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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孫小美回頭擺弄了下偏分笑道，「挑釁就會讓對方失去忍耐，露出破綻。」

「不知道誒……」王文君此時才是最木的，「我都嚇傻嘞……真寫成新聞我們領導會不會殺了我啊？」

「哈……是吧……」王文君繼續發獃，「怎麼辦啊……手裡的相機不聽使喚了啊……」

「嗯，我是你領導的話會立刻將你開除。」孫小美點了點頭，「都是捕風捉影曖昧的信息，還牽扯到重要的機關，夠將你逐出新聞界100次了。」

「你先等等。」林強一把攔住孫小美，衝著羅菁質問道，「你說錯了吧，你兒子才是國家的根本吧？」

「都哪來的貨色，滾出去！」邢禮大臂一揮，捂著胸口罵道，「你們在犯法，知道么！公然竊聽，闖入私人飯局！」

孫小美瞬間掏出名片，也遞給了錢渤一張。

「那是自取滅亡，與我無關。」

「哦？我要糾正一下。」孫小美是語速完全不亞於林強，「首先，我們沒有竊聽，你們發現竊聽器不要怪到我們頭上。」

林強則在後座捂著左胸：「我去！你還能這麼輕鬆！我把一輩子的膽子都用出來了！對面可是總行長和紀委啊！！」

孫小美一席無恥的辯護讓對面惱怒卻無從發泄，同時讓林強哭笑不得。

「意義何在？」她只開口問道。

這讓張家明和郝偉都很受傷，更不知道怎樣來反駁，連反罵的勇氣都沒有了。

wwｗ.heｔuｂｏok•ｃｏｍ•coｍ正此時，暴力組隱藏人物驚現。

「這又是誰？」錢渤不解怒道。

話罷，他一甩袖子，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不愧是最成功的董事長秘書！！有希望成為薊京分行長的人選！！」林強不住地點頭，「你是在威脅我不要公開這段錄音么？」

隨後，他指著邢禮道：「看好你的賬戶吧，明天上午10點，上面全部的錢都會被凍結，然後會有人把你帶走。」

「打斷一下……」孫小美插嘴道，「你在混淆概念，原則上講人民才是這個國家的根本，根據我國《憲法》……」

「呼……」林強搖了搖頭，「早就料到的結果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此時，見機極快地錢渤走了過來，手中搖晃著兩個竊聽器正色道：「這是警方專用的竊聽器，如果沒有警方人員表明這段竊聽是有專門許可的，那麼這段錄音就沒有任何意義。同時，我們可以以最少兩項罪名提出訴訟，私下給你竊聽器的警方人員也將受到牽連。」

「你哪個報的？」孫小美回頭道。

「薊京晚報。」

「我必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林強是個音樂愛好者，喜歡HIP-HOP和《套馬杆》，從來耳機都掛在頭上。」孫小美正色地點了點頭，「所以如果你們飯局上說的話被放到網上，穿插上人物關係解釋和事件全局分析，可千萬不要怪罪m.hｅｔｕｂook•ｃom.ｃoｍ到我們頭上！當然，人物配圖可能源自我身旁的這個相機，那只是我們把今晚的團圓飯局的照片放在微博上，被人拿走的罷了。」

「等等。」林強轉而問道，「今晚的信息都是沒用的？」

「嗨……都是人而已。」孫小美擺了擺手，「人人相同，只是弱點不一罷了，比如那個當媽的，被你說的要投江了吧？」

一點面子不給，一口氣點破事實。

「哈？」錢渤目瞪口呆地指著林強的耳機。

「停止。」林強回望眾人，「停止你們在做的事情，還他人一個公道。」

「當然，錄音只是輔證，用於壓倒氣勢的東西而已，更何況他們說話含含糊糊，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孫小美抿著嘴，「法理上講，今晚你做的一切事除了挑釁以外，都沒有任何意義。」

林強擺了擺頭：「我的立場表達過了，你們呢？」

「真正的挑釁，才剛開始。」林強望著窗外，「邢禮，你該行動了吧。」

羅菁神色一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扎了一下。

「凌晨，罪有應得。」羅菁瞳孔一閃，鎮然道，「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大放厥詞，質疑紀委的決策就是質疑這個國家的根本。」

