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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廚

作者:方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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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有口難辯

第四百七十九章 有口難辯

怎麼回事,明明前一天小姐拿到姑爺的信還跟得了寶似的,嘴角都笑的咧開了,今天一聽就發了瘋似的,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而且還大罵姑爺是騙子。
沈襲玉原本還開心的笑顏瞬間僵在臉上,語氣有些顫抖的重複問了句,「當真,消息來源可靠嗎?」
她真的沒想到,她對趙啟浩的期待那樣高,她以為他會不一樣,當時歐陽菲用強權壓迫,用神仙散迫害,他都沒有認輸,卻最終敗給了自己嗎?
莫非是因為福玉公玉長久不在京中,趙先生受不了男人的生理要求,所以想要納個妾?
佩兒小心的走了進去,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時間悄然滑了過去,轉眼便是半年,青菊鎮的發展規劃也初俱規模。思之和靈之已經兩歲了,都跟小大人似的,生的粉琢可愛。
阿牛和佩兒立即點頭,以前傳遞消息是沈襲玉默許的,當然她們也是希望這夫妻倆早日和好,但是現在情況好像不對頭,沈襲玉明命令不準遞信,他們自然也不會往槍口上撞了。
頂著蓋頭的少女終於停不住了,她從來不知道美若天仙的趙王爺原來是個話嘮,但你說歸說,你先幫我把蓋頭掀了,交杯酒喝了,咱倆到床榻上嘮去呀。
少女哪裡見過這陣仗,當時嚇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王爺,小女名叫雲、雲芨,是周府台家的三小姐——」
只是正沉在喜悅回憶中的趙啟浩卻如同被雷給霹了,猛然一把掀開蓋頭,像不相信自和-圖-書己的眼睛似的,一把將眼前這個清麗的少女拉了起來,冷若冰霜的質問道,「你是誰?為何冒充玉兒?」
她真的很過份嗎?
白玉蜂在屋裡飛了一圈,將兩對翡翠似的紅眼睛對擠了下,又振了振翅膀。再度發出嗡嗡聲,沈襲玉的手勁猛然變大,竟然直接把手裡的杯子給捏裂了。
只是佩兒的話還未說完全,就感覺出屋子裡的氣氛不太對勁,當下就呆立在那裡。
想到這裏,他立即興奮起來,也沒掀蓋頭,就直接握住那女子的雙手,手小巧而柔軟,蓋著蓋頭的女子羞怯的將手縮了回去。並且半扭著身子。
「喬潤芝!」趙啟浩好像突然明白過來,直接丟開周雲芨的手,朝著外面大步走去,一邊走一邊將門稜子上貼的喜字給撕了下來,「你給我滾出來!」
難道說坐著的人是玉兒,用這樣獨特的方式與他見面?
在趙啟浩卻是理解為她氣還消,便直接從後面將她整個腰身給摟住了,「娘子,為夫錯了,是為夫太高興太緊張唐突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別生氣好不好?」
思之奶聲奶氣的回答道,「白姨說爹爹把府台大人的三小姐抬進了王府別苑,還說爹爹抱著她說話說的可開心了,還說——」
就算有時候他厚著臉皮把人等回來了,沈襲玉的態度也客氣的讓他受不了。阿牛還是一如既往的力挺沈襲玉,看著趙啟浩,也不覺得怕了,只說他肯定還沒做的好,要不然m.hetubook.com•com小玉幹嘛不理他?
沈襲玉突然用力將那信紙撕成粉碎,然後瘋了一般沖向自己的房間,將自己以往珍藏在匣子里的湖水藍信箋都拿出來,不停的撕扯著。一邊撕扯一邊痛哭起來,「騙子,騙子,無恥,混蛋!」
最近這半年,她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兩個人獨處時。雖然還有些尷尬,但是平時有他情詩來時,她細細品來,彷彿想起以前的美好時光,也覺得十分溫馨。
趙啟浩一看是他,立即笑眯了眼,拍著他肩膀說道,「潤芝啊,就知道你懂我的心,好,此事就交給你了,本王等你的消息。」
白媽媽看了看朱家父子一眼道,「不管何種情況下,我們都是小姐的人,夫人的人,姑爺對我們再好,如果一旦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從今天起,任何人不許給京里傳遞消息,若是被我知道了,定罰不饒。知道不?」
佩兒猛然打了個激靈,小姐這是說的她么?可是以往小姐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么?
眾人面面相覷,私人事件?
趙啟浩都快跪了,他還要怎麼做呀?
茶杯從茶几上面滾落在地上,沈自秋聽到動靜,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吩咐丫頭收拾,同時用帕子替沈襲玉擦手裡的水漬,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關心的問道,「玉兒,怎麼了,我剛才好像看見小白進來了。」
沈襲玉搖了搖頭,拍拍娘親的手背,慢慢站了起來,這時候佩兒興沖和*圖*書沖的拿了封信進來,「小姐,姑爺的信又來了。」
