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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

作者:大鵬金翅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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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七百零六章 (一)給您捎個口信

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七百零六章 (一)給您捎個口信

「都給我安靜!」科賓扮演的高爾察克開了腔,紛紛攘攘的司令部帳篷總算安靜了下來,科賓衝著巴利亞金道,「繼續說,圖哈切夫斯基派你帶來了什麼口信?」蘇俄信使巴利亞金這才定了定神,把視線轉回到了正中間上方的高爾察克身上,挺起胸膛揚聲道,「我們司令員派我來,第一是想和你們交換俘虜,上午我們的騎兵偵察營和你們打了一仗,如果有被俘人員,請告訴我們人數和姓名,我們用下午在城南戰鬥中俘虜的自衛軍俘虜和你們交換!」這巴利亞金這麼一說,在座的自衛軍哥薩克將領們倒有點出乎意料,原來蘇俄內戰開始后,蘇俄紅軍和自衛軍之間基本上就是個你死我活的狀態,雙方當然在每次戰鬥中都會出現俘虜,可是無論是自衛軍也好蘇俄紅軍也好,對雖然放下武器投降,卻不願意宣誓加入己方陣營作戰的俘虜,往往都作為頑固不化的敵人給槍斃了!留著也浪費糧食是個不穩定因素對不對?
第六百七十八章(二)交換俘虜?
這時代,千萬不要把放下武器被俘和倒戈相向加入敵方陣營混為一談,歐戰開始后,無論是協約國軍隊還是同盟國軍隊,都出現了大量的戰俘,這依照歷次日內瓦公約,戰俘的生命財產安全理論上是受到交戰各國的保護的,失去的只是自由,當然還得去對方的勞動營或者集中營當苦力,吃的是草擠的是奶,不過是不是選擇加入對方陣營戰鬥,卻完全憑個人自願的。
要是投身對方陣營拿起武器朝自己同胞開火,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叛徒和罪人了,這擱哪國都是抬不起頭來遭人唾棄的主。
「好了,放開他!」端坐在上首的科賓冷冷的道。
「不是來投降?交換俘虜?你們俘虜了我們多少人?都有誰?快說!」克里莫夫咬著牙吼道。
「好了,都安靜,巴利亞金,你既然代表你們集團軍司m•hetubook•com.com令,那我姑且先放你一馬,讓你先完成圖哈切夫斯基交給你的使命,來人,給他鬆綁,把蒙眼的布也摘下來!」科賓扮演的高爾察克恰到好處的把握住了分寸,之前下馬威的戲碼耍的差不多了,這會兒開始以禮相待對方的信使,當然,態度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桀驁冷漠!
「把布爾什維克的信使帶上來!」科賓冒充的高爾察克不怒自威,面沉似水,由於時間來不及,用來臨時扮演第3師師長的是科賓的勤務兵基莫耶夫,這廝的身量倒和科賓差不太多,長的就丑多了,第5旅旅長克里莫夫的角色是哥薩克騎兵第4師師長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皮亞托夫。
「喂,那個什麼政治處第3政委,圖哈切夫斯基不會是被我們大軍嚇破了膽派你來接洽投降事宜的吧?你不是政委么?這事不用報告你的上級政委?你們那個集團軍政委是新來的吧,叫什麼來著,好像叫科博澤夫?喂,跟你說話呢,再不吱聲你信不信我用馬刀直接劈了你?」扮演騎兵第5師師長的旅參謀長達曼尼·達瓦耶維奇·拉爾費舍夫拉出腰間的馬刀衝著蘇俄信使巴利亞金吼道。
蘇俄信使終於老老實實的自報家門,顯然不敢胡亂再喊什麼口號甚至膽敢繼續威嚇一屋子的自衛軍將領。
「總司令閣下,那小子身子骨結實著呢,被揍的死去活來這會兒老實了,不過只能趴在馬棚里的乾草堆上了,屁股上可找不出一塊好肉了,我們準備等晚上他還不招供的話,就綁在馬後頭拖死他,這小子早上遭遇戰時一把馬刀砍死了我們七個弟兄,就是死十回都算是便宜他了!」蘇俄信使聞言身軀一震,終於沒敢繼續罵罵咧咧口出狂言,這邊克里莫夫扮演的騎兵第4師師長皮亞托夫開了腔,「阿列克塞·瓦西里耶維奇,你們第3師也太沒用了,一m•hetubook•com.com個哥薩克騎兵班都就叫那個麥列霍夫一個傢伙給廢了,換了我的第4師上去,頂多折損2個騎兵就能把那個麥列霍夫家的勇士給揍下馬來!」「得了吧,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你們第4師比第3師又能好到那裡去,說到人強馬壯驍勇善戰,還得數我們頓河哥薩克騎兵第5師,我拜拉莫夫帶出來的騎兵才是一等一的哥薩克驍勇之師,不信把那個麥列霍夫家的所謂勇士放出來,我的勤務兵就能把他一個照面劈下馬來!」蘇俄信使雖然被矇著眼睛,這幾個哥薩克將領的對話可是一字不落的全聽在了耳朵里,心裏不由的嘀咕,這下糟糕,原來高爾察克真的領著3個騎兵師圍住了薩蘭斯克,可為什麼城南一仗對方只有一個騎兵營還一觸即潰呢,城西和城東的兵力瞧著也有點虛的架勢?