林強非常欽佩地鼓起掌來。

孫小美看了看眾人，又是放下了兩張名片：「有需要找我……」

「如果你們給的錢更多，我可以幫你們辯護。」

半晌后，邢禮終於說話了和圖書。

街上，孫小美架著車子露出了賤賤的表情：「一屋子大人物，有點兒小激動呢！」

「那你能停止么。」羅菁靜靜問道，「你能將牢中的羅莎釋放么？你能將被辭退的郝偉官複原職么？」

「哦？」林強頗為正色地點了點頭，全然沒有被行長的氣場所震懾，「大行長你早該認識我了吧？要處分我的決定不是您親自下達的么？」

啪啪啪……

「林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么……」郝偉死盯著林強，恨恨說道。

房外突然竄出一個身材不高，頭髮鋥亮，笑容極賤的偏分男。

「身為銀行行長，洗錢手段自然會很高級！只可惜，開曼群島只是過時的洗錢聖地而已，人家現在很配合各國執法機關，力求洗白成為旅遊勝地呢。」林強大笑道，「你以為審計署會坐以待斃么，你以為審計長是任人欺凌的軟蛋么，你以為凌晨這些年白活了么？我給過你們活路了，明天早上10點見。」

林強說著，又是打了個響指笑道：「對了！我明白了！你雖然已經一文不值，沒了大姨子的袒護就是個十足的廢物，但你有個強大的老婆！行長要和你老婆吃飯，你只是裝飾品而已。快識相地讓開一些吧，你可以和那個胖子一起被歸為毫無用處的吉祥物了！」

邢禮乾笑一聲：「那個處分，只因為你玷污了銀行的名聲而已，是總行的決定。」

「並沒有威脅，只是闡述道理。」錢渤毫hetubook.com.com無懼色，倒是比邢禮要精明很多，「林強，這一切事都是違法的。而且你要知道，我們的談話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即便合法，這段錄音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是不是說過頭了？」林強轉頭沖王文君默默道。

「你們……你們……」邢禮顫著手指著這幾個嬉皮笑臉的傢伙，有火撒不出，有話吐不出，只捂著胸口回會椅子，喘著粗氣。

「你是學法律的出身么？」此男走到錢渤面前質問道。

「哦？郝偉，你還活著啊？」郝偉不說話還好，此時還刷存在感，林強自然要打擊一下，「身為瀆職貪污的銀行職員，現在還有臉說話，還有臉和銀行行長吃飯么？」

「被你這麼一說，突然覺得好失敗啊！」林強笑道，「罷了，其實我也就是為了挑釁！」

他說著，冷冷握拳，露出了極其嚴肅的表情：「其它的事，我可以不再深究，這世上有無數這樣的事，我沒心情一一解決。」

「有種，就來吧。」邢禮喝了口酒，幽然道，「你，不過是我下級下級下級的下級，一個小小營業廳的管理者罷了，我會讓你知道，該如何在這個國家生存。」

「與你無關……哈哈……」羅菁露出了鮮有的大笑，「林強，是你讓我們坐在了一起，你自以為是別人在逼你，其實你何嘗不是在逼別人？」

……

她恨恨望著林強，望著這個往死里咬，要置自己兒子于死地的餓狼。

「一派妄ｈｔtps://ｗwｗ•ｈetubooｋ•ｃom•ｃom言！」錢渤怒道，「說什麼胡話？」

一行人都被說得完全啞口，只剩下羅菁。

這種無良無恥的傢伙，還是永遠不要成為對手了吧……

林強再次死命凝視眾人——

邢禮面色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

「夠了！！！」邢禮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指著林強道，「林強！林強！林強！果然名不虛傳！初次見面就這麼別開生面！！好！好！好！！！」

全場寂靜。

林強輕笑道：「看在您是現任紀委的官員，我就不人身攻擊了。我此行為的是凌晨、夏馨與劉銘，而非我自己。我也沒有將全世界貪污犯繩之以法的慾望與正義感，我在給諸位一個機會，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

「我專門找來的，只要給錢就打官司的無良律師。」林強點頭介紹。

「好個慈母，你認為你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兒子好么？你知道自己在給兒子做怎樣的表率么？在這樣顛倒黑白的袒護下，你知道你在培養怎樣一個人么？在每月匯出巨款的生活下，你知道你兒子回國後會怎樣么？」林強掃視全場眾人，一一說道，「死命抱著領導大腿精幹秘書，退休前奮力求條活路的貪污犯，企圖重掌權力的敗者，以國家利益為名而自私的母親，像蛔蟲一樣求生的蠢貨。我無意，也沒時間糾正你們，懲治你們，更懶得思考你們那錯綜複雜而又骯髒的關係網。」

「但如果你們企圖傷害我，傷害我身邊的人……」

王文君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