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7章 婚禮
一搖之下，同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耳朵里滲了出來。
林強看著成強喜氣洋洋的神色略有不解，他也是參透全局的人，此時看著成強真心的笑容，有些摸不清頭腦。
一代天驕，凄慘而去。
林強歸坐不久，敬酒團便到來。
她心中的嘆息，誰人能知。
正聊著，黃光耀夫人急匆匆趕來：「敬到咱們那桌了，回去一下吧。」
身著白色婚紗的佟菲菲，與「丈夫」攜手從煙霧中飄出，面上洋溢著幸福甜美的笑容。幾位可愛的花童伴在身側，將手中的花瓣灑向空中。
「哪裡的話。」林強隨意應付了一句，也不多看她，他對演藝圈人士一向敬而遠之。
至於林強，覺得自己與這些人事相去甚遠，現在自己的身份跟他們打交道也不會受重視，便乾脆陪著邱曉彤來到酒廊吧台，一面看薊京全景，一面背著她爺爺偷偷喝幾口。
「狗屁！！！！你等著……你他媽給我償命！！」成全使勁抱起父親，「爸，爸，沒事，咱們馬上去醫院。」
待自己主宰之日，恐顏已枯，珠已黃。
「呵呵，好好待菲菲，家和萬事興。」成強望向成全，那眼神中有種懇求，「小全……過去的事……咱們能讓他過去么？」
林強注意到，佟菲菲今天的表情很木，沒了往日那抹色彩，但他也無心多想，那畢竟是別人家的事。
佟菲菲白皙水嫩的皮膚與潔白的婚紗融為一體提，她身上彷彿散發出亮潔的白光，遮住了周圍的一切，與其它新娘相比，她無須用厚厚的濃妝即可綻放出所有的美麗，天然的笑容即可驚艷全場。
「去美國啊。」邱曉彤無奈道，「我們全家已經是美國人了，不可能再回國適應生活，但爺爺堅持不走，又沒人照顧，父母希望我這次能把爺爺拉過去。」
酒杯掉在了地攤上。
至於佟菲菲那邊的證婚人則大有來頭，國內一線電影公司，龍門影業集團的總裁王東親自赴宴證婚，並送上祝福，表達自己對佟菲菲隱退的理解。
「……」成全聽著父親的細語，驚訝地看著林強。
「這怎麼管，我們那邊12歲就開始喝了。」邱曉彤笑著與林強碰杯過後，嘆了口氣，「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是有任務的……」
「不要……和……林強……斗……你鬥不過……以後……聽苟二的……」成強再次強調了一遍。
隨後，成全夫婦硬著頭皮與林強碰杯。
袁冠奎本沒有資格出席婚宴，但在成全的一再要求之下，成強終是允了，這個小人物來不來反正是無所謂的。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成家太厲害，實在找不出般配的證婚人，與成強熟識的高官又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最終不得不讓成全的現任上司陳行遠出馬，當了一票證婚人。老行長什麼都知道，也便沒說太多噁心的話，只匆匆兩句走了個過場，便回到薊京銀行的桌子旁，同秦政、袁冠奎等人坐在一起。
成全結婚，林強來賀，成全敬酒，佟菲菲點煙，這本是不可想象的事。
「咳……」他腿打軟，扶住桌子，喉頭一甜，終咳出一口鮮血。
終於，成強氣力耗盡，七竅流崩，頭一歪，一口氣沒再提hｔtｐs://ｍ•h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上來。
成強暢快離去，房中的成全起身緊握住佟菲菲的雙手。
尖叫，驚恐，迷茫，場面亂成一團！
「你沒開車了么？不怕酒後啊？」邱曉彤拿著雞尾酒美滋滋喝了起來。
成強錯了，大錯特錯，匹夫，才是狂人最大的剋星！
佟菲菲眼中是迷茫與驚嘆。
聯合銀行桌子比較靠後，本來邱之彰的位置被定到第二桌，但邱老不從，非要跟同仁在一起，這讓本來聲名顯赫的他要到很後面才會被敬酒。好在此番來的人事有不少識得邱老，這讓他也沒閑著，同時藉機引薦林強與黃光耀給諸位朋友認識。