在高爾察克身邊儼然是三個身穿自衛軍中將制服的高級將領,估計就是剛才什麼哥薩克騎兵第3、第4和第5師的師長了,名字叫什麼來著回頭還得好好回憶一下,回去好和參謀處的資料印證真偽虛實。
而克里莫夫的旅參謀長達曼尼·達瓦耶維奇·拉爾費舍夫則扮演了哥薩克騎兵第5師師長維拉迪米爾·維克莫維奇·拜拉莫夫。
幾個哥薩克衛兵這才鬆了手,地上的信使一個趔趄很快挺身站了起來,身形倒頗為高大雄壯,臉色青黃污垢汗跡斑斑,雙手被捆在身後,軍服也撕扯的皺皺巴巴,帽子都不知啥時候不翼而飛,瞧上去頗有點狼狽。
「我抗議!我抗議!我不是俘虜,我是信使和蘇俄紅軍代表,你們這樣違反日內瓦公約!我要到協約國去告你們!」被摁在地上的信使兀自拚命掙扎。
「我們俘虜了13名哥薩克騎兵,其中1人傷重不治,其餘12人都在薩蘭斯克得到了妥善的救護和安置,我們司令員說,這12個俘虜和*圖*書都可以用來交換我們在上午被你們俘虜的人員,不論人數,大家各憑誠意,全體交換!」巴利亞金這會兒口齒愈發伶俐了起來。
大帳內一群自衛軍將領吵吵嚷嚷眼看著就有把這個圖哈切夫斯基派來的司令部政治處第3政委拖出去剁吧剁吧煮湯喝了的架勢!
除了克里莫夫這個最清楚這齣戲來龍去脈的傢伙之外,基莫耶夫和拉爾菲舍夫都被囑咐少說話,言多必失,必要時點頭稱是就足亦。
「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的,來我們哥薩克這裏幹什麼?是要我們超度你們去見上帝么?」克里莫夫惡狠狠的在一旁喝道。
十分鐘后,哥薩克騎兵第3師的大帳上首,已經端坐著一位身穿海軍上將軍服的小白臉,32歲的第3師師長、自衛軍騎兵中將阿列克塞·瓦西里耶維奇·科賓,此刻扮演起全俄最高執政官的角色來,當然,僅限於在師司令部大帳篷之內,衛隊已經被嚴令不許走漏任何風聲,對自己人也不行。
「逑!圖哈切夫斯基太過小氣,什麼政治處第三政委算個吊毛的職務,總司令閣下,不用跟他廢話,區區一個什麼司令部下屬機構的第三政委有什麼資格跟您對話還捎口信,把他拖出去斃了就是我們對圖哈切夫斯基這老小子的正義回答!」克里莫夫瞪著眼扯著嗓子吼道。
被鬆了綁摘下了蒙眼布的蘇俄信使巴利亞金一邊活動著氣血不暢麻木生疼的胳膊和手腕,一邊迅速的打量著周圍的形勢,這個帳篷的面積不小,顯然是對方的指揮部所在,上首坐著的是個中等身材面目白皙冷峻的將領,穿著一身洗刷熨燙的筆挺的海軍上將軍服,眼神犀利卻臉無表情的瞧著自己自己。
「對!拉出去斃了!就是派個集團軍政委來見我們總司令閣下那還差不多,什麼政治處還政委第3?簡直是對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的輕視和侮辱,我們絕不接受!」和-圖-書克里莫夫的旅參謀長拉爾費舍夫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嚷嚷。
換句話說,當戰俘是司空見慣,雖然不能把自己的戰俘當英雄宣傳,可也絕不會被視作叛徒,比如蘇俄第1集團軍司令員圖哈切夫斯基就在德國人的戰俘營里呆了2年半,跑回來依然伸手蘇俄紅軍重用,作為年輕的將領培養,挑起了第1集團軍司令員的重任!
