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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是你家娘子無理取鬧！

王家？程二夫人嚇了一跳，抬眼向外看去，果然見王家夫人站著。

喚不喚是一說，喚了來不來也是一說。

「夫人請。」她伸手說道。

程二夫人看也沒看他一眼。

果然是被拒絕了嗎？

「正是因為秦家，才不用談。」她說道，「你直接說就行了，秦家他們知道我的意思。」

「姑娘，姑娘。」管家忙說道，四周看了看，只得壓低聲音，「我家老爺說，既然娘子這麼在乎嫁妝，那就給娘子便是了。」

程嬌娘點點頭。

程嬌娘搖搖頭。

不要錢的過路神仙滿大街都是了？什麼意思啊？

「這不是那京城公主府秦家的人嗎？」他喃喃說道。

半芹上前擋住。

「那是他們先惹到了她。」王老爺哼聲說道，「我那個姐夫就是有些自負，什麼消息也不打聽清楚，就自以為是，就是虱子也能纏死一頭猛獸，更何況這本不是個虱子，而是個獅子。」

莫非其實這王家本也不願意這門親事？不過是為了程大夫人不得已才答應的？

程二夫人氣的憤憤兩聲，一甩袖子，帶著僕婦也疾步去了。

這麼個人物，就算做不成親，也千萬不能做仇。

秦家的婦人們和周家的隨從們看了她一眼，接著忙碌沒有說話。

王大老爺感嘆道，帶著幾分追憶。

那幾個婦人並沒有上車，而是站定在車前，周家的隨從跟著其後。

管家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鼻頭的細汗。

「七艘船啊，全部身家啊，一般人誰會捨得，但不舍就沒有得。」

「……怕臨年下雪路不好走，我家夫人提前讓送年和-圖-書貨來……」

「娘子，王家夫人來了。」院子里的隨從這才說道。

「嬌娘，這是秦家，公主府的秦家，不是那些阿貓阿狗的人家。」她忙忙說道。

這麼快？

名帖！竟然遞名帖，那可不是長輩見晚輩的態度了！

見這丫頭說話，程二夫人滿腹的話便咽了回去，她可不想再被扔出去，而且這傻兒連程大老爺都敢告，想來丫頭趕人在她眼裡也不是什麼失禮的事。

管家怔怔的搖頭。

「好狠的手段！」王老爺聽了打聽的消息后拍腿讚歎，甚至都忘了遭受這狠手段的是他的姐妹親人。

王老爺嗤了聲。

站在後邊的程家管家再次瞪大眼。

「嬌娘，那王家的可不能嫁……」程二夫人忙說道。

「那，那秦家不行，這些別的人家……」她忙又說道。

不要嫁妝？只要名？

「嬌娘……」程二夫人有些不安，忙轉身要回來。

管家走進南程這邊，明顯的覺得不一樣了。

「回禮可備好了？」她對著周家的隨從問道。

正說著話，才進去的王夫人出來了。

「你快歇著吧，別送了。」程二夫人忙笑著說道，一面走了出來。

「人還不少啊。」

雖然早就不一樣了，看看那一日一變的新起的宅院，看看那些來回奔走說笑的人。

這話不是只說說？

看著那邊不停的從車上搬下的大包小盒，以及偶爾傳來的說笑，管家和王夫人都停下腳呆住了。

竟然是秦夫人親自讓給這娘子送年禮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作罷了。」他說道，「十七沒有那福氣。」

這混帳小子，竟然如此大胆敢去威脅那娘子和圖書。

王夫人看著他似笑非笑。

王夫人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

但今日的不一樣是這裏多了更多的人，還有一些上好的馬車，在窄窄的巷子里擠著，竟然頗有些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感覺。

「我家娘子說，話就是要說的絕，才免得亂了規矩，要不然出爾反爾豈不是亂了套。」她說道，一面沖那管家略施禮，「管家請回吧，此事不用說了，我家娘子早就說過，不是為了嫁妝，而是為了名。」