這次又夏小雨出場，為黃光耀夫婦沾滿酒，新人行禮碰過。
「好……」成強依然笑著，不覺間，眼睛里流出了什麼。
紅毯上，這對新人的每一步，對成強來說都是心理歷程上的一大步。
他信奉和氣生財，做了一輩子生意幾乎沒有結過仇，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業，他希望兒子至少能繼承這一點，至少能與林強這個潛在的能人化解怨恨。自己已經為成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只要成全能控制好脾氣，一切便可延續下去。
這一比，二人相形見絀。
對黃光耀來說，這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社交場，他與夫人觥籌相錯，來回交換名片。
從隱退到婚姻，從父親到兒子，我永遠只是一個玩具，被拋來送去，被擺成各種姿勢，從未有過任何選擇的機會。
「啊……」佟菲菲驚訝地捂著嘴，這樣的轉折令她出乎預料。
「哈哈，好。」成強心下大快，他已放手，父子之間的心結終得以解開，此時的他，比與佟菲菲雲雨之時要快活千萬倍，他隨即起身沖佟菲菲道，「照顧好小全。」
他人眼中包含著所有情緒。
這樣的一對新人，讓他的心中突然一陣刺痛。
「林強！！！！！！！」成全徹底的憤怒了，他抱起倒地的父親，紅著眼睛沖林強嘶吼道，「我爸待你如此！有這個必要麼！！！！」
自始至終，在你眼裡我永遠只是一個繁殖工具。
「資本主義墮落的社會風氣啊！」
「都好，都好。」林強笑道，「你這歲數不應該想這些的。」
「……」
完美的新娘！這是在場全體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全場寂靜，他們知道已經沒必要叫救護車了。
空中酒廊中，新人更衣結束，開始逐桌敬酒，伴郎伴娘位於左右。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好！萬事以和為貴！你們年輕人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年輕不了幾年了，我依賴賣老，再多說一句。年輕氣盛，斗一斗發泄出來沒什麼不好，但眼下都到了成熟的年齡，不應在斤斤計較，多個朋友好過多個仇敵，希望你們二人化干戈為玉帛，切莫再爭什麼虛榮！」話罷，成強又沖袁冠奎道，「來來，給我也倒滿，我跟林強來一杯，多一杯酒，多一份情，化了那些惱人的舊事！」
夏小雨見林強跟成強斟完了，自己也上前再次為林強倒滿杯中酒，口中笑道：「兩杯了。」
他為自己做過的事而感到自責，男兒在世，理應佔有，卻不該與血肉爭和圖書鋒。
而林強，已經冷靜下來，思索過一切，最終望向了持著酒瓶的袁冠奎。
「本來就是真的。」佟菲菲我這丈夫的手笑道，「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
但成強在此，硬是一手給撮合了。
隨後新郎新娘匆匆回到酒店房間，坐在一起喝一杯水歇歇腳，而後便要準備更衣敬酒。
他驚訝地看著手上的獻血，好像預料到了什麼。
計劃亂套了！
站立在主座上的成強，此刻自然是感慨最深的。
他緩緩抬手，看著自己黃斑漸生，已略顯褶皺的手掌，再望向雲霧中的這位新娘……
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
伴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輕輕一揚。
「啊！！！！！！！！！！」邱曉彤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終於尖叫出來。
「哈哈，好，黃行長你這話我記住了！小全要好好學學！」成強客套過後，最終望向林強，搖頭抿了抿嘴，沖邱之彰道，「邱董，今兒我高興，就當是醉話吧，你可知道我曾重金挖林強的事情？」
