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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廚

作者:方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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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雞不成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雞不成

「走走走,別在這兒獃著,這裏不歡迎你們,再不走,別怪老漢揮鋤頭啊?」周大壯也不跟他們多話,直接就上武力。
旁邊一個尖嘴潑皮名喚劉大說道,「狗哥,反正夫人吩咐的是將花田花苗毀了,我們衝上去毀了就是,管那麼多作甚,大不了到時候拿了銀子跑路唄。」
別說這周大壯還真有一點現代偵查意識呢,他婆娘聽他這樣一說,也著急起來,趕緊拉開護攔,「當家的,那你小心點。」
「知道了!」周大壯背著鋤頭進去了,自打他被請過來看這片花田,每天都要撥草澆水,所以裏面有多少株花,在哪個位置,他一清二楚的。
愛賭的人都有這種心理,總覺得自己下一把一定會贏,沈自在也不例外。
周大壯家的,自然是把頭點的跟雞琢米一樣,周大壯本來生得就壯,當下拿一把花鋤扛在肩膀上,四處巡視著,發現有木樁不穩妥的地方,就用繩索再綁一綁,緊一緊,做的極為認真,他婆娘則是拿著縫衣筐,就正坐在出入口的地方縫衣服。
二狗子極其受用的聽著這些拍馬屁的話,接過旁邊一個閑漢遞過來的雞腿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放心吧,夫人早許諾了我,只要我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不但把佩兒那丫頭許給我作妾,還讓我當沈家大院的管事,到時候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護院全部趕走,換上咱自家兄弟和-圖-書!」
三個閑漢牽制住了周大壯夫妻娘的視線,二狗子帶著人從水裡遊了過去,一上岸,就看見那些刺籬笆,當下就脫下衣服,包住木樁,向個人合力撥出一個口子來,然後幾個人從那個缺口洞里爬了進去。
杭白菊花的瓣上面,有明顯的新鮮泥印子,周大壯皺起眉來,突然大聲嚷道,「肯定是剛才那些兔崽子們乾的好事,這可如何是好?」
旁邊許多賭徒紛紛紅了眼,有些人喊大,有些人喊小,不多時,結果揭曉,當真是大。
因為他們的新品種,直接進入明天的決賽,所以今天是關鍵的一天,一定要拖住其它人的視線。
庄東站整理了下衣袍,故意認真叮囑了一番周大壯家的,千萬不要放任何人進花田,免得要是丟了什麼,壞了什麼,可是要他賠的。
他婆娘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庄先生不是說任何人不給進嗎?我就不明白了,裏面藏了寶貝,雜就不給進呢,那幾株快要死的花苗,幾朵蔫巴花,又不值幾個錢。」
庄東秋正拿著書在看呢,聽到那閑漢的話,便抬起頭來,「不知道族長請我去有何事?」
他這樣一說,那些潑皮閑漢立即眼前一亮,紛紛湊到二狗子前面來拍馬屁了,生怕他發達了,把他們給忘記了。
自打張氏丟了富貴花坊的管理權后,他的日子就難過了,一天三頓像老娘教訓兒子一樣,讓他到她跟m•hetubook•com.com前立規矩。
張氏讓佩兒送二狗子出去,又連聲喚丫頭讓老爺過來議事,那丫頭連忙回道,「早上的時候,有人下貼子過來,說請老爺去鎮上賞花,現在還沒回來呢。」
「噓,都他么的小聲一點,千萬別讓那兩個老不死的發現了,給老子搜仔細點,但凡是看見開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種。都給老子把花給毀了,絕對不能留一株花。」
「咦?這株花早上還開的好好的,怎麼碎了?」周大壯突然心疼的蹲下去,將一株快要被踩到泥里去的杭白菊給扶了起來。
「咚!」劉大的頭上吃了一記爆栗子,二狗子瞪了他一眼,「豬腦子,他的花可是上了花行商會的登記冊的。如果我們明目張胆的去毀了參賽花品,到時候官府追究起來,你有幾個腦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跑不掉的。」
「今日難得見到沈兄,也是緣份,這樣吧,小弟這裏還有幾百倆銀子,沈兄若是不嫌棄,只管拿去當賭本,為弟保證你這一把一定翻本!」
那閑漢傻傻一笑,「我只是一個跑腿的,這等大事,自然是要等庄先生去了才能說,小人哪裡知道。」
他這一進來,嘴裏還哼著小曲兒,當時就把二狗子等人嚇壞了,立即蜇伏在原地不敢動,只盼著周大壯千萬不要發現自己才好。
那閑漢立即答應一聲,從後面的路上繞了個圈,才假裝跑的氣喘吁吁,和-圖-書「庄先生。庄先生,你快去吧,族長有請!」
三十畝地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周大壯不可能每一壟都走到,他只是四處看看,凡是目光能到的地方就不另外過去了,他哪裡能想到,某株花壟間可能伏著一個人呢?
