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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管你。」

「該打，就要打。」電話那頭，成強的音色難以言喻，略有沙啞，略有糾結，「林行長，幫我好好管教就是了。」

「好……好……」魏航匆匆掏出手機。

「對了。」林強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不是婦產科的么，怎麼干這個也這麼專業。」

其餘人各忙各的，儘管私下裡交頭接耳躁動不安，但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詢問林強或者鄭帥。待事件暫時平息后，林小棗也是第一時間進入林強的辦公室。

「……」

「哈哈，回見。」張小樂很是痛快地擺了擺手，推門向外走去。

「……」

「別的事。」林強瞥了眼半生不死的成全，「成全在我這裏被打了，這件事我負責，你這邊要先接他回去么？」

「好，好……」魏航拍照過後，連忙收起手機，扶著成全起身，「成總……咱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吧？」

「傻丫頭，成全壓根兒是來找揍的，苦肉計還沒看出來么？」林強大笑道，「和-圖-書只可惜，他老爹比他預想還要狠。」

林強木木盯著手機，也是無奈掛下，沖旁邊道。

「成總，這樣對我們都不好，何必呢？」

「怎麼聯繫？」

「不必了，我聯繫吧。」林強幹脆拿出自己的電話，翻出與成強上次交談時留下的名片，撥了過去。這是成全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很少，自然也不必通過秘書。

「這是基礎好么……」

「這一點……我有些擔心……」林小棗身子一抖，嘟囔道，「對自己兒子……都能這麼狠，這個人一定很可怕吧。」

林小棗立刻說道：「剛剛包紮的時間我查過員工手冊了，打架鬥毆將受到最低警告，最高解除勞動合同的處分，空間很大。」

「這次真的幫大忙了，到了醫院后……可千萬……」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后才再次開口。

話罷，成強決然地掛下電話。

「甄甜那邊有消息過來了。」林小棗從門縫中探出頭來，方才哭過，此時的眼妝www.hetubook.com.com還有些花，「她的意思是讓鄭帥先寫一個檢查，你這裏客觀公正地寫一份報告，然後再看情況處理。」

片刻過後，成強再次問道：「你認為該打么？」

「好！」

「頭部中了三拳，沒有危險，但暫時腫起來了，要休息一段才能恢復。」

「嗯……」成強隨即道，「那就這樣吧，給他放幾天假養養，早日讓他繼續工作。」

「等等……」成強冷靜的態度，讓林強自己都楞了，「最好還是回去吧，這件事我負責，我會登門道歉。」

「後手？」林小棗推門進來，不解問道。

「放心，成全是成強的兒子，又不是邱之彰的兒子。」林強輕鬆笑道，「沒事的，長城集團的董事在我行沒這麼大影響力。」

林強想了想，直言道：「該。」

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破了相的成全被攙上張小樂的車子。

「到了什麼地步？」

「嗯。」林強點了點頭，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看這個和-圖-書意思，黃光耀也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但也不敢就這麼過去。」

張小樂也便不再多說，在成全脖頸以上的關鍵部位都按了按，確定沒有嚴重骨折后，才開始上藥。

成全轉過頭，用唯一那隻能睜著的眼鏡瞪著林強：「你這次……死定了……死定了，我爸絕對不會饒過你。」

「對。」成全狐疑道，「你是……林強？想通了么？」

「我爸……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一定不會……」

「已經準備好了。」林小棗隨即將一個小冊子送到林強身前，焦慮道，「應該不會到開除那一步吧？鄭帥的口碑一直不錯……」

林強懶得再與他說話，只不住地感謝張小樂。

「不……不可能……我都這樣了……」成全激動地抬起單臂，抓著魏航，「給我……拍一張照片……發給我爸……我要讓他看到……」

「……」

「不用想那麼遠。」林強打開手冊一邊翻看一邊吩咐道，「叫鄭帥和惜君過來吧。」

此時，魏航也m.hetubook.com.com不再顧及，湊在成全旁邊道：「報……報警么？」

「那就好。」看到林強神情淡然，小棗也踏實了很多，「一切起因……都是因為我……不能因為我讓鄭帥背黑鍋。」

「鼻樑骨斷了，不過沒多大錯位，自行愈合就好，頸部完好，面部組織受損，但還沒到毀容的地步，可以愈合。」張小樂一邊上藥一邊說道，「我也只能上點消腫藥，關鍵還是要看有沒有腦震蕩。」

「賬單回頭髮給你。」張小樂拍了拍林強，轉望魏航，「能扶他起來么。」

「可以么？」林強起身道，「應該我去的，但我現在……實在抽不開身。」

「不必，我來。」林強抬起手機，咔嚓一照，「行了，放心吧。」

「放心，低調處理，不報警。」張小樂笑道，「再說了，警局的那些叔叔伯伯我也認識，沒關係的。」

林強獃獃點了點頭。

「真是……這事鬧的。」林強知張小樂背景斐然，自己一時也拿不出什麼東西感謝，「我不知道說什麼了……m•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om」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這邊，張小樂的工作也基本完事兒了，收好急救箱問道：「要不要我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多謝，那我就放心了。」林強終於舒了口氣，如果打成半身不遂或者毀容了，那可就麻煩了，現在這步，還有補救的空間。

另一邊，魏航扶著成全跟上張小樂，成全也看不清東西，只是不住地碎碎念，聽得人厭煩。

「還好沒寫死。」林強聽到員工手冊，突然心念一動，「也給我拿一份，我好好研究一下。」

「不，對他好。」

「成總么？」

之間成全微微抬臂，擺了擺手，沙啞不清地說道：「爸……叫……我爸……」

「打架這種事，可大可小。」林強擺手道，「現在讓鄭帥寫檢查，就是要留下證據，將來真要處分也有憑有據，我們沒得說。」

成全吃力地吐露著電話號碼，卻難以說清。

「沒事的。」張小樂笑著看了看成全，「這位，八成很有背景吧？」

「發……發給我爸……」成全依然死抓著稻草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