正此時，敲門聲響起，苟二的話音傳來：「方便么，強哥要見你們。」
「哦……」邱曉彤趕緊把酒喝光，擦了擦嘴跳下高椅，「走！」
待新人走過一半多的紅毯，在場者才想起該鼓掌，一人帶頭之下，掌聲雷動。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疼痛，死亡的疼痛，從腦仁到內臟。
「應該做的。」佟菲菲獃獃應了。
林強暗道，不管與成全如何，至少他老子是個明白人，沒瞎了他的地位和金錢。
「不用起來，好好休息一會，後面還要忙。」成強笑著喝止住要起身相迎的二人，自行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小全，菲菲，看到你們成婚，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佟菲菲面露微笑，像毒蛇一樣藏匿了口中的肚囊，她撫著成全的頭髮淡淡笑道：「這樣也好。」
「哈哈！好！」成強大喜，沖伴娘夏小雨道，「來來，給林行長斟上！」
「那就別理解。」
「我……喝……多了吧……」成強眨了眨眼睛，同時鼻血也流了出來，他抬手擦了一下，「呵……這麼大歲數……還流鼻血了……」
「切……」
袁冠奎楞了一下子，思索轉瞬而過，突然轉向林強說道：「林行長，您是晚輩，應該您敬的吧？」
成全再恨聯合銀行，也不敢在此惹事，待他點頭過後，袁冠奎上前給邱之彰斟滿酒，而後一對新人齊齊向邱之彰行禮碰杯。
而成全則單純得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心下升起了一股強大的暖流，苟二和冠奎說得對——父子終究是父子！
「菲菲，你相信么！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了！」成全想到的更不僅僅是這個，他從父親的眼中已經讀出，他原諒了自己的一切。
決堤一般，更多的鮮血從成強的七竅中噴涌而出，他再也撐不住，瞬間倒地。
成強看著兒子成婚，心態慢慢著發生變化。
「……」成強滿臉皆是血線，慘不忍睹，他顫顫抬手，指向林強，口中嘟囔著什麼。
林強對邱曉彤的表達方式見怪不怪，邊鼓掌邊答道：「就外形上說，差不多吧。」
這世上也許還有幾百個佟m.hetubook.com.com菲菲，但兒子只有成全一人。
「好！好！」邱之彰大笑，一飲而盡，而後沖成強道，「好啊成總，後輩也算成家了，這種時候當父母的最高興，也恭喜你！」
「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家人之間不該有什麼猜忌，不要弄得那麼複雜。」成強見二人獃滯，擺手笑道，「不管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菲菲，我已經通知傭人把你的東西搬到小全那裡了，今天之後，你就住在小全那邊吧。」
「哈哈！好！這話我愛聽！」成強聞言大喜，與林強碰杯，「也祝你事業順利，在邱董與黃行長的指導下，鑄成大業！」
「夫妻？」成全搖頭，「你見過哪對夫妻要偷情的？」
「勸什麼？」
「進。」成全趕緊將佟菲菲的手推開，正襟危坐，他可不能讓父親看到自己和自己的妻子親昵。
「爸……」本能使然，成全淚眼濕潤，「這是……」
你有問過我的感受么？
「好，好……」成強緩緩放下杯子。
有種仇恨，在她心下暗暗滋生。
「成總。」林強舉杯笑道，「哪裡的話，今天是喜事，我帶著100個祝福來的，那些事就莫提了。」
「是啊！」邱曉彤認真點頭道，「你幫我一起勸好不好！」
成強一生秉承儒雅之風，算得上浩然正氣，但現在望向眼前這潔白的女人，只覺得十分刺眼，這恐怕是自己這一生唯一的污點。
「你……」他緩緩抬頭，望向林強，眼神中是深深的迷惑，「……你？」
