的去路。
蘇俄紅軍南方面軍第九集團軍前敵革命軍事委員會的成員為集團軍司令、政委、參謀長下邊各師的師長和政委,這會兒參謀長斯捷平從巴夫雷帶沃羅涅日師掩護傷員向西突圍已經全軍覆沒當了俘虜,布瓊尼和他的政委向南邊迂迴不知去向。
「我沒啥說的,我的師可以放下武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么,不過我個人跟司令員同志保持一致!」步兵16師師長基克維澤耍了個滑頭,接著他的師政委也站出來說和師長保持一致!
葉戈羅夫和他的第九集團軍,終於徹底走頭無路了。
和沙皇尼古拉二世不同,蘇俄政權對自己的軍人向敵人投降此刻基本是零容忍,尤其是中高級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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