秦家……知道？

王夫人停下腳看她一眼，喜色笑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疏離。

王夫人看去不由有些驚訝，而管家則是嚇了一跳。

「請進來吧。」程嬌娘說道。

僕婦們齊齊的點頭應聲是，還有幾個想要上前幫忙搬，但被周家的隨從瞪了眼怯怯的停下腳。

王夫人有些心虛。

程嬌娘點頭略施禮站起身來。

王夫人撇撇嘴，大天地大天地，一個女人家要有什麼樣的大天地，還不是相夫教子。

「那怎麼成，好像是因為我家娘子無理取鬧，老爺無奈只得給了一般，豈不是失了公平？」她說道，「還是讓官府定奪吧。」

管家越發一頭霧水。

莫非在京城跟秦家還真來往過？

「後來呢？」管家怔怔問道。

而此時屋內坐了一時的程二夫人也正面露驚訝，看著被程嬌娘推回的一堆帖子。

管家愕然看著這丫頭。

身後有婦人的聲音說道。

這邊管家才有機會上前，說了來意，半芹帶著幾分不悅。

「不知你家娘子方便否？」

「我暫時不想說親，以後再說吧。」她說道。

「所以就算親事不成，我們也要把和圖書心思面子做到。」王老爺說道，「你親自去一趟，看那娘子回來沒，向她表達歉意。」

這樣子高高興興的如同撿了大便宜，也不像是被拒絕了該有的氣急敗壞啊，但如果婚事還在的話，哪有給晚輩送年禮的！

「只怕不方便吧。」她說道。

這種感覺不應該是在他們北程門前才能感覺到的嗎？

「我家娘子說如果是為嫁妝來了，就不用說了，等官府判明吧。」她說道。

她們怎麼也來了？是跟著程二夫人來的嗎？

程二夫人想到適才秦家那些僕婦言語態度的恭敬，還有說的那些年禮，這不可能是僅僅因為周家就能有的。

「後來，不要錢的過路神仙，滿大街都是了。」半芹說道，說罷笑了笑，轉身進去了。

說道消息沒打聽清楚，這個王家也有些干係，京城的事是他們因為私心要這門親事所以刻意隱瞞了，要不然程大老爺也不至於忽略至此。

半芹搖頭。

「你們小心點，別把東西蹭壞了。」她順勢抬手指著正從車上搬禮盒的僕從們說道，一面抿了抿鬢角。

「那如今怎麼辦？十七豈不是得罪了她？」她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只管來和我說，你父親不在家，我也做的主。」她忙笑著說道，「咱們一家齊心，誰也不怕。」

程二夫人還要說什麼，門邊的半芹起身開口。

管家遲疑一下，上前施禮喚了聲二夫人。

「夫人，您真要去啊？」管家忍不住再次問道，「不如先去家裡吧，待夫人喚程娘子來見你。」

從前有個人見到了別人吃過路神仙，他學會了就據為已有，然後發了財，就和-圖-書覺得過路神仙是自己的，所以當見到那個當初吃過路神仙的人時，他不是感謝而是警惕戒備，還要想威脅那個人，結果，那個人說過路神仙不是她的，所以就是給她錢她也不要。

「快走吧，趕著早些回家去，忙得很。」她說道，不待程二夫人說話，就抬腳走了。

「不過，也可見那娘子對咱們十七真是情有獨鍾，竟然應允了。」她說道。

半芹回頭打斷他。

「……這個是我家十三公子專門送的，娘子拿著玩吧……」

如果是看周家的面子，那完全沒有必要往這邊多走一道啊，除非就是為了這程家娘子……

「王夫人。」她乾脆喊道。

「你知道京城過路神仙的故事嗎？」半芹微微一笑問道。

「我知道。」程嬌娘打斷她，低頭施禮，「多謝夫人惦記，只是這些事暫時不用說了。」

而一旁的王夫人則帶著幾分瞭然點點頭，原本覺得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情願，此時此刻覺得果然還是自己家老爺明智。

程二夫人忙看過去，見王夫人形容輕鬆，還帶著幾分喜色。

原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啊，怪不得家裡先是老夫人病，后又大老爺病，要不是十七回來說見到了程嬌娘她覺得奇怪讓人打聽，還不知道呢。

雖然沒人回答理會，但程二夫人並不介意。

王老爺嘆口氣，帶著一臉遺憾。

「果然回來就沒清凈……」她嘀咕一句進去回話，不多時回來了。

她家的夫人……那豈不是就是秦夫人？

一陣熱鬧打斷了王夫人的游思，原來那邊走出來幾個婦人。

以後再說？

「什麼情有獨鍾，明明是自作多情罷了，在那娘https://m.hetubook.com.com子眼裡，只有事沒有人而已。」他說道，「這般人心中有大天地，他人來合則來，不合則去，才不會去做強求的事。」

程二夫人不敢跟這丫頭糾纏，說話她不怕，就怕那些不說話只動手的粗人，她只得抬腳出去了，到了門外又看到管家，腳就更邁不動了。

這話說的管家一陣心虛。

「頗有幾分當年祖父放火燒光七艘船的狠厲。」

面對這邊的周家隨從，王家的僕婦遞上名帖恭敬問道。

說起當年王家祖父的狠厲，王夫人也是有所耳聞，但如今不是追憶往昔的時候。

「回禮可不能馬虎，可是公主府秦家呢。」

管家忙回過頭，看著走在身後的王夫人，僕婦相擁，遠處停下的馬車，更讓這裏添了幾分熙熙攘攘熱鬧。

「那這門親事就作罷？」她問道。

她一面撫了撫手，對身邊自己的僕婦囑咐。

「……知道娘子也不缺什麼，多少是個心意……」

「夫人先請回吧，我家娘子昨夜才回來，尚未休息好。」她說道。

「……咱們的年禮不如也送一份來……」她低聲對身旁的僕婦交代道。

兒子回來興奮的說那程家娘子主動同意退親，王夫人自然清楚自己兒子的把戲，問過了小廝丫頭，略一猜測就知道個大概了。

「姑娘，姑娘，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到底是一家人……」管家急道。

「可得好好想想斟酌。」

念及如此，王夫人越過程家的管家先走過去。

「把程家鬧得雞犬不寧死去活來的，這福氣還真是不好消受。」王夫人說道。

年禮？她也要送年禮？

王夫人等人將秦夫人和親自在心裏說到的時候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