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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魔之東北喬四

作者:豬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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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2)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2)

李正光坐在火車上,一言不發,不過有時候沉默不代表沒有事端,正相反,有些人走到哪裡,都是惹禍的祖宗。一個彪形大漢,滿身又纏著紗布,想不引人注意也不行啊。列車員多看兩眼,列車保安盯著半天,心裏直嘀咕懷疑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至於那些小偷小摸的,也盯著直流口水,這些人眼尖,誰口袋裡有錢,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利益可以讓人膽大無比,不顧一切,別說李正光有傷,就是沒傷,好虎架不住群狼,單獨一個人,難免讓人心生歹意。這倒不能怪李正光,他的人馬,大部分被喬四帶走了,剩下這些人,還要在哈市看場子,照顧生意。而且,也沒人同意他跑到廣州,他這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難不成還要招搖一下,讓黑玫瑰帶人把他硬架回去,逼他養傷啊。
「大哥,給的太少了點吧……」,一位面色蒼白,嘴唇有點乾燥,體型瘦小的年輕人,面色不善。這四人乞討了半天,列車員壓根就沒過來,顯見也是熟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正光算是明白了,他被人當成肥羊,要被宰了。這下李正光有點發怒了,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受傷是真,可還沒淪落到被幾個小混混欺負的地步。他冷笑著站起身說道:「要錢,好啊,我先上躺洗手間……」和圖書
李正光說完,就想往洗手間走去,蒼白的年輕人剛想阻止,但被另外一位眼睛上有道疤的年輕人阻止了。刀疤眼年輕人使了個眼色,暗示不要阻攔。他們四人互相配合行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心有靈犀一點通。刀疤眼的意思很明顯,正愁沒法讓李正光乖乖的到外面談談,沒想到對方這麼主動配合,自己跑洗手間去,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白白送財給他們嗎。不過,世事總難預料,誰是老虎,誰是綿羊,還不知道呢。
庫爾班喘著粗氣,一肚子火,憋得眼睛都快滴血了。少數民族人,能忍受的了貧窮折磨,可無法忍受羞辱。因為他們有精神支柱,所以任何肉體的痛苦,都會被自我安慰式的瘋狂克服。但也是因為他們的精神支柱,所以偉大的教徒,不允許被人侮辱。他倔強的拒絕了奎尼的幫忙,繼續和奶胖單挑。驕傲的戰士,偉大的英雄,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他會用奶胖的血,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李正光緊趕慢趕,喬四可是好到廣州了,喬四在火車上眼皮子跳的厲害,人說男左女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喬四左眼跳時,從來沒覺出靈驗,有過財運,可右眼跳准沒好事。他有些焦躁的坐立不安,不停看下手錶和圖書,郝瘸子和小克兩人,則沒心沒肺的喝著啤酒,而下場凄慘的羊皮同志,難得的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好衣服,坐在喬四對面。羊皮畢竟是個大哥,哈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家族勢力也很恐怖,若是直接殺了,也就罷了,可要是折磨羞辱,幾天可以,時間長了,難免生出事端。出來混無非是為了錢,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把羊皮養了那麼久,若是現在殺,喬四還真有些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所以搞到現在,喬四把羊皮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帶在身邊,先這麼耗著。若是羊皮老實,那喬四就接著耗,若是不老實,那就給了喬四借口,直接殺掉。中國有句話,伴君如伴虎,好皇帝和壞皇帝的區別就在於,壞皇帝沒理由也要殺你,好皇帝只不過是在找個理由,找個正當的借口,僅此而已。