「……」邱曉彤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明明有更好的生活，非要守在這裏，無法理解。」
接下來，酒席開始，成家與佟菲菲邀請的各路演義界人事開始上場表演，讓這場婚宴更加熱鬧，成家與佟菲菲的影響力使然，讓這次表演的明星底子比之跨年晚會也差不到哪去。
再望向面色單純，向周圍揮手示意的兒子，成強感覺這個男人是那麼像當年的自己，涉世未深，血氣方剛，連父親的決策都敢頂撞！
這一天是成全來說是美好的，重拾父親的信任，與佳人成婚，人生所有的憤恨煙消雲散。
林強並未答話，而是望向成強。
你有問過我的感受么？
並未有人鼓掌，大家只是驚嘆，窒息，沉浸在這本應出現在天上的景象之中。
「我都不屑理你！」邱曉彤瞥了林強一個白眼后，正色道，「你也好好幫我勸勸爺爺吧。」
「那黑的不好么？黑的才算健康吧？」邱曉彤亮出自己的胳膊，「我特意晒成這樣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褻瀆了什麼。
成全使勁點頭，他對父親的恨意，在這個善意的眼神下煙消雲散，這詮釋了血濃於水的真理：「爸，是我太自我了，我不對。」
一切已惘然，又要從頭再來。
「是我要感謝兩位成總的重視，讓我也有機會沾沾喜氣。」黃光耀喝過酒後笑道，「正如成總說得，大家生意上是對手，私下依然是朋友，無須將生意上的煩惱帶來這裏。」
「說的是。」林強知成強全是好意，此時對他的心性也有些佩服，便親自上前從袁冠奎手中取過酒瓶，幫成強倒滿，「成總，我也希望這些事和*圖*書都能過去。」
他知兒子不好開口，自己率先走到桌前笑道：「感謝！感謝聯合銀行的諸位朋友賞臉，感謝邱董，黃行長，林行長來此恭賀犬子成婚！」
「這地方有什麼好的啊！」邱曉彤不解道，「空氣這麼差，樓這麼亂路這麼堵！」
邱之彰卻極是大方，沒想太多，一面張羅聯合銀行幾人舉杯，一面祝賀道：「男才女貌，我老頭子活一輩子，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養眼的一對！將來有了孩子準是個俊美坯子！」
「爸！」成全的眼角滴下來淚了，彌留之時，父親依然想著自己將來。
那是血，兩條血線緩緩滲出，配上成強的笑容，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隨後，他望向兒子：「小全，你大婚，人家來了，你應不應這個好意？？」
「好……真是好……」
一系列流程過後，新娘新郎「我願意」，交換戒指，正經的場面算是走完了，並未發生什麼出人預料的事。
成全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微笑了，父子畢竟是父子，有種別樣的默契與理解，他緊繃的心弦突然鬆了下子。
「過去了！已經過去了！」成強欣慰地望了望林強，又望了望自己的兒子。
林強完全獃滯在原地，他自信能處理任何突發|情況，但眼前的事，卻讓他大腦空白。
之後雙方父母出場，敬茶送紅包，有趣的是，成全只有父親，而佟菲菲只有母親，從佟母的相貌言談來看，她也無愧為上一代女演員，生出佟菲菲這樣底子的女人。
只恨女兒身！唯嘆紅顏禍！
「移民美利堅啊……」林強若有所思道，「是該過去讓兒女照顧，現在基本全靠秘書在盯著，要是再次退休了，可就連秘書都沒有了。」
「那，我敬你。」林強撿了句好聽的說道，「祝你早日當爺爺！最好能當好幾個孩子的爺爺！」
「哈哈！承您吉言！」成強大笑，引著新人來到桌前，「來來，先敬邱董一杯！」
年輕人，唯唯諾諾，就不是年輕人了。
「哎……」成全此時的心境很微妙，只感嘆道，「要是真的該多好。」
「哦？」邱之彰微微驚道，「這個林強還真沒提過。」
「爸，你說什麼？？」成全立刻將耳朵貼到父親嘴邊。
「呦呵，16歲的小屁孩就有任務了？」林強調侃道。
「不行，得提，我從不是逃避問題的人。」成強顯然今天喝的不少，當即走到林強身前，將他拉到一對新人面前，「林強，你肯來，就是好意。」