劉大翹起腳跟,估摸著十有八九,二狗子等人已經摸進去了,便也順勢退了,嘴裏還咕噥著,「周大壯,你真是不近人情,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這不是看你幫人看田辛苦嘛,所以過來慰問一聲,誰知道你不識好人心啊,既然你不知好歹,爺還不奉陪了呢,兄弟們,我們走!」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縫你的衣服,庄先生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行,這些無賴平常見到我們不發威就算好的了,今天居然還替我點煙,肯定不安好心,我得進田裡看看,別讓他們弄壞了什麼,回頭可得我們賠呢。」
劉大被訓,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笑道,「狗哥果然深謀遠慮,是我等望塵莫及呀,難怪能受到夫人的重用,以後若是有機會上去了,可得提撥我等呀。」
這次張氏可真是冤枉沈自在了,那下貼子的朋友還真是請他去賞花的,說是出了新品種,原本對自家金絲青菊信心滿滿的沈自在,也有點不自信了,抱著去打探消息的心去的。
張氏冷冷一笑,「賞花,現在還不知道是在哪個騷狐狸的床榻上賞花呢?」
沈自在又有錢了,當下底氣又足了和-圖-書,把那足錠的銀子往桌上一丟,「給我買大!」
誰知這一看,就看進了賭坊里,先前也只是小玩玩,豈料一連手的輸,輸的沈自在臉都綠了。
馬胖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剛才沈自在還對他略有戒心,現在恐怕早就被那白花花的銀倆給晃花了眼,眼裡只有一桌賭局,哪裡還能想到其它。
「都輸光了,還玩什麼?」沈自在搖頭嘆氣,兩手一攤,恐怕連坐馬車回去的錢都沒有了呢。
翌日。
「是,老大!」幾個閑漢低聲應喏,就各自分開,凡是看見開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種,一律一腳踏上去,將那花朵踩的稀巴爛。
二狗子看看日頭,晌午飯都過了,他們幾個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庄東秋怎麼還不走?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對著身旁一個閑漢交待起來。
二狗子每次想進沈家大院瞧瞧,都被那些看大門的護院攔住,還拿那種眼神瞧他,他就極不舒服,哼,爺就不信爺會一直走背字運。
劉大也躥到周大壯婆娘的跟前,賣起乖來,周大壯婆娘啐他一頭一臉的口水,他們嬉笑怒罵起來。
當下便點頭,滿臉興奮的看向賭桌,馬胖子站在身後,一臉得意的陰沉笑容。
二狗子鬆了一口氣,總算將那庄東秋給騙走了,他朝著另兩個閑漢使了使眼色,那兩個閑漢快步上前。與那正巡視花田周圍的周大壯搭起話來,還幫周大壯點煙。
他似有些猶和_圖_書豫,隱約還記得昨晚張氏耳提面命的話,讓他近日離那些花坊的管事們遠著些,免得壞了大事,但是這心頭賭癮難耐,又想著只要再借點賭本,將自己的錢都贏回來,到時候不和馬胖子多嘴,就沒事了。
庄東秋自言自語的說道,「說的也有道理,那請稍等下,我即刻就去。」
劉大等人退了之後,周大壯坐下來,抽了一袋子煙就問他婆娘,「剛才劉大進去了?」
「哎,今日真是晦氣的很,不玩了!」沈自在看了看天色,摸摸錢袋,空空如也。心想還是快點回去吧,省得回頭母老虎又發威。
二狗子帶著一幫閑漢躲在不遠處,忍著蚊蟲的叮咬,暗自罵了聲娘,「這死秀才怎麼還不走?」
新品種在山上,在空間里,他自然不擔心被破壞,但是他不能讓人懷疑沈自秋母女,影響整體計劃。
沈自在高興的直拍馬胖子的肩膀,「馬老弟,你當真是我的福星呀,你別走,你就坐我旁邊,看老哥我今天如何大殺四方。」
周大壯看這兩個閑漢老是拉扯著自己,便有些不高興起來,直接揮了揮鋤頭,他們才躲開了,他直接走向自己婆娘那裡,果然看見村裡經常偷雞摸狗的劉大正跟自己婆娘瞎扯呢,同進那賊眉鼠眼的,還往花田裡亂瞄。
庄東秋故意在花田周圍和周大壯說話,今天反正不用前去參賽。
「沈兄怎麼不玩了呀?」這時候從賭坊後院走過來一個人,正是萬花坊的馬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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