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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魔之東北喬四

作者:豬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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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橫行無忌(3)

第一百二十一章 橫行無忌(3)

陰冷的笑容,浮現在小克臉上,他露出了白森森的兩排牙齒,冷笑不已。人的第一印象,極為重要,而且很難轉變。不知道多少人,就是因為相貌問題,明明比對手有才華,偏偏無法競爭到合適的工作。對於長洲鬼仔John,小克極其反感。大陸黑道大哥,紋個身那屬於正常,但甚少有人喜歡搞什麼黃毛,耳釘之類,那多半是街頭小混混,或文藝青年,少男少女,才喜歡玩的把戲。港台黑社會就不一樣了,長洲鬼仔John,滿頭金色的頭髮,左耳打著耳釘,脖子以下,全是紋身,那架勢,就差沒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我不是好人」。不過,通常敢用這種造型出來混,當大哥的人,要麼是欠扁沒夠,天天出門挨磚頭。要麼肯定有其過人之處,能讓人不敢小視。長洲鬼仔John,在新義安四虎十傑當中,算不上最耀眼的,他既沒有陳耀星的狂妄,也沒有豬頭細的頭腦,更沒有劉寶同的武功。他是一頭狼,一頭兇殘至極的狼。他是四虎十傑當中,真正的,唯一的,完全靠在實戰中成長出的高手,沒有學過任何花哨的技巧,也不懂得如何和人較技,他只會殺人,出手就要見血。但街頭鬥毆高手,通常比那些武術家更可怕。John的反應極快,出手快狠准,一刀斃命,不給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小克想要戰勝他,決非易事。
血花飛濺,郝瘸子已經打紅了眼,徹底發了狂。冰天雪地的,零下三四度,一把扯掉了自己已經破爛,血跡斑斑的上衣,光著膀子,露出了黑壓壓的一片胸毛,和灣仔之虎陳耀興打成一團。狹路相逢勇者勝,可雙方要都是勇者的話,那一場爭鬥就變成了死局,輸者只有一個下場,命喪黃泉。不過,生死之戰,只要對方一息尚存,誰都沒有把握成為最後的贏家。殺人不是比武,不用那麼複雜,一刀就夠了。即使對手已經奄奄一息,只要一刀,就可以改變結局。
風依舊吹,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漫天銀色的花瓣,徐徐飄落,落在了黃挺利有些發白的頭髮上,他惡狠狠的從雪地里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甩手丟掉了沒有子彈的手槍,亡命的掏出了一把砍刀,就沖向了大樹後面的豬頭細。豬頭細剛覺得有些睏倦,忽然間被嚇了一跳,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中國地大物博,每一地方,風土人情都有所不同。這就像中國人說人烏龜王八,是罵人,日本人則認為這是在稱讚,理解不同,僅此而已。東北人喜歡帶刀,那是傳統,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喬四、郝瘸子、黃挺利和_圖_書、李正光,都不例外。港台就不同了,那的黑道大哥,身上一般只裝支手槍,頂多再來把匕首。只有底下小弟,才揣砍刀。哪有大哥級的人物,整天懷裡揣把砍刀的,也不怕影響形象,成街頭馬仔了。這也是他們頗為瞧不起喬四這些土包子的原因之一,黑社會,也分層次血統的,中國還算好了,看看義大利黑手黨,那才叫真正的誇張,血統分的比名馬還細。
寒風,夾雜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吹打在陳耀星面頰上。血一滴滴從他的額頭跌落,落在了皚皚白雪之上,成為點點醒目的殷紅。香港,彈丸之地,區區一個灣仔,能有多大地盤?打遍灣仔,成為扛把子,不代表就能橫行東北。郝瘸子殘疾人出身,卻能成為剁一跺腳,整個哈市都要抖三抖的三巨頭之一,決不是靠油嘴滑舌混出來的,那是一刀一槍打出的名聲。哈市黑白兩道,除了喬四,誰敢招惹他。惹了喬四,尚有可能破財免災,惹了郝瘸子,那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陳耀星很不幸,準確點說,是非常不幸,他挑上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瘋子,心理明顯有些變態的殘疾人,做自己的對手。其下場,可想而知。