二人皆是一愣，對視不解。
啪！
「強哥會慢慢理解的。」佟菲菲點了點頭。
「是……佟菲菲……」成強燃燒著最後的氣力，「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陳行遠……只能信……苟二……」
「是夠漂亮的啊……」邱曉彤湊到林強身旁，沖新娘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一型的啊？白白|嫩嫩，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成全沒什麼朋友，便乾脆讓無甚名聲的袁冠奎做伴郎，雖袁冠奎也算是人高馬大，但終少了分氣勢。而佟菲菲請出的則是同門師妹，年方17的清純系女星夏小雨，她剛剛主演了知名導演的大劇，媒體也一致認為她會是佟菲菲的htｔｐs://m.het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玉女接班人。
「哈哈，林強有性格啊！」成強說著，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小全也是有性格，兩個有性格的年輕人在一起，難免有矛盾。」
佟菲菲的驚艷登場，好像一下子遮住了一切，這讓後面婚宴無甚出彩，皆是常規流程。
多好的一對新人，成全他們吧，成全自己吧，成強這樣想著。
「請。」林強讓出了道，好讓他們去下一桌敬酒。
他很少做出衝動的決定，但這次的衝動卻無可置疑，只因人類了本性——愛。
林強微微顫抖，盡量平復心情：「冷靜……跟我沒關係……快叫救護車。」
成強的父親當年逼他走財政口從政，他卻始終不從，最終仍是離開原單位，用自己的方法干出了屬於自己的事業，父親也得以含笑九泉。
你懇求兒子的原諒，然後便將我推了出去。
「你還不懂。」林強感慨地透過落地窗俯瞰薊京，「這裡是根。」
滿桌人獃滯在原地，來不及發出尖叫。
袁冠奎與周圍三人的身份懸殊，但還是盡全力表現出自信，端著酒瓶一路作陪。成強此時心下大塊，也乾脆隨著新人一路敬酒，每到一桌，便將兒子好好引薦引薦，拜託諸位老友將來照顧。
他愛佟菲菲，更愛自己的兒子。
「成家給所有人出司機。」林強也小口抿著，出於基本禮數，自己不得不送上兩千塊的紅包，這已經在這個酒席最寒酸的了，為了這個他也要撈回來，「倒是你，未成年喝酒你們那裡不管么？」
「沒辦法，我們那裡，大家都這樣。」邱曉彤笑道，「不靚眼一些，Party都不讓你進。」
對其它父母而言，在大喜之時說出這種話再正常不過，但從成強嘴裏出來就不同了。
夏小雨笑著走到林強面前，這位玉女接班人長相併未有佟菲菲那麼完美，同樣白凈，眼睛卻較小，看上去更惹人憐愛一些，她一邊給林強斟滿酒一邊笑道，「這可是成總欽點的酒，林行長真是年輕有為。」
「根？」
成全的眼中是憤怒與傷感。
「不……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這個……」林強無奈搖頭，「邱董嘴上總是隨意，但內心固執得很，他若想走自然會走，不想走怎麼說都沒用。」
「……」成全略顯尷尬，但想到父親剛剛做了那麼多，自己確實應該妥協一下，便硬著頭皮道，「林強，我敬你……」
成強，新中國最成功的房產企業家之一，除愧對於十石外，一生與人無仇，於1月19日七竅流血，暴斃于其子婚禮，享年51歲。
成強緩緩推門而入，看著這對有些疲憊的新人，面露慈笑。
「邱董說笑了！」成強喜道，「來來，下面敬一下黃行長，雖然在生意上是對手，但我們私下依然是朋友，感謝黃行長賞臉光臨，來來，敬一杯。」
「嗯，邱董是個念根的人，不然他不會頂著高齡還回到銀行，他真正放不下的東西在這裏。」林強指著整個薊京說道。
喝過酒後，成強大笑鼓掌。
「好……好……」成強覺得有些不對，搖了搖頭。
「好……好……」成強卻依然站在原地，面帶笑意。
全場人望向這裏，只見成強倒在地上，七竅依然流血不止。