這邊科賓見戲演得差不多了,生怕再說下去這幾個傢伙一不留神說漏了嘴,因此伸出雙手虛按,止住了那三個進入角色興緻勃勃的臨時演員的即興表演,轉而壓低聲音威嚴的喝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代表誰來這裏找高爾察克閣下,意圖是什麼?有一句廢話或者答的我不滿意,那你就得和麥列霍夫家的那位一起見上帝去了!」「我的名字叫伊夫戈尼·伊夫戈維奇·巴利亞金,職務是蘇俄紅軍伏爾加河方面軍第1集團軍司令部政治宣傳處第三政委,奉集團軍司令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的命令,來給海軍上將高爾察克閣下帶一個口信!」
「喂!你東張西望幹嘛呢?我們總司令時間寶貴,圖哈切夫斯基有什麼廢話要你來傳口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了我好叫人送你上路!」克里莫夫呲牙咧嘴的嚇唬著蘇俄信使。
「哎哎你們還講不講理,我代表的是集團軍司令員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不是代表我個人,這跟我的職務有什麼關係?你們不能蠻不講理啊,高爾察克閣下,您的部隊瞧著太霸道邪性了,這那是軍人和部隊啊,簡直是土匪窩,這簡直是在糟踐您個人的聲譽!」蘇俄信使巴利亞金被嚇的不輕,情急智生扯著嗓子擠兌起上首的高爾察克起來,雖然矇著眼睛,這廝倒分得清有三個哥薩克騎兵師的師長在自己前方左右,自己身後則是一群哥薩克衛兵虎視眈眈,而前方中m.hetubook.com.com間那個聲音比較冷峻的傢伙似乎就是全俄最高執政官、自衛軍總司令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
很快,圖哈切夫斯基從薩蘭斯克派來的信使被師部衛隊的衛兵們矇著眼睛反捆著雙手帶了上來,一邊被推著走一邊還掙扎不休的嚷嚷,「我是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同志派來的信使,我是來見你們最高執政官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閣下,你們這樣違反了日內瓦戰俘公約,我要到協約國去抗議你們的無禮野蠻行徑!我抗議!我堅決抗議!」「跪下!」幾個衛兵在蘇俄信使的腿窩裡一踹,手上用勁,把穿著蘇俄紅軍灰布軍服的圖哈切夫斯基信使給摁跪倒了在帳篷里!
「你是誰?我剛才說了,我是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同志派來的信使,我是來見你們最高執政官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閣下,你又是誰,見不著高爾察克閣下,我不會再開口的!有種你們槍斃我好了,倒下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布爾什維克站起來,你們這些資本家地主走狗的好日子沒幾天了,再不棄暗投明懸崖勒馬,早晚被人民的怒火消滅!」蘇俄紅軍的信使雖然雙方被反捆在背後也矇著眼睛,語氣卻相當強橫霸道,把邊上哥薩克們氣的七竅冒煙,幾個衛兵掄起手裡的莫辛納甘騎步槍的槍托就要砸上去,好在師長科賓及時伸手制止了部下,這廝轉頭對一側扮演自己原來騎兵第3師師長身份的勤務兵基莫耶夫道,「我說阿列克塞·瓦西里耶維奇,我的師長閣下,你的第3師上午抓到的俘虜還有活著沒有?特別是那個頓河畔麥列霍夫家的勇士?聽說在你審問時這廝口出狂言目中無人,像瘋狗一樣亂吠一氣,被你的人打的死去活來眼看就熬不住了?」科賓這話顯然是在威脅這眼前的蘇俄信使,同時也讓自己的勤務兵基莫耶夫進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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