不行,這情況太詭異了,她必須讓阿牛派人馬上走一趟京城,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姑爺才好啊。
沈襲玉有金山銀山,比他還有錢,他除了每天寫一封情詩來討好她,當真想不到要送什麼禮物了。
喬潤芝這是搞什麼門道?他讓他當說客去給沈襲玉說好話,為什麼要弄了個穿著嫁娘服飾的女人進屋?
趙啟浩中間抽空回來了幾趟,結果沈襲玉不是去了蔣村就是去了王家村,可把他氣壞了,心裏明知道沈襲玉還有心結,卻不知道還要如何解決。
「小白,將王府別苑的手下都召回來吧,以後不要再傳遞那邊的消息了,我不想知道。」
「小姐,你怎麼了?」佩兒無措的看著夫人,沈自秋搖頭讓她先行退下,她只得揣了滿腹的疑慮出去了。
沈襲玉坐在那裡,想了好久,她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原諒趙啟浩的,只是卻覺得他這樣很有意思,所以每每在他面前還要拿喬,還有的時候則是不好意思主動,很希望趙啟浩能像初見時那樣強勢一點。
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沈自秋忙扶住女兒,「玉兒,你不能這樣,不管如何,你是正妻,就算對方是府台千金也越不過你去的。而且小趙這事兒做的不地道,怎麼悄沒聲兒的就納了妾,把你這個正妻放在什麼位置了,如果傳揚出去,人家要怎麼看你,所以依娘的意見,你不能迴避。你得直接上京去質問他,讓他把和*圖*書事情交待清楚。」
沈襲玉已經迅速捂住了孩子的嘴,後面的話少兒不宜,她剛才倒是忘記了思之這孩子也能聽懂小白說的話。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歇了。」少女脆脆甜甜的聲音從蓋頭底下響起來,彷彿還含羞帶怯。
趙啟浩轉身發現房間里被打扮的喜氣洋洋,就有些納悶兒,直到他看見坐在喜帳裡頭上頂著蓋頭滿身皆是喜服的女子時,徹底的蒙住了。
沈自秋一見情況不太妙,立即讓白媽媽帶人把思之和靈之牽走了,仔細問了起來,確定這消息沒錯后,臉色也變了變,坐了片刻才道,「唉,女人都要經歷這一遭。你這孩子,娘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任性,他是男人,能堅持兩年已經很不錯了。」
京城裡又來人催,他沒辦法只得回去,處理完朝政之後,便將心腹們都召喚來,大家看著趙啟浩那嚴肅的模樣。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都謹慎的屏足了氣息。
如果趙啟浩強勢了,或許一切的結都過去了也就好了。
秋蔓小苑裡,一隻玉團般大小的白玉蜂飛到正和孩子玩耍的沈襲玉頭上,翅膀振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幾天後的傍晚,一頂軟轎抬進了王府別苑,喬潤芝神秘兮兮的將趙啟浩帶回了房,還把他推了進去,說是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等著他。
「佩兒,你去告訴大家,如果有誰再敢私自把我的事透到京城去,就直接打鋪蓋捲走人,我沈襲玉不養吃裡爬外的僕人。」
小白振了振翅膀,紅眼hetubook•com.com睛咕溜溜的轉了轉,飛了出去。
這時候新娘子才稍稍坐直身子,微微點了點頭,趙啟浩立即高興的隔著蓋頭就在她的耳邊親了下,呼吸逐漸有些急促起來,「玉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每夜每秒每分都在想著你,你真狠心,竟然能做到兩年都不理我,我好委屈你知道嗎?」
「是,是小姐。」佩兒出去轉達沈襲玉的話了,說完了就把阿牛和朱大旺還有白媽媽拉到一間屋子,滿是為難的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沈襲玉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信,撕開火漆,看著上面那些深情的話語直如刀割了心口一般,再看落款,居然是昨天傍晚。
豈料佩兒才挪動了兩步,就聽見了沈襲玉從裏面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佩兒,你進來。」
「你們都是我的心腹,也都是我朝個頂個的人才,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來,實在是有件私人的事情想要請大家幫忙。」
「王爺不必言明,此事在下一定幫王爺辦妥,保證讓王爺滿意。」其中一個平時頗識眼色的門客說道。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手背上面,滲入皮膚裏面,沈襲玉淚眼朦朦的看著那滴淚,心裏原本已經被修復好的地方再度被踐踏的粉碎。
新娘子頭微微動了下,好像是歪著頭的樣子,趙啟浩卻是沒發現,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原來只是興奮高興,最後竟然變成了數落批判大會,一個勁的幽怨的責怪沈襲玉不解風情,還有他每天一封情詩的送,她居然連半個字都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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