「哼……」,奎尼不屑的冷哼一聲,彷彿在嘲笑庫爾班頑固不化,不可救藥。不過大敵當前,不是搞內訌的時候,還是先把對方收拾了才重要。他活動了下筋骨,從腰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冷笑著瞄上了黃庭利,宛如一條毒蛇,讓人皮膚起了一層雞皮,顫抖不已。強者之間,惺惺相惜,黃庭利本能的抬起了頭,四目交接,血光四濺。兩人沒有說一句話,掏刀子就迎和*圖*書向了對方。對於奎尼而言,勇者無懼,胡拉大叔在上天望著他,保佑著他,而對於黃庭利而言,他沒有選擇,不戰也要戰,既然如此,與其擔憂害怕,不如發狠發狂。兩人使的都是匕首,比的是誰夠靈巧,不過黃庭利畢竟瘸了一條腿,假腿用的再熟練,也不可能比真的好。奎尼在靈巧程度上,明顯佔了上風。
川流的人群,熙熙攘攘,火車站總是給人一種傷感,一種灰色的感覺。李正光纏著繃帶,背著一個輕巧的行囊包,穿梭在人群當中。受點傷,流點血,對於他而言,早以習以為常,剛開始休養的時候,倒還覺得有些愜意,可時間久了,便感覺煩了。這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天天上學,好煩,想早點畢業,可真畢業久了,更煩,又會懷念學生時光。當然,有錢人例外,他們隨時還可以進修。
汗臭味瀰漫,正是下廣州撈錢最盛的幾年,火車站從來就不缺乘客。不過李正光雖然走的急,但地頭蛇,哈市的霸主,弄張卧鋪票還是小意思。李正光倒不是包不起軟卧包廂,實在是沒有必要,他又不是什麼貴族子弟,從小摸爬滾打的混混出身,啥苦沒吃過,卧鋪就挺好。坐在卧鋪上,喝上兩壺小酒,日子過得別說多愜意了。
先不說喬四心急如焚,黃庭利這危https://m.hetubook.com.com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拜拜,見上帝。事到如今,黃庭利也看開了,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切還是靠自己保險。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長這麼大,他什麼世面沒見過,新疆幫要是有本事,要了他命則罷,要是要不了他的命,那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他會讓新疆幫明白,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起。
「施捨點錢吧……」,四名穿著怎麼看也和正常人沒區別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個鋁大碗,正在挨個人乞討。別看列車上這些人,遇上老弱病殘不一定會給錢,可遇上這麼窮凶極惡的假乞丐,都自覺地掏出一兩元丟到碗里。大家都是出來尋開心的,沒必要沾上霉氣,為了幾元錢惹下事端。李正光也是個明白人,出來混都不容易,他不想砸掉這些小混混飯碗,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了一張大團結,丟進了碗里。萬元戶年代,東北那旮旯,窮的要死,一張大團結不算少了。可讓人奇怪的是,這四人端著碗,站在李正光面前不走了。
老婆浪八焦急的在舞廳後面走來走去,她的手中,還握有最後的一百人馬,這是黃庭利唯一的依靠,一旦他和奶胖形式不妙,那生死全部掌握在這一百人馬手中。不過,不用槍不代表沒槍,新疆幫可是最喜歡用炸藥、重武器的。一旦這一和_圖_書百人上場,形式會變成什麼樣,恕難預料。或許,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博,不勝則負,想太多的人,不會有幸福的。
汗水夾雜了鮮血從奶胖額頭跌落,他已經顧不上四周發生的情況了,庫爾班受到了奎尼的刺|激,瞬間變成了一頭髮瘋的公牛,盯著奶胖的身影,雙刀揮舞,誓要把奶胖剁成肉醬。不過奶胖也不是好欺負的,他仗著自己皮糙肉厚,拚命上前,想和庫爾班肉搏。雙方一時僵持不下,一個仗著身高體壯,始終想要控制拉開距離,大刀闊斧的硬拼,一個想要近身,快速解決戰鬥。兩虎相爭,只必有一傷,那就不是兩頭虎,真正的兩頭老虎相爭,必是兩敗俱傷。很快,鮮血染紅了奶胖和庫爾班的衣服,兩人已經著了魔,心裏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殺、殺、殺。
凄涼的風,舞動著李正光的短髮。一想到又能和眾兄弟聯手對敵,他血液里那暴力的因子,立馬就變得沸騰起來。其實,他早就在病床上憋不住了,再被張曉光一刺|激,狂徒本性徹底爆發。兄弟們都跑到廣州廝殺了,他身為哈市第一金牌打手,在病床上躺著,算什麼事。至於張曉光,很簡單,綁上兩塊大石頭,沉入松花江江底就好了,反正江上每年死屍那麼多,等到發現,還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就算髮現了也沒有線索,不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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