汗水,化成了陣陣霧氣飄散。冷風,嗆得人有些讓人喘不上氣來。黃挺利呲牙咧嘴,尾隨著豬頭細的身影https://www.hetubook.com.com,緊追不捨。他想不通,這個體重足有二百斤的傢伙,怎麼可能跑那麼快。同樣,豬頭細也想不通,這個只剩下一條腿的殘廢,咋能追的上他。四周的小弟,漸漸被兩人拋在了身後,喊殺聲越來越遠,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了那個不詳的死亡之地,跑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操你老母,我殺了你全家嗎,緊追著我不放……」,短暫的驚慌失措后,豬頭細立馬變得青筋暴凸,暴跳如雷,嗷嗷怪叫的從大樹后沖了出來,迎上了殺氣騰騰的黃挺利。他實在想不通,黃庭利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樣拚命嗎。不過,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現在最想乾的事,就是把這個一條腿的殘廢,撕成碎片。
寒風呼嘯,卻怎麼也吹不滅那燃燒的熱血。喬四底下的小弟,大部分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年紀。一旦見了血,眼珠子立馬就紅了,根本失去了理智,和發了瘋一樣拚命狂砍,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戰局幾乎一面倒,強龍難壓地頭蛇,喬四畢竟勢力龐大,又控制了市長,買通了龍哥和七爺。失去了靠山的孫氏四兄弟,身邊只剩下從香港帶出的馬仔,數量上根本無法抗衡。至於質量,北方人天性就比南方人豪爽,野蠻,這是事實。尤其是東北人,www•hetubook•com.com男的敢拼,女的敢闖,不要說黑社會,就算普通老百姓逼急了,都敢拿出出刀子來和你拚命。當然,若是講做生意,還是南方人聰明些,北方人太實在了。
人,不是神仙。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要睡覺。累了,就要休息。沒有人能不斷的運動,豬頭細和黃挺利也不例外。豬頭細,靠的是心中一股逃生的慾望,勉強支撐。黃挺利,靠的則是一股不服輸的精神。可兩人跑了半天,氣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意志可以讓人變得堅強,但不可能把人變成機器。兩人最初的那股狠跑勁,正在隨著時間,不斷鬆懈消散。事到如今,既然甩不掉,那豬頭細乾脆也不跑了,他倚靠在一棵大樹下,弓著背,惡狠狠的看著同樣疲憊不堪的黃挺利,咬牙切齒。遇上咬人的瘋狗,逃不是最好的辦法,那隻會換來更加瘋狂的傷害。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拿起棍子,狠狠的往死里打。只有這樣,才能讓它明白,什麼人可以咬,什麼人咬不得。這個道理,許多人都明白,卻做不到,也沒有勇氣和膽量去做到。不過,人都是逼出來的,逼到數了,也就什麼都敢了。這就如同當年的抗日,老農拿起菜刀,一樣可以變最勇猛的戰士。黃挺利難纏,豬頭細也不是好惹的。既然黃挺利自己想要找死,那豬頭細決不會讓對方不m.hetubook.com.com滿意。
不過,豬頭細和黃挺利之間的戰鬥,實在算不上精彩。豬頭細躲在大樹後面,掏出槍,就是一頓點射,黃挺利則趴在雪地里,同樣開槍還擊。兩人你來我往,彈殼橫飛,殺死了無數花花草草,就是壓根沒有打中對方。黑道中人,又不是軍隊士兵,身上能帶多少彈藥。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雙方同時停止了射擊,都沒有子彈了。兩人一時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衝出來拳腳相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可萬一對方奸詐,還留了幾顆子彈,那可咋辦。可不衝出來,哈市的冬天可不是鬧著玩的,冰天雪地的,剛才追逐運動時還覺不出冷,可這一旦停下來,真會凍出認命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渡過,雙方喘著粗氣,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黃挺利和豬頭細,都猜不出對方槍里,是否還有子彈,都指望對方先主動進攻。人,真的很奇怪,有時缺點可以變成優點,優點有時也可以變成缺點,主要看情況。誰喜歡做肥胖人士,可減分多難呀。但現在,黃挺利就希望自己能胖點。豬頭細那二百來斤的體型,脂肪多厚呀,哪是黃挺利那排骨身板能比的。時間一長,黃挺利就挺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有些不聽使喚,凍僵了。若再這樣下去,不用豬頭細動手,他就桑由那拉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放手一搏,孤注